19-02
29________ 「你干嘛一直跟著我?」蘇丹恩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距離她身后五步的我。 「我哪有,只是剛好同方向?!刮覍擂蔚膿现^辯解著。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只要蘇丹恩不在自己視線內(nèi),我就胸悶的厲害,腦子還老是回盪著一個聲音,讓我去找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呆著。 我該不會病了吧?! 蘇丹恩沒再多理會我,只加快腳步的往教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伸手要開辦公室門時,我本能的衝到她身旁,一手覆蓋在她握住的門把上:「不要進去?!?/br> 她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我忽然之間也不曉得該做什么解釋,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阻止她進去辦公室。 我們倆就在門外大眼瞪小眼,近距離地,我看著她,總感覺這張小臉格外的熟悉,就像早已刻在腦內(nèi)揮之不去。 「你可以松手了嗎?」她問。 「不可以?!刮乙琅f下意識地說著。 我覺得我可能真的要去趟醫(yī)院了,這兩天我只要看著蘇丹恩,說話就完全不需要經(jīng)過我那珍貴的大腦,再這樣依靠”本能“行動下去,我和她勢必要瘋一個。 儘管我是這么想著,但我卻意識到,我又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我還真是個言行一致的人。 「你這么著急到辦公室,是有事找導師嗎?」我問。 「不關你的事?!?/br> 「當然關我的事!」,我理直氣壯的瞎扯著,「你看,下節(jié)體育課都要開始了,我身為體育股長,當然要避免同學遲到或是曠課??!」 「你們兩個在辦公室外干嘛?」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校醫(yī),疑惑的看著我們。 「喔...就...」我支支吾吾的想不出如何解釋。 校醫(yī)打斷我的彷徨,將我推到一旁:「丹恩,你先進來?!?/br>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又不死心的想知道他們對話內(nèi)容,只好偷偷的趴在離他們比較近的窗邊偷聽著。 「丹恩,這是你被父親家暴的驗傷單,你確認一下內(nèi)容,沒問題的話我等下就會送到相關單位請他們協(xié)助。」,校醫(yī)將一疊資料交到她手上,又說:「關于你在家自學的申請手續(xù),我已經(jīng)委託教務主任親自接手,所以你之后不用再找你們班導了。」 蘇丹恩要在家自學?! 我慌張的跳窗到她身旁問著:「在家自學是指不來學校和我們一起上課嗎?那不就跟休學差不多?為甚么?」 校醫(yī)和蘇丹恩被我跳窗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我也不管校醫(yī)的責罵,拉著蘇丹恩細得要命的手臂,又問了一次:「你為何要休學?」 「是自學不是休學,而且也不關你的事?!固K丹恩皺著眉,好似變相的問我,為何我需要知道。 「當然關我的事!」 先不追究我那自信與底氣從何來,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我的腦子、甚至我的呼吸聲都不斷的再告訴我....她的一切我都理所當然的該知曉。 「好了,都別吵了,先去上課?!剐at(yī)說著,將我和蘇丹恩推了出去,還不忘帶上辦公室的門將我們杜絕在外。 我們倆一前一后的走著,顯然我是站在后頭被她拋在腦后的那位,我盯著她的后腦勺,問:「你到底為甚么不來學校?」 蘇丹恩不搭理我,步伐快到我不得不邁開我這雙長腿緊追著,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我們倆已經(jīng)站在禮堂外了。 我下意識的抵在禮堂門前,不讓蘇丹恩進去:「你來這干嘛?都說體育課改在籃球場了!」 「不關你的事。」她推開我,大步地走進禮堂,很莫名的,我看著這一幕竟然會有想哭的衝動。 「不可以!」我拉著她的手說。 至于是什么事情”不可以“,我不知道,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所有蘇丹恩想在禮堂做的事,我都要去阻止,而且是”必須“。 蘇丹恩看了我一眼,瞬間我感覺她似乎有話想對我說,可在她張嘴前,我早她一步先開了口:「我不喜歡這里,陪我回籃球場...好嗎...。」 她嘆了口氣,就站在原地環(huán)顧了一圈禮堂,最后眼神定格在二樓的某一處,也不說話,只是看了許久。 我隨著她眼神看了過去,只是一眼我就難受的胃酸涌上喉嚨,隨時可能吐出來。 我晃著她的手,想讓她分心別再看那個邪門的地方:「我們離開禮堂好嗎...?!?/br> 我想著若她再不理我,我可能就把她當菩薩直接跪下求她了,好在蘇丹恩沒給我那個機會。 「只是看看。」她說。 蘇丹恩收回眼神,看著我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出聲。 我看著笑的好看的蘇丹恩,緊繃的身體頓時放松了下來,低下頭就看見蘇丹恩被我抓住的手紅了一圈,估計是我剛太緊張沒控制好力道,都被抓到發(fā)紫了,也不知要喊聲疼,這人得多沒心沒肺。 正抬頭想道歉時,就聽到她又說了句:「你哭什么?」 我皺著眉頭,以為她在跟我身后的人說話,于是我轉身想確認那人是誰。 這一轉身,我豎起一身寒毛。 我身后沒人。 那她...不就是在跟我說話....。 那哭的人不就是...。 我伸手抹了自己的臉,才意識到我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