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狐母
聞言周零序臉上露出慌色,“你說真的?” 相善懶得搭理他,游鏡賊心已起,即便周零序不出現(xiàn),游鏡也會找尋別的借口關(guān)押他。 霓羅:“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周零序說:“這里都是千年巖石,要想出去并不容易,而且我現(xiàn)在受了傷,根本...” “呵”,相善直接撒手不管,閉目躺好,“那就等著你的小情人來救吧?!?/br> “她...我希望她不要來,拔了龍鱗之后她元氣大傷,一直沒有修養(yǎng)好身體?!?/br> 提及龍鱗霓羅心中有愧,難怪上次在客棧見到龍女地功力大不如從前。轉(zhuǎn)眸看向相善,“你可有辦法?” 他揚起五行扇,黑鐵扇骨上鎏金幻彩,描繪著不知名的圖騰,“看來只有扇子能就咱們一命了?!?/br> 這里是狐族底盤,而且宮殿路線復(fù)雜,任何妖怪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尤其是這囚禁之所,不知道有沒有藏著其他玄機。 為保險起見,只能虛與委蛇了。 “不過,救了你們,要如何謝本座呢?”他可不做大善人。 “你們在宮中潛伏多日,可有尋到什么寶物?” 周零序知道他想問什么,“日晷鏡不在落霞山。” “什么?”,相善勃然色變,壓眸瞇眼,斥問:“你怎么知道?” “看守西崖的妖怪說的,從你們進秋月宮要換取日晷鏡他們就在私下議論,我也是偶然聽到,日晷鏡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妖怪偷了。” 相善一把掐住周零序脖子,“你若有半個字撒謊,本座現(xiàn)在就要你的命?!?/br> 周零序臉憋得漲紫,對天伸出手掌:“我對天發(fā)誓。” 原來游鏡一直都在騙他,難怪當日他提出借用對方都不肯,原來是因為日晷鏡不見了。 相善氣面色倏地陰沉,暗暗握拳,瞳仁中殺意翻涌。 “敢欺騙本座,簡直不得好死?!?/br> 迅速滋生的殺氣讓空氣無端掀起塵囂,霓羅感到不妙,念了一聲:“相善” 這一聲壓制住他的戾氣,相善深呼吸,將怒火沉下去。 寧神后,問他:“可知道是誰偷走的?” 雖然聽了數(shù)次,但周零序并不知道這日晷鏡是做什么用的,微微擺頭,“這個應(yīng)該只有妖王知道?!?/br> 霓羅若有所思,不太確定地說:“依我看,落霞山真正的主人,未必是游鏡。” “什么意思?” 她低眉思索,妖界重生法門她并不知曉,只得問相善:“人披上臭皮囊會變成妖,那妖會不會在死后變成另一只妖呢?” 這一語讓當場兩人都愣住,相善凝視黑鐵五行扇,腦子里翻天覆地的思想古今。 最后‘啪’地合扇,“你是說,狐母沒死?” ** 殿內(nèi),傾芳妖嬈地側(cè)臥在軟塌上,柔夷玉手撐著腦袋。 游鏡跪在床下剝著荔枝,一口口地喂著她,儼然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 “雖然臭皮囊還沒找回,但五行扇我們勢在必得。”游鏡如是說。 傾芳慵懶地掀著眼皮,紅指甲挑起他俊俏的臉。 “不急,那個妖剛愎自負,應(yīng)該會想盡辦法逃脫,我們正好趁機看看五行扇的威力?!?/br> “聽您的?!?/br> 傾芳妖媚地勾唇,從她見到相善的第一眼起就有把他做成臭皮囊的打算,如此俊美的郎君,萬年也難出一個。 這時妖奴匆匆進來通報,說是找到了臭皮囊。 “押進來。” 司黛口角流著鮮血,傾芳看到她頭上的犄角,放聲大笑。 “原來是龍女,龍族自詡是正義之門,看不起任何妖族,想不到如今也干起偷雞摸狗的事情了?!?/br> 妖奴將別在她腰間的臭皮囊奪掉,雙手呈給游鏡。 rou身雖然不在了,但皮囊上的氣味卻永世留存,甚至比活著更加濃烈。 如此又怎么能逃出他們手掌心呢。 “臭皮囊已經(jīng)還給你們,放了周零序?!?/br> 看她一臉單純的模樣,游鏡竊竊低笑,嘲諷說:“你偷了我秋月宮的東西,難道就想這么草草了之?” “等等”,傾芳從塌上走下來,捏住司黛的下顎。 仔細端詳了一遍她的臉,嘖嘖稱贊,“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又是龍族,賜杯毒酒留下她全尸,萬萬不可破壞了這好皮囊?!?/br> 知曉她喜愛珍稀之物,不管是物件還是美色都要收納為己用,游鏡滿眼蜜意地點頭。 “就依夫人的意思辦?!?/br> 妖奴剛要把司黛拖走,匆匆忙忙從后山趕來一個看守妖怪。 “大人,那個叫相善的說愿意把五行扇作為賠禮敬給秋月宮,但前提您必須放他們離開?!?/br> 傾芳聞訊大喜,“竟然這么快就想通了,還真是好事都趕到一起了?!?/br> “夫人,那我們就?”游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如何?” “不著急,來人,準備好酒好菜,至少讓這四個吃飽喝足上路,這樣也不算落霞山失禮。” 少時,酒菜佳肴已經(jīng)備好,三人被妖奴押到酒宴上。 見到司黛已經(jīng)就坐,周零序拼命掙扎,奈何怎么都無法掙脫身上鎖鏈。 傾芳一襲碧綠露頸長衣,朱唇含笑,纖纖玉手主動給相善斟滿一杯酒,“公子能想通,實在是可喜可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