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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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擺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食物,池錦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手心紗布滲出的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她還是不能原諒湛洋把池馳帶走的事。 硬是闖了路障,一路追到碼頭,池馳已經(jīng)被徐秘書的人抓了,離快艇百米之遙,終是功虧一簣。 池錦在手心藏了刀片,假意和池馳說話:“干爹,如果你是真的計劃帶我走,或許你的計劃還可以奏效,可惜你對我總是真真假假,叫我覺得無依無靠,很是傷心?!?/br> 剛要回應(yīng),池錦突然出手,刀片堪堪擦著了脖頸,池馳手被拷著無法格擋,卻被人從后拉了一把,錯開了刀刃。 池錦的胳膊也被猛然推開,刀片鋒利,反割了手心,血滴在地上,疼得鉆心,而池馳的脖子上不過就冒了兩顆小血珠,連皮rou傷都算不上。 池馳一下就明白了,反而輕松下來:“你終于知道了,可是也晚了?!?/br> 馬上就有人上前來把刀片收走,池馳也被帶離,邊走邊回頭沖池錦喊了句:“你以為當(dāng)年賀鈺鴻就沒有派人嗎?只不過是我先找到動了手而已。” 有干爹是因為沒有親爹,之前沒有,之后也不能有,池馳大笑著被塞進(jìn)車?yán)?,十幾年的養(yǎng)育,不可能這樣一朝抹殺。 “我跟你解釋過了,池馳還有用,他現(xiàn)在不能死?!?/br> 池錦不想聽湛洋的解釋,有沒有用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只知道池馳該死,該死在她手上。 “賀鈺鴻住院了?!?/br> 這么快就出去了,如果不是為了救那些無辜的人,應(yīng)該就能讓他身敗名裂了吧,池錦更失望,連眼皮都不肯抬一下。 湛洋強(qiáng)行把池錦撈起來拘在懷里,她已經(jīng)變得輕飄飄的,有氣無力的讓人心疼:“他知道你的身份后,當(dāng)場就吐血昏過去了,他還是在乎你的,只是不知道。所以別再蹚這灘渾水,更不要再拿自己當(dāng)報復(fù)的工具,以后好好生活,你想過什么日子我都會替你安排,給你新的身份,你不愿意見他,就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br> 回想起池錦在車上第一次叫他哥哥時的情形,她早就知道,湛洋一點(diǎn)也不后悔,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但以后就不同了,池錦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即便你給了我新的身份,我也不可能有和你一樣對自己身份上的那種認(rèn)同感,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驕傲。池馳給我的生活條件從來都不差,吃喝穿戴、一應(yīng)花銷,我沒有用過不好的,音樂、繪畫、藝術(shù)鑒賞我都很精通,可那都不是因為我自己喜歡,而是為了取悅你們這樣的人?!背劐\終于肯抬頭說話,身上的生氣卻越發(fā)稀薄。 “我知道你能給我安排許多體面的出路,比如嫁給某個想攀附你的青年才俊,他表面上會無比尊敬我,甚至裝的恩愛有加,可轉(zhuǎn)頭就會心甘情愿把我送到你的床上。哥哥,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壓在天平上的大義消失了,輕的那頭又沉重下去,終究覺得對不起自己。十幾年的苦全靠報復(fù)的執(zhí)念撐著,現(xiàn)在沒了念想,再無期盼,不管怎么勸,池錦都不肯吃飯,眼看她就這樣枯萎下去,湛洋幾乎氣急了。 “梅江大橋入口處發(fā)生重大連環(huán)交通事故,造成路面擁堵,通行緩慢,請廣大市民朋友根據(jù)情況及時調(diào)整出行路線?!?/br> 鏡頭轉(zhuǎn)到現(xiàn)場情況:拉鋼材的大貨車剎車不及,撞上了一輛強(qiáng)行想要攔截它的貨車,躺了一地受傷嚎叫的生豬,還有幾只被嚇得亂竄,后方跟著的大貨車同樣來不及剎車,斜撞上護(hù)欄。 跟在后面的兩輛貨車情況就有些奇怪,一輛車橫在路中間,被另一輛貨車攔腰撞了,司機(jī)卻不在車上,整車的啤酒散落在地,不少都碎成了玻璃渣,需要清理。 兩輛私家車停在路上幫著阻攔車輛,一排載著鋼材的大貨車不得不停在路邊等待路面恢復(fù)暢通。 新聞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了,播到這里就被湛洋關(guān)掉: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樣了?” 池錦轉(zhuǎn)頭盯著湛洋,回應(yīng)她的只有兩個字:“吃飯!” 抓起塊面包就往嘴里塞,一邊塞一邊看著湛洋的目光掃過整個餐盤,池錦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所有東西:“可以說了嗎?” “人沒死,住院了,醫(yī)生說可能會傷殘,而且這種情況是沒辦法認(rèn)定見義勇為的?!闭垦鬅o奈,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卻越發(fā)嫉恨這個叫汪澤帆的無名小卒:“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讓你見他一面,或者允許你出去辦件事。” 池錦不假思索:“我要出去辦事。” “去吧?!闭垦蟊憩F(xiàn)的很是大方:“給你一個小時?!?/br> 果然要這樣,才能讓池錦重新恢復(fù)生機(jī),湛洋看了眼桌面上插瓶的繡球花,飽滿燦爛,怒放時如雪壓樹,嫵媚動人卻不落俗氣,哪怕脫水枯了,只要吸飽水,就極富生命力。 花語是希望,可繡球花卻是無性花,無法結(jié)出種子,同時也是有毒的,寓意著無情,就和他這meimei一樣。 就算知道湛洋帶著目的,池錦也顧不得了,她拖著最大號的行李箱直奔賀鈺鴻給的那個地址,先從電表箱的暗格里掏出個小盒子,把鉆石藏在了自己兜里。 門鎖密碼是程雪的生日,饒是見過世面,還是被房子里的場景驚住了,冰箱里、床墊下全都摞滿了現(xiàn)金。 池錦餓的太久,手還軟得發(fā)抖,仍是拼命往行李箱里裝錢,塞滿了也不過就是幾百萬,可那是傷殘,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