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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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錦在包間里干等了一個下午,湛洋才姍姍來遲:“我很想知道你昨天是怎么應(yīng)付他的?關(guān)燈嗎?” 衣領(lǐng)被戲謔著解開,露出好看的鎖骨和發(fā)暗的血痕,池錦去公司的計劃被打亂,默不作聲地把領(lǐng)子合上才開口:“你不用回家嗎?” “呵!賀鈺鴻回家,我才好來找你呀?!甭牭竭@句,湛洋沒好氣得坐下,翻開菜單叫服務(wù)員進(jìn)來點(diǎn)菜。 聽著那串花里胡哨的菜名逐漸變成了前頭的簡易編號,就知道他這會兒并沒有什么耐心,八成是在家里受了什么氣。 菜單摔在桌上,池錦不敢多話,惹惱了這位爺對她沒好處,只惦記著公司里快要移交的會計檔案,希望不會錯過有用的信息。 正猶豫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湛洋接了個電話,他匆匆起身離開,留下松了口氣的池錦。沒有得到離開的準(zhǔn)許,好在這時沒人會找她,菜點(diǎn)的不在少數(shù),倒是可以好好吃頓飯了。 去洗手間的路上,池錦瞧見廳的一隅擺著架小的三角鋼琴,堂食的客人不多,只零散的幾桌映出燭光,幽幽的一圈氛圍燈,光線僅到目至所及之處。 池錦打開琴蓋,有些許生疏了,清亮的音符跳躍而出,熟悉的感覺很快就回來,連她都快忘記,自己也曾拿過比賽的金獎,而池馳也常常聽她練琴。 《藍(lán)色的多瑙河》緩緩流淌,絕非花架子,實(shí)打?qū)嵤窍逻^功夫的,池錦坐在那圈淺淺的燈光下,彈奏得入神,手指飛舞,周遭的暗色也掩蓋不住她閃耀的光芒。 接過賀鈺鴻的電話離開不久,湛詠凝又打電話叫兒子不必回家來,說是兩人矛盾已經(jīng)解釋清楚,勸母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既沒了這檔煩心事,湛洋才折返回來。 站在昏暗的廊下聽了片刻,湛洋吩咐徐秘書:“給她買架鋼琴。”突然想起池錦姓池,好似和江州市一位知名企業(yè)家同姓,又想到她對買車毫不在意的模樣,繼續(xù)說道:“把她的背調(diào)信息給我。” 賀鈺鴻一向是謹(jǐn)慎的,他身邊的女人不應(yīng)該有問題,但池錦愈發(fā)讓人感到特別。 在幾聲稀落的掌聲里,湛洋先行回到包間,菜正陸續(xù)上桌,他的心情明顯好了些,也多了警覺和疑惑。 “瘦馬?” 放松下來的池錦剛進(jìn)門,便被這一問驚到錯愕:“什么?”沒想到湛洋這么快就回來,難道被查出了底細(xì)?又不像,不過是彈了首曲子。 “如果不是為了撈錢,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池錦走向座位,從包里抽出湛洋給她的卡,插在一盤盛刺身的碎冰上:“那現(xiàn)在我犯不著費(fèi)心了?!闭f完扭身就走。 有那段視頻也夠了,如果能這樣甩開湛洋,倒是求之不得。 “坐下?!?/br> 池錦腳步?jīng)]停,被徐秘書單手?jǐn)r在門口,一手拿著平板,一手伸得筆直。 那塊平板送到湛洋手里,是池錦近乎完美的個人簡歷:國外名校學(xué)歷、數(shù)篇論文、比賽獲獎、公益證書和諸多特長,池馳更是有名的納稅大戶,名下所涉產(chǎn)業(yè)眾多。 這倒說得通了,幾百萬的車對池錦來說本身就算不上什么,池馳的身份也再明白不過。 “獨(dú)生女,池馳舍得下本錢?!钡降撞皇撬俪砂喟b出來的,出去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難怪賀鈺鴻對池錦寶貝得很。只要這履歷摻水不多,湛洋少不得也要給兩分薄面,他沖徐秘書示意:“你先出去?!?/br> 才貌俱佳的富家千金,有這樣一層身份,別人便像是錦上添花一樣愿意另眼相待,池錦倒沒什么可生氣的,只冷漠得自嘲:“瘦馬和閨秀除了出身不同,還有什么區(qū)別?”她不會等人來答,自己接下去:“我不好潔,誰能污我?” 這副仿佛被戳穿底細(xì)的冷清模樣竟叫湛洋心里難過的揪了一下,他能表現(xiàn)出的歉意也不過就是從碎冰里抽出那張冰涼的卡片遞過去:“收著,以后都刷這張卡?!?/br> 鐵索連舟,如履平地,可若失火……不堪設(shè)想,賀鈺鴻還是缺乏積累,手段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