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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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是徐秘書幫湛洋換的,壓皺的舊衣服扔在腳邊,池錦抹去嘴角殘留的黏液,一股腦把衣服團(tuán)進(jìn)袋子,只要送去護(hù)理店,就像過去幫干爹池馳收拾衣物一樣。 好在嬌貴的衣物自有專門的方式打理,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護(hù)理店的服務(wù)員迭好衣服,客客氣氣的送池錦出門,走過一家蛋糕店,價位挺高的品牌,回頭望了望櫥窗,又折返兩步,連熱情開門的服務(wù)員都格外養(yǎng)眼。 在精美的冊子里隨便挑了款,兩只高貴的黑天鵝繾綣相對,池錦指著圖片問道:“可以改成一只嗎?” “當(dāng)然可以,我們會在您指定的時間送貨上門?!?/br> 付錢當(dāng)然是用了最新的一張卡,湛洋給的。 被包養(yǎng)的屈辱或是要受的折磨虐待,池錦是有準(zhǔn)備的,否則她也不會維持和干爹的合作。 池馳對她不算差,送池錦到賀鈺鴻身邊之前,還幫她打探了些圈內(nèi)的隱晦消息。 不過至今,這些消息也沒派上用場,賀鈺鴻不但從沒折磨過她,相反還很是殷勤呵護(hù),出手也愈加大方,倒是湛洋這人,比傳聞要難應(yīng)付些。 訂過蛋糕,池錦乘扶梯進(jìn)商場,今天賣出去的包,同樣的牌子,換了好出手的金剛色又下單定了更貴的一個,單公價就要三十多萬。 盡管才第一天,池錦刷起湛洋的卡來卻沒有絲毫的負(fù)擔(dān),花哥哥的錢,本不該顧慮太多。 送蛋糕的小哥高大帥氣,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服務(wù)細(xì)致周到,戴著白手套替池錦把蛋糕擺上餐桌。 一只黑天鵝孤零零的立在蛋糕上,池錦只吃了一口就扔下了叉子,銀色的金屬哐當(dāng)落在桌上,池錦甚至能聽到些回聲,湛洋安排的房子太大太空,襯托著她的孤獨,連甜膩的蛋糕也挽救不了。 池錦甩了腳上的拖鞋重新出門,直奔老城的一家面館,臟舊又擁擠的老店,唯二能稱得上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味道和價格。 叫了碗全家福的面,池錦找張角落的空桌坐下等叫號,斜眼瞧見對角的桌前坐著個中年男人,面前只擺碗素面,他從兜里摸出一片壓扁的煙殼子,抽剩的半支煙又塞回去,無奈得從桌上油膩膩的小圓筒里抽了一根牙簽,用塑料打火機(jī)點燃了,夾在指間燒了會兒才吹滅。 同一天的生日也算緣分,池錦低頭翻翻包里,還有一盒賀鈺鴻拆開口沒抽幾根的軟中,又迭了張紙幣塞進(jìn)去,在老板叫號端面時順道經(jīng)過埋頭吸溜面條的男人桌邊,把煙留在了桌上。 與此同時,落在桌面的還有一只碗,碗里盛著雞腿,汪澤帆端著自己的面路過,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池錦。 吃面的男人瞧瞧落在眼前的煙盒和雞腿,抬頭的剎那,眼淚就止不住了,急忙伸手去堵眼眶。 池錦本想放下煙就走,看見放下的雞腿,和落淚的男人,心里似乎沒那么冷了,善意地朝汪澤帆點點頭。 端著面回來,原本的座位被人占了,左右環(huán)顧,已經(jīng)沒了空位。 汪澤帆沖池錦招招手:“來這坐吧?!?/br> 面碗朝后挪了些位置,敞開的腿也收攏,池錦放下碗,吸溜面條的聲音聽不見了,汪澤帆整個人吃飯的動作都拘謹(jǐn)起來,別扭秀氣的緊。 倒是池錦,伸手拿了瓣蒜,就著面吃起來,熱氣氤氳在眼前,睫毛也騰的發(fā)潤,有些熟悉的味道,可終究不會一樣。 記憶早就被時間沖散了,變得模糊不清。 就是這樣生日的一碗面后,池錦被母親程雪遺留在了孤兒院,然后杳無音訊。 池錦這名字是從賀錦改過去的,池馳送她念書,給了她優(yōu)渥的生活,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到目前為止,她付出的似乎還不夠多。 比起在資源貧瘠的孤兒院艱難討生活,池錦不會后悔擁有一項全新的選擇,盡管這選擇也由不得她拒絕。 池錦淡淡的苦笑了一下,卻看呆了汪澤帆,盯著池錦看了會兒又慌忙在她抬頭之前低頭下去吃面掩飾。 晃了眼對面微微發(fā)紅的耳根,池錦又覺得有些好笑,沒見過女人似的,不過也是看上她容色的簡單生物罷了,就是帶著點兒不自量力的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