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第45節(jié)
周悅齊:【不然呢?!】 商未晚:【我加完班就過去找你們。】 趙南星驚訝:【你們不在一起?】 看中午的消息,兩人應(yīng)該是在一起的。 結(jié)果周悅齊發(fā)了個大哭的表情包:【這個女人陪我逛街逛到一半,然后回公司加班了~】 周悅齊:【我就是那顆地里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 商未晚:【好了,馬上結(jié)束?!?/br> 趙南星:【摸摸頭.jpg@周公主, 我換身衣服就來疼你?!?/br> 周悅齊直接給她甩了個定位。 家里一如既往的冷清,趙南星也保持著原有的生活節(jié)奏。 好像沈沂回來這件事就只是單純?yōu)樗囊雇硖砩选?/br> 他依舊忙于工作,而她夜班白班雙班倒, 見到的時間并不多。 自從上次聽完他的“玩笑”,趙南星和他打照面的時候就少之又少, 即便見了,也會帶著微妙的疏離感。 她腿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沒有留下后遺癥, 而沈沂手上的傷依舊沒好完全。 趙南星有時候會想, 是不是她和沈沂天生不對盤, 只要在一起就會受傷不斷? 她這想法在跟周悅齊她們吃飯時, 不小心被周悅齊說了出來:“沈沂這才回來多長時間?。肯仁撬軅? 又是你受傷, 你們是不是八字不合?” 當(dāng)周悅齊提出這個問題時, 趙南星差些就點了頭。 一旁的商未晚拍了周悅齊下肩膀:“嘴上沒個把門的,這種事兒也要亂說?!?/br> “本來就是?!敝軔傹R喝著手邊的橙汁,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要不是徐嘉樹,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們說?。俊?/br> 趙南星單手托著下巴,無所謂地說:“有什么好說的?也不是什么大事?!?/br> 周悅齊聞言翻了個白眼,“jiejie,這都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俊?/br> 趙南星一怔,下意識道:“除卻生死都是小事?!?/br> 周悅齊:“……” 周悅齊被氣到心梗,轉(zhuǎn)過頭看向商未晚,委屈撒嬌:“商商,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 商未晚瞟了眼趙南星,隨后溫聲道:“總歸還是要說一聲的,我們都以為沈沂回來,你在家過清閑日子呢。” “開什么玩笑。”趙南星輕笑:“他回來我應(yīng)該更忙了才對吧?” “所以我們才不敢打擾你啊?!敝軔傹R撇嘴:“不然我早把你約出來了。我早就想跟你吐槽一下你那個不成器的……” 商未晚在桌下踢了周悅齊一下。 周悅齊往角落縮,滿臉警惕:“干嘛?” “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嗎?”商未晚舉起杯,“喝杯酒,開開心心的?!?/br> 趙南星早已懂了她們的言下之意,看著周悅齊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后還是道:“沒事兒,你想說就說,我不介意?!?/br> 商未晚溫柔出聲:“別硬撐?!?/br> 趙南星朝她笑了笑:“就當(dāng)個故事聽,沒事兒。” 周悅齊這從意識到氛圍的不對勁,低聲問:“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合適???” “沒什么不合適?!壁w南星溫聲笑:“周公主做什么都對?!?/br> “也是。”商未晚附和。 周悅齊蔫了吧唧,“你們就把我當(dāng)小孩子慣著吧,我可以不說的?!?/br> “憋得住嗎?”趙南星和商未晚異口同聲地問。 周悅齊:“……” 周公主自然是憋不住的。 她忍了一個星期,對趙祈霖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但礙于那還是自己的學(xué)生,她還是一名剛進入學(xué)校的班主任,本著“感化第一,嚴厲第二”的原則去教導(dǎo)學(xué)生,結(jié)果趙祈霖就差把她辦公室給掀了。 樁樁件件罄竹難書,她就等著見了趙南星好打小報告。 周公主滔滔不絕地講趙祈霖在學(xué)校里做的那些事兒,拉幫結(jié)派、欺負同學(xué),天天跟?;ㄌ畦砗螅堑锰畦歼^來跟周公主哭了一次,說覺得害怕。 趙南星一直都安靜地聽著。 等到周公主講完,一口干完了手邊的半杯橙汁,把杯子往桌上一甩,氣得爆了句粗口:“媽的!我就沒見過這樣兒的學(xué)生!” 趙南星拍拍她的手:“消消氣。” 商未晚看向趙南星,總擔(dān)心她有沒有異常。 但趙南星全程都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就好像是在聊陌生人的事一樣。 周公主越說越氣,都氣到眼睛紅了,“他憑什么那么做???那可是學(xué)校,又不是讓他撒野的地方。” “他從小就這樣?!壁w南星想了想,從中華詞庫里扒拉最適合形容他的詞語:“囂張跋扈、任性霸道、蠻不講理、神經(jīng)兮兮?!?/br> 周悅齊:“……” “你這么優(yōu)秀,怎么會有這種垃圾弟弟?”周悅齊氣得口不擇言:“跟他斷絕關(guān)系吧?!?/br> 趙南星聞言低笑出聲,喃喃道:“我倒是想呢?!?/br> 周悅齊發(fā)泄完情緒以后才覺得自己話說重了,又回過頭跟趙南星道歉:“對不起,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就是單純理解不了趙祈霖這個品種?!?/br> “沒事兒,我也理解不了。”趙南星無所謂地說。 畢竟是能將生病的親奶奶送去養(yǎng)老院的人。 趙南星對他也討厭到了骨子里,不過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 上次和趙祈霖見面好像還是因為在醫(yī)院見到了趙德昌,他急性闌尾炎來了趟醫(yī)院,趙祈霖就來醫(yī)院看了眼,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她剛好從那條走廊路過,跟趙祈霖打了個照面,接近一米八的男孩兒看見她后皺了皺眉,把脖子里的耳機一戴,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很桀驁。 換句話說,很沒有禮貌。 趙德昌當(dāng)初心心念念的兒子,不過如此。 甚至當(dāng)時看到趙德昌躺在醫(yī)院病床上,而趙祈霖又是那副樣子的時候,趙南星有種小人得志的快樂。 “哎。”周悅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星星,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壁w南星回過神,把那些繁雜的念頭都拋到一邊,順帶岔開話題:“吃完了?” 周悅齊和商未晚齊齊點頭。 趙南星便喊服務(wù)員來結(jié)了賬。 周悅齊拉過商未晚竊竊私語:“你有沒有覺得星星很不對勁兒?” “再怎么說也是她弟弟,你剛才真的過分了。”商未晚說。 周悅齊:“……我真的是快氣死了?!?/br> 商未晚瞟了眼趙南星,很快又收回目光:“反正你往后少提他。” 周悅齊扁嘴點頭:“好吧?!?/br> 吃完飯后時間還早,周悅齊便提議去ktv玩。 “周公主,你明天不跑早cao啊。”趙南星說。 周悅齊一怔,隨后大手一揮:“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不要耽誤我今天的快樂?!?/br> 商未晚amp;趙南星:“……” — 三人去的ktv還是以前常來的那家,服務(wù)員一看見周悅齊,就笑瞇瞇地迎了過來,“周小姐,還是原來的地方?” “今天給換個大的?!敝軔傹R豪橫道。 服務(wù)員一怔,隨后道:“今天小周總把最大的那間給訂了,您看……” “傻啊你。”周悅齊叉著腰:“我又沒說要最大的,比我們以前那間大就行了?!?/br> “成嘞?!狈?wù)員領(lǐng)著她們穿過一條又一條鎏金的走廊。 這里的老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就連地板都是用的是金色,仿若走進了歐洲豪華宮殿。 說實話,有點土。 不過這里的安全性和私密性都極好,周公主會來的地方一定是圈子里哪個富二代開的,所以這些吐槽趙南星她們都沒說過,幾乎都是周悅齊一個人說。 等走到包廂以后周悅齊才反應(yīng)過來,“你剛說最大的包廂被我哥訂了?他來ktv干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服務(wù)員說:“聽聞是要給人接風(fēng)洗塵,這不是沈律師從宜海回來了么?估計是這樣。” “也倒是?!敝軔傹R聳聳肩:“他以前跟沈沂和程二哥都狼狽為jian來著?!?/br> 服務(wù)員知道的東西也不多,周悅齊就隨口一問便放他走了。 而聽到服務(wù)員這些話的趙南星,心思早已千回百轉(zhuǎn)。 沈沂一直都和程闕走得近,她倒是忘了,還有個周朗。 所以她不知道的那些消息其實可以問周悅齊…… 好奇心是可以壓制的。 可一旦被勾起,便是怎么壓都壓不下去的。 不知什么時候,商未晚坐到她身邊來,低聲說了句:“悅悅沒心眼,你想做什么就做,別太多顧忌。” 趙南星看向她:“正因如此,才不太想跟她說?!?/br> “但你一直埋在心里也不是事兒。”商未晚聳了聳肩,“一晚上都心事重重,我看你這張臉都難過了?!?/br> 趙南星摸了下自己的臉:“有嗎?” “自信點?!鄙涛赐砟罅怂幌拢骸坝械??!?/br> “都是朋友。”商未晚說:“就像她跟你吐槽你不喜歡的弟弟一樣,大家把什么都說開才好些。不然為什么需要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