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你 第19節(jié)
程闕:【看來你老婆更受歡迎啊?!?/br> 沈沂:【看好她?!?/br> 程闕:【?】 沈沂一邊往包廂走,一邊給程闕發(fā)語音:“她喝多了會亂抱人,你看著點兒,我現(xiàn)在過去?!?/br> 程闕急了:“那她抱我怎么辦?” 沈沂:“……給你手剁了?!?/br> 沈沂匆忙回包廂和大家打了聲招呼,說有急事要走。 本身就是為他準備的接風宴,他卻中途離開,確實說不過去。 有人問:“出什么事兒了?” 沈沂抿唇,表情嚴肅:“我家貓偷喝酒,抄家呢?!?/br> 眾人:“……?” 第10章 沈沂只有在很多年前養(yǎng)過一只貓,叫跳跳。 貓是和趙南星一起撿的,名字是趙南星起的。 但在他離開沙棠村的前一年,死了。 好似那時就預示了故事的所有結(jié)局。 平日里活蹦亂跳的貓突然病倒,沒多久就再沒睜開眼。 外婆也因此消弭了好一陣,趙南星時常過去陪著。 沈沂便抱著書坐在客廳里,聽趙南星和外婆聊天。 幼時的趙南星有說不完的冷笑話,還有用不完的精力。 沈沂偶爾從書里抬起頭,側(cè)目望去,就是小姑娘揚起笑臉,兩只手上纏著紅繩,興致勃勃地伸過去,而外婆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總要沉思幾秒才能解出來。 陽光會穿透玻璃折射入室內(nèi),落在她們的發(fā)梢和衣角。 昏黃的光影錯落有致,溫柔又平和。 在生活里那些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jié)中,無論什么時候回憶起來都會閃著光。 那是趙南星去外婆家最頻繁的時期。 后來他再沒養(yǎng)過寵物,孑然一身。 包廂內(nèi)眾人顯然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但還沒等他們反應,沈沂便道:“帳我已經(jīng)結(jié)了,各位玩得開心,等改天我再請各位吃飯賠罪?!?/br> 說得滴水不漏。 沈沂解釋完以后匆忙離開飯店,在去酒店的路上,手機屏幕上方還跳出一條提醒。 “您關(guān)注的博主發(fā)新動態(tài)啦~” 他趁等紅綠燈的時候點進去看了眼。 @南極星不會發(fā)光:果然,天降異象不僅有妖。還有爛桃花~~~ 配圖是一張雞尾酒照片。 平心而論,比程闕拍得好看 。 但她真的喝多了。 波浪線標點都用三個。 — 趙南星發(fā)小紅書的原因很簡單:離譜。 從小到大,倒也不是沒遇見過搭訕的,但沒遇見得這么頻繁。 一個小時內(nèi)遇見兩個,都還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都讓她懷疑是上天派來捉弄她的。 于是她淺淺地吐槽了一下。 她說一定能學會的舞,以踩了商未晚三腳后失敗告終。 商未晚拉著她坐下來喝酒。 剛喝一杯,就有人過來問:“小meimei,出去么?” 趙南星起先沒反應過來,是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太過熾烈,就算她再愚鈍,也是個成年人。 自然知道那眼中毫不掩飾的興趣代表著什么。 于是她懶得搭理,轉(zhuǎn)頭發(fā)了條小紅書。 而那男人不死心地又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轉(zhuǎn)過身,伸手指著自己:“你問我?” 男人勾唇輕笑,“嗯哼。” 趙南星皺眉,“不?!?/br> 男人聳聳肩,“不再考慮一下?” 說著露出了手腕上的表,似乎是哪個牌子的限量款,沈沂也有一只,但當時是人送的生日禮物,他好像從未戴過。 應該蠻貴的。 趙南星搖頭:“不。” 柔順的長發(fā)乖巧地披散在纖瘦的腰肢后,一張臉長得毫無攻擊力,但眼神卻清冷。 尤其是不笑的時候。 男人沒想到被拒絕得這么干脆,眼睛向下,肆意地再次打量她。 渾身上下沒有名牌,只是她有一種能將雜牌穿出大牌的氣質(zhì),僅此而已。 這種人她在這里見多了。 誰都知道是個一夜擲千金的地方,因著程闕的關(guān)系,他們?nèi)镞@些朋友都喜歡到這邊兒來玩。 跟著渾水摸魚的“假名媛”不在少數(shù)。 他們將這種女人稱為“雀兒”。 可以隨意關(guān)進籠子里觀賞,只需要喂食就好了。 等她們拿到足夠的錢,自己也玩膩了便打開籠子放她們飛。 這兩個女人應該都屬于這種。 但他喜歡這個穿藍色長裙的,很少看見能將水藍色穿得這么雅致的女人。 新鮮。 “開個價吧。”男人說。 趙南星手緊緊捏著酒杯,指尖已然泛了白,“你什么意思?” “你開價。”男人笑得愈發(fā)放肆,離她也更近,“一百萬夠不夠?” 仿佛她已然是自己的籠中雀。 趙南星伸手推了他一下,左手端起酒杯就往他臉上倒。 而在她之前先潑出去的,是商未晚手中的酒杯。 商未晚側(cè)目,半個身子擋在趙南星身前,眉眼凌厲。 什么話都沒說,平白多了幾分對峙的氣氛。 男人臉上被接連潑了兩杯酒,從頭濕到尾,他抹了把臉,“臥槽。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管你是誰?!鄙涛赐砝渎暤溃骸澳悴蛔呶覀儓缶??!?/br> “我跟她說話,關(guān)你他媽的屁事兒。”男人瞪向商未晚,“可惜,你這款的我玩膩了。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吧?” 商未晚:“……” 趙南星站直了,微微仰頭看向他,“滾?!?/br> 男人輕笑:“所以,你開個價。這樣我就不追究你朋友了,不然……” “你要怎樣?”趙南星說。 男人拿出手機,“她剛不是要報警么?讓她報,不過進去坐的是誰就不敢保證了?!?/br> 酒勁兒慢慢上來,趙南星吸了下鼻子,聲音清清冷冷的,“那我就先把你打骨折?!?/br> 男人聞言大笑,“小姑娘說話還挺有意思。但是,就你?”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伸手勾起了趙南星的下巴。 趙南星抬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用了巧勁兒,疼得男人頓時變了臉色。 “臥槽。真尼瑪疼?!蹦腥撕傲艘痪洌骸敖o爺放開?!?/br> “向我朋友道歉。”趙南星冷聲道。 “我道個屁?!蹦腥苏f。 趙南星擰住他的手腕不放,但男人也不是個吃素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忍著疼把自己的手腕從趙南星手心里抽出來。 趙南星只感覺手掌心滑膩膩的,手腕有些不受控制,下一秒,男人就已經(jīng)抬起了拳頭朝她們揮來。 商未晚側(cè)身,徑直擋在她身前。 千鈞一發(fā)之際,男人的胳膊被人抓住。 似是四兩撥千斤般,輕飄飄就卸掉了對方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