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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亂終棄了狐貍精 第1節(jié)

    ?  她始亂終棄了狐貍精

    作者: 煙落水

    簡介:

    狐妖化形,骨化人骨,rou化人形,皮毛化為人衣。修行有成的狐貍精的毛化成的衣服更是防身利器,可值千金。——《博物志》

    傳說有狐族之首,貌極妍麗,劍法雙絕,媚術(shù)獨(dú)佳,讓人見之忘形,是普天下唯一修成十尾的狐族。

    唯一污點(diǎn)就是曾經(jīng)被一個女子偷了毛皮。

    這只狐貍老祖于三年前破關(guān)而出,不知去了哪里。   ——《志怪雜記》

    *

    興陵,是人妖魔三界交匯之地,為了方便管理,公司特意派了一名辦事員來處理這個小區(qū)的問題。

    新上任的辦事員嵇安安一門心思就想著混吃混喝等死,唯一頭疼的就是那只整天蹲在辦事處門口的狐貍精。

    那狐貍小氣摳門缺心眼兒,還聒噪。

    也就一身皮相還生的不錯。

    想到這,嵇安安略有些心虛。

    她曾經(jīng)不住誘惑和那狐貍滾在一起,嵇安安看著身旁膚白勝雪,正在熟睡的絕色狐貍,再看了看他脫在旁邊的薄衫,一時動念。

    賣了出去。

    *

    大伙兒在辦事處排隊辦事的時候,總能在門口看到一只苦苦等待的狐貍精。

    據(jù)說那頭狐貍跟著那位辦事員輾轉(zhuǎn)多地,現(xiàn)在也跟來了這里。眾人皆感嘆都道狐貍多情,難得有這么一條滿腹真心的狐貍精。

    可惜咱們的街道辦事員是個鐵石心腸的主。

    *

    話本里常有狐貍精勾引俊俏書生,修行媚術(shù)有成的狐貍精看了,深有感悟,決定報復(fù)自己的宿敵。

    誰能想到,一覺醒來,宿敵沒了。

    而他成了歷史上唯一一只勾引了‘書生’之后沒了毛的禿狐貍。

    青梅竹馬,早就相愛。

    夫妻二人,攜手打怪(?)

    傲嬌臭屁愛美男狐貍精x貪財咸魚懶散女辦事員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qiáng)強(qiáng) 現(xiàn)代架空 東方玄幻 都市異聞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嵇安安,沈晏歡 ┃ 配角: ┃ 其它:宿敵,狐貍精,街道辦

    一句話簡介:街道里的男狐貍精上位成功了??!

    立意:好好生活,面對困難一起應(yīng)對

    第1章

    “來個煎餅果子,多撒點(diǎn)蔥花。”嵇安安穿著一條不知道洗過多少遍邊角都發(fā)白的褲子,蹬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吱嘎吱嘎地騎到街邊的煎餅果子攤邊停了下來。

    那賣煎餅果子的老板麻利地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將熱騰騰的煎餅果子遞了過去。

    嵇安安咬了一口,蔥花的酥脆伴著濃郁到膩歪的甜面醬,一股街?jǐn)傋游丁?/br>
    她人俗,就喜歡這味道。

    嵇安安遞了錢轉(zhuǎn)身要走,就看見那攤子里弱弱探出個腦袋來,是個看上去就像大學(xué)生長相的小青年,賊眉鼠眼,眼巴巴地瞅著嵇安安,臉上陪著笑:“嵇大爺,您今兒個印堂發(fā)黑,怕是要……”

    “做你的煎餅果子去?!憋舶蝉吡艘荒_旁邊的電線桿,那小青年不敢吱聲,嗖一下又把頭鉆回去了,他顯然和嵇安安很熟了,早就拿捏住了這位姑奶奶的脾氣,他不氣不惱,又和新來的客人嘮在了一起。對他來講,在這整個興陵街道口,嵇安安比之起其他的街坊鄰居,對待他的態(tài)度甚至能稱得上和善了。

    嵇安安靜靜地站著,眼睛盯著小攤販,似乎注意力全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在她的身后,一小撮黑煤球樣的東西悄悄繞過嵇安安的視覺死角,正要往嵇安安背后襲去,正要得手之際,卻見嵇安安忽然往旁邊一讓,手極快地往身后一撈。

    空氣中仿佛傳來了一聲為不可查的尖叫,那小黑煤球在嵇安安手里碎裂,化為流動的黑水,融進(jìn)嵇安安的手心里。這場景著實(shí)有些嚇人了,在兩者融合的瞬間就連她的手腕都變成了同那黑水一樣的粘稠液體嵇安安晃了晃手腕。嵇安安卻不甚在意,她晃了晃手腕上系著的紅繩,上面穿著的五帝錢相互碰撞發(fā)出響亮的輕鳴,和自行車的鈴鐺聲撞在了一起。

    嵇安安提起自行車,往上一座,臉色不太好。

    她在思索。

    思索的原因倒不是為了那小黑煤球,而是剛才那個小青年說的話——

    那破算命的烏鴉嘴一向很靈,可最近興陵一直不大太平,藏在黑暗里的那些東西小動作太多了,若是她不在辦事處坐鎮(zhèn),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得了,就算倒霉能倒到哪去,這個世界上就還沒有能讓她嵇安安害怕的事。

    懶得再想,她一把跨上自行車,往公司騎去。

    ……

    別看她那懶散的樣子,嵇安安也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興陵辦事處的辦事員。

    具體工作嘛,也就和居委會差不多。

    興陵辦事處藏在居民樓里,簡陋至極,樹叢遮遮掩掩,將整個居民樓掩藏在陰影里,像極了什么黑心作坊。

    嵇安安嘴里叼著一個煎餅果子,慢騰騰地往居民樓里騎,還沒進(jìn)樓那口子呢,就覺得不對勁。

    太吵了。

    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總部說是要派個打手。

    這會兒,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了。

    她往里一探頭,果不其然。

    門外早就等滿了人,有一小年輕斯斯文文,還帶著個眼鏡,在門口木樁式地杵著,哆哆嗦嗦,攔著門不讓人進(jìn)去。

    可興陵這些街坊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不讓進(jìn),就堵在門口吵吵嚷嚷,在那抗議著為什么到現(xiàn)在不開門。嵇安安眼見著那小年輕被推了好幾下,差一點(diǎn)栽倒在門里頭。

    嵇安安被吵得頭疼,一捏剎車,小破自行車道發(fā)出吱嘎一聲尖銳的聲響,這聲音算不上響,可以被人群完全蓋過去,可那邊原本吵嚷的人群卻瞬間噤了聲,不僅如此,人群還自發(fā)分開讓出一條道來,露出了里面被圍著的眼圈紅紅像兔子一樣的小年輕。

    那小年輕看著嵇安安的眼神淚眼汪汪,跟看了親人似的,想前去牽住嵇安安的手吧,又不太敢,原地踟躕著,渾身顫抖地像是得了帕金森。

    “……”嵇安安有些無語地看著小年輕的做派,她還依稀記得總部之前跟自己說派來了一個打手。

    看著這個小年輕的樣子,怎么看都覺得不像是個能打架的。

    “辦事處八點(diǎn)上班?!憋舶矊⒛切∑栖囃赃呉欢眩i都不鎖,直接往門口走去,眼睛在剛才人群里那些刺頭上掃了一圈,那些人藏的更深了些,各個安靜地瑟縮著猶如鵪鶉。

    “再吵吵,直接滾蛋。”

    有些老化生銹的鐵門被她伸手打開,走到小年輕身邊的時候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那人說:“新來的?”

    小年輕站得筆直:“對,我是……”

    那就是新來的了。

    嵇安安將他后半句話直接略了過去,語氣和藹,接著對他說:“辛苦了,以后我沒來不用給他們開門,就讓他們在門外呆著?!?/br>
    小年輕那會兒眼圈都紅了,吸了吸鼻子,被她拍了這么一下,登時有一種找到依靠的感覺,他沒忍住,蹦了一句:“好的,媽!”

    嵇安安被這身媽叫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群里卻忽然突兀地蹦出一聲笑來。

    那笑聲不大,但是非常講究,聲音里混著氣音,千回百轉(zhuǎn)之后還連著拖長的尾音,能一下讓人酥到骨頭里去。

    嵇安安耳朵尖,順著聲音往人堆里一看,正巧對上一雙狡黠的桃花眼。

    這人當(dāng)然是生得十分好看的,他容貌偏艷麗,看上去十分輕挑,眉眼卻猶如深沉的水墨,偏偏含了分漠然在里頭,很是能勾起人心底那抹征服欲。若是走在街上,定能收獲一水兒的愛慕眼光,可這幅好相貌落在嵇安安眼里,就變成了鬼故事。

    這玩意兒什么時候混進(jìn)來的?

    她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嵇安安倒吸一口氣,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yīng),將手里還握著的東西朝著那人扔了過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小年輕來不及制止,于是大家一齊向那個銹掉的鐵門飛出去的方向,鐵門砸在了地上,摔成了兩斷,留下了一道深坑。

    眾人更安靜了,尤其是剛才站在那個方向的居民,他躲得快,現(xiàn)在就站在那鐵門旁邊,被嚇得頭上長出了幾根色彩艷麗的羽毛來,他生怕嵇安安發(fā)現(xiàn),硬生生將這些羽毛又拔了下來,疼得吸了好幾口涼氣。

    小年輕伸到半路的手抖得厲害,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乖乖巧巧地跟在她的身后,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幾次差點(diǎn)讓自己閉過氣去。

    嵇安安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揉了揉眼睛掩飾住眼底的一抹心虛,面上卻是淡定的很,對那小年輕說:“……你跟我進(jìn)來吧?!?/br>
    臨進(jìn)門前,她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剛才那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小年輕實(shí)在是被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嚇得不輕,嵇安安眼見著他左腳拌右腳,四肢都不知道擺在那里,難得地起了惻隱之心。

    辦事處能招上個新人不容易,雖然看上去腦子不是很可以,但也別真被霍霍走了,一想到這,嵇安安努力擺出溫和的樣子:“他們報名字和種族,你用電腦輸?shù)较到y(tǒng)里,再點(diǎn)擊這個回車鍵,有事叫我?!?/br>
    小年輕往那電腦屏幕上一瞅,名字電話一寸照片,也就是普普通通登記表的樣子,他以前做過這樣的活計,知道怎么辦,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到小年輕沒問題了,嵇安安捏著一張紅色的a4紙,粗粗用黑色簽字筆寫上了辦事處這三個字,折了一折,底下拿礦泉水瓶一壓,擺在了小年輕的桌上。

    她則打了一個哈欠,攤在桌子上,也給自己支了一個。

    嵇安安太兇,沒人敢去排她的隊,一個個都擠在小年輕負(fù)責(zé)的那排隊伍里,擠得老長。

    “同志,你多大?”小年輕第一次到崗,態(tài)度非常認(rèn)真。

    “今年剛好五百歲?!彼媲罢局粋€五大三粗的東北漢子,那漢子攪了攪手指,看上去還有些害羞,“我是個兔妖?!?/br>
    “……同志,我們在辦公,您能別開玩笑嗎?”小年輕手指頓了頓,說道。

    “我怎么開玩笑了?我,純東北的兔子?!蹦菨h子不樂意了,調(diào)高了音量。

    這是從哪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小年輕盯著那壯漢紋著的大花臂,心想就憑你這比我大腿還粗的胳膊,要真是兔子那還得了。

    他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笑容:“不好意思,您怎么會是兔子呢?”

    漢子急的臉紅脖子粗,捏住小年輕的衣領(lǐng)怒吼:“老子怎么不是兔妖?老子從頭到腳都是兔妖!”

    小年輕給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求助地看向嵇安安。

    “吵什么?”嵇安安打著哈欠靠了過來。

    那漢子一改剛才兇神惡煞的樣子,乖巧地坐著,好像之前掐小年輕的事都不存在,還在委屈地跟嵇安安告狀:“他不給我辦事,還辱罵我,說我不是兔妖?!?/br>
    “兔妖是吧,年齡呢?” 嵇安安根本不理會他的控訴,開口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