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女配[七零]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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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熠城并不說話,只不過雙手還是緊緊抱著謝佳玲的身子。如果連玲玲的死亡都挽救不了,那他的重生還有什么意義? 可能是上輩子玲玲死在他懷里的場景太過凄涼,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心在抽痛。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玲玲。 還在謝熠城懷里的謝佳玲看著蘇悅手里一直拿著的手絹,小臉慘白,眼眶里面蓄滿了眼淚,“mama,對不起,我不小心弄臟了你的手絹。你不要生氣,我一會幫你洗干凈?!?/br> 看著謝佳玲濕漉漉的眼睛,蘇悅眉頭一皺,不僅僅是內(nèi)疚,還多了一絲心疼,她仿佛在謝佳玲身上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的自己,小心翼翼地討好所有人,但卻被所有人嫌棄。 在她七歲那年,她爸媽就離婚了。不到一年兩邊就又組織了新的家庭,她被人當(dāng)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誰也不愿意撫養(yǎng)她。 蘇悅只能跟著外婆,但外婆也年事已高,蘇悅的童年充滿了太多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蘇悅摸了摸謝佳玲的小臉蛋,溫柔笑道:“手絹mama會自己洗,還是玲玲的身體最重要?!?/br> 盡管醫(yī)生說謝佳玲沒事了,但是蘇悅和謝熠城還是覺得不放心,兩人就決定在急診室外面的長凳上度過一夜。 謝熠城懷中的謝佳玲早已熟睡,臉色也逐漸恢復(fù)。頭靠在謝熠城的懷里,腳則是放在了蘇悅的身上。 醫(yī)院為了省電,燈早就關(guān)了。走廊的照明全靠玻璃窗外殘缺的月光。窗外時不時傳來一陣陣風(fēng),吹得窗戶咯吱咯吱地響。 蘇悅腦子里莫名出現(xiàn)了以前在社會網(wǎng)上看到的新聞,像什么“丈夫怒砍新婚妻子十八刀,只因為她給自己帶了一頂綠帽子”之類的。 蘇悅越想越害怕,這謝熠城盡管沒有刀,但他不會半夜起來掐死自己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悅都快熬不住了,但回過頭還能看到謝熠城那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的眼睛。 謝熠城一直在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黑暗的空間讓他不由自主回憶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玲玲死后,他恨上了蘇悅,也恨上了顧劍鋒。連謝熠城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最后怎么會變得那么癲狂,就跟入了魔似的,不弄死顧劍鋒不罷休。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每次顧劍鋒都能化險為夷。不論是他有意針對,還是故意陷害,就連最后帶著炸藥和他同歸于盡,也只炸傷了他的一條腿。 但謝熠城知道,蘇悅就是他不幸的開端。有了他的重生,玲玲并沒有出事。 但并不代表他就原諒了蘇悅,蘇悅欠了他的都要讓她還回來,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一點都不能少。 蘇悅被謝熠城越來越兇狠的眼神嚇了一個激靈,只能咽了咽口水,對著謝熠城緩緩笑道:“你也沒睡著嗎?我們聊會天吧!” 聽到蘇悅的話后,謝熠城回過了神,看了眼滿臉討好的蘇悅,眼里閃過一絲譏諷,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蘇悅為了不吵醒謝佳玲,只能小心翼翼側(cè)著身子,對著謝熠城真誠提問道:“你睡不著的時候都在想什么呢?” 謝熠城的聲音有些嘶啞,“自然是想睡覺!” 蘇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一臉僵笑,“呵呵,好巧啊,我也是。” 你知道你這么回答這天就聊不下去了嗎? 這一個晚上,不論是謝熠城還是蘇悅,兩人誰都沒有睡覺,也沒再說話。一直睜開眼睛,靜待天明。謝熠城是因為睡不著,蘇悅純粹因為膽小。 隨著太陽的升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來,謝佳玲的臉色恢復(fù)了紅潤,謝熠城和蘇悅也準(zhǔn)備回家了。 蘇悅站起身子,敲了敲自己因為長時間不動而酸痛的腿。回頭看了眼謝熠城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骨,蘇悅嘆了一口氣,“你抱得動嗎?要不我來抱吧!” 謝熠城先是一愣,然后就點了點頭,還用手捂住嘴,咳嗽了兩聲。只不過在蘇悅看不到的角度,謝熠城的嘴角卻浮起一抹笑。 謝佳玲在晃動中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是蘇悅后,小聲喊了聲“mama。”蘇悅剛開始還沒聽清,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謝佳玲換了個姿勢又繼續(xù)睡了。 蘇媽還在廚房里做菜,昨晚上蘇悅和謝熠城著急忙慌帶走謝佳玲,還一直沒回來,她這心里也是提心吊膽的。 聽到開門聲后,蘇媽立馬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走到蘇悅面前,摸了摸謝佳玲的額頭,心疼地說道:“昨天是怎么了?怎么說病就病了?” 蘇悅尷尬地笑了笑,“醫(yī)生說玲玲腸胃弱,不能吃太多東西。” 蘇媽瞪了蘇悅一眼,“你?????是怎么當(dāng)媽的,孩子吃多少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在蘇媽嚴(yán)肅的眼神下,蘇悅紅著臉低下了頭。謝佳玲剛剛?cè)龤q,她卻以一個成年人的胃口來看待她,這自然是不行的。 第五章 蘇媽早上弄得很簡單,只煮了一鍋白米粥,然后就是一盤泡菜和四個雞蛋。 雞蛋一上桌,蘇媽就幫它們分配好了歸宿。蘇悅一個,王曉蘭一個,謝佳玲一個,蘇媽的那一個則是讓蘇媽放到了蘇爸的碗里。 看著碗里多出來的一個雞蛋,蘇爸直接拍了拍旁邊蘇媽的手,“你自己吃就是了,不用管我。” 蘇媽搖了搖頭,“行了,你還要上班呢。不吃點有營養(yǎng)的身體怎么跟得上?!?/br> 蘇爸握著蘇媽的手就開始感慨:“媳婦,有你真好?!?/br> 蘇媽瞪了蘇爸一眼,柔聲道:“孩子們還看著呢!” 蘇爸可不管這些,直接將碗里的雞蛋一分為二,“媳婦,我們一人一半!” 在蘇爸溫柔的眼神攻擊下,蘇媽四十好幾的人了,臉上疑似出現(xiàn)了一絲嬌俏?!班?,聽你的。” 看著這樣的蘇媽,蘇悅?cè)滩蛔〈蛄艘粋€寒顫。她從沒想過,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吃狗糧居然來自自己的爸媽。 蘇悅回過頭就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謝熠城,蘇悅莫名有些心虛,只能側(cè)著頭,對著謝熠誠疑問道:“那個……你想吃嗎?” 謝熠城昨晚上一晚上沒睡,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聽到蘇悅這么問,還是微抿著嘴,點了點頭。好東西誰不想吃! 蘇悅拿著筷子就想將剝了殼的雞蛋一分為二,誰知雞蛋太滑,在她的碗里動來動去,一直不聽使喚。 謝熠誠斜眼瞥了蘇悅一眼,眉頭微皺,直接拿起筷子在雞蛋的正上方一插,將一整個雞蛋都弄到了自己碗里。“這樣不就好了嗎!” 看著謝熠誠兩口就將一個雞蛋吃完,蘇悅敢怒而不敢言,其實她只想分謝熠城一半來著。 還在對面的蘇恒看著這一幕,眉眼微皺,低頭想了片刻,然后就將視線看向一旁的王曉蘭,疑問道:“媳婦,為什么媽把雞蛋讓給了爸,小妹把雞蛋讓給了小妹夫,你卻不把雞蛋讓給我吃呢?” 王曉蘭正準(zhǔn)備吃一口雞蛋,就聽到了自家二貨男人的疑問,直接給了蘇恒一個白眼,“怎么?你想吃?” 蘇恒點了點頭,“我覺得我最近身子不太行了,每到晚上就力不從心!” 聽到蘇恒這么說,蘇媽直接黑了臉,她和蘇爸那么聰明,怎么就生了一個這樣的二貨出來! 蘇悅差點沒有將嘴里的白米粥噴出來。力不從心?是她想的那個力不從心嗎? 而王曉蘭只能喘著粗氣,紅著臉瞪了蘇恒一眼。蘇恒這個傻子,這種事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蘇恒不明白大家怎么就變了臉色,他不就是抱怨晚上幫王曉蘭搬洗澡水太累,想要王曉蘭心疼一下他嗎? 正當(dāng)蘇恒想開口詢問時,王曉蘭以為他還要口出驚人,直接將剝好的雞蛋塞到了蘇恒的嘴里,“你想吃就吃吧!少說話,多吃飯!” 從來沒有哪一刻希望自己嫁的是個啞巴,再讓蘇恒說下去,媽和小妹該怎么看她呀! 蘇悅洗完碗就準(zhǔn)備回房間補眠,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躺了一個謝熠城,一米八的大個子將床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只留下靠墻那邊的一小塊縫隙。 如果要到床上睡覺,勢必會吵醒謝熠城,所以蘇悅伸進(jìn)去房間的腿又退了出來。 謝佳玲原本還跟在蘇悅身后,看見蘇悅又將房間門合上了,不由得好奇問道:“mama,我們?yōu)槭裁床贿M(jìn)去?” 蘇悅對著謝佳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爸爸還在房間里睡覺,我們先在院子里玩吧!小聲點,不要吵到他了?!?/br> 謝佳玲不由得皺眉,“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也想睡覺嗎?” 蘇悅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沒關(guān)系,mama今晚上早一點睡,也是一樣的。” 謝佳玲是一個很懂事的小孩,聽到蘇悅這么說,也沒有鬧著要進(jìn)房間了。 蘇悅不知道的是,在她合上房門的那一刻,謝熠城就睜開了眼睛,一雙漆黑的眼珠晦澀難辨。 蘇悅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如果你一直這么好下去,他不介意讓你多活幾天。 晚上。 蘇悅為了避免尷尬,所以早早上床。依舊是睡在靠墻的位置,讓謝佳玲睡在中間,將床的外側(cè)留給謝熠城。 謝熠城洗漱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床,而是對著蘇悅伸出一只手,“把你從家里拿走的錢先還回來吧!” 蘇悅一臉疑惑,“錢?什么錢?” 謝熠城皺眉,“就是我媽藏在枕頭下的那一筆錢,你不是全部‘拿’走了嗎?” 盡管謝熠城說的是“拿”,但蘇悅也明白了那是女配偷走的。只不過她翻遍了房間所有角落也沒看到錢??! 蘇悅皺著眉頭一直沉思著,突然眸光微動,女配三天前被小偷搶走了一個包,還還被小偷踹了一腳磕到了后腦勺,這才有了她的到來。 想著那個被偷走的包,蘇悅都想哭了,女配這是給她留下多大的爛攤子啊,她不會把所有的錢都放到那個包里了吧! 蘇悅心虛地笑了,“那個……我一共拿了多少錢???” 謝熠城斜眼看了蘇悅一眼,皺眉道:“你自己拿的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嗎?” 蘇悅攤了攤手,一臉無奈,“我還真不知道,我三天前被小偷偷了一個包,還撞到了腦袋,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聽著蘇悅說她三天前撞到腦袋,謝熠城雙目微瞇,上下審視蘇悅一眼。他正是三天前重生在火車上的,自己都能重生,是不是意味著蘇悅也能重生? 謝熠城眸光微動,直接對著蘇悅冷著臉試探道:“可是你從家里拿走的那五百塊是家里全部的積蓄了,爸媽他們現(xiàn)在還因為這件事在家里哭天喊地呢!” 蘇悅頓時瞳孔一縮,大驚道:“你家能有五百?不對,是我能拿走五百?” 不要以為她初來乍到不知道,在七十年代,有幾個家庭家里能有五百的存款??!這謝熠城不會是個黑心蓮,趁她失憶敲她竹杠吧! 謝熠城眉頭一皺,不服氣道:“我爸是村里的大隊長,我哥是十里八鄉(xiāng)最好的木匠!五百塊都沒有,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蘇悅沉思片刻后,只能對著謝熠城賠笑道:“你別生氣,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我能不能先給你打一個欠條,等我有錢了立馬還你。” 五百是多,但換她一條命也算值了。只要她這錢沒還清,謝熠城看在這五百塊錢的份上也不會拿她怎樣。 再說了,本來就是女配造的孽,她占用了女配的身子,幫她還債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聽著蘇悅這么說,謝熠城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家是有五百不錯,但全被他爸存到了信用社,蘇悅從家里偷走的不過是他媽放在枕頭里拿來應(yīng)急的五十罷了。 謝熠城在黑暗中等待了許久,直到身旁傳來蘇悅綿長的呼吸聲,謝熠城才慢慢走下了床,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離開了西郊民巷。 京市向北走兩里路有一個破廟,這里就是一個銷贓現(xiàn)場,所有來路不明的東西都會在這里出手。由于才建立不久,知道的人并不多。 不過謝熠城知道,顧劍鋒在一個月后會轉(zhuǎn)業(yè)成為一名片警,摧毀這個銷贓現(xiàn)場就是顧劍鋒立下的第一個大案。 謝熠城到的時候,破廟里面的幾個人正分成兩堆站立,紛紛怒視著對面的幾人。明顯是分贓出了分歧。 為首的一個黑臉壯漢撿起地上的板磚,就對著對面幾人橫眉怒目道:“東西是我們帶回來的,我們想不賣就不賣!” 黑臉壯漢身邊的一個小弟也忍不住抱怨道:“是的,一百塊就想將這批貨帶走,你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對面的幾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衣,手里握著各種木棍。中間的那個壯漢臉上還有一條刀疤,一聲冷哼后,舉起藏在身后的砍刀,就對著黑臉壯漢砍過去。“今天你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黑臉壯漢被刀疤男的砍刀嚇住了,一邊閃躲一邊對著刀疤男怒斥道:“你不講道上的規(guī)矩,你以后是不想在道上混了嗎!” 刀疤男一聲冷笑,“只要干掉了你,我就是大哥,規(guī)矩都是我定的!” 黑臉壯漢被逼到了破廟門口,不小心踩到旁邊的一塊碎石頭而倒地,眼看刀疤男的刀就要向他砍過來了,一個黑影出現(xiàn),直接將刀疤男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