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社畜渣了老板后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穿成知青女配[七零]、被上司暗戀后我卻、她始亂終棄了狐貍精、我殺了太子的白月光、上交金手指后我成了科技大佬、偏偏是你、識玉、我的小情人(1v1 h)
喉結似乎頂在了她的頭頂,動了一下。 昨晚的記憶涌入腦中。 她灌了他半瓶酒,趁他醉酒把他給推倒了。 一會他醒了,會不會想掐死她? 但是他也沒辦法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罵她,畢竟他也利用了她。 不過周昕慫。 反正都要死了,還是別賭他的道德感了。 她決定逃走。 周昕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搬開。 輕手輕腳地起身,眩暈感讓她差點跌坐回去。 她穩(wěn)住身形,快速把衣服穿上。 喻瑾熟睡的樣子很恬淡,甚至有些乖巧。 她蹲下身,將被子給他蓋好,抓起外套,走出了帳篷。 晨曦終于透過繁密的樹枝,將第一縷光灑向草地。 喻瑾睡得很沉,直到她出了帳篷他也沒醒過來。 她站在帳篷前,看到地上剩的半鍋米粥,腳步頓住。 昨晚醉酒前的記憶碎片游蕩在腦子里。 他拿著羹匙喂她的畫面清晰可見。 他只是在彌補利用她的愧疚,還是真的有點喜歡她? 算了,不重要了。 周昕回頭望了帳篷里那個熟睡男人最后一眼,垂下眼眸,轉身獨自離去。 —— 周昕只拿了一根登山杖下了山。 山下有信號了,她給趙紫瑗打了電話,讓她去接喻瑾 她則拿了喻瑾的車鑰匙,啟動了車。 一路上干嘔了好幾次,胃里難受,頭更是疼。 遇見服務區(qū)就停下休息十分鐘再開車,生挺著開回了濱江公寓。 下了車,她覺得腳下虛浮,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再加上昨晚的劇烈運動,此刻她覺得身體跟散了架一樣。 她回家洗漱好,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穿上最喜歡的裙子,還化了個淡妝。 畫完眉毛的最后一筆,喻瑾的微信發(fā)了過來。 【喻瑾:你去哪了?】 估計是剛醒還在山里,信號不好,打不了電話。 周昕嘆了口氣,她認真地編輯了跟他道別的話。 整整一屏的小作文。 發(fā)送前,她猶豫了。 他會有耐心看嗎? 自己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廉價了? 不僅廉價,而且抓馬。 她死后,肯定好多人會看到她的手機。 到時候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戲真多。 周昕果斷把編輯好的全部刪掉。 只回了一句。 【熠星集團周昕:你正式被我開除了?!?/br> 然后果斷把他拉黑。 想了想,她給葉菲發(fā)了信息,問她有沒有履行諾言? 葉菲回了她一個白眼。 周昕也沒精力去計較這件事了。 她把手機里的聊天記錄都看了一遍,確認了沒有不能公諸于世的。 又將錄制好遺囑的錄音筆放在了身邊。 手機里的余額加上銀行卡里還剩下三萬元錢。 她在遺囑里委托趙紫瑗拿著錢和喪葬費,給她辦個簡單的葬禮。 剩下所有的物品,都統(tǒng)統(tǒng)歸趙紫瑗,隨她處理。 這下沒問題了。 初吻初夜都沒了,工作沒了,積蓄也都揮霍一空。 老板和領導都得罪了個干凈。 很完美,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一切準備就緒,她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等待著死亡。 秒針一點點走著,周昕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有些昏昏欲睡,但又覺得即將面臨一個大事,睡不著。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毫無死意。 她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草率了。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誰能肯定她能今天一定死? 萬一等個好幾天死不了,每天就這么受折磨? 等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周昕決定,去找醫(yī)生想辦法。 她打車到了醫(yī)院,嶄新的大門和路面。 醫(yī)院已經(jīng)裝修好了。 人也多了起來,掛號排隊花了十多分鐘。 又在診室門口排了十多分鐘。 周昕后悔沒掛急診了,萬一這半個小時她沒挺過去,直接嘎了。 是不是能在明天的晨報上占有一席版面? 終于排到她了,她把掛號單交給醫(yī)生后,一開口就把醫(yī)生鎮(zhèn)住了。 “醫(yī)生,我快死了,有沒有舒服一點的死法?”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遍問道:“你什么情況?” 周昕把之前的病危通知交給醫(yī)生。 說道:“我大概一個月前被診斷出患了腦癌,就是您給我看的。我最近覺得劇烈頭痛、惡心嘔吐、腿腳麻木。意識不清這個還沒體驗到,但是我之前喝酒從來不斷片的,這次竟然斷片了?!?/br> 醫(yī)生一邊按照病危通知書上的病歷號碼查詢著,一邊說:“所以,你覺得自己快要到日子了?” 周昕點頭:“我覺得我可能就這兩天了,但是我不想一直這么等死。而且我也不想在等死過程中忍受頭疼加重的痛苦。所以您可不可以給我開點麻醉類的藥,讓我減輕痛苦?” 醫(yī)生已經(jīng)查到了病例記錄。 他問道:“周昕是你本人吧?” 周昕點點頭:“對?!?/br> 醫(yī)生:“你說的這種藥物我們不能亂開,這樣吧,你辦理個住院,我們給你詳細檢查一下,再決定怎么治療,好吧?” 周昕:“醫(yī)生,我上次都跟您聊完了,您建議我保守治療,不做手術?!?/br> 醫(yī)生擺擺手:“不是要給你做手術,是得檢查你的身體機能,看看病情發(fā)展到什么階段了?!?/br> 醫(yī)生看著她又說道:“說實話,憑我多年行醫(yī)經(jīng)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像是得了這個病的瀕死狀態(tài)?!?/br> 周昕眨眨眼說:“行,那就檢查一下吧?!?/br> —— 趙紫瑗一大早就接到了周昕電話。 雖然覺得很離譜,但她還是按照周昕發(fā)過來的地址去接喻瑾。 到了山腳下,趙紫瑗正愁怎么爬山呢,突然看見坐在石塊上的喻瑾。 他衣袖挽上去半截,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雙肘搭在雙膝上,正專注地在打電話。 他不斷地撥打,好像一直沒打通,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趙紫瑗走了過去,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喻總。” 喻瑾抬頭,又朝她身旁看了看,似乎在找誰。 發(fā)現(xiàn)除了她一個人沒有別人時,神色淡漠地問:“周昕讓你來的?她在哪?” 趙紫瑗搖頭:“周昕就說讓我來接您,別的什么也沒說?!?/br> 回完話,趙紫瑗看到了喻瑾白皙脖頸上,清晰地有兩個紅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