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帶娃,我躺平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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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呀,不也是住在公社?有時間你就可以回來,我們有時間也隨時可以去找你說話?!眴躺┳記]看出她在裝,還以為她是真的在傷感,不由得勸慰地說道。 喬桂蘭的表情更不好了,“不一樣的?!?/br> 喬嫂子也著急了,“是有那么點(diǎn)不一樣,但差點(diǎn)也不大,你就算結(jié)婚了,想回來也隨時能回來。” 喬滿月看著她們,不由得露出玩味的笑。 一個面色不好是因?yàn)閷Ψ竭€不走,另一個則是因?yàn)殛P(guān)心對方。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喬桂蘭,“既然桂蘭這么舍不得嫂子,不如借一身衣服給嫂子換,大弟只有褲子濕了,現(xiàn)在天氣那么熱,暫時不穿褲子也沒事?!?/br> 話音落下,喬桂蘭的表情頓時僵硬在臉上,她控制不住瞪了喬滿月一眼。 先前維持的表面友好,瞬間分崩離散。 喬嫂子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喬桂蘭并不是真心的,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不用了,我回去換就可以了?!彪S即她又望向喬滿月,詢問:“滿月,你要跟我一個回去,還是?” 喬滿月目的就是要套喬桂蘭的話,喬嫂子此時回去了正是不可多得的時機(jī),她說道:“我留在這陪桂蘭吧,咱們都走了,讓人看見不好。” 畢竟是同宗族的人,要是一個都不留下,村里的人指不定要說什么閑話,比如她們不和之類的,特別是大家都知道喬滿月跟宋家寶曾經(jīng)相看過。 喬嫂子自然也懂這個道理,聞言不再說勸,抱著喬大弟離開。 她一走,喬桂蘭的表情立馬就變了,皺著眉頭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喬滿月,“你回來做什么?我記得我應(yīng)該沒有通知你來吧?!?/br> 喬滿月笑了下,“別緊張,你結(jié)婚我怎么能不回來?聽說你的結(jié)婚對象還是宋家寶呢,要是我不回來,不知情的人要怎么說我?” “能怎么說?你自己不心虛,管別人怎么說?”喬桂蘭臉上帶著不耐。 “你說會怎么說?”喬滿月挑眉,無辜又真誠地掐著手指頭,“比如說我對宋家寶有舊情,姐妹結(jié)婚都不愿回來。再比如我結(jié)婚后過得極不如意,不敢回來探親。再再比如,姐妹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連對方結(jié)婚都不愿回來了?!?/br> 喬桂蘭被噎得直說不出來,瞪著喬滿月“你你你”了好幾聲,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生氣地指著她,“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還是你心虛,真的對宋大哥有舊情?” 喬滿月定定看她幾秒,倏而微微矜持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喬桂蘭聞言一愣,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不可能,就算是你也死了那條心吧,宋大哥是不可能看上你的?!?/br> “那可說不好?!眴虧M月拉過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望向她,“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宋家寶在村里打聽我的去向,甚至跑到我那里去了?!?/br> “怎么可能?”喬桂蘭輕蔑地嗤笑一聲,“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宋大哥才不是去找你?!?/br> “那他去做什么?” 喬桂蘭脫口而出,“要不是為了找滿意滿懷……”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顯然她意識到接下來的話不能再說,面色有一瞬間慌亂,很快又穩(wěn)住,“反正不是去找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喬滿月當(dāng)作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目光凝著她,得意又嘲諷地對她笑笑,“是宋大哥跟你說的?如果不是見我,他為什么費(fèi)老大的勁兒來找我?” 說到這,喬滿月頓了頓,學(xué)著她方才的模樣輕蔑嗤笑一聲,語言中又帶著歡喜和得意,“宋大哥就是來找我,你被他騙了,說不定他愿意跟你結(jié)婚,也是為了跟我的關(guān)系能近一些呢?!?/br> 一番話下來,喬桂蘭哪里還能忍,瞪著喬滿月的表情又氣又惱,恨不得要伸手打人,氣急敗壞地指著她說道:“宋大哥宋大哥,誰讓你這樣叫的!你個謊話精,他才不是去找你,他是去找滿意滿懷,你聽懂了嗎?滿意滿懷!” 說到最后,喬桂蘭的聲音變得尖銳,語調(diào)快速,顯然氣得不輕。 喬滿月臉上的表情不變,不動聲色地又添了一把火,“滿意滿懷就是兩個小豆丁,他找滿意滿懷做什么?還不都是借口,最后一樣是為了見我?!?/br> 喬桂蘭被徹底點(diǎn)著,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燒沒了,她冷笑著,“自然是帶滿意滿懷去找他們的養(yǎng)父,不然跟著你這個炮灰能有什么出息?能幫到宋大哥什么?” 喬滿月眼睛眨了眨,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跟滿意滿懷的養(yǎng)父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喬桂蘭此時的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要反駁得喬滿月啞口無言,聞言想也沒想便道:“滿意滿懷的養(yǎng)父是……” “桂蘭!” 屋外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喬桂蘭的話,她如夢初醒般頓時回過神,想起說過的話,喬桂蘭面色倏地一變。 喬滿月面色也變了,不顧外面正要進(jìn)來的人,霍地站起身,表情冷凝地逼視喬桂蘭,“什么炮灰什么養(yǎng)父?你知道什么?” 在喬桂蘭逐漸變得慌亂的神情中,喬滿月頓了頓,聲音極輕又緩慢地說道:“難道你是敵細(xì)?” 話音落下,喬桂蘭面色驟然變白,眼睛里帶著驚慌與失措,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你胡說什么?!少在我頭上扣帽子!” 喬桂蘭是穿書者,好歹是從現(xiàn)代來的,頭腦再不清醒也知道在這個特殊的年代,一旦被扣上如此大帽子,就算最后查清楚了,也要脫一層皮。 喬滿月微微一笑,眼睛里泛著冷意,“不管是否扣帽子,憑你剛才那些發(fā)言,就不算是扣帽子。除非你能解釋清楚從哪里得知那些事?!?/br> 喬桂蘭面色煞白,看著喬滿月的表情,算是徹底慌了神,她嘴唇抖了抖,沒什么底氣地說道:“你、你不能這樣,沒人會相信你的?!?/br> 喬滿月輕笑出聲,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緩緩地說道:“你覺得你那套說辭,能讓大眾接受?” 當(dāng)然不能!喬桂蘭在心里急促又大聲地反駁,然而她想說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只眼睛看著喬滿月,身子微微發(fā)顫。 “桂蘭,宋家的人快到了,你準(zhǔn)備好了嗎?”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到房間門。 喬滿月瞥了一眼門上的橫條,又望向喬桂蘭,“你不打算說?” “桂蘭!”門外的人又喊了一聲。 喬桂蘭身子一抖,面色蒼白蒼白的,不過也讓她徹底回過神,她先是朝外面應(yīng)了一聲,“在、在的,等我一下?!?/br> 隨即又看向喬滿月,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道:“是不是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會相信我?只要我告訴你,你就不會再舉報(bào)我?” 喬滿月心知目的總算是達(dá)到了,露出真誠而安撫的神色,“當(dāng)然,不過你也別想對我撒謊?!?/br> 說完她意味不明地瞥對方一眼。 喬滿月聞言連忙擺手,反應(yīng)過來后,臉上又閃過一抹不甘,她壓低了聲音,“不管你信不信,滿意滿懷跟著你不會有好日子過,他們有更好的日子,會被一個大人物收養(yǎng),滿意將來會成為很有名的醫(yī)生,滿懷會成為很有錢的大商人。” 喬滿月面色淡淡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的那個大人物是誰?跟宋家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知道,他對宋大哥很好?!眴坦鹛m說著,語氣又開始顯露她的得意。 喬滿月看著她微微挑眉,看來這個大人物對宋家寶很重要,而且連接的樞紐是滿意滿懷,不然宋家寶不會一直打聽他們的下落。 不過……喬滿月皺起眉頭,既然那么重要,為什么宋家寶當(dāng)初不選擇跟她結(jié)婚,想要跟滿意滿懷有關(guān)系,還有什么比跟她結(jié)婚更便捷的呢? 她這邊在疑惑,殊不知宋家寶后悔極了。 要不然他也不必跟喬桂蘭結(jié)婚,宋家連上過大學(xué)的喬滿月都瞧不上,又怎么會瞧上只上了高中、在村里名聲也不太好的喬桂蘭? 再說宋家寶是重生回來的,前世他好歹也見過各種姿色的女人,喬桂蘭跟那些人相比,是完全不夠看的。 不過跟喬桂蘭結(jié)婚是為了跟滿意滿懷有聯(lián)系,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他發(fā)現(xiàn)了喬桂蘭跟他是一樣的,知道很多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宋家寶沒有猜到她是穿書,只以為她跟自己一樣是重生的。 而喬桂蘭卻不知道他是重生的,自以為掌握了預(yù)知的能力,好幾次都隱晦提醒他一些事情,宋家寶皆扮做深情,以她的話為先去處理。 實(shí)際上,宋家寶就等著她提醒呢。 喬滿月從喬桂蘭處得到大致信息,卻還有事情沒有弄清楚,比如那個大人物到底是誰?上輩子“喬滿月”算是被宋家害死的,以滿意滿懷的性格,不可能會跟宋家寶有來往。 但聽喬桂蘭的意思,滿意滿懷肯定是幫了宋家寶什么的,極有可能就是為宋家寶跟那個大人物牽線。 再看回這一輩子,以她跟顧乘風(fēng)之前的猜測,那么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顧乘風(fēng)就是那個大人物,所以宋家寶才會想方設(shè)法接近劉根榮。 只因?yàn)樯陷呑記]有她插手劉家的事情,而賈金花又因?yàn)楦櫺∶孟嗨?,于是得到顧乘風(fēng)的照拂。 雖然都只是猜測,不過喬滿月覺得事情的真相大約便是如此的。 她有些惡劣地想,喬桂蘭提到大人就那么得意,要是她知道所謂的大人物就是她曾經(jīng)拒絕過的相親對象,會不會后悔到吐血? 光是這么想著,喬滿月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那副好笑的畫面,頓時沒忍住笑了笑。 “滿月,想到什么事情?怎么這么開心?” 一旁響起的聲音讓她驟然回過神,喬滿月看向身旁的人,笑了笑,“沒什么,就是有幾天沒見到家里的孩子,怪想念的?!?/br> “不就離開了幾天嗎?有什么好想的?”喬伯娘沒好氣地說道,昨天喬桂蘭的婚宴剛結(jié)束,喬滿月就說要回南音島,“反正沒什么事,干嘛著急回去?多住幾天,伯娘家又不是沒糧食了?!?/br> 喬滿月笑著說道:“真的不是推辭,我現(xiàn)在在衛(wèi)生站工作,站里工作太多了,實(shí)在沒有辦法請?zhí)L時間的假?!?/br> 話音落下,喬伯娘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她,“你在衛(wèi)生站工作?” “對啊,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直沒聽你提起過?”喬嫂子也抱著孩子走近。 一旁的喬大哥反應(yīng)過來,笑著對她說道:“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滿月本來就在醫(yī)學(xué)院上過學(xué),去衛(wèi)生站不是很正常?” “是很正常,那你剛才嘴巴還張得那么大?”喬嫂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喬大哥聞言訕訕地?fù)狭藫夏X袋,閉上嘴巴。 喬伯娘不耐地打斷他們,“行了行了,你們還想不想聽滿月說了?” 喬嫂子和喬大哥聞言立馬收聲,同時巴巴地望向喬滿月。 喬滿月見狀無奈地笑笑,只好把衛(wèi)生站的經(jīng)歷簡單地跟他們說一遍。 喬大伯和喬伯娘聽得連連點(diǎn)頭,滿臉欣慰又自豪地看著她,喬大伯感慨,“要是你爹娘還在就好了,他們最驕傲就是你,可惜他們沒辦法看到了?!?/br> 喬滿月眨了眨眼睛:“他們在天上可以看到,說不定他們知道的事情比你們還多呢?!?/br> “你胡說八道什么。”喬伯娘對著她胳膊就是一巴掌。 喬滿月都這么說了,喬大伯一家也不好再挽留她,畢竟在這個年代,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喬大哥開拖拉機(jī)把她送到公社汽車站,送行的人有喬伯娘和喬嫂子。 喬滿月下了拖拉機(jī),向喬伯娘幾人道別,“你們有空可以到南音島玩玩,看看海邊和小島的生活,還有很多好吃的海鮮,運(yùn)氣好的話,不用票就能買?!?/br> “你都說得這么好了,有機(jī)會我們一定會去的?!眴滩锊簧岬乩氖?。 喬滿月很快上了汽車,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望向窗外朝喬伯娘等人揮手道別。 因?yàn)闀r間比較匆忙,她回來沒買到臥鋪票,硬生生在火車上坐了三天。 三天后,火車到達(dá)潞城站,喬滿月拖著行李下車,呼吸著外面咸濕的空氣,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今天是工作日,家里三個孩子去上課,二寶又被顧乘風(fēng)帶去營區(qū)讓石青幫忙照看,喬滿月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屋里一個人都沒有。 她關(guān)了院門,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又灌了幾口水,累得往躺椅上一癱。 喬滿月在火車上沒敢睡熟,一直都警醒著,現(xiàn)在心里踏實(shí)又在熟悉的環(huán)境,她閉上眼睛,兩秒鐘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顧乘風(fēng)和幾個孩子都回來了。 見她睜開眼睛,滿懷立馬跳過來,積極地說道:“jiejie,隔壁郭伯娘找你!” 喬滿月剛醒來,思維還有些卡殼,她下意識看向顧乘風(fēng)。 顧乘風(fēng)想了想,“估計(jì)是衛(wèi)生站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是很著急的。她現(xiàn)在在家,你過去問問?!?/br> 喬滿月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服,又嗅了嗅,最終還是皺著眉頭站起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