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為了小裙子!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民國之燕燕、偷吻、折春枝、魔尊他暗戳戳攻略我、穿到七零帶娃,我躺平了、當(dāng)小社畜渣了老板后、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穿成知青女配[七零]、被上司暗戀后我卻
李琰制止道:“送什么送,就那兩步路。你們玩吧,好好休息啊丁厭,祝你身體健康?!?/br> 丁厭:“謝謝李總,祝你新年快樂,事事順心?!?/br> 送別了李琰,待門一關(guān),丁厭垮下繃緊的雙肩,呼氣道:“你跟她說我是急性闌尾炎才辭職的?” 楚瀛:“不然呢?你又不愿意走離職流程,還有比急性病更好的理由嗎?” 丁厭憂郁道:“那你說啊,我這得了急性病,離職去做手術(shù)了,也沒有一個同事關(guān)心慰問我,去醫(yī)院看看我什么的。我做人做的好失敗……” “這我不同意。人不需要讓自己活得很受歡迎,你就是你,別人對你的評價并不重要,你是依照自己的意愿活著,并且很快樂,這就夠了。”楚瀛被李芃芃拉著手指,他一低頭,小侄女朝他手里塞了一只魔方。 “可是你說的這種生活,好奢侈啊?!倍挸灾牵瑓s不覺得甜,“我不想考公務(wù)員,不想要一成不變的生活,但為了父母的心愿,我還是要去試一試;人怎么可能不用活在他人的要求和目光下呢?” 楚瀛把玩轉(zhuǎn)動著彩色魔方,一心二用地說:“你父母只想你有份可靠的工作,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能為你的生活兜底,這世界上的好工作很多,未必就要追求什么鐵飯碗?!?/br> “這還用你說嘛……”丁厭單手托著腮,發(fā)愁道,“正是因為我找不到什么像樣的工作,他們才會逼我的啊……” “可我覺得你不喜歡工作。”說話的這短短十來秒時間,楚瀛已將魔方的每一面復(fù)原歸位,還給李芃芃。 “小叔好厲害!”小朋友舉起顏色規(guī)整的魔方歡呼著。 丁厭看的心里拔涼,感受到了自己與對方的智力差距,但想想楚瀛念的是數(shù)學(xué)系,那也怪不得。他說:“哪有人會喜歡工作啊……工作是為了掙錢,為了生活,為了相親……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應(yīng)有盡有,不為五斗米折腰嗎?” “工作的事,我能幫你解決,”楚瀛照看完侄女,視線投向他,“如果你需要的話?!?/br> 丁厭怯怯道:“有什么條件嗎……” 楚瀛轉(zhuǎn)頭問李芃芃:“elsa,好久沒見lilyjiejie了,你想她嗎?” 第31章 連衣裙31 丁厭在衣柜里東挑西揀, 春夏款的衣裙扔了一床,仍舊沒能找到稱心如意的那件。 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他熱衷于穿女裝的季節(jié)是春夏秋, 所以買衣服也只買薄款,一到冬天他就犯懶, 外出只愛穿衛(wèi)衣裹著羽絨服, 在家就穿厚軟舒適的居家服。 所以讓他現(xiàn)搭一套冬季的女裝出來, 還真有點困難。 陷入困擾,他思維散漫地尋思起那些有的沒的;收禮物就算了, 還依賴于對方幫解決自己的工作,這太超過了。 他堂姐丁茵說的對, 想要什么, 就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去交換??伤植幌胱屪约猴@得那么廉價, 具體他說不好, 總之他想反悔了。 丁厭還是那身恐龍?zhí)籽b,從自家邁入楚瀛的房門,只需四步,他走完第五步,瞧見楚瀛在教李芃芃解魔方,未能及時看他, 于是這給了他耍懶的勇氣—— “我覺得……” 楚瀛聞聲抬頭,等待他說下去。 “我覺得我還是不能托你幫我找工作?!倍挼兔紨磕康卣f, “咱們還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 我不想太仰賴你……” “這是你的自由, 我只想盡可能地給你多一些選擇, 但如果你不想要, 那也沒關(guān)系?!背辉诤醯馈?/br> ——并非針對“你竟然不領(lǐng)情”作出的漠然回應(yīng), 而是很舒展自然的心態(tài);不在乎你拒絕與否,是真的沒有關(guān)系,不必介意。 丁厭那顆連毛毛雨都能把它捅得千瘡百孔的脆弱心臟,得到了溫和的托舉,他很容易輕信于人,接著全憑直覺地走到了那方地毯坐下;兩手搭在李芃芃稚弱的肩膀上,好似她是人形玩偶抱枕。 “但我覺得你很聰明,我投簡歷找工作的話,你能幫我參考嗎?” “當(dāng)然可以,”楚瀛說,“不過我沒有正經(jīng)工作過,至少常規(guī)的工作沒有,所以能夠提供給你的建議有限。你要是想投資,我倒是有豐富而資深的經(jīng)驗可以傳授?!?/br> 丁厭垮著臉道:“你就不能不炫富嗎……” “我下次注意?!?/br> 李芃芃被成年人的手壓著,不自在地站了起來,小朋友軟乎乎的小手揪著丁厭的帽兜,問:“小丁哥哥,你怎么不去我mama的公司了?!?/br> “我不想去了。”丁厭呵護地攬著她,盡管她并不是站不穩(wěn)的小寶寶。 “為什么不想去了?” “因為……就像你明年要離開幼兒園去上小學(xué),哥哥也要離開你mama的公司去別的地方?!?/br> “哦!你畢業(yè)了!” 丁厭快笑死了,說:“對,你好聰明啊?!?/br> 李芃芃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臉,“那我以后,還能看到你嗎?” “能啊,我就住對面,你來找你小叔就能看到我了?!?/br> “好吧……”李芃芃推掉他的手,跑去找楚瀛,“小叔,什么時候才能找lilyjiejie玩呀?!?/br> 楚瀛很是遺憾地說:“她暫時不想出來?!?/br> “啊……”李芃芃的聲音難過得像失去了全世界。 丁厭才不上當(dāng),說:“要等春天啦,芃芃不知道嗎,漂亮jiejie都喜歡暖和的天氣,冬天太冷了,她們都不愛出門?!?/br> “l(fā)ilyjiejie也要冬眠嗎?” 啊啊啊啊。丁厭一把抱住她,吻了吻她香香的頭發(fā),“太可愛了你……想把你偷回家?!?/br> 李芃芃見怪不怪了,說:“小丁哥哥,拐賣小朋友會有警察叔叔來抓你?!?/br> 丁厭陪小姑娘看了一下午的《小公主蘇菲亞》,到點楚瀛負責(zé)做飯,他和李芃芃負責(zé)吃。 晚上李琰來接女兒回家,還給他們帶了新年禮物,說是聚會上朋友給的,兩盒西式點心。 人私底下和工作當(dāng)中或許有兩幅面孔,這一來二去,丁厭對李琰的恐懼感消除了大半,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無需再承擔(dān)身處下層員工的壓力。 夜里他既不想打游戲,也不想回去睡覺,試著鼓動楚瀛道:“除夕那天你找的片子好好看,還沒有類似的?” 楚瀛:“有,不過沒有那么刺激了?!?/br> “我還想看,”丁厭積極道,“我家囤了很多碳酸飲料和薯片,我去搬點過來?!?/br> 他如同一只忙碌的倉鼠,盤了一大包零食汽水到別人家里,鋪了滿滿一茶幾,還拆了李琰送的那盒點心。 兩個人連看了兩部驚悚片,是同一系列,上集看了接下集,在凄寒的正月冷夜里體會到了“山中無日月”的透徹沉浸感。 看完丁厭抱著枕頭摔倒,后怕道:“嚇死人了,我都不敢睡了今晚……” “那就不睡了?!?/br> “不睡捱不住啊……” “所以你是想留宿,還是想我陪你睡?” 丁厭彈起坐直,“我沒這個意思!” 楚瀛表示理解,遂問:“想喝酒嗎?酒精助眠,喝了你能好睡些。” “不喝了,我回去睡了?!倍捦揭徽酒穑謴澭趯Ψ降哪樕献牧诵∠?,“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楚瀛送他到門口與他告別,摸摸他的頭發(fā),“晚安?!?/br> *** 丁厭瀟灑無憂的生活持續(xù)到了大年初八,刷朋友圈看到大家紛紛回到崗位復(fù)工,開始了繁忙的都市快節(jié)奏生活,他知道自己的悠長假期也該到頭了。 他陸陸續(xù)續(xù)地投了些簡歷,可是要么沒回應(yīng),要么薪資待遇不符合他預(yù)期。但兜里的錢還沒花完,所以他也生不出緊迫感,反而為了借玩樂消愁,拖著楚瀛出去陪他下館子。 他就是愛玩,長不大,哎。 找了一家剛開業(yè)的日式烤rou探店,味道上佳,所以丁厭拍照發(fā)了定位朋友圈,點評了兩句。 他通訊錄里的女生數(shù)量遠超男生,不多時就收到幾十個好友點贊,還有人來私聊他。 夏天灝:[定位] 夏天灝:好巧 丁厭點開地圖,圖標顯示兩人的位置只相隔一條街,他在烤rou店,而對方在臨街的商業(yè)大廈里。 :夏哥!你怎么來k市了? 夏天灝:跳槽了 :那你以后都在這邊工作了嗎? 夏天灝:嗯,改天約你吃飯? :好,我最近天天都有空/齜牙 夏天灝:那要不就今晚? :可可 桌對面的楚瀛問:“跟誰聊天?笑得這么開心?!?/br> “我大學(xué)的一個學(xué)長。”丁厭翻過手機,繼續(xù)認真吃飯。 “前男友?” 丁厭不悅道:“說了我只和女孩子交往過,哪兒來的前男友……學(xué)長就是學(xué)長,人家當(dāng)年特別照顧我,還幫我找房子來著。好幾年沒見了,現(xiàn)在他調(diào)來k市工作,我當(dāng)然要請他吃飯。” 楚瀛說:“但你單獨去見其他人,我會吃醋。上次碰到你去機場送你前女友,我失落了好久。” “下次你回英國,我也去送你呀?!倍挻蠓降?。 “你很希望我走嗎?” “不希望,可是你要走我又攔不住?!?/br> 楚瀛:“既然你不希望,那我就不走。” 丁厭的筷子在碗里戳來戳去,說:“你愛走不走?!?/br> “我身為一個尚未脫離雄性本能——即領(lǐng)地意識的男人,還是想要旁敲側(cè)擊地了解,這位學(xué)長和你的關(guān)系如何,他是我的競爭對手之一么?”楚瀛總能把常人難以開口的話,說的無比自然。 “好吧,既然你真誠地問了,那我也坦白告訴你——絕對不是!”丁厭嚴肅道。設(shè)身處地地換位思考,假如今天坐在這張桌上的是他和曲荷,他也無法接受曲荷撇下他去和別人單獨約飯;除非他能排除那個約會對象的嫌疑——這就是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搶地盤本能。 他的情結(jié)或許比楚瀛還要嚴重,因為連曲荷跟女同事逛街他也會吃味——她們有我漂亮嗎,有我懂你嗎,你讓她們陪你買衣服而不讓我陪你,你一定是厭倦我了。 就算清楚那只是日常交際和充實生活的正常行為,他還是不甘心不服氣。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要獨占,排斥他者;何況他本身就能取代“閨蜜”這一位置,他就想要曲荷的生活里只有他一個。 可是他的這種做法被曲荷狠狠唾棄了,說這是敏感多疑、掌控欲旺盛的表現(xiàn),要他好好反思;她是獨立個體,不是某某的女朋友,更不是某某的所屬物品,她有權(quán)決定自己和誰交往,就算是面對最親密的人,即便是父母,她也絕不退讓。 丁厭回頭仔細反思了,雖說沒反思出個所以然,但他察覺到了曲荷言語中的堅定不移;要是他再作,她恐怕會離他而去。于是他收斂了,不再動不動吃醋。 今天輪到他自己面對這個問題,終于能夠理解當(dāng)日曲荷的感受。不過楚瀛比他穩(wěn)妥沉靜得多,只是問一問,沒有插手干涉他與誰交往的打算。 “我大學(xué)期間被室友排擠,想搬出去住,是學(xué)長幫了我的忙。”丁厭以平常心說起,“就有個同寢室的男生,他在追我們當(dāng)時的系花,他們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總之系花拒絕加他微信,卻主動來加了我的,他就因此記恨我吧。一個寢室八個人,他是老大,他們每天在室內(nèi)抽煙,還不愛干凈,被子床單一學(xué)期不換;我就說過他們幾次,結(jié)果所有人都討厭我,合起伙來冷落我、捉弄我。” “夏學(xué)長是我在校園文化節(jié)認識的,他在臺上表演節(jié)目,唱歌特別好聽,所以有女生要我去幫她們要聯(lián)系方式,我就去了?。凰艘埠芎?,直接給我了。后面學(xué)校里碰到過幾次,約著出去玩過,他聽說我被欺負,還想要幫我討回公道。但我說算了,本來我也不愛住宿舍,就趁那個機會搬出去自己租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