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親
宿舍門禁十二點(diǎn),過了時間,宿管就會關(guān)門休息。黎見卿只試過踩點(diǎn)回來,還沒試過偷跑出去。 徐婉云管她管得嚴(yán),從小到大,黎見卿習(xí)慣了延遲滿足,什么都要等待合適的時機(jī),戀愛和約會這樣正常的事情尚且如此。 想和一個男人zuoai,立刻就去見他,而不必考慮其他。離經(jīng)叛道得果斷,令黎見卿蠢蠢欲動。 她悄悄下了床,收拾了簡單的物品,披上一件風(fēng)衣外套,下到一樓,宿管阿姨睡在休息室,燈關(guān)著,黎見卿放輕腳步,推門離開。 大學(xué)的后門一片幽暗,司機(jī)按時到達(dá),等待著黎見卿。 黎見卿本來戴上了貝雷帽和口罩,試圖掩飾身份,她拉開車門,坐上后座,司機(jī)恭敬道:“黎小姐,我現(xiàn)在開車?!?/br> 黎見卿的遮遮掩掩頓顯無謂,也對,陸微之能派來接她的司機(jī),必定滴水不漏。 汽車在道路上行駛,黎見卿很少這個點(diǎn)待在外面,她開著窗,任由涼風(fēng)涌入車廂,光影在她臉上掠過。 晚上吃得少,黎見卿擔(dān)心低血糖,臨走前隨手拿了根棒棒糖,她拆開塑料糖紙,放進(jìn)口中含著。 陸微之今天在公司的總部辦公,車在CBD商區(qū)的道路旁停下。 深夜,寫字樓零零落落地亮著燈,黎見卿坐在車?yán)锏攘艘粫海巴庖黄?,陸微之從遠(yuǎn)處走過來。 陸微之向來放在人群里也很顯目,何況現(xiàn)下周圍沒什么人,黎見卿一眼就看到了。他穿一身休閑西裝,冷肅而英挺,黛青色的天映在身后。 黎見卿腹誹:陸微之這副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剛才在辦公室自慰過,并將要和她胡搞亂搞的人。 黎見卿等著陸微之走近,他即將拉開后座車門的時候,她按下鎖門鍵。 司機(jī)以為黎見卿是誤觸,在前座解鎖,噠地再一聲,車門落鎖,陸微之垂眸:“故意的?” 黎見卿趴在窗沿:“不是故意的?!彼裏o辜扮相,“微之哥哥?!?/br> 黎見卿是不會這樣稱呼他的,她顯然是在模仿陸博西的女生朋友。 造作的姿態(tài),陸微之看在眼里,她戴過帽子,頭發(fā)微亂,腦袋毛茸茸的,鍍著一層光,左腮鼓起棒棒糖的形狀。 陸微之抬手,去抽黎見卿唇間的塑料棒,她咬緊了,他抽不出來,冷不丁問:“你什么時候滿二十歲?” 黎見卿先答:“下個月?!?/br> 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陸微之在暗諷她幼稚,黎見卿氣結(jié),只好用魔法打敗魔法,眨巴著眼睛:“十幾歲的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呀?” 黎見卿聲音可以百變,她拿捏了副少女音,聽起來近似初高中生。陸微之果然一頓,目光凝在她臉上,半晌,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警告道:“黎見卿,別作?!?/br> 黎見卿有點(diǎn)兒怯場,但退卻會顯得慫,她強(qiáng)撐著不開門,陸微之徐徐道:“我下不下得了手,你不是最清楚?”他勾著她散落的碎發(fā)到耳后,“不想開門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在這兒耗著?!?/br>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黎見卿咬碎了硬糖,扔掉塑料棒,打開門,向后退開:“好了,你上車?!?/br> 陸微之站著不動,黎見卿探出半身,以為他心有不悅:“不會要我請你吧,大少爺?” 陸微之冷著一張臉,和黎見卿四目相對,這姿勢她拗得難受,正要退回車廂,后頸被人握住。 陸微之俯下,吻上了黎見卿的唇,他的身體就勢一低,推著她,彎腰進(jìn)了后車廂,反手關(guān)上了門,壓著她在后座親吻,因為不喜歡甜食,起初嘗到她嘴里甜膩膩的味道,他輕皺了下眉。 黎見卿鎖門一半是惡作劇,一半是不知道陸微之上車后,她應(yīng)該和他說什么——深夜幽會,又是非情侶的關(guān)系。 這下子不用苦思冥想了。 黎見卿的呼吸充斥著陸微之的氣息,他單手握著她的雙腕,按在她胸前,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探入她的口腔,勾著她的舌頭纏吮。 陸微之借著黎見卿柔軟的唇舌,勉強(qiáng)忍受糖的甜味。硬糖碎塊存在邊邊角角,她含著糖,抵上他的舌尖,銳感劃破他的黏膜。 嘗到一絲血腥味,黎見卿吮了下陸微之的舌頭,他壓著她的力量一重,一個吻愈演愈烈,親密濕纏,糖逐漸融化殆盡。 車輛經(jīng)過改裝,后座形成獨(dú)立的隔絕空間,司機(jī)無需指令,自動開車了。 平穩(wěn)行駛的車輛里,陸微之吻著黎見卿,他并不碰她其他的部位,只是親她。 親也能把她親濕。黎見卿的臉直發(fā)燙,不自覺地就往陸微之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