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
趙穎兒看著男人略帶討好的笑靨,邪念自眼眸中不加掩飾溢出,讓她心生厭惡,偏偏還不能發(fā)作,如今我為魚rou的局勢,她看的還是很清楚。 思及此,趙穎兒別開眼,冷冷開口,“不必了,既是誤會,勞煩三皇子送我回侯府,之后我必會對父親嚴明此事,以免誤會加重,傷了兩家和氣,反倒不美了!” 少女言語句句藏釘,慕容璋勾唇不語,雖是在笑,可周身散發(fā)著陰翳的氣息試圖將人吞沒,男人把玩著手里的藥瓶,指腹滑過瓶身印刻的青紋圖案,眼神邪肆打量著女人藏在薄紗下曼妙的身姿。 男人眼神透著黑,比方才還要讓人不適,先前的侍婢不知何時退去,空蕩屋室只余他們倆人,靜謐的氣氛讓人感到不安,少女不自覺退后幾分,眼角不經(jīng)意掃過瓶身上圖案,心頭大震,指甲摳進rou里,極力維持著面上神情,不敢讓其發(fā)現(xiàn)異樣,只因那瓶身上赫然畫著男女交合圖! 趙穎兒后背溢出冷汗,不由想到方才要是用了這瓶藥,自己現(xiàn)下會是怎樣的困境,身子因受驚微微瑟縮,她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對著男人揚了揚下巴,聲音冷如寒冰,更添了幾分不耐,“怎么,三皇子這是想留我,還是想凍死我,連個炭盆都沒有,這就是三皇子的待客之道?” 慕容璋玩味地看著女人從震驚到強行鎮(zhèn)定,以及···少女微微顫抖的白嫩的小手,他彎了彎唇,沒想到這丫頭眼神這么好,這都能看清,不過她的反應倒更讓他感興趣,男人不由舔了舔唇,壓下心中躁奮的情緒,如此有趣,他倒不介意陪她多玩兩天,這樣想著,男人打直身體,將手中瓷瓶揣回袖袋,又變回之前忠厚的模樣,笑道,“是我想的不周。” 說著,拍拍手,對著進來的小廝呵道,“怎么做事的,還不快去給屋內(nèi)添炭盆來,凍壞趙小姐你有幾條命陪的!” “還請三皇子將我原先衣物奉還!”少女接著補充。 慕容璋目光肆無忌憚在女人身上流轉,微微一笑,“我倒覺得,趙小姐這身就很好看~” 說完,無視趙穎兒陰沉的臉,側身對小廝,意味深長說道,“多添些炭,免得趙小姐冷?!?/br> 看著小廝頭也不回就走了。 趙穎兒氣的緊咬后槽牙,冷聲道,“穎兒倒是不知三皇子患有耳疾,他日回府定當覓得世間名醫(yī)替三皇子瞧瞧!” 這話已經(jīng)很不留情面了,看著少女慍怒的小臉,男人卻涌上別樣的興奮,他就是喜歡趙穎兒這個勁兒,太順從反而無味,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女人被迫在他身下,被干的嬌吟低喘的浪蕩模樣。 指尖輕捻,正欲給自己討點甜頭,不妨被前來報信的小廝打斷,男人被攪了興致,不悅的木著臉聽完,轉過頭,看著眼前帶著十分警惕的少女,“穎兒今日受累了,好好在此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br> 無聲注視著慕容璋走出房間,趙穎兒強撐的身子驟然一松,癱軟在地,掌心被地上殘片刺破也毫無所覺,她剛剛真的要嚇死了,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少女環(huán)抱著自己,把頭埋進腿窩,身子輕輕顫抖著。 沒多久,門吱呀被人推開,端著炭盆進來打掃的侍女看見趙穎兒無聲地蜷縮在角落,纖弱手臂上沾著斑斑血跡,嚇了一跳,以為她輕生,慌忙上前察看,只是還未走近,趙穎兒倏地抬起頭,眸光清亮,白凈的小臉盡是警惕。 “奴...奴婢看小姐受傷了..”丫鬟被少女眸中厲色嚇的一個激靈,朝后退了幾步,指了指少女手臂上的血跡。 趙穎兒順著丫鬟手指的方向掃了眼,并不在意地撐著一旁矮桌就要起身,許是蹲的久了,小腿處傳來一陣麻疼,她忍不住皺眉,瞪著局促站在原地的丫鬟,呵道“還不過來扶我,傻愣著做什么!” 見趙穎兒生氣,小丫鬟慌忙上前扶她坐上一旁軟榻,機靈的為她按揉,緩解腿部酸麻。 趙穎兒微闔著眼,由著丫鬟伺候,思索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另廂,向來沉穩(wěn)的趙旭卻漸漸坐不住了,候府國公府甚至太子那邊都派了人,卻仍一無所獲,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了無音訊,趙旭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錯了。 一邊的謝堯眉頭緊鎖看著手里探子報來的消息,半晌,將手中信函遞過去,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個三皇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怎么說?” 聞言,趙旭立刻看向他手中的信報,并未發(fā)現(xiàn)有甚異樣。 “幾個與西涼有暗聯(lián)的驛站被我們攪了,這么大的事,慕容璋竟然無動于衷,還能在府邸喝茶賞花,是不是有些蹊蹺?” 聽謝堯這么說,趙旭立馬接過信函仔細察看,又急忙翻出先前的信報,越看眉頭扣的越緊,他心中閃過一個想法,立馬叫來十六,讓他潛進三皇子府邸查探。 而到了深夜,十六帶回的消息是他們中計了,府邸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三皇子,不過是慕容璋使的障眼法,難怪一直找不到人,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盯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