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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動 第90節(jié)

    原來如此,那沈元策不去與四殿下爭風,怎么光逮著他了?

    哦,想起來了,因為四殿下已經(jīng)成婚了……

    裴子宋心底念頭一轉(zhuǎn),忙正色答:“這倒也沒什么不能說,據(jù)我所知,原先負責此次賑災(zāi)的官員是太子殿下那邊的,出了這么大的岔子,太子殿下恐怕確實大受牽連,四殿下倒沒什么事,反而臨危受命,接手了賑災(zāi)事宜?!?/br>
    “那就好!”姜稚衣面上欣慰一笑,心里卻隱隱不安。

    太子犯錯,照理說二皇子定要趁勢而上,大展鋒芒,舉薦自己手底下的官員,或者自請接手賑災(zāi)事宜,但最終這件事卻交給了四皇子。

    看來皇伯伯對于二皇子和他背后的河?xùn)|已經(jīng)防范到了極點。

    姜稚衣想起離開姑臧前夜,她跟元策問起朝中局勢,元策說,如今朝廷和河?xùn)|只差一層窗戶紙便要公然劍拔弩張,今年年關(guān),河?xùn)|節(jié)度使未必還會進京。

    倘若范德年不進京,不管是朝廷先發(fā)兵降罪,還是河?xùn)|先動手,兩邊開戰(zhàn)都不遠了。

    當時姜稚衣聽著還在想,那就算有戰(zhàn)事也得過了年關(guān),年關(guān)元策進京,到時候他們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可如今天災(zāi)突如其來,朝野皆是一片混亂,也不知事情會不會有變數(shù)……

    她要獲知朝堂上的第一手消息,還得盡快回到長安去。

    翌日上午,刺史府官衙正堂。

    朱逢源恭敬站在一旁,驚訝地望著座上的貴人:“郡主才歇了一夜,這就要繼續(xù)趕路?可是下官這寒舍哪里招待不周?”

    姜稚衣懶得應(yīng)付這些官腔,支著額角輕輕闔上了眼。

    身后驚蟄代為開口,笑著說:“郡主問什么,朱刺史答什么便是,您只需要告訴郡主,眼下杏州往長安一路的官道可有流民散落,若有,還勞煩朱刺史點些人手,為郡主開開道?!?/br>
    朱逢源知道自己多嘴了,面色一凜:“是,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安排?!?/br>
    驚蟄微笑點頭:“郡主回到長安,定不會忘記朱刺史的功勞。”

    “哪里的話,能為郡主效勞,是下官三生修來的福分!”

    朱逢源笑瞇瞇正要退下,身后一陣匆忙的腳步響起:“大人,出事了!”

    姜稚衣眼皮一睜,看見了昨日那位跟著朱逢源的副手魏寂。

    朱逢源眼角抽動著給魏寂使眼色:“何事驚慌?莫驚擾了郡主!”

    魏寂飛快低下頭去,朝姜稚衣行禮:“不知郡主在此,下官失儀,郡主恕罪?!?/br>
    姜稚衣蹙起眉頭:“出什么事了?”

    魏寂請示般看向朱逢源。

    姜稚衣?lián)P了揚眉:“本郡主在問你話,你在看誰?”

    魏寂連忙拱手答:“回郡主話,杏州東面彭縣一帶有流民起了不小的動亂,當?shù)乜h衙應(yīng)付不了,請大人派兵支援?!?/br>
    “哎喲,”朱逢源一驚,“那可正是郡主回長安的路,郡主眼下還是待在杏陽城安全些!”

    姜稚衣頭疼得扶了扶額。倒不是安全的問題,她身邊那一百名玄策軍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面對北羯兇悍的騎兵也都個個以一當十,應(yīng)對亂民自然不在話下。

    可如今流民與朝廷的矛盾已經(jīng)激烈至此,玄策軍不宜在這個節(jié)骨眼跟流民動手,哪怕是為了保護她,到時候刀劍無眼,萬一防衛(wèi)過當,引發(fā)更多民怨,被有心人指摘,這本與河西無關(guān)的渾水可能就潑在元策身上了。

    姜稚衣沉出一口氣:“這動亂最快何時能夠平息?”

    “恐怕最快也得今夜到明早?!?/br>
    “我等朱刺史的消息?!苯梢陆o了朱逢源一個催促的眼色,起身出了正堂。

    傍晚時分,姜稚衣坐在西廂房的床榻邊,觀察著榻上裴雪青的臉色。

    見裴雪青面色緋紅地擰著眉,過了一日,非但沒有退燒,反而睡得更昏沉了。

    姜稚衣暑熱已降,只剩些乏力癥狀,裴雪青這狀況卻很不樂觀。

    馮肅從昨夜到今日給裴雪青診過三次脈,說她昏睡中渾夢不斷,心緒紊亂,一直不退燒不醒轉(zhuǎn),可能根因是心病。醫(yī)者的外力恐怕無濟于事。

    姜稚衣跟裴子宋打聽了下,聽說裴雪青正月里在長安也是這般模樣。

    裴子宋說,裴雪青在河西散完心之后瞧著的確開朗不少,可自從離開姑臧,距河西越來越遠,不知從哪天起,她又時常一個人發(fā)起呆來,如今剛好碰上勞累和風邪入體,這便病來如山倒了。

    眼見裴雪青絲毫沒有好轉(zhuǎn),朱刺史平亂的消息也遲遲未來,一整天下來,姜稚衣等得焦躁不已,心里總隱隱害怕有事發(fā)生。

    此行為減少馬車承重,加快行路,她身邊就帶了驚蟄一名婢女,已被她派去前院盯消息,眼下也沒人能安慰安慰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裴雪青明日便會好起來,明日一早,她就帶裴家兄妹一起回京。

    姜稚衣探了探裴雪青額頭上蓋著的濕帕,正要讓裴家的婢女過來換新,突然聽見房門被急急叩響,不等她道一聲請,隔扇便被一把推了開來。

    一向最是穩(wěn)重的驚蟄氣喘吁吁奔進來,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態(tài)。

    姜稚衣心頭一緊,驀然起身:“發(fā)生什么事了?”

    “郡主,裴公子在外打探災(zāi)情,從新來一批流民口中聽說一件事,前兩天,南面一條河干涸,露出河底石頭,石頭上寫了些字——”

    “……什么字?”

    驚蟄深吸一口氣:“天公怒,興武卒,大旱至,仲皇出?!?/br>
    姜稚衣愣愣聽著這一字一字,抬手緊緊扶牢了床柱。

    興武,是皇伯伯的年號。

    仲皇,是指二皇子。

    河?xùn)|和二皇子……要反了。

    姜稚衣心臟狂跳,有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一瞬過后,顫抖著開口:“……快,快讓三七動用玄策軍的鷹隼,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傳去河西,告訴元策!”

    驚蟄轉(zhuǎn)身就走。

    姜稚衣補充:“還有京城那邊——”

    驚蟄回過頭來:“郡主放心,河西得到消息可能會晚一步,但京城應(yīng)當與咱們差不多,裴公子也將此事告知了朱刺史,請他立刻派人去通知附近各州了?!?/br>
    待驚蟄走后,姜稚衣定了定心神,讓婢女照看好裴雪青,出了西廂房,往前院官衙走去。

    前院人來人往,一名名通信兵攜帶著蓋有刺史印的信報奔出刺史府,翻身上馬,往各個不同的方向飛馳而去。

    正堂里,裴子宋正著急地來回踱著步。

    姜稚衣走上前去,快快問:“眼下京城會是什么情形?”

    裴子宋停住腳步,臉色凝重:“我三日前傳去家里的信沒得到回應(yīng),我擔心,我們得到消息的同時,京城可能已經(jīng)——”

    裴子宋沒有說下去,姜稚衣卻也懂了。

    石頭上的迷信之說本就是范德年和二皇子設(shè)計,是為謀反造勢,煽動人心,這些話在民間傳開的同時,叛軍的兵鋒定然也已殺到京畿,否則豈不將造勢變成了自曝?

    書案那頭,朱逢源蓋好最后一封信報的官印,抬眼看見憂心忡忡的姜稚衣,快步迎上來:“郡主,幸好您晚一步動身,如今京城情況未明,您就先安心留在這里吧!”

    裴子宋的臉色卻并沒有朱逢源這般安心,搖了搖頭道:“朱刺史,看眼下這形勢,假如京畿當真淪陷,恐怕杏州也難以幸免?!?/br>
    朱逢源眉心一跳:“裴公子的意思是……”

    姜稚衣眼睫輕顫。

    意思是,如果京畿徹底淪陷,最大的救兵就是河西。而杏州是河西抵達長安的必經(jīng)之地,河?xùn)|若要阻攔河西,那么包括杏州在內(nèi),附近這幾個州都將是河?xùn)|的必爭之地。

    河?xùn)|的兵鋒,遲早也會指向這里。

    ……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正堂里掌起燈來。

    燈火通明里,所有人都在等待消息,期盼傳回來的消息是京城已經(jīng)鎮(zhèn)壓叛亂,二皇子已經(jīng)被拿下。

    戌時,一道勒馬的長吁之聲打破了刺史府內(nèi)的死寂。

    一名通信兵在府門前連滾帶爬下馬,飛奔進來:“報——!”

    所有人齊齊坐直身子,卻在下一刻,心臟重重沉入谷底。

    “河?xùn)|大軍壓境,上萬兵馬正朝我杏陽殺來!”

    第78章

    二十日前, 六月初七深夜,河?xùn)|衙署——

    范德年將閱后的密信捏在指尖,引燭火燒成灰燼, 唇角微勾:“我那長安的好外甥終于下決心了。”

    “恭喜將軍!”一旁副將拱了拱手, “太子犯下如此大錯, 依舊軟弱無能到只會向圣上喊冤求情, 可彈劾太子的折子一封封遞上去,圣上卻只讓太子禁足思過,二殿下愿立軍令狀自請賑災(zāi), 結(jié)果這立功的機會反倒落在四殿下頭上……二殿下這回總算死心了。”

    范德年八字須一撇, 中氣十足地哼笑一聲:“早跟他說過, 就算他扳倒太子,也得不到儲君之位,只要他背后有我這舅父在, 有我河?xùn)|在, 他的父皇防他便如防洪水猛獸。這孩子, 非要等到他四弟嶄露頭角才幡然醒悟, 我河?xùn)|的兵馬都等疲了。”

    “二殿下畢竟年輕, 不撞過南墻,終歸舍不下父子情, 所幸二殿下清醒的節(jié)骨眼剛剛好,這一場天災(zāi), 朝廷和河西皆始料未及,連老天都在助將軍一臂之力!”

    范德年執(zhí)起一卷羊皮地圖,手一揚鋪展開去,垂眼看著早已勾畫過千萬遍的行軍路線,抬起食指, 順著那條血色的線從河?xùn)|一路慢慢劃向長安。

    “十一年了,當年與寧國公一同拱衛(wèi)圣上回京登基,走的也是這條路啊……”范德年瞇起眼,像在回想久遠到仿佛已是上輩子的事,“蒼鷹,你說這些年究竟是我變了,還是圣上變了,還是……我們都變了?”

    蒼鷹低下頭去,握拳壓于左前襟:“卑職只知,卑職對將軍的忠心永不會變!”

    “好,好——!”范德年快意大笑,“宮里就交給我的好外甥打理了,你我二人兵分兩路——”

    “卑職明白,將軍只管直取長安,放心將后背交給卑職,卑職定誓死拿下杏州沿線,阻河西援兵于杏陽之外!”

    當下,六月二十七,杏陽城刺史府官衙,報信的士兵一句“大軍壓境”話音剛落,堂中三人驀然起身。

    朱逢源穩(wěn)了穩(wěn)頭頂?shù)臑跫喢?,一指堂下士兵:“從哪個方向來?預(yù)計多久抵達?”

    “從東北面來,預(yù)計不足三刻便可抵達!”

    姜稚衣和裴子宋緊張地對視一眼。

    等了一個時辰消息,雖已做過各種各樣壞的打算,卻也沒想到叛軍來得如此之快……

    朱逢源:“令魏長史和曹司馬各率兩千人馬,前往東城門和北城門迎敵!其余人馬留守西南兩面!”

    “是!”士兵飛奔下去傳令。

    裴子宋神色緊繃:“朱刺史此戰(zhàn)可有把握?”

    朱逢源兩指并攏,一指城頭方向:“裴公子放心,我杏陽城是易守難攻之地,除去今日派去平亂的人馬,還余守軍五千,方才也已提前疏散百姓,清通城中干道,當能夠應(yīng)對上萬叛軍!”

    姜稚衣疑問地看向三七,壓低聲道:“范德年不像會打無準備之仗,既然這些兵馬不夠攻下杏陽,為何不派足人馬?”

    三七答道:“想來是沒法派足,叛軍要拿下的不止杏州,為打各州一個措手不及,必要同時兵分幾路,其余各州若不曾像我們這樣提前布防,的確很可能被奇襲攻破。”

    “這么說,方才派出去報信的人還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