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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心動在線閱讀 - 春心動 第17節(jié)

春心動 第17節(jié)

    元策環(huán)視的目光突然一頓,一把掌起博古架上一只瓷瓶,揚手朝屋里的山水圍屏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瓷瓶四分五裂,連帶整張十二扇圍屏轟然翻倒下去。

    屏風之后,斜倚在羅漢榻上的少女一個激靈驚叫跳起,望著滿地的狼藉,懵懵地抬起頭來,對上了元策暗潮洶涌的眼。

    穆新鴻寒毛瞬間倒豎,看著面前本該已離開的郡主,想起自己方才那句要命的話,偏頭望向身側——

    從元策注視著姜稚衣的眼底看到了畢露的殺意。

    第13章

    “你在這兒干什么——”

    隔著一面倒下的屏風,元策森涼的眼緊盯住她。

    姜稚衣方才在榻上打的瞌睡霎時跑了個空。

    眼前站著的分明是從前待她再溫柔不過的意中人,這一瞬間,姜稚衣卻感覺自己像被一頭陌生的惡狼盯住,寒意森森爬滿背脊,鋪天蓋地都是危險的氣息。

    她剛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回神,不過慢答一拍,對面人便像沒了耐性,靴尖一抬,踩上那面翻倒在地的屏風,一腳踢開了那堆碎瓷。

    啪一聲脆響,姜稚衣渾身一顫捂了捂耳朵,眼看他一步步朝前走來,本能般向后退去,膝彎撞上榻沿,跌坐上身后那張羅漢榻。

    元策站定在榻前垂下眼,搭在腰間劍柄上的手慢慢握攏。

    看著榻上人仰起的雪頸下纖細的青色脈絡,好像已經看到那薄薄的皮膚被利刃劃開,血涌如注——

    “你兇什么呀,怪嚇人的……”姜稚衣睜著一雙茫然驚懼的眼,瑟縮著肩膀瞅了瞅他。

    眼前猩紅的畫面忽而潮水般退去,元策拔劍的手一頓。

    他——兇什么?

    ……看不出來嗎?

    姜稚衣:“干嗎……你要跟我吵架嗎?”

    “……”

    殺了這么多人,還是第一次,劍都要拔了,被人以為是來吵架的。

    她現(xiàn)在最好是在裝傻,否則他能被侮辱,他的劍都不能。

    “吵架?”元策把著劍柄,氣笑著點了點頭,“吵架……”

    “我都還沒找你吵架呢,你倒先發(fā)制人上了……”姜稚衣嘴一癟,說著說著忽然站起身來,挺起胸脯一叉腰,朝前邁了一大步,“那好呀,來吵呀,我也正有氣沒處撒呢!”

    元策帶劍后退一步,荒謬地低下頭去。

    才到他肩胛骨的個子,這氣鼓鼓一步,竟仿佛要邁出壓他一頭的氣勢,氣勢擺完又自顧自委屈上了,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紅臉白臉全給她一個人演完了。

    元策拇指緊壓著劍首,忍耐地瞇起眼:“你還有氣?你有哪門子氣?”

    “你早上說那么一堆陰陽怪氣的話,我怎么沒有氣!你給我說清楚了,你今日接來的姑娘是不是你在邊關的相好?”

    元策朝東廂房那頭望去一眼,眉梢一揚:“是又如何?”

    姜稚衣張著嘴,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是又如何?

    他怎能如此風輕云淡地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

    “……你這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

    “喜新厭舊,起碼得先有舊,敢問郡主,我與你何‘舊’之有?”

    姜稚衣一噎,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像她遭遇山匪那日在軍營醒來,聽見他說——臣應該同郡主有什么瓜葛?

    當時營帳里有旁人,她只當他是在掩人耳目做戲,可方才穆新鴻已見勢退了出去,此刻屋里只有他們兩人。

    她怕是再沒有什么借口可以自欺欺人的了……

    他此行回京對她就沒有過好臉色,即便在無人處也一口一個生疏的“郡主”,絕口不提過去半個字,根本就是有了新人便不打算認舊賬了!

    姜稚衣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忍著淚瞥開眼去。

    這一瞥,忽然看見他身后那堆碎瓷片里躺著一塊月牙形的玉佩。

    雪青色流蘇作配,瑩潤的白玉上赫然鏤刻著一個“衣”字。

    像逮著什么把柄,姜稚衣驀地一指地上:“你說與我沒有舊,那這塊玉佩是什么?”

    元策回過頭去,低頭一看:“?”

    姜稚衣起身一把撿起玉佩,舉起來遞到他眼下:“這是我贈與你的信物,你休想翻臉不認!”

    成天唱戲不夠,還自帶上道具了。元策不耐地閉上眼,實在聽夠了這些戲本子。

    吵個架,比殺個人還累。

    “給我的信物?”元策睜開眼,從她手中一把抽過玉佩,沉下臉往墻角一砸。

    當啷一聲,玉佩瞬間與那瓷瓶一樣碎裂開來。

    元策:“那現(xiàn)在我扔了,郡主滿意了?”

    姜稚衣怔怔朝地上望去,盯著那四分五裂的玉佩,不可思議地盯了半天,才敢相信剛剛那一瞬發(fā)生了什么。

    像突然從高處跌落,一顆心霎時沉到谷底,姜稚衣忍了許久的淚水瞬間蓄滿眼底,在眼眶里打起轉來。

    “好……”片刻后,她徐徐轉回眼,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既如此,自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再不相見!”

    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書房里驟然安靜下來。

    元策額角青筋突突跳著,目光掃過這一地狼藉,抬手松了下衣襟。

    青松急急奔了進來:“公子,小人剛是眼花了嗎?郡主不是早就走了嗎,怎會從您書房里出來……”

    元策剛壓下去些的火蹭地直燒顱頂:“你問我?”

    青松心里一咯噔,縮著脖子低下頭去。

    “這么個大活人在書房,你在這院里待了一整天一無所知,還來問我?”

    青松埋頭告著罪,連忙拿起笤帚去收拾地上的爛攤子,掃到墻角忽然一頓。

    “咦,這不是公子的玉佩嗎?”

    “你在說什……”元策偏過頭去一頓,“你說什么?”

    “哦,小人不是說您,是說大公子!”青松指著地上,“這好像是大公子從前很喜歡的那塊玉佩呀……”

    元策緩緩垂下眼去,看著那幾瓣碎玉遲疑片刻,眨了眨眼:“你再說一遍?”

    “沒錯,這就是大公子那塊玉佩!”

    一炷香后,青松站在書案邊,滿頭大汗地將幾瓣碎玉重新拼成了形,除了“衣”字那一“丶”不知崩去了哪兒沒找著之外,基本已能看出原樣。

    一旁穆新鴻一雙眼瞪得銅鈴大:“你確定?”

    “千真萬確,小人記得清清楚楚,大公子出征前那半年經常在家把玩這塊玉佩,小人還奇怪呢,問他這么喜歡這玉,為何從來不戴,大公子說他成日里斗雞走狗,戴出去容易碎了?!?/br>
    “后來大公子出征去了,這塊玉佩小人就再沒見過,沒想到竟是藏在了這瓷瓶里,難怪大公子不讓下人動這博古架上的東西……”

    話音落下,書房里陡然陷入沉默。

    鴉雀無聲的屋內,空氣都像凝固了一般死寂。

    元策一動不動坐在書案前,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過去,連個出氣的聲兒也沒有。

    世人都以為沈家只有一個兒子,卻不知十八年前,降生在沈家的其實是一對雙生子。

    只不過剛一降生,這對孿生兄弟便被迫分離——

    哥哥取名“沈元策”,作為沈家獨子留在長安,活在世人的眼皮下。

    弟弟則被秘密送去邊關,拋卻沈姓,隨母姓元,取“元策”二字為名,在無人知曉的暗處長大。

    兄弟二人,十數(shù)年不曾謀面。

    直到三年前,哥哥離京前往邊關。

    戈壁大漠,三年風沙,年輕的將軍本該執(zhí)戟于明光中,保家衛(wèi)國,卻在背地里遭人暗算,埋骨黃沙,連碑都無法立起……

    一場戰(zhàn)役的失利,換來舉朝痛罵,沈父戎馬一生的榮耀與血汗毀于一旦,整個沈家都成了千古罪人。

    一邊是朝廷降下的罪責,一邊是敵寇趁虛而入,一直隱匿在暗處的弟弟不得不走到光下,封鎖哥哥死訊,扮演成劫后余生的哥哥,拿起了長槍——

    半年間,帶領玄策軍從岌岌可危到絕地反擊,將北羯人驅逐出河西,反殺入敵境,踏著尸山血海一路殺進王城,一把火燒了北羯王陵,震驚四海。

    滿朝的罵聲終于消停下去。

    戰(zhàn)爭結束,弟弟背負著沈家的血仇,以哥哥的身份回到了長安,開始著手清算。

    ……

    元策從回憶中慢慢回神,抬起眼,視線重新落回到眼前這塊玉佩上。

    “這玉佩有什么不對嗎……”見元策和穆新鴻同時如臨大敵般嚴肅起來,青松哆哆嗦嗦地問。

    穆新鴻咬牙切齒地看他:“你不是說,郡主和大公子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對頭嗎!”

    “是??!”青松一愣,這個問題,公子和穆將軍近日里已問了他不下三回,“當年大公子跟人斗蛐蛐,那蛐蛐不小心跳到了郡主身上,嚇著了郡主,郡主的手下就碾死了蛐蛐,郡主受了驚,大公子痛失愛將,這梁子從此便結下了……小人當時就在場呢,沒人比小人更了解他們的恩怨了!”

    穆新鴻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鼻子:“你了解?那你不知道郡主閨名里有個‘衣’字?”

    “郡主的閨名又不是我等低賤之人配知道……”青松嘴比腦子動得快,委屈到一半嘴巴猛地一閉,扭頭看向桌案上的玉佩,倒抽起一口冷氣,“所以這玉佩難道是郡主給大公子的……”

    定情信物?!

    穆新鴻恨恨一拍大腿。

    這個青松,說是打小跟著大公子,對大公子的一切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加之少將軍凱旋那日,郡主先在茶樓上當眾挑釁,又來軍營私下尋釁,那態(tài)度確實與青松的說法一致,包括沈家繼夫人也是如此看待郡主與大公子的關系——

    他們再三確認之下,自然認定,郡主最近的失常是不懷好意。

    青松:“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難道郡主與大公子只是裝的死對頭,其實是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