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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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皇兄有一柄刀,就是用它的牙做的。”云瑯盯著白象長鼻兩側(cè)雪白如瓷的兩顆彎刀一樣的牙齒,兩眼放光。 虞秋隨著他看去,瞧見街道旁的百姓驚懼又好奇的面龐,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他說的東西。 不知怎么的,虞秋記起云珩說的那只蝴蝶。用白象的兩顆牙做刀……沒了牙,這龐然大物還能活得下去嗎? 她扯了扯云瑯,道:“能用來做刀的東西有很多,何必用這種東西做?既不鋒利,也不實用,還會把白象害死?!?/br> 云瑯嘴巴一嘟,道:“我可沒有說想要殺了它,我是想有機會讓人把三皇兄那個偷來?!?/br> 虞秋心情復(fù)雜,她覺得云瑯這行為不好,具體是哪里不好卻又說不上來。 再說從云珀那里偷東西,他怕是偷不成了。云珩說過,今日要對云珀動手,是要趁著南越使臣進京暗中動手嗎? 虞秋惦記起云珩那邊,對街面上的熱鬧失去興趣,坐回去捧著茶水飲了兩口。 再怎么擔(dān)憂,她也想不出云珩那邊該是怎么樣的情景,虞秋索性不去想了,見云瑯仍扒著窗臺看得興致勃勃,問道:“你堂堂皇子,怎么不與接待使臣的官員一起過去?近距離看不是更好?” 本來今日蕭青凝該一起來的,意外突感風(fēng)寒在家修養(yǎng)了,便只有虞秋與云瑯二人帶著丫鬟侍衛(wèi)出來。 云瑯將窗口的位置讓給丫鬟,坐在虞秋身旁,癡笑道:“去年我與云璃在父皇面見來使的殿上打了起來,父皇就不許我們再出現(xiàn)在重大場合了?!?/br> 虞秋:“……” “今日二皇兄、三皇兄還有四皇兄都得出席,就我與云璃不用,云璃八成要來找我的麻煩,不過不怕,到時候往他身上吐口水就好了。” 虞秋扶了扶額頭,只能說幸好云珩只領(lǐng)了一個云瑯回來,萬一讓云璃云瑯這兩人湊到一起,恐怕不是那兩個人先打起來,而是她先被急死。 不巧的是,他們這邊才提了云璃,雅間房門就被敲響,平江推門進來,道:“是六皇子?!?/br> 云瑯反應(yīng)比虞秋快,朝著雅間門口就噘起了嘴,“噗”的一聲,門口才出現(xiàn)一道人影,他口水就吐了出去。 兩兄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那邊云璃早有準備,“唰”的一下張開身上披風(fēng)將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 虞秋直接看呆了,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狀況,云璃已快步上前,憑借強壯的身軀一把按住了云瑯,“咚”的一聲,云瑯腦袋重重磕在桌面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呼痛聲。 “找死。”云璃扯掉身上臟了的披風(fēng),拽著云瑯衣領(lǐng)將人提起,“咚”的一下,又狠狠地撞回了桌面,口中兇惡道,“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弄死你?!?/br> “放、放手啊!”虞秋與這位六皇子只見過一面,還不是很愉快,她本來就無法像對云瑯那樣,端起皇嫂的架子管教他,此時被這兄弟二人的行徑震驚,顫抖著喊著平江與侍衛(wèi),“快,快把他們分開!” 平江見怪不怪,穩(wěn)重上前,一手一個將人撕開。 云瑯腦門紅腫了一大塊,疼得眼淚直流,然而甫一獲得自由,馬上又對著云璃張嘴要吐。 虞秋腦袋里像是有一只沉重的銅鐘,被人用力撞響,震得她頭疼欲裂。她急忙按住云瑯,厲聲道:“不許吐了!” 阻止云瑯的兩句話功夫,那廂方被平江放開的云璃捋著袖子又沖了過來,高壯的身軀快有云瑯兩個大,虞秋眼皮一跳,趕緊護在云瑯身前。 云瑯做的是不對,但也罪不至死啊。 幸好這次平江不用吩咐,出手如閃電再次將云璃制服。 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鬧出了許多亂子,屋里陪著虞秋的丫鬟們?nèi)急徽痼@住了。 虞秋心累地揮揮手,讓丫鬟們守在外面,顧不得什么禮法不禮法的了,她讓人房門關(guān)緊,屋中只留了她、平江,還有云家兩個不動彈時人模人樣的少年。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還是皇室的家丑。 “你不許找事了,否則我就告訴你皇兄,說你不聽話,害得我受傷了。” 云瑯不滿地哼了一聲,好歹嘴巴是閉緊了。 虞秋再面向被平江押著的云璃,道:“他不吐你了,你也別與他動手了。我替他與你道歉……” 沒說完,云璃已擰著脖子冷嘲道:“不用你道歉,我本來就是要打他的,只不過沒他嘴巴快,讓他搶了先而已。你也別想著威脅我,云瑯怕二皇兄,我可不怕?!?/br> 云瑯插話道:“不怕那你直接喊他名字唄?!?/br> “你當(dāng)我不敢嗎?不就是云珩那個人模狗樣的……”平江沒給他機會將這句話說完,手掌一旋,云璃聲音陡然停住,臉色瞬間轉(zhuǎn)白。 但他仍不服輸,扭過臉對著平江齜牙道:“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本殿下早晚砍了你!” 云瑯聽得哈哈大笑,“你砍啊,你有那本事嗎?就會說大話,當(dāng)心自己先被皇兄砍了!”笑著笑著扯動了紅腫的額頭,云瑯“嘶”了一聲,捂著腫脹的傷處淌下了眼淚。 虞秋被這兩兄弟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先是讓云瑯閉嘴不準出聲,再讓平江別抓疼了云璃,然后左右看著這兩人,陷入了為難。 一個身板瘦弱,嘴巴不饒人,喜好煽風(fēng)點火。一個脾氣暴躁,炮仗一樣,一點就著。 都下手沒個輕重,簡直就是兩個小瘋子。 虞秋有點頭暈,這要怎么解決? 她想起在宮中討好她與云珩的那位凌貴妃,覺得做母親的真是不容易。 轉(zhuǎn)念又一想,萬一以后她與云珩的孩子也是這個樣子……虞秋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瘋。 第94章 姑娘 “……五殿下,你皇兄可是說了,敢惹禍就把你送回他那。六殿下,你剛從宮中放出來,又惹了禍事傳入圣上耳中,再被關(guān)一次,怕是要到年底才能放出來了?!?/br> 虞秋焦頭爛額地勸說著二人,威脅過后,接下來該懷柔了。 “我肯定不能看著你們兩個打下去,你們不聽,我是沒辦法的,可我也不忍心你們兩個挨罰,只能先把五殿下綁回府,再讓平江把六殿下你送回去。只是這么一來,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虞秋掰扯幾句,自己也不知道這理由能不能將兩人說服。她坐下倒了盞茶水潤喉,給兩人留了會兒思量的時間。 一盞茶飲罷,虞秋問:“兩位殿下可想好了,還要繼續(xù)打嗎?” 云瑯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道:“皇嫂,我今日是跟你出來看熱鬧的,不是為了打架。我全聽你的,不會讓你難做的。” 云璃朝他翻了個白眼,道:“馬屁精,今日我暫且饒你一回?!?/br> 兩人算是暫時和解,虞秋松了口氣,讓平江把人放開。 三人圍桌坐下,虞秋是怕了他兩人了,替云瑯問道:“六殿下是為何事而來?” 云璃道:“我替三皇兄來的,云瑯從他府上偷了東西,我來幫他要回去。你偷了什么?” 最后一句是問云瑯的,后者坦蕩回道:“我什么都沒有偷,沒有證據(jù),你不要血口噴人。而且你有沒有腦子,三皇兄都沒說丟的是什么,你就嘚吧嘚吧來幫他討要,就不怕他是騙你的?” “騙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本來就是想打你,我也只是想用他做個幌子而已?!痹屏Ц谷?。 云瑯不屑地哼了一聲,這是他要說些扎人心的話的征兆,虞秋眼皮一跳,忙打斷他,“再去看看白象不?哎呀,這么龐大的動物要養(yǎng)在哪里???” 來討東西的云璃不知道要討的是什么東西,虞秋與云瑯卻是知道的,不就是那只可憐的拔舌鸚鵡嘛。 東西是云瑯讓人偷的,現(xiàn)今在云珩手中,云珩將是虞秋夫君,她可不得幫忙遮掩嗎。 虞秋為了挑開話題問了個很簡單的問題,遭了云璃一個白眼,他鄙夷道:“你可真沒見識,不過是兩個畜牲而已,郁園難道還養(yǎng)不下?” 郁園是皇家圍獵的園林,別說養(yǎng)兩只白象,就是再來幾只也養(yǎng)得起。 虞秋不喜歡他這口吻,念著他身份尊貴且年紀小,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等著他快些離去,好讓人給云瑯上藥。云瑯額頭還腫著呢,不肯在云璃面前示弱,外傷藥送過來了也不讓抹。 “就你有見識,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有什么可得意的?”云瑯譏諷道。 云璃毫不示弱,道:“就是比你幸運,起碼我母妃還在,你的舞姬娘呢?尸骨都化了吧,哈哈哈哈……” 云瑯眼圈倏然一紅,虞秋的心也突地揪起。她兩次留下云瑯,是被云珩逼著的,也是可憐云瑯與她一樣,早早沒了娘。 而且她娘死的更早…… 虞秋低下頭眨了眨眼,將酸澀憋下,再抬起時見云璃依舊得意,臉上帶著猖狂。她倒了兩盞茶分別推給他二人,輕聲道:“兩位殿下,喝點茶水吧?!?/br> “本殿下可不碰外面的臟東西……”云璃話音沒落地,云瑯突地抄起杯盞朝著他頭上砸去,“哐當(dāng)”一聲巨響,云璃猝不及防地被砸懵了,帶著一臉的茶水殘渣,身子搖晃了下。 虞秋被暴起的云瑯嚇得一抖,連忙喊平江,在他二人再次動手之前將人按住。 云璃面皮直抖,被滿身的茶水渣滓氣得嗓子顫巍巍的,“好,這是你自找的,云瑯,我原本想放你一馬的……” “死你祖宗十八代!也不照鏡子瞧瞧你是什么鬼樣子,整日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依我看,你才最惡心的那個。就你臉上這茶水不知道有多少碰過,說不定還被人吐過口水,要不你嘗嘗是什么味道——” 大概是被云瑯的話點醒,云璃臉色慘白,被平江扣著動不了,掙扎時一片茶葉落到了他嘴角。 云璃一張臉霎時間變得鐵青,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往前一躬身,哇地干嘔起來。 云瑯早有準備,自己躲開,順手還拽了虞秋一下。 事情重新回到最初的難堪,不管誰對誰錯,虞秋覺得這下是真的難以收場了。 她為此為難時,遠處突然傳來嘈雜的尖叫聲,是許多人混在一起的尖叫,像是山洪突來的那種驚恐。 虞秋忙從小窗向外看,使臣已從街上過去,人群稍散,但也比平常熱鬧。有街使從街頭狂奔著,尖聲呼喊道:“所有人躲起來——貢象發(fā)瘋——所有人躲進屋子里——” “貢象發(fā)瘋……”虞秋喃喃。 那么強壯的白象癲狂發(fā)瘋,一只腳就能踩死一個人,街面上那么多百姓…… 虞秋臉上失去血色,余光一閃,見平江已跟至窗邊。“小姐放心,事故應(yīng)該發(fā)生在前面,那邊多是權(quán)貴人家,護院家丁眾多,且有官府的人在,出不了太大的亂子?!?/br> 前面或許出不了很大亂子,但眼下的街道上已經(jīng)亂了,百姓驚慌失措,推搡著奔跑起來,有人失足跌倒引起一片哭嚎,隔著一條街,似乎又高亢的野獸嘶鳴聲傳來。 處于高處的虞秋看得心驚rou跳,快速吩咐平江道:“帶人去疏散百姓,盡量減少傷亡。” 平江是云珩身邊非常得用的侍衛(wèi),身手敏捷,本事大。虞秋道:“去吧,留下兩個守在外面就好,這時候沒人敢來找麻煩的?!?/br> 她轉(zhuǎn)身看向兩個皇子,道:“你們兩個都是皇室血脈,這個時候不會不顧百姓只管私斗,對吧?” 那二人一個為外面的意外驚訝,一個頂著濕淋淋的臉不忿點頭,虞秋再次與平江道:“去吧?!?/br> 平江猶豫了少頃,拱手道:“小姐當(dāng)心,有事就朝著窗口呼救?!?/br> “嗯?!庇萸锏?。 再有十余天,她就要與云珩成親,將來云珩登基,她就是皇后,天下百姓皆是臣民,就像蕭太尉說過的那樣,她得肩負起責(zé)任。哪怕微小,也要去做。 外面混亂,他們被困樓上,只能焦急地等著,云瑯靠了過來與虞秋一起往下看,道:“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瘋?” “還說別人,你自己不也經(jīng)常發(fā)瘋?”云璃在干嘔的空隙抬頭,扶著桌子嗤笑道,“去年在南苑行宮你還發(fā)瘋傷了幾個侍衛(wèi)、走丟了兩日,全都不記得了?” 云瑯白了他一眼沒搭理。 云璃用外衫擦拭著臉面,又嘔了幾下,慘白著臉道:“今日的仇我記下了,我一定會報復(fù)回來的,云瑯你等著……” 說完,推門出去,對著他的人道:“走!” 堂堂皇子,身邊人多,自是不懼這點慌亂的。虞秋沒在意他,走了也好,省得添亂。她看著侍衛(wèi)飛身救下數(shù)人,心中欣慰。 精力全放在外面,不知過了多久,雅間中“噗通”一道倒地聲響,虞秋冷不丁被嚇到,轉(zhuǎn)身回看,見云瑯雙頰酡紅,醉酒般癱軟在地。 “你怎么了?”虞秋連忙扶著他察看。 “嗚嗚……”云瑯雙眼迷蒙,淚水失禁,口中發(fā)出一陣低迷的嗚咽聲,對虞秋的話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