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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86節(jié)

    一發(fā)起瘋就控制不住,非得他自己緩和后停

    下來。

    虞秋重復(fù)了一邊,有氣無力道:“聽見了沒有……

    云珩當(dāng)然是不聽的,頭一偏,沿著內(nèi)側(cè)繼續(xù)向下。

    虞秋看見他的黑發(fā)落在寢被上,臉紅似血,嬤嬤教過的那些,還有圖冊上難以啟齒的畫面全數(shù)涌上腦海。

    “你起來!”她鼻音厚重,嬌顫的聲音入耳,適得其反,讓云珩發(fā)狠。視線躍過膝蓋一路向下,卷起的綢衣微微撐起,隱隱可見陌生輪廓,就在錦被邊緣。

    虞秋偏頭咬住拳頭,難捱的感受從心底升起,她心中的難為情大于別的任何感受,為難地嗚咽了起來。

    氣息撲打在她身上,又有冰冷的面具貼來,一涼一熱。虞秋像處于寒冬,又好似在炎熱的夏季,各種感受混雜在一起,讓她失去判斷的能力,不知道現(xiàn)在該做些什么。

    是呵斥他,還是高聲喊人?

    壓在喉間的聲音忍了不知多久,陰影退開,殘留的濕潤暴露在空氣中,帶起陣陣涼意。

    虞秋依舊不敢睜眼,屏息假裝自己只是睡著了,直到錦被掀動,嚴(yán)實地遮住她,有點熱,有點悶。

    她眼角溢出的眼淚被人拭去,虞秋搖頭躲開,胸口急劇伏動,帶著哭腔道:“我沒、沒洗腳?!?/br>
    她洗了的,天氣熱了起來,她每日都要精心沐浴,再擦上香脂,此時是故意這樣說來氣云珩的。

    哪知云珩扶著她的側(cè)臉,氣息急亂,低笑道:“不洗也是香的?!?/br>
    他靠近虞秋,被虞秋一巴掌捂住了嘴。云珩將她的手拉下,隔著寢被伏在榻上,轉(zhuǎn)而去碰她發(fā)頂。

    兩人靜靜平復(fù)著呼吸,屋中燭光昏暗,又隔著半垂的紗幔,靜下來時,但同樣急促的呼吸聲格外的明顯,在帳中織出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絲線密密麻麻,將兩人纏繞在一起。

    好不容易,虞秋恢復(fù)了些,另一只始終藏在寢被下的腿支了一下,想去推云珩,她動得突然,猝不及防的,隔著寢被,膝蓋被硌了一下。

    虞秋被驚到,牙關(guān)倉猝地合上,咬到了自己下唇,血腥味從口中散開,她又哭了起來,“咬著了……”

    云珩人是離開了,但手還停在附近,隨著虞秋方才那動作,突地掐了她一把,嚇得虞秋咬破了嘴唇。

    那只手在掐過的地方輕輕揉著,笑問:“掐疼了?”

    對上她淚盈盈的眼,柔聲賠禮,“是我不好,沒控制住力氣?!?/br>
    現(xiàn)在他控制住了,輕緩有度地?fù)嵛恐?,可虞秋不?xí)慣這樣,就是被丫鬟伺候著沐浴,也不會如他這般貪戀。

    虞秋輕呼道:“把我衣裳整理好了?!?/br>
    她說不出讓云珩規(guī)規(guī)矩矩的話,委婉弱小地讓他給自己整理好衣裳。褲腿拉嚴(yán)實,這事不就解決了嗎。虞秋覺得自己算是機智的了。

    云珩沒理她這句,而是捏捏她的臉,笑道:“再亂動碰到了,就要你幫我解決了?!?/br>
    虞秋戰(zhàn)栗了下,羞憤地合眼。

    只要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她是個未出嫁的姑娘,本來就該不知道。

    云珩惦念著她姑娘家沒人教過,以前有什么都自己隱藏過去了,剛才那一下意外被虞秋碰到,他也是一時沒忍住與虞秋暗示了一句,沒想到她竟然聽懂了。

    他思索了下,低啞的聲音暗昧地笑起,“嬤嬤已經(jīng)教到那了?”

    虞秋使勁閉眼,仿佛只要她看不見,就能聽不見云珩說的話。

    這模樣讓云珩想到熟透的櫻桃,好幾個月前,虞秋曾捏著飽滿紅潤的紅櫻桃,一顆一顆送入口中。

    那日云瑯搗亂,讓他沒能吃到。但是現(xiàn)在,吃櫻桃的人就與他挨著,比瓷白碗中的櫻桃更加誘人,這是屬于他的,會來到他身邊,只屬于他。

    “不嚇你了,你好好學(xué)。”云珩低低說道

    ,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勸慰自己,“不著急?!?/br>
    不著急,讓她慢慢習(xí)慣,慢慢了解,到時候才好放開了,左右到是與他一起。

    他手撫著虞秋的鬢發(fā),再一次去與她親吻,沒碰到嘴角就被虞秋躲開。再靠近別處,屢次被推開。

    怪他沒控制住,應(yīng)該先碰別處,最后再去碰虞秋腳背的?,F(xiàn)在好了,虞秋嫌他嘴巴臟,哪里都不讓碰了。

    云珩捏了她一下,商量道:“那我拐回去親腳心?”

    虞秋霧蒙蒙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又羞又惱,“你當(dāng)啃豬腳呢?”

    云珩沉聲笑出,胸膛的震動隔著寢被傳到了虞秋身上,她羞臊了下,輕推云珩,“你起來,我還要罰你呢?!?/br>
    這么一笑,朦朧的纏綿甜膩氛圍稍解,云珩道:“不是罰過了?又是跪著,又是給你捏腿?!?/br>
    “是不是罰,你自己不清楚嗎?”

    云珩臉不紅心不跳,道:“我說錯了,不是罰,是獎賞。屬下辦事不利,太子妃竟然還獎賞屬下,實在是……”

    虞秋聽得難以自持,忍著guntang的臉伸著雙手抓他臉上的面具。是不是戴著面具時,人的臉皮會變得加倍的厚?

    云珩捉住她兩手,看出虞秋再想與他鬧呢,動了下手,虞秋“啊”地驚叫一聲縮了起來。云珩失笑,輕輕拍拍她。

    “別掐我了……”虞秋遭不住那種感受,軟綿綿的哀求著,語調(diào)嬌媚婉轉(zhuǎn)。

    云珩聽得脖子上的青筋略微突起,按捺住,道:“給你收拾好。”

    他抓住皺在一起的薄綢,緩慢地將其一點點拉扯回到原處。

    虞秋將他的動作看著眼中,見指骨分明的大手順著綢布滑到她腳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而云珩因為她的動作抬眸,與她水汪汪的黑瞳相望著,一見她羞怯的模樣,心火就燃了起來。

    他忍住了,在虞秋的視線中,捧起她的腳,再一次俯首碰了上去。這一下很輕,停頓了有兩息的時間。

    不能再繼續(xù)了,否則今夜他就不用走了。

    抬起頭后,云珩目光溫柔,逗著虞秋道:“誰的豬腳這么香?”

    虞秋從脈脈溫情出清醒,哼哼著蹬了他一腳,將腳縮回了被窩里。

    令人口干舌燥的氣氛消減,虞秋把云珩趕出床榻,道:“罰你給我收拾妝匣,還要把那串珍珠手釧修好?!?/br>
    百花穿蝶的琉璃妝匣就在梳妝臺上,云珩理了理衣裳,遮住半消的反應(yīng),踱步到了妝匣前。他還在回味他的太子妃是多么嬌憨柔媚,連懲治人都是這么可愛的法子。

    留戀著美妙的滋味,打開妝匣的瞬間,咔的一聲輕響,細(xì)膩的脂粉飛灑了出來。

    云珩因為分神沒能躲過,面具、脖頸以及衣裳上沾滿了飛粉。

    “這脂粉味道就算是沐浴后也能留住,何況你沾上了這么多。”虞秋的聲音傳來,他轉(zhuǎn)頭,在微弱的燭光下,看見虞秋攏著床簾歪頭看他。

    云珩捻著撲到手指上的脂粉,這味道分外濃郁,并非虞秋常用的,應(yīng)該是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

    “太子可是簽字畫押了的,不能與別的女人有染。”虞秋笑彎了眼,俏生生說道。

    讓他死不承認(rèn)浮影與云珩是同一個人,看這回他還能有什么法子應(yīng)對。

    第90章 脂粉

    虞秋弄來的香粉味道很重, 云珩回去后清洗了幾遍,身上仍帶著明顯的味道。

    翌日上朝,不少朝臣往他身上頻繁打量。

    一個俊美男子, 用花草熏制衣衫,舉手投足間帶著淡雅清香,那是風(fēng)雅。身上沾著一股子脂粉味道, 那就是要讓人懷疑是不是眠花宿柳了。

    朝中不乏流連煙花之地的臣子, 偶然沾了脂粉氣,最多會被御史臺的人逮著提幾句,連皇帝都不把這當(dāng)回事。

    帶點脂粉味而已, 這在眾人眼中已是尋常事, 但發(fā)生在太子身上就讓人覺得驚訝了。

    在外人看來,太子向來嚴(yán)于律己,從不去往煙花之地。

    他與虞秋的婚期將近, 虞秋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昨日兩人未會面, 那他身上脂粉味就是從別人身上沾的了,那么重, 怕是待了一整夜。

    有人暗中起了心思, 也有人朝著虞行束與蕭太尉悄然觀察。

    蕭太尉臉色難看, 虞行束也不遑多讓, 他倆不至于真的以為云珩與風(fēng)塵女子有染,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此時弄出這種事, 太不給人臉面了, 讓別人如何看待虞秋?

    然而他們沒法上前責(zé)問。

    消息傳得快, 虞秋得知的時候, 已經(jīng)演變成太子在外面養(yǎng)了人。虞秋懵懂著聽人說了原委,白凈的臉漲得跟園中開的最盛的牡丹花一樣。

    蕭夫人不解,“前幾日太子不是親自來接你進宮了嗎,那會兒可有異樣?”

    那會兒沒有,如今也沒有。虞秋兩手背在身后,窘迫地?fù)u頭。

    她當(dāng)云珩點子多,就算不能洗去脂粉味,也能有別的法子遮掩過去,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出去了,以至于傳出這些流言。

    他故意的,肯定早就想到這一茬了,任由別人猜測,好讓她有苦難言。

    這性子真惡劣!虞秋心里想著。

    蕭夫人等著她回答呢,虞秋期期艾艾,總不能直接承認(rèn)是昨夜云珩與她幽會,身上的香粉是她弄出來的吧。

    “那是……嗯,前幾日……我讓他幫我挑香粉……”虞秋絞盡腦汁編謊話,“興許是挑香粉時沾上去的……”

    她的解釋有點牽強,說得很磕巴。

    蕭夫人覺得她說的不像是真話,更像是在為云珩開脫。確實,太子真的有了紅粉知己,她也只能接受。

    看出虞秋為難得緊,蕭夫人不再追問,道:“不好讓太子去挑姑娘家用的脂粉的,傳出去,御史臺的人該說你這太子妃的不是了。”

    虞秋低著頭認(rèn)錯,等手中事弄完了,提裙跑回了屋里,當(dāng)窗懊悔起來。

    真不該為了與云珩玩鬧惹出這么大的亂子。

    她揪著手指頭反思時,一陣“嘿嘿”偷笑聲傳來,虞秋側(cè)目,看見云瑯在門外冒出了頭。

    “沒功夫與你胡鬧?!彼睦锊刂载?zé),根本沒心思陪云瑯玩。

    云瑯重新跟著她回府之后,沒少在她身旁聽嬤嬤講各種規(guī)矩。嬤嬤是皇后身邊的人,他不敢不聽,有人約束著,在府中不比以前自在。

    其中被耳提面命的一條,就是男女有別,不能與虞秋太過親近。

    此時,云瑯沒有邁進屋里,扒著門框得意道:“我知道皇兄身上的脂粉味哪里來的。”

    “嗯嗯,你真是靈心慧性,什么都知道呢?!庇萸镎f著好話哄他,走出房門道,“快站好了,當(dāng)心被嬤嬤看見了又要嘮叨你?!?/br>
    皇家?guī)仔值?,就云瑯最惹人嫌,性子跳脫,愛惹事。拋開性情不論,細(xì)看他五官,眼睛閃亮靈動,鼻尖精巧,下巴尖尖的,大概是沒完全長開,眉宇中帶著些女氣。

    虞秋想起他生母是個舞姬,那就難怪了。

    皇室子孫相貌是沒的說的,但凡他注意

    些儀態(tài),就是學(xué)著最小的云璃做出些表面功夫,那也是個俊俏少年郎的。

    云瑯被她一說,腰板挺直,掏出腰間折扇搖著,道:“我可是跟皇兄學(xué)的儀態(tài),誰敢說我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