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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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心虛得眸光一顫,兩手藏在寢被下, 吶吶道:“你怎么總把人想得這樣壞?” “是我把人想壞了?”云珩瞇眼問回去。 “對啊,你把我想壞了不礙事, 把神仙jiejie想壞了,當心不敬神靈讓她生氣?!?/br> 反正無事, 云珩準備聽聽她要怎么扯,又給她喂了一勺黑乎乎藥汁,聲音散漫問:“她就是生氣了, 能把我怎么樣?殺了我?還是剝奪了我的魂魄,將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虞秋把口中藥咽下去, 要開口時云珩又遞了一勺到嘴邊, 剛張開要說話的嘴巴重新閉上, 往復三次, 虞秋看穿他在耍弄人, 哼哼著按住了他的手。 她按緊著云珩蠢蠢欲動的手,把口中藥汁咽下,道:“她是個好神仙,才不會做那么可怕的事。你不敬她,當心她讓你走路跌跤,喝水嗆著……” 云珩還以為她能編出點像樣的,等來這幾句,就跟一團棉花迎面打在臉上一樣,不痛不癢,但是有一點窒息,不還回去心里不舒坦。 “還不如罰我看見她的真面目,定將丑得我夜不能寐。” 虞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沒腦子了,容貌是不能再被否認的,尤其是在云珩面前,她不愿意被貶低的一文不值。 她道:“你說的那個神仙jiejie我也夢見過,心善人好,沉魚落雁,完全就是瑤池仙子,得虧我不是男人,不然我見了她那一眼之后,一定會日思夜寐,為了她終生不娶的?!?/br> 云珩聽著她自夸,抖開她的手讓她繼續(xù)喝藥,故意為難她,問:“那是你長得美,還是她更美?” “嗯……”虞秋想說“神仙jiejie”更美,畢竟那是仙子,但轉念一想,男人都好色,萬一讓云珩惦記上“神仙jiejie”,一定要看她的真面目可怎么辦。 她腦子轉了幾圈,肯定道:“那還是我更美些。” 云珩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虞秋到底是臉皮薄,撐不住地紅了臉。 即使這樣她也不能松口,聲若蚊蠅道:“本來就是,她只比我差了一點點,你沒看見過她的面容,是沒有資格說她美丑的。” 云珩沒想到她還學會搶先反駁了,再道:“那你說說,她為什么只給你看真面容,不給我看?” “因為……嗯……”虞秋支吾了起來,把剩余的藥一口氣喝完了,才吭哧出結果。 “那你要反思反思了,是不是因為你對她太兇了呢?你看看,你不僅不信人家,還要找術士誅殺她,她肯定也是不能信你的……” 云珩嗤笑一聲,將空了的藥碗放在一邊,去取了帕子過來,將帕子拿到床邊時,虞秋還在絮絮叨叨:“……你學著我點,溫柔可親的,她才會相信你啊……” 云珩沒聽進她的話,他停在床榻邊上,疑惑起來:喂藥也就算了,伺候人的活怎么也要他來做? 虞秋不知他所想,身上沒勁,疲憊地靠在床頭,張開手朝他要帕子。 這位很會得寸進尺,要人伺候也順手得很。 云珩暫時忍住,可是他將帕子抬去給虞秋擦拭嘴角時,虞秋還不肯,偏頭躲了下,只把兩手遞給他。 云珩將帕子扔到她手上,冰冷地看著她,“讓孤伺候上癮了是吧?” 虞秋掩唇咳了咳,順勢遮住了燥熱的臉。 巷子里那回,余延宗話說的難聽,但還是有點道理的,等她老了不好看了,云珩一定會變心,到時候她就慘了。 她要與云珩共度一生,當然得趁現(xiàn)在沒有別的美人時,先拿捏住云珩,不管是夢里還是實際接觸,都得讓云珩疼惜她。 這樣就算以后被拋棄了,還能用曾經(jīng)的甜蜜喚醒他的憐惜,讓云珩看在過去恩愛的份上,讓她好過一點。 云珩喜歡她呢,伺候了這么久了才反應過來,冷著臉她也不怕。 從圣旨賜婚之后,虞秋就總是主動或者被動說些、做著羞恥的事情,做的多了,臉皮越來越厚。 她小聲道:“明明是你自己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伺候我呢……” 虞秋說話時不抬頭,說完也全神貫注地繼續(xù)用帕子一根根擦拭著手指,連臉上的紅暈都能說是傷寒引起的,除了在錦被下使勁摳著的兩只腳,可謂是沒漏一點兒怯。 屋中一片死寂,虞秋沒敢去看云珩的反應,她嘴巴里苦苦的,悄悄舔了下嘴唇,也是苦的,是她給云珩留的。 再回憶著夢里云珩是怎么親她的,先貼上去,再咬,再這樣那樣……在心里把怎么親親演練了一遍,也沒聽見云珩有反應。 虞秋臉上熱氣騰騰,猶豫著是否抬頭時,看見陰影慢慢擴散到床上,越來越大,幾乎將她裹住,她憋了半晌的勇氣實在藏不住xiele出來。 重重喘了口氣,她沒能壓住心底驚慌,道:“是神仙jiejie告訴我的,你、你朝她生氣去,我還病著呢……咳咳!” 虞秋捂著心口假咳起來。 云珩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神仙jiejie是吧,放心,你再也夢不見她對你胡言亂語了。” 聲音低沉,帶著冷冽狠意,聽得虞秋心里頭哇涼哇涼的。 不承認就不承認唄,怎么還急眼了呢? 當下只能用親親他讓他消氣了,可是夠不著他……虞秋扶著額頭搖晃起來,“頭暈……” 她沒裝過病,破綻百出,但正在病中,云珩不敢大意,冷著臉坐下,將她攬入懷,就被抓住了手臂。 他有百種方法可以擺脫虞秋,然而此時一種都沒能使出,愣是被虞秋迎面撞了上來。 虞秋太慌張,這一下沒對準,咚的一下嘴唇撞在云珩下巴。她趕緊朝上移,貼上了那兩片唇,目的很明確,張口就咬。 ……咬不住……好不容易咬住,那么軟,她又狠不下心。 等她終于發(fā)了狠心,牙齒要用力合住時,粗重的氣息猝然間噴灑在臉頰,云珩歪了下頭朝她壓了過去。 虞秋到嘴的獵物飛了,呼嘯著反過來朝她攻擊,兇猛迅速,與上回在夢中一模一樣。 她惶然后撤,只動了一下,腰肢上就覆了只灼熱的手掌,隔著單薄的寢衣揉弄起來。那感覺恍若一萬只螞蟻在身上亂爬,虞秋被激得挺了下腰,口中的驚呼聲被另一人吞沒。 她顫顫巍巍地去掰那只手,后頸也被按住。 頸上與后腰的兩只手逼迫她仰著臉往前送去,嘴巴里的苦澀被人貪婪地分食,虞秋喘不過氣,含糊不清聲音被盡然吞咽回去,沒有一絲溢出。 不論是口舌還是身軀都不屬于她自己了,至于那心心念念的血光之災,早在被人攻陷城池時遺忘得一干二凈。 她迷亂失神,可是云珩還記得。 初被虞秋親上來時他沒動彈,前一刻他腦子里想的還是要如何教訓虞秋,而后出現(xiàn)在腦中的就是虞秋的目的。 虞秋是想趁機傷他。 自少時起,就有人以各種理由送他美人,環(huán)肥燕瘦皆有,有的他拒絕了,有的收下審問后處死了,能近身的目前只有虞秋一人。 他很清楚虞秋親吻他是另有目的。 云珩想起那早死的大皇子。 大皇子重色,十五歲起身邊就沒少過女人,多次在女人身上吃虧,但是屢教不改,致使他死于非命。 尸體是云珩帶人斂收的,兇器是一根雀尾發(fā)簪,從后腦直直刺入,沒入五寸,當場斃命。是意亂情迷時被枕邊人刺死的,用的還是他自己送出的發(fā)簪,死在床榻上,衣衫不整。 云珩不會留不能信任的人在枕邊,他也沒心思應付那么多女人,一定要有的話,只能留一個太子妃。這個人要么是死的,要么是他親自挑選的。 虞秋貼上來時,他想著應該先檢查虞秋袖中有沒有藏著東西,可唇上味覺太苦,觸感太美妙,虞秋反復輕咬著他、張開雙唇催促他侵犯,使他理智破碎。 以前酸甜苦辣對他而言沒有區(qū)別,他并沒有特別喜歡的味道,現(xiàn)在有了。 他喜歡現(xiàn)在嘗到的苦味。 喘聲漸重,他手掌揉動著,感受著掌下熾熱柔軟的嬌嫩,這還不夠…… “小姐……” 丫鬟的呼喚把虞秋驚得打了個激靈,她牙關驟然一合,一股鐵銹味道在唇齒間散開。 舌尖上的疼痛讓云珩神智回籠,看見了近在咫尺的扇動著睜開的眼睫,那扇眼睫飛速閉上,再羞赧地緩慢睜開。 “小姐,老爺還在官署里,差人回來問你好些了沒有。”云珩在里面,丫鬟不敢進去,壯著膽子縮在外面詢問,等了會兒,沒聽見聲響,她沒膽子重復問,停了片刻,灰溜溜地跑開了。 里間里虞秋面頰紅透,渾身冒著熱氣想將貼在一起的唇分開。 中間她神智迷茫將目的忘卻了,但是沒關系,最終結果是好的。 虞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舔著口中殘留的一點血腥,話不成調道:“流、流血了……” “血”字入耳,云珩瞬間從纏綿的旖旎中清醒,終于明白了,他還是落入了虞秋的圈套。 血光之災,不一定要傷及他性命,見了血就行。 薔薇花的刺、小巧精致的金剪重回腦海,包括現(xiàn)在虞秋主動獻吻,都是為了他的血光之災。 云珩臉色乍青乍白,死盯著虞秋羞赧緋紅的臉與不敢和他對視的雙目,狠狠舔舐了下舌尖上冒出的血水。 他怒急反笑,“是流血了,神仙jiejie說的沒錯,我這血光之災的確是在劫難逃。” 第53章 掐算 苦到了云珩, 也讓他見了血,虞秋的目的全部達成,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云珩笑著說出來的這句話讓她膽寒。 這不重要, 他心思多, 向來難猜,不必理會。反正她也猜不到。 眼下比較緊急的是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 虞秋竭力忽視自己guntang的臉, 低著腦袋澀聲道:“殿下, 你、你怎么能這樣……” “我這樣?”云珩抹了下嘴唇, 在掌際留下了一點濕潤,再看著虞秋微嘟著的嘴巴上的水痕, 怒火熄了一點, 他要看看虞秋還想做什么, “我怎樣了?” 虞秋軟著身子往下滑, 偷偷拽著錦被想把自己蒙住,可惜錦被一角被云珩壓住, 她只能遮到胸前。無奈,只好直面云珩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幾句“近墨者黑”,然后深吸氣, 小聲指責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偷親我呢?” 云珩以為自己聽錯了, 腰身緩緩挺直,冷峻地望著虞秋。 他不說話,虞秋心里直打鼓。 果然誣人清白的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可是仔細想一想, 對方是云珩, 她這不能算是誣陷, 最多只能算作報仇。 云珩可是有意無意地誤解她、戲耍她了許多次, 什么恨嫁、偷看春宮圖, 還有神仙jiejie喜好殺人且面貌丑陋的事。云珩說出那種話都能面不改色,一點都不心虛,她只是把小小的偷親的罪名推到云珩身上,怎么能算過分呢。 何況云珩在夢里面確實這么做了,在某種意義上,不能說她顛倒是非。 虞秋沉息,破釜沉舟道:“我頭暈沒力氣,只是想讓你扶我一下,你怎么能、能親我呢?” 云珩面若冰雕,聲音依舊溫和,就是說出口的話很不留情面,“你頭暈沒力氣?那剛才是誰死命地啃我嘴巴?” 虞秋窘迫得縮起了手腳。她為了把云珩咬出血,確實有夠使勁的。 哎,臉皮還是不夠厚,說不過他。 她難堪了會兒,默默去扯被角,云珩與她作對一樣壓得更緊,較了幾下勁,他松了力氣任憑虞秋把錦被扯到下巴。 再往上虞秋就扯不動了,因為被云珩壓住了,他手掌撐在虞秋耳側,低頭湊近,道:“你仔細看看,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先咬的誰。” 虞秋看著幾乎貼上來的帶著水光的唇,張合著吐出字節(jié)時,曖昧的氣息一下下撞在她唇上,前不久兩人是如何糾纏的簡直有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一樣。 她面紅耳赤,呼吸又急了起來,可是不敢張開嘴巴喘氣,幾乎要把自己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