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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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虞秋讓他跳水里撈東西。 她弄丟了東西, 不認錯, 還讓他下水撿。 云珩臉色鐵青,虞秋沒看見, 因為她還淚眼婆娑。 沒等到云珩答應她毫不意外, 太子當然不會親自下水撿東西, 她也沒法子讓云珩下去, 會提這個要求, 完全因為是云珩先逼她下水的。 “不去算了,就當你沒承諾過,我也沒說過那樣的話……” 云珩道:“把你說過的話給我刻在心上記清楚了?!?/br> 虞秋揉著眼抬起頭,他這是答應下水了? 那要把云瑯喊過來才行,云瑯是個墻頭草,但是看熱鬧嘲笑人的本事厲害, 云珩的笑話一定要多找?guī)讉€人來看。 這日他二人相處時氣氛不大好,丫鬟們一直沒敢靠近,虞秋正尋差人去喊云瑯, 有丫鬟過來了。 可丫鬟是來通傳的,“蔓秀小姐與余公子到訪?!?/br> 虞秋的情緒被打斷,不過撈玉佩的事不急于一時, 先把話與余延宗說清楚比較重要。正好能讓云珩親耳聽見了, 省得以后余延宗做出什么謀害太子的事讓云珩遷怒于她。 她曾在夢中與云珩說過余家人不安好心, 云珩應該會答應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吧…… 虞秋眼眸壓低, 轉了半圈,悄悄抬起。 與云珩四目相對,她撇開臉,扭頭朝花廳走去。 虞秋走得很快,出了小橋轉彎到了連廊,跨過廊門時偷偷轉眼往回看,看見云珩闊步跟來。 她輕哼一聲,走得更快了。她可不想與云珩并肩走著。 將到花廳她才放緩腳步,等云珩到了跟前,低聲道:“你又不認得他們,跟來做什么?” “來聽聽太子妃是不是與別人編排孤?!?/br> 虞秋不滿,但這正好如了她的意,她忍下,指著花廳外側的小門道:“只能在隔間聽?!?/br> 云珩找茬,“孤就這么見不得人?” 虞秋都想趕他走了,真難纏。 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姓云的都不正常,然后……然后虞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服他進去了。 她欲言又止,總不能說我就是想讓你偷聽吧? 想不出理由,她雙腳挪動著離云珩近了點,抬起手把他往小門輕推了一下。當然沒能推動。 她抬手的時候寬大的袖口滑落,錦繡絹緞堆疊著露出凝霜手腕與里面的玉鐲,一起搭在了云珩手臂上。 虞秋又推了一下,依然沒推動,抬起臉氣鼓鼓地看他。 云珩視線從她手上移到臉上,再落回去,撥開她的手,轉身進了隔間。 虞秋這才滿意了,微整下儀表,再一次揉揉眼,進了花廳。 余延宗怕再遇見云瑯,不敢輕易堵攔虞秋,之后不久,虞秋去官署多次探望云珩的事情傳開,兩人越是感情好,余延宗越是焦躁。 因為虞秋母親的事情,他一直覺得虞秋也會很重情愛,近年來多次暗示,可虞秋那腦袋就跟木頭做的一樣,根本聽不懂其中深意,對情愛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也因此,他很不能理解虞秋為何這么快就接納了云珩。 他把問題歸咎于他因為腿腳受傷不便的那幾日,是他疏于引導虞秋,才讓云珩有了可趁之機。 這次他做了充足的準備,兄妹兩人一齊上門,有多年的情誼在,虞秋一定會見他。他勸說不了虞秋,還有余蔓秀出力。 他想的很多,連見虞秋的第一句是先放低身段訴說養(yǎng)傷期間的苦悶,以博取同情都想好了,可當虞秋跨進花廳時,盈盈雙目望來,就讓他失了神,忘記該如何開口了。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一個人身上忽然多出許多活力,嬌娜可人,讓他自慚形穢。 余蔓秀也覺得虞秋與之前不大一樣,她不敢細看虞秋,覺得羞恥。因為虞秋將成太子妃,而她上次來說過,她興許會被送去給太子做妾。 余蔓秀的父親官職不如虞行束,她的用度也不及虞秋,但虞秋沒有母親,她從未在虞秋面前感到自卑,直到今日。 她后悔當日對虞秋訴苦了。 虞秋說了幾句客套話讓這兩人回神,飲罷一盞茶,余延宗想起來意,道:“阿秋,你府中花草多,可要試著在府上cao辦一場賞花宴?” “不曾?!备概畟z都愛自在,從不搞那些熱鬧。 余延宗下一句就暴漏了目的,“你沒學過cao持這些,以后成了太子妃,少不得要招待命婦與后宅夫人來往,更不用說他日太子……” 他適時停住。 太子登基,虞秋就成皇后了,要做的就不止后宅那一點事了,佳節(jié)宮宴、祭天祈福、皇室子弟壽辰、宴請外邦來使等等,均需參與。 虞秋才在云珩那占了便宜,等著云珩下水撈玉佩呢,好心情在聽懂他這暗示時蕩然無存。 她連一場賞花宴都沒cao持過,這些更是難以做好。虞秋低頭看著茶面不吭聲。 見狀,余延宗心中安定幾分,又說笑道:“我記得阿秋你第一次去別人府上赴宴時,緊張得一步都不敢離開我娘,現(xiàn)在一想你要cao辦那么多隆重席宴,就覺得吃驚。阿秋,你可還記得十三歲那年……” 虞秋不記得那些糗事,也不想聽。 隔壁還有一個云珩呢,她前不久才無意間戲耍了云珩,讓云珩以為她心機深沉,才不想被他看輕了。 虞秋腦子被逼著轉動起來,擱下茶盞,道:“那是年紀小不懂事,以后有太子看顧,他心思靈敏、考慮周到,絕不會讓我出丑。晚宴之類的事情我是沒做過,可太子妃身邊自有宮娥與禮部官員相助,再不行我就去找我姨母與表姐,她們見多識廣,什么都能應付得過來,你大可放心?!?/br> 余延宗的臉色霎時難看無比,他轉頭看余蔓秀,余蔓秀從最初寒暄后就低著頭沒動靜,此時依舊。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余延宗又道:“就算如此,皇家多爭斗,太子現(xiàn)在后宅無人,今后必會擴充,你哪里會與人邀寵……” 這簡直就是當著云珩的面說她不會討好云珩了,誰要去討好他了! 虞秋又一次惱羞起來,她還得假裝與云珩恩愛,忍恥含羞道:“我是他求娶的太子妃,他就算厭倦了也要好好待我,不然他在百官眼中成了什么東西了?” 她聲音很大,也是在說給隔間的云珩聽,提醒他要保持住愛護妻子的溫良太子的表象。 余延宗心情沉重。巷子里對話時,虞秋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不知反駁,這才沒多久,口齒忽然伶俐了起來。連續(xù)兩次有理有據辯駁了回來,讓他覺得不安。 如以前那樣對待虞秋的法子已經失靈了,他只得道:“是,太子定會好好待你?!?/br> 就在這停頓的間隙,一道輕微的“咔擦”聲從隔壁傳來,余延宗被云瑯嚇怕了,提防道:“誰?” 虞秋:“……沒誰,你聽錯了吧?!?/br> 她話音才落,又一道類似的聲音響著,聽著像是剝殼的聲音。虞秋心生惱怒,連續(xù)兩次,云珩一定是故意的。 余延宗站起來,警惕道:“隔壁有人?是誰?你爹不是不在家嗎?” 那聲響不疾不徐,根本就沒有遮掩或者停下的意思,虞秋忍無可忍,憤然道:“是我買來的一只狐貍,長得丑,不聽話,又懶又饞,一定是在啃桌角了,明日我就把他扔掉?!?/br> 窸窣的聲音微妙地停了一下,又重新開始了。 余延宗一聽也是,倘使隔壁是個人,必定是要安靜無聲的。 他放了心,不去想什么狐貍或者桌角的事,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聲音低下,“……皇權顛覆,萬一太子出了意外,你要如何自保?” “你怎么知道太子會出意外?”虞秋想起上輩子他逼自己下毒的事,還有巷子里他說過的話,問,“你說有法子讓我與太子的賜婚作罷,是什么法子?” 余延宗對此閉口不答,道:“你只要告訴我,你要如何自保。” 虞秋在套話這方面一向不行,假扮神仙jiejie這么久,也沒能從云珩嘴巴里套出什么正經事。 她放棄追問,只想斷了余延宗的念想,想了一想,吐字清晰、干脆利落地回道:“那我就與他一起死?!?/br> 余延宗面色轉白,隔壁窸窣的“啃桌角”聲音也停下。 對話已進行不下去,勉強又坐了會兒,余蔓秀出聲要離去。 虞秋將人送走,長舒口氣??偹闶前咽虑檎f得清清楚楚了,就算是云珩也別想捏到她的短處。 她惦記著對云珩興師問罪,偷聽別人說話怎么能故意弄出聲音呢。她輕快地繞去隔壁,云珩正好正要踏出小門,兩人隔著門檻撞上。 看見他手中捏著顆圓滾滾的紅皮荔枝,虞秋氣極,“你吃也就吃了,故意弄出聲響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偷聽嗎?” “別人”兩個字讓云珩心順,他兩指一錯,捏開荔枝外殼,問:“你養(yǎng)的丑狐貍在哪呢?” “……”虞秋眼神心虛地飄向一邊。云珩給她拖了后腿,她罵了云珩一句,算是扯平了。 她不再提這事,故作大方道:“算了,不與你計較這事了,先去撈玉佩吧……” “玉佩?我給你那塊鴛鴦玉佩?” 云珩看著她點頭,冷嗤一聲,側身讓開。 虞秋莫名,下意識看過去,見隔間里面的小桌上有兩個碟子,一個裝著紅皮荔枝,一個是剝好的剔透果rou。 她疑惑地轉回頭,停頓一下,猛地再轉回去,終于看見了桌角處擺著的一塊玉佩。 是一塊很普通的、街面上隨處可見的方形玉佩,也是她丟入水中的那塊。 云珩給她的鴛鴦玉佩,她根本不敢弄丟,還好好的在她房間里收著呢。 被人拆穿了謊言,虞秋瞬間紅透了臉,磕磕巴巴道:“說、說好的,你自己下去撈的,怎么、怎么能讓別人替你……” “讓我自己下水撈,你有想過后果嗎?”云珩手中荔枝已剝去了殼,晶瑩果rou顫動著遞到虞秋嘴邊,被她偏著頭躲開。 “不吃是吧?那我待會兒就跳入水中?!?/br> 虞秋不以為意,跳就跳唄,她巴不得云珩跳進去弄得滿身狼狽,讓所有人看他的笑話。 云珩看著她,悠然道,“太子與未來太子妃感情甚篤,太子前來探望,在府中待了一個多時辰,離開時頭發(fā)半濕,還特意換了身衣裳?!?/br> 給虞秋留下足夠的時間反應,他道:“我就知道你心眼壞,是想讓我下水弄得狼狽不堪,再壞了我的好名聲,是不是?” 第44章 心眼 虞秋問:“換了身衣裳, 怎么就壞了名聲?” 姑娘家沒接觸過風月,也沒人教過,未能聽懂云珩那一句別有深意的話。 云珩被她流光回轉的眼眸看著,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她那句拒絕的話與推拒的動作。 不該與她說這種話的, 遂冷淡道:“我這樣重規(guī)矩的人在別人府上丟了臉, 不就是壞了名聲?” 不等虞秋細想, 他指責道:“你果然是個壞心眼的,想用無關的玉佩誆騙我下水?!?/br> “我沒有……”虞秋不承認自己壞心眼, 她初始目的也不是騙云珩下水。 她就是被蕭青凝的話擾亂了心緒, 想試一試云珩對她到底是不是喜愛。她手上除了云珩送來的珠寶首飾, 就只有那塊玉佩了, 是被他親手戴上的, 一定要說意義不凡的物件,虞秋只能想到這個。 結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云珩好像格外在意,又好像只是小心眼地用這做借口處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