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重生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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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國公夫人灰頭土臉,不敢否認(rèn),她怕否認(rèn)了這事,云珩就將別的扯出來。 賠了一個二子,總好過把整個國公府賠進(jìn)去。她擦拭著額頭冷汗,喏喏道:“民婦無知,未查清事情真相,就聽信府中小廝的教唆……” 皇帝本在看新建的行宮的圖紙,興致正濃時被靖國公夫人打斷,知曉這是一樁糊涂事,對這一家子是失望極了,“先有你那庶女不守德行,現(xiàn)在又出了個這樣的嫡子,你身為一府主母,不僅袒護(hù)子女罪行,還妄圖誣陷皇子與未來太子妃,該當(dāng)何罪?” 靖國公夫人汗?jié)窳撕蟊?,跪趴在地上,不敢吱聲?/br> “明日讓靖國公來一趟。”皇帝下了結(jié)論,再呵斥道,“夫人回去后可要精心教導(dǎo)府中子女,莫使他們丟了祖上的臉面?!?/br> 靖國公夫人面如死灰,退出去之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了眼云珩,云珩沖她微笑。 這事若是不鬧大,也就是許伯騫吃個暗虧。靖國公夫人摻和進(jìn)來鬧到皇帝眼中,那就太好處理了。他們府中上上下下手腳不干凈的人太多,簡直遍地漏洞,隨便捉幾個就能輕松拿捏住她。 將人打發(fā)了,嘉名帝消了消火氣,問云珩:“老五怎么與你那太子妃湊到一起了?” “兒臣不能時刻盯著五弟,怕他偷溜出去闖禍,正好太子妃有空閑,便送去請?zhí)渝鷰兔芙桃欢??!痹歧竦?,“太子妃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性情溫婉,今日也多虧了有她看顧,否則五弟就不是把許二公子打傷了,而是出手調(diào)戲?!?/br> “縱然如此,老五那行為也很是不妥。” “是,兒臣已經(jīng)教訓(xùn)了五弟,命人將他打了一頓,他不服氣,正在被太子妃說教?!?/br> 嘉名帝本想說他也不怕這兩人傳出些什么,不過一想云瑯那喜好,歇了這句話,轉(zhuǎn)而道:“倒也行,望你那太子妃能把他那惡癖掰正過來?!?/br> 兩人談了幾句,不經(jīng)意掃見桌上堆著的奏折,嘉名帝想起那讓人頭疼的大臣,又道:“老太尉還能給你的太子妃使臉子不成?快些把她家事解決了,好帶進(jìn)宮來給你母后見見?!?/br> “兒臣知曉了?!痹歧竦?。確實(shí)是這么個道理,讓人進(jìn)宮見帝后之前,要先把家事理清楚,自古以來,可斷然沒有大臣不承認(rèn)與皇室有姻親關(guān)系這種事的。 與虞秋去拜訪太尉府,不急于一時,他需要先避開虞秋幾日,冷靜冷靜,等他從虞秋的影響中脫離出來再說。 她那美人計(jì)……到底是她那美人計(jì)使得好,還是自己心性不堅(jiān)了? 云珩離宮時心中在掂量這事,有太監(jiān)小跑追了上來,氣喘吁吁道:“太子留步!四殿下與六殿下想請?zhí)舆^去說說話?!?/br> 那兩人還被關(guān)在寒陽宮中,連宮殿大門都出不得,只能差人來傳話。 云珩正思索著虞秋的事情,沒功夫理會這兩人,道:“等他倆出來了,自有機(jī)會見到太子妃?!?/br> 他琢磨美人計(jì)的事久了些,再次惦記起佳人在懷的美妙滋味,那尚且不算是他主動的,他主動的話,是要把人…… 云珩思緒飄遠(yuǎn)了,回來后,再一次覺得自己該疏遠(yuǎn)虞秋了。 不見歸不見,事情還是要處理的。許伯騫心中怨恨難消,始終是個隱患,他已無利用價值,早該直接除掉的。 云珩未去見虞秋,只讓人傳話給她讓她等著,過幾日靖國公夫人就要上門致歉了。 傳過話的第二日,侍衛(wèi)從那邊遞了個東西過來,是個荷包。 云珩看著那淺茶色的錦緞荷包,上面有一枝桃花和一對雙飛的比翼鳥,都是按他的要求來繡的,針腳細(xì)密,可謂是極為用心了。 他心中了然,虞秋必是想用這來答謝他幫忙解決靖國公府的事,恐怕還是特意連夜趕制出來的。 “這時候腦子倒是機(jī)靈?!痹歧竦嘀砂?,心道,“可這本就該是我的。虞阿秋,你真會敷衍人?!?/br> 話是這么說,荷包還是佩戴上了的。 再說虞府,虞秋連夜繡好了一只荷包讓人送去給了云珩,馬不停蹄地繼續(xù)繡下一只。 不繡沒辦法,云瑯那只她要不回來了。根本就講不通道理!非說云珩打他了,就是要搶了云珩的東西報復(fù)回去。 試想一下,虞秋繡了兩只比翼鳥的荷包,是云珩點(diǎn)名要的,一只給了他,另一只落到了云瑯手中。光是想一想這事傳出去云珩會是什么表情,外人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虞秋就幾近窒息。 她要再繡一只自己戴著。 那也不對。太子妃親手繡了三只荷包,太子、太子妃、五皇子各一個,事情看著更奇怪了! 虞秋隔著漏窗盯著說是看書,實(shí)際是枕著書冊呼呼大睡的云瑯,若不是怕他一回去就拿出荷包去氣云珩,她真想立刻把人送還給云珩。 暫且忍了,她先多繡幾個荷包把這事糊弄過去。 云珩、云瑯、她自己都得有,再給爹爹繡一個,給蕭青凝也準(zhǔn)備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男女老少皆有,總不會被人揪到錯處了吧! 第34章 指腹 “太子忙于公務(wù), 無暇前來探望。托屬下傳話給小姐,欲五日后去拜訪蕭老太尉,問小姐是否方便。” 虞秋聽到最后一句, 手中飛速走著的繡花針一歪,直直刺入指腹,她“嘶”了一聲捂住了手指。 “沒事沒事?!睌[手讓丫鬟出去,虞秋問,“怎么突然要去太尉府?” 遲早都是要去,但虞秋以為至少還能拖半個月時間的。 并非她不愿意去,而是近日心神全都被云珩與云瑯這兩人占據(jù),且要加速繡荷包, 根本就沒能靜下心來思索要如何獲取蕭太尉的原諒。 侍衛(wèi)答道:“圣上催著小姐進(jìn)宮面見皇后娘娘。” 幸好虞秋手中的針已放下,否則多半還要再被扎上一回。 這也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 不慌。 她沉住氣, 問出最想知道的事,“太子他戴了我繡的荷包了嗎?” “戴了的。” 虞秋認(rèn)命了,讓侍衛(wèi)回去, 繼續(xù)飛針走線。 云珩外出戴著她繡的荷包, 多半已經(jīng)被許多大臣看見了,她沒了退路, 必須要在云瑯身上的荷包被人看見之前, 把其余幾個全都繡好。 這邊忙得指尖要著火,罪魁禍?zhǔn)走€跑來搗亂。 “皇嫂,我想出去玩?!?/br> 虞秋道:“把那本書看完,明日我考考你, 全部讀懂了才能出去。” 云瑯撇嘴, “那我要吃外面的東西, 你們府里的廚子手藝太差了!” 府里的廚子廚藝的確很普通,飲食很是清淡,他吃不慣也正常。虞秋停了手中針線,問清了他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外面買來。 事情安排下去了,走回來一看,云瑯捏著針線正在亂戳。 虞秋真是要被這兄弟倆折騰死了,趕緊走過去,還不敢動手搶,“殿下當(dāng)心,十指連心,扎到會很疼的?!?/br> 云瑯往她手指頭上瞅了瞅,“那你還繡?” 虞秋道:“你把那只還給我,我就不繡了?!?/br> “那不可能?!痹片樝胍膊幌刖途芙^,“我得報仇雪恨呢?!?/br> 虞秋長長吸了一口氣,再吐出,難怪云瑯總挨打,現(xiàn)在連她都想動手了。 最后虞秋停下手中事,答應(yīng)念書給他聽,他才還了虞秋的針線。 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壞毛病,皮實(shí)的很,不喜歡看書,字也寫得丑,就是喜歡別人給他念書,這時候就聽話得很。 念了大約兩頁,丫鬟傳話說靖國公府來人了?!笆莻€管家,說是來賠禮的?!?/br> 云瑯騰地起身,嚷嚷道:“得罪了我與皇嫂,就派一個管家來賠禮?欺負(fù)人呢!等著,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 “不許去!”虞秋喊道。 云瑯動作靈敏,虞秋追不上,喊了一聲平江,才把人堵住。 虞秋耐心與他講道理:“管家是聽命行事的,何必為難人家?況且這事鬧的夠大了,葛齊去打探了消息,說已經(jīng)傳得人盡皆知。” “左右咱們沒吃虧,太子也已經(jīng)為咱們做了主,不能太過分的,落了人家的口實(shí)會讓太子難做的,知道了嗎?” 云瑯恍悟:“皇嫂你說的對,不該去為難管家,該直接找許國公與他夫人算賬的!” “……”虞秋扶額,說了那么多,他就聽進(jìn)去第一句,還把其中意思曲解了?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并且動用了平江,才終于將人勸下。 對方只派了管家過來,虞秋也僅讓管家出面,算是給彼此一個面子將這大事化了。 之后幾日,虞秋再未踏出過府門,一面看著云瑯不許他鬧事,一面忙著繡荷包,終于在第四日傍晚將荷包全部完成。 叮囑虞行束一定要把荷包戴著,虞秋再一次與他說起要去拜訪蕭太尉的事。 虞行束是不一起去的,他很能理解蕭太尉不愿意見他的緣由。其實(shí)他能不能獲取蕭太尉原諒并不重要,只要虞秋能多個靠山就行,這樣他日面對九泉之下的妻子,他心中也能好受些。 他反過來囑咐虞秋:“一切順著太尉的意思,他說了難聽的話罵我不要緊的,幾句話而已,咱們聽聽就算了,你萬不能忤逆他。” “他若是罵了你娘,你也只當(dāng)沒聽見,父親教訓(xùn)子女,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虞行束細(xì)細(xì)叮嚀,“但當(dāng)年種種與你是沒有丁點(diǎn)兒關(guān)系的,若是有人敢提起往事欺辱你,你只管借著太子妃的身份反擊回去,反正有太子跟著你。說到底這是皇家讓咱們和好,他不愿意也得忍著?!?/br> 類似的話他說過許多回,虞秋早已耳熟能詳,奈何以前從未真正與蕭太尉碰過面,此時心中難免緊張。 她將這些話記在心底,至于到時候具體怎么做,且再看吧。 次日是個艷陽天,虞秋早早梳妝打扮好,認(rèn)真地將荷包系在腰間,務(wù)必要讓云珩第一眼就能看見。 檢查了一遍要送去禮品,她喊來了云瑯。 時至今日,荷包已全部完成,沒必要再惦記著云瑯那只了,她把那只半成品補(bǔ)全了,配上流蘇垂穗給了云瑯。 云瑯捏著荷包塞了塊銀子進(jìn)去,眉飛眼笑道:“我好久沒收到荷包了,上一回還是四年前,我母妃給我做的呢?;噬?,你對我真好!” 虞秋問過平江,云瑯的生母去世時他才十一歲。大抵是因?yàn)榻袢找ナ挿蛉松L的地方,虞秋被觸動了情緒,聞言微有感傷。 她想說這不算什么,云瑯又喜氣洋洋道:“皇嫂,我能不能喊你一聲娘?。俊?/br> 虞秋一口氣險些岔過去,掩唇咳了兩下,倉皇訓(xùn)斥道:“不許胡說八道,待會兒太子就來了,當(dāng)心我告訴他,讓他親自來教訓(xùn)你!” 云瑯懼怕地縮起脖子,探頭望了望,見周圍沒人,小聲嘀咕道:“還是算了吧,他要是我爹,肯定天天揍我……” 虞秋瞪了他一眼,忍了片刻,終是沒忍住,提醒他道:“我只比你年長一歲?!?/br> “哦。”云瑯搔了搔腦袋,歪頭問,“那你為什么要嫁我皇兄……” 虞秋真是怕了他了,云珩都快到了,他還提這種話,若是不慎被云珩聽見,真是太尷尬了。 她匆忙轉(zhuǎn)移話題:“待會兒我與你皇兄就要走了,你老實(shí)待在府中,不許欺負(fù)人。” 虞秋一看他骨碌轉(zhuǎn)的眼珠子就知道他不安分,警告道:“平江會留下看著你的,你皇兄送我回來時候要是他告了狀,你知道的,你皇兄可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rèn)的?!?/br> 云瑯做乖巧狀,朝著她身后大聲道:“皇兄,你聽見了,是皇嫂說的,不是我。” 虞秋后心一涼,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全府上下都知道今日云珩要接她去太尉府,早就得了令不必通傳,直接讓人進(jìn)來就行。 虞秋悔不當(dāng)初,應(yīng)該讓人守在周圍的,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包,也太讓人下不來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