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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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憑他們再怎么打聽, 都無法從那些人家打聽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使得整個京中都變得暗流涌動, 有大臣對此警惕不已,私下里聚集到一起相互打探消息, 想要知道這種異動背后是否藏有什么秘密。 尤其是某些同樣藏有秘密的人,對此更為敏感,十分擔憂自家會不會也步了后塵。 即便宮里一切如故,仿佛突然變得耳聾眼瞎般, 既不在意那些合族子弟致仕,退出朝野的人家是為什么, 離京后去了哪里。 也不關心受其影響, 在私下里頻頻開碰頭會, 分析形勢,甚至是商討某些對策的勛貴與大臣們。 看著最新送入宮的密報,正寧帝忍不住嘆了口氣。 “朕都記不清這都是第幾起了,若非皇兒提前安排得有人手,朕的那些兄弟,不知得死多少回。” 何殊聞言,不由得失笑。 “您放心,命只有一條,兒臣的那些叔伯們頂多也就只能死一回,不能再多了?!?/br> “看到這些,就知道皇兒著實沒有說錯,這世上沒有永遠的忠心,只有永遠的利益,喂養(yǎng)的虎狼吃不到rou,或是感受到威脅時,就會選擇噬主?!?/br> 這讓正寧帝十分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做了一個在所有人看來,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決定。 在自己能力不足的情況下,既沒有倚重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沒有提拔身邊的宦官,而是選擇相信年僅三歲,連某些復雜一些的字都認不全的太子。 如今他既不用擔心會撣壓不住被他倚重的心腹大臣,遭到反噬,朝政也沒有被耽誤,還在朝堂與民間都擁有崇高的威望與聲譽,算是面子與里子都得了。 “兒臣之前說的這話,有無數(shù)史實作為依據(jù),當然不會錯,只是現(xiàn)實留給人們的選擇往往有限,有些時候明知是把雙刃劍,也只能選擇僅顧眼前?!?/br> 正寧帝對此深有同感,還有些心有戚戚,因為他要不是因為有太子,肯定也要被迫做選擇。 “現(xiàn)在想想,你皇爺爺之所以會將皇位傳給朕,可能也有看出朕心善,不會往死里整他那些兒孫的緣故?!?/br> 不僅不會整,還派人保護他們,想到這些,正寧帝都忍不住佩服自己,雖然事情都是太子交代并安排,他當時還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在他看來,何殊是他的太子,太子做的事,都是他默認的,他當然也能分一部分功德。 對此,何殊從善如流的直接應下。 “嗯,能有機會遇上父皇這么仁慈的皇帝兄弟,是兒臣的那些叔伯們的幸運與福氣?!?/br> 榮郡王府上的吳參軍進入書房后,態(tài)度恭敬地稟報道。 “啟稟王爺,宮里安排的護衛(wèi)又擊退一撥賊人?!?/br> 榮郡王的聲音幽幽響起,“這是第幾撥人了?” 吳參軍毫不猶豫地回道,“第五撥!” 榮郡王哼笑一聲,“要不是宮里與瑞王叔聯(lián)手鬧出這場,我都不知道,那些當面對我畢恭畢敬的人中,竟然藏有這么多想要置本王于死地的人?!?/br> 榮郡王正是宣王之子,比正寧帝這個叔叔只小一歲。 而宣王則是先帝的二皇子,當年與中宮嫡出的太子奪位,最后雖然成功將太子拉下儲君之位,他自己也在隨后自盡而亡。 因其主動赴死,為兒子的身亡感到傷心的先帝表示既往咎,將宣王長子封為榮郡王,算是安撫。 沒了宣王,也曾顯赫一時的宣王一系算是徹底沉寂了下去。 因宣王一系雖被罰了幾家最招眼的,大半都沒受到牽連,曾投靠在宣王門下的人,或是依附宣王的勢力,有不少都已選擇改換門庭,投向其他勢力。 畢竟先帝的兒子多,不太可能選皇孫承繼大統(tǒng)。 當然,走了大半,也有不少選擇留下,對昔日的宣王府,后來的榮郡王府依舊保持著尊敬,逢年過節(jié)都不忘走禮的那種。 或許是出于補償心理,雖然談不上有多寵愛,但是先帝對榮郡王這個孫子還算重視,給官給權。 在正寧帝登基前,沒少羨慕榮郡王這個大侄子的日子過得滋潤,同為郡王,他的處境遠不及對方。 榮郡王為了不步自家父親的后塵,行事向來低調,算得上是盡忠職守,對那些在宣王去后,沒有散去的人與勢力,也算照顧。 即便他在宗室中的地位遠不及他父王,但他無論是在先帝朝,還是在正寧朝,都還算是頗有地位,給面子的人多,能給人提供的照顧不算少。 畢竟正寧登基后,也沒為難這個侄子,雖然沒有重用,但還適當提拔了一下對方。 所以榮郡王府不管是在宗室中,還是在朝堂上,都屬于那種既不出挑,但也讓人不容小覷的勢力。 榮郡王自認也算對得起那些人,雖然接手他父王留下的這些勢力,他也沒多少野心,只為自保,并維護一下榮郡王府的體面而已,這些年真正用到那些人的機會其實很少。 卻沒料到京中剛傳出點動靜,就有人按捺不住地想要跳出來害他。 之前接到府衛(wèi)總管吳參軍的稟報,說是榮郡王府外多了一批很擅長潛伏的人,分別隱藏在榮郡王府周圍時,他還以為是上面對他不滿,派人來監(jiān)視他榮郡王府上下。 若非他父親留下的府衛(wèi)都是精英,他可能都不知道這事。 直到他接到消息,藏在榮郡王府外的那批人幫忙相繼攔下兩伙賊人時,他才知道,原來上面派人過來,是為保護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真正要他命的,其實是那些往日里對恭敬有加的人。 “王爺,實在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我們干脆直接將他們的名單都交上去算了,也顧不上分辨到底是哪些人出手,哪些人無辜了,為般沒完沒了,稍有不慎,王爺就危險了?!?/br> 榮郡王靠在那里,嘆了口氣,真要交上去,他榮郡王府算是一點退路都沒了。 可他心里清楚,這或許正是宮里的意思,他主動交上去,才是最體面的選擇。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想到那位尚在潛邸時,處境遠不如自己這個皇孫的皇叔,做出這個決定的榮郡王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時也、命也。 接到榮郡王直接呈到宮里的奏疏時,看到那請罪內(nèi)容,還有那一長串名字,何殊笑著道。 “看來孤的這位堂兄終于扛不住,選擇主動交底了?!?/br> 何殊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宣王留下勢力最多,給榮郡王帶去的危機也更大。 從別家都只相繼遭遇到兩三撥偷襲,唯有他榮郡王府,很快就將這個襲擊次數(shù)給刷新到五的結果上,就知道榮郡王府尚存的家底有厚。 正寧帝也對此感到驚訝不已。 “那些人為了自保,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榮郡王可不比恭王等人,他可是領著要職的正經(jīng)郡王,他們也敢出手?” 何殊點頭道,“都是私下豢養(yǎng)的死士,事敗會在第一時間自盡的那種,他們才敢這么大膽放肆?!?/br> 不過暗衛(wèi)營已然研究出對付那些死士的方法,雖然依舊沒辦法保證全抓活口,但也成功抓住一大半。 這些被人花重金培養(yǎng)出的死士,不僅是重要信息的來源,還是很好用的勞力,甚至將來還能派到海外去征戰(zhàn)四方,當然不容浪費。 正寧帝當然知道有能力豢養(yǎng)死士的人,往往都是些什么人家。 畢竟他當年身為一個窮郡王,連供養(yǎng)郡王府上下的近百口人,都極其費力,絕對沒有資格去肖想豢養(yǎng)死士這么奢侈的cao作。 接過榮郡王的奏疏,忽略掉那些請罪的話后,直接看向那一長串讓人觸目驚心的名單,正寧帝還忍不住感慨道。 “難怪皇兒總看不上有些人家,那有些人確實太不像……嗯,朕怎么瞅著這幾家有些眼熟?” 何殊湊過頭,掃了眼被他指出的幾家,隨口回答道。 “父皇覺得眼熟就對了,他們不僅在朝堂上蹦跶得厲害,與康郡王那邊也有瓜葛,您肯定看到過相關奏報?!?/br> “宣王去后,杜樂賢改投在后來才出頭的瑞王門下,瑞王敗落后,才在時隔多年后,得到我們的重用,結果就背上什么‘三姓家奴’的非議,像這種算什么?” 第九十四章 “杜樂賢那種, 只能算是失業(yè)后重新找個活干,實屬正常,不過是有些人嫉恨他,才會這般敗壞他的聲譽而已, 這些算是腳踏兩條船, 三心二意的那種?!?/br> 正寧帝點頭, 真是世道多艱,人心險惡。 “皇兒分析得很透徹,這可真是每逢大事, 都會讓人從中看透許多人性卑劣之處?!?/br> 何殊對此則習以為常,畢竟在她的前世, 壓根不用親自經(jīng)歷什么大事, 身邊日常就會充斥著各種勾心斗角、爾虞我詐,隨便上上網(wǎng),就能知道人性的劣根有多么地沒有下限。 “父皇心中有數(shù)就好,倒也不值得在意, 畢竟這些可以傳承多年, 盛而不衰,或是歷練挫折, 仍能重新崛起的人家,自有過人之處?!?/br> 何殊從來不會單純的以出身決定是否重用一個人,所以她本身對那種人家并不反感,甚至還很敬佩某些人家先祖的功績, 或是其良好的家風家訓之類的長處。 所以能引起她反感的,基本都是那種只知拉幫結派、爭名奪利、私心過重, 還正好出身于那些大族的官員。 對這樣的官員進行深挖后, 往往就能知道對方所在的家族, 甚至連其一些親族在內(nèi),出同類官員的概率其實相當高。 而這種已在朝野上下織出一張強大的關系網(wǎng)的官員,往往都狡猾得很,讓人很難拿到真正可以控制住他們的把柄,就算明知他們有問題,也要一忍再忍。 像榮郡王交上來的名單,何殊并沒打算直接將照著名單將他們都打發(fā)走,而是將他們分類。 死忠于榮郡王的算一類,心狠手辣到噬主的算一類,她不想忍與三心二意的算一類,剩下那種明顯是隨大流給自家找個靠山的則都可以留下。 畢竟真要算起來,這些都是大安的精英階層,肯定不能全都給送到海外去,何殊要的是能肅清某些由那些勢力掀起的不良風氣,改善大安朝堂的生態(tài)環(huán)境。 榮郡王就是何殊的下一個想要送出海的目標,這位看似吸取他父親的失敗經(jīng)驗,變得特別低調本分。 還汲取她爹當年的茍命經(jīng)驗,與他們的叔伯姑姑們,或者說是宗室中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來往,先帝在時,也不會上前獻殷勤。 可是他學得不徹底,到底沒能真正舍下野心,所以他才選擇接受他父親留下的這些勢力。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都是龍子龍孫,曾距離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那么近,卻跌落塵埃,肯定難免有些不甘。 更何況上位的還是只比他大一歲,當年混得遠不如他的正寧帝,兩人之間的差距僅在于他是孫子,正寧帝是兒子。 尤其是從榮郡王的角度看,他爹死得很冤,被先帝當槍使多年,好不容易成功干掉最勢大的元后嫡子,結果自己沒享受幾天,就被逼得自盡,是先帝欠了他宣王一系。 榮郡王保留那些勢力,可以說是為了自保,為了增加自家在朝堂上的話語權。 可是何殊能夠從中看到的,卻是對方潛伏在側,伺機而動的野心,只是她與正寧帝沒有給對方留下可乘之機而已。 從對方最終還是選擇主動上交這份名單的抉擇看,對方應該是徹底死了心,認清自己連手中勢力的忠jian都辨不出來,并見識到宮中勢力的強大,不可能再有圖謀什么的機會。 不過何殊相信,這種死心肯定只是暫時的,只要給點名為希望的火苗,那野心不僅會死灰復燃,還會燃燒得極其熾熱。 因為先是在此前被壓制得太久,后又失而復得。 榮郡王不知道他雖選擇向宮里投誠,還是被人給安排得明明白白。 交出那份名單,甚至還包括一些勢力的證據(jù)與把柄后,他看上去仿佛憑空老了幾歲,打擊著實有些大。 在這場讓宗室中的王爺們,與追隨他們的勢力們,都感到人人自危的大風波中,被降爵的康郡王府算是相對較為平安的。 因為康郡王自以為是的低調發(fā)展京外勢力,結果被無意間撞破他的野心的何殊給順手拔了,連其視為最大依靠的母族,近兩年也被打壓得厲害。 而其妻族趙氏,在京中只剩下老承義侯勉力支撐一個徒有虛名的侯府,趙氏族中有點能耐的,都在前承義侯一案中,被清理得所剩無幾,為他提供不了任何實質幫助。 知道自己的那點野心已然曝露,康郡王這兩年變得更為低調,而且是不敢再四處勾搭的那種真正低調。 但他雖然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卻是依舊很關注這件事。 所以他罕見地來到自打趙氏出事后,他就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很少會來的康郡王妃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