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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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回報對方此前不僅毫不猶豫的幫忙代口信,還積極表示支持的這份信任與赤誠,真心難得。 聽到何殊的建議,何昌逸毫不猶豫的一口應(yīng)下并謝恩。 “臣正有此意,多謝殿下的成全?!?/br> 等到何昌逸離開后,正寧帝才從后面過來。 “他身上正聚集著很多視線,你怎么會想到要在這種時候讓他去臨海?難道就不擔心會因此而曝露你將要做的事情?” “不會,父皇不用擔心,臨海府被杜樂賢打理得不錯,定海水師上下也基本都是可信的,他去那里見見自己的父親,曝露不了什么?!?/br> 正寧帝卻不相信這個解釋,“朕總覺得你會這么好心,肯定另有原因。” “父皇英明,好吧,實話就是兒臣看到那些人有意湊到他面前秀存在感,企圖試探我們,兒臣就干脆再大方點,直接表個態(tài)給他們看看,讓那些人定定心,不要懷著怨氣,畢竟將要出門遠行,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內(nèi)部團結(jié)很重要?!?/br> 第八十九章 杜樂賢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有再見舊主的機會, 知道瑞王已到定海水師大營后,他是當即就做出要盡快去拜見的決定。 畢竟瑞王一行則沒有途經(jīng)臨海府城,而是直接乘船去的定海水師大營。 即便知道舊主的身份有些敏感,如今會突然來到定海水師大營, 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杜樂賢絲毫沒有猶豫, 表現(xiàn)得十分坦蕩大方。 他當初先在宣王府任幕僚,后改投在瑞王府門下任屬官,得瑞王重視, 提拔為一府主官的經(jīng)歷,從不是秘密。 他憑借一封建言, 得到當今的重視, 再次被委以重任,成為臨海知府的傳奇經(jīng)歷,更是成為無數(shù)人想要效仿的對象。 雖然有人在背地里笑話他是‘三姓家奴’,可他在聽說這件事后, 對此表現(xiàn)得十分坦然。 因為他投在三家門下, 從不圖名利,想要的從來都只是一個可以效忠大安, 為百姓做事的機會,也不曾背棄過舊主。 更何況無論是宣王、瑞王,還是當今,都是何姓皇族, 何來三姓之說? 所以他即便不知道瑞王為何突然帶著曾經(jīng)追隨過他的一群人來臨海,還直接住到定海水師中, 出于舊日情義, 杜樂賢不僅不會對其避而不見, 還要主動去見。 接到臨海知府杜樂賢前來拜見的通傳時,瑞王有些意外,也有些怔忡。 他剛托趙晉仁幫忙安排人手送出去一些秘信,如上面所愿,召集他在暗地里隱藏的那些,他本以為這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聯(lián)系的勢力。 其中并不包括名滿天下的杜樂賢,沒想到對方選擇竟然主動來見他。 杜樂賢身著便服,被帶進會客廳后,一眼看到的竟是瑞王竟然按照昔日的規(guī)格,身著暗紅色織金描龍的親王常服與裝束。 心中大驚的同時,杜樂賢態(tài)度恭敬的打算大禮參拜,對他而言,不管怎樣,對方都曾是他的舊主,必需要敬重。 “下官杜樂賢,拜見……” 瑞王上前扶住對方,心中頗為感慨。 “杜先生不必多禮,先生本有大才,當年卻因受到寡人的牽連,才被棄用,前幾年聽聞先生能夠復出,寡人十分欣慰,陛下是位重賢能的有道明君,這是先生應(yīng)得的最好歸宿?!?/br> 聽到這話,杜樂賢忍不住眼眶濕潤,他的行為被許多外人不理解,可是當今能夠理解,所以愿意信任與重用他,舊主明白,才會這般坦然大度的安慰他。 “多謝王爺,能有幸王爺與圣上,乃樂賢此生最大的福分!” 瑞王親自將他扶到一邊坐下。 “能遇見先生,也是寡人的幸運,當年若非有你托人帶去大批書籍,寡人幼子肯定會被耽誤,幸有那些珍貴的書籍,他才能有今日,寡人本為不能當面向你道謝而常覺遺憾,沒成想,我們竟然還有能再重逢之日,實屬幸運?!?/br> 杜樂賢趕緊回道,“下官當年人微力薄,能做的有限,王爺勿怪便好,區(qū)區(qū)小事,實在不足掛齒,當不得王爺如此掛心?!?/br> 想到過去那些年所經(jīng)歷過的人情冷暖,瑞王雖然沒再多說什么,卻用力的拍拍對方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相比較有些人,他其實更愿意帶上杜樂賢這種能文能武,能力出眾的手下,即便這是位活得自我,只忠于自身理想與人品的人。 可是對方留在大安能夠擁有更好的前途,更廣闊的發(fā)展空間,他肯定不能誤了對方的前程。 而且他那位一直擺出求賢若渴的姿態(tài)的皇弟,肯定也不會允許自己拐走這種真正的能人。 只有那些他已發(fā)出召集信的對象,才是他能帶走,也是作為交易,他必須要帶走的人。 他知道某些在大安根基深厚,正混得風生水起的人,肯定不愿再聽從他的,認為他這么做,是在毀他們在大安的前程。 可是瑞王對此沒有絲毫的愧疚與負擔,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帶走他們,可以算是給他們一個體面退場的機會。 繼續(xù)留在大安,他們遲早會讓上面給清理掉,說不定就是被強行給流放出去,落魄退場。 作為一個政治經(jīng)驗十分豐富的人,來到定海水師的時間雖短,但他在這里獲知的信息卻很多,他完全可以從朝堂近些年的各種大動作中,看出上面的某些意圖。 他那弟弟能養(yǎng)出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不惜淹掉大半個無辜的東合府,主動炸堤泄洪之的公主,還在事后力保,他自己肯定會在某些時候更加果斷。 等到皇上徹底完成自己的布局,有了更充足的人才儲備后,他肯定不會再容忍。 而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去海外那人生地不熟之地,需要這些人合力幫他打開局面,就算將來事成之后,也需要這些人幫他制衡那些本土勢力。 瑞王十分清楚那些累世大族,能為上位者帶來一些好處的同時,還存在什么弊端,可是不管是他當年所處的位置,還是如今所要面對的局勢,都容不得他挑撿。 只能選擇僅顧眼前,也算是各取所需。 繼瑞王后,杜樂賢又相繼見到恢復公侯伯打扮的左公爺?shù)热?,這些都是曾從高處跌入塵埃的人,即便知道杜樂賢復出的事,對他也沒什么意見。 這其中既有他們都是被先帝給發(fā)落,與當今沒有半點干系的原因。 也有他們都知道杜樂賢在自己罷官后,家境本就不富裕的情況下,還在私下里托人往合城帶珍貴的書籍與錢物,說是傾盡全力想要幫瑞王這位舊主都不為過的事。 像他們這種經(jīng)歷過太多風雨的人,更能明白這其中的難得,都很敬重杜樂賢的人品,待其也頗為親近。 直到見到趙晉仁后,杜樂賢才知道上邊已經(jīng)恢復瑞王與幾位爵爺?shù)姆馓?,這段時間先為他們做適應(yīng)訓練。 訓練與培訓結(jié)束后,會派定海水師護送他們出海前往幕浮島的事。 作為與定海水師上下相處和睦的地方主政官員,杜樂賢沒少聽說海外一些島國的消息,其中就包括曾被定海水師守在其外圍海域,狠狠劫掠并坑了一把的幕浮島。 意識到瑞王等人已與朝廷達成合作,將要劍指幕浮島的統(tǒng)治權(quán),杜樂賢下意識捂著胸口,想要按住自己劇烈跳動得不受控制的心。 “所以,從各地抽調(diào)過來的那些將士,也是為這個計劃做的提前準備?” 趙晉仁點點頭,“算是,不過上面說,我們大安素來講究要以仁義待人,同樣也要以仁義待鄰邦,瑞王他們將會以流亡貴族的身份前幕浮島?!?/br> 所以為了完善這個計劃,朝廷不僅給瑞王等人恢復王公爵位,還擔心他們因為過了十余年的庶人身份,給他們恢復王公貴族的生活待遇。 方便他們盡快找回昔日作為大安王公貴族時,那種高高在上的身份感覺。 杜樂賢沉默片刻后,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圣上真是用心良苦,算無遺漏,令人欽佩?!?/br> 趙晉仁也覺得很欽佩,想到水師在幕浮島周圍海域逮的那些人,他毫不懷疑,早在確定襲擊福江府的勢力來自幕浮島后,上面就已計劃著要將對方給連鍋端了。 現(xiàn)在想想,這就是差距,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按照太子早些年的教導,給對手披搗亂、添些麻煩,就算是出氣。 那位想的卻是敢不聽話,就給他們換個主人,要徹底將對手都控制住并馴服。 而瑞王等人顯然也都心服口服,自打聽了上面讓他轉(zhuǎn)達的那幾條,一個個雖然都已不再年輕,卻都精神抖擻,渾身都散發(fā)的著強烈的斗志。 再沒了剛抵到大營時,遙望那一望無際的大海時,充滿迷茫與無措,甚至還有些敬畏的遲疑心態(tài)。 這讓趙晉仁深刻領(lǐng)悟到語言的威力,士氣低落與高漲之間,缺的往往只是一塊用言語描述的大餅,他也能用得上。 而他不知道的是,知道這件事的杜樂賢雖然沒有聽到他所轉(zhuǎn)述的‘大餅’是什么樣,但他善于腦補。 因窺得朝廷的這項大計劃的一角,迅速腦補出等到朝廷的計劃成功實現(xiàn)后,大安接受周圍諸島國來朝歸附納貢的盛況。 所在當晚舉行的宴席上,心潮澎拜的杜樂賢當場潑墨作詩,寫下多首膾炙人口的詩。 有的是在展望大安無限強大的未來,有的是以夸張筆法描述大安的萬里江山多壯麗,還有對昔日舊主的離開,表達不舍、感激與深切祝福的詩。 這些詩的原稿,都被杜樂賢送給瑞王作為禮物。 而這些詩句中所流露出的種種情意,也讓瑞王頗為感動,現(xiàn)場寫下兩篇文章作為應(yīng)和。 第一篇是為感恩遇明主救他出泥潭,成全他的青云志,另一篇則是描述他這經(jīng)歷坎坷的一生,感念杜樂賢當年對他的不離不棄,表達他對杜樂賢的深切祝福。 與杜樂賢的詩般,瑞王的文章寫得聲情并茂,字字句句都發(fā)自內(nèi)心,十分誠懇,令讀者情不自禁的投入其中,生出感情的共鳴。 看到被呈入宮中的抄寫版詩文內(nèi)容,何殊只有一個想法,這些要是能被傳到后世,肯定會成為中小學課本上需要背誦的素材。 而她不怕背誦,就怕理解,為何她的前世會有閱讀理解這種讓她理解不了的題目? 第九十章 每次看到杜樂賢的詩, 正寧帝都會十分贊嘆,不吝表示自己的欣賞之情。 好在前半輩子謹慎度日,經(jīng)濟困窘的生涯,沒讓他養(yǎng)成不惜代價追星捧人的奢侈愛好。 所以他的喜歡與欣賞, 就只停留在作品的本身, 從沒想過要因此而提拔重用對方。 這也是那些朝臣們都覺得正寧帝喜怒無常, 非常難以討好的主要原因之一。 畢竟正寧帝自己意識不到自己可以用升官重用來表達欣賞,真正能夠決定他們升官降職的人,是他們極少能有機會接觸的太子。 這也是杜樂賢會被閑置那么多年原因, 何殊只知道對方是位極其擅長書法的大詩人,她可以敬重, 卻不會想到要重用。 正寧帝對其印象也停留在對方很會寫詩這件事情上, 以他當年的處境,壓根就不知道杜樂賢在政治上有何成就。 “這杜樂賢真是個人才,真希望他將來能親手給朕寫首詩?!?/br> 何殊從正寧帝前幾年收集的杜樂賢詩集中,抽出幾首詩。 “您放心, 他可沒忘記您這位伯樂, 在這些詩中明里暗里感謝您,向您表忠心呢?” 正寧帝拿著那幾首詩看了看, 不解地問道。 “朕怎么沒看出來?嗯,這首描寫的是天的胸懷廣,氣勢磅礴大氣,讀起來讓人蕩氣回腸, 真好,這首寫的是古代圣賢君王, 應(yīng)該是在表達自己的向往之情……” 何殊沒等這位考閱讀理解的話, 分數(shù)肯定還不如自己的老爹繼續(xù)理解下去。 她突然覺得, 正寧帝領(lǐng)會不了也好,若知道自己這般人吹捧,肯定容易飄,為了不讓他與皇后飄,她可費了不少心與口舌,不能前功盡棄。 “聽您這一說,兒臣覺得,可能是我理解錯了,以為他這詩中寫的‘天’‘圣賢’,都是用來夸贊父皇的呢?!?/br> 正寧帝語重心長地勸道,“皇兒啊,雖說咱們爺倆這些年也算是做了些事,還提拔了這杜樂賢,可不能因此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能與蒼天較高下,與史上圣賢相比肩?!?/br> 所以她爹這是在擔心她會飄? “父皇請放心,兒臣下次再也不會這般誤會了,肯定會懷著謙虛的心態(tài)看待這一切。” 難得能有機會教導太子幾句,讓正寧帝的心情特別好,看到太子如此從善如流的表示會改正,心中更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