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笨蛋美人重生后、春心動、拯救六界從談戀愛開始、女王在末世撿男人泄欲(NPH)、返航魚線(高H)、云水之歡[古言,1v1]、冬日薄荷(校園1v1)、森林(1v1 骨科)、見微知著(弟妹 H)、緣分若如初相見
只是何殊也很清楚,對于她身邊的這些人而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要將那可能會有的萬一提前扼殺。 因此何殊只會盡量配合,而不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見何殊神情自若的拿著一串糖葫蘆邊走邊吃,邊打量熱鬧的街道集市,讓本有些不適應邱顏和馮立莫名覺得,這種行為實屬正常。 “公子,不知道那青山書院里的情況,是不是也像武院那般復雜,我們要不要多做些準備?” 雖然沈卓已為他們介紹過一些青山書院中的情況,但是在馮立看來,沈卓在青山書院就讀的時間尚短,還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 因其年齡小、才學好,備受師長喜愛與照顧,對書院里的真實情況可能不夠了解。 有點怕酸的何殊皺著眉頭咽下口中的山楂,搖搖頭道,“不用,越是這樣,我們越要低調些,不宜興師動眾?!?/br> “要是我們也被人針對了怎么辦?” 何殊理所當然的回道,“當然是以牙還牙,讓對方付出代價,你們可別忘了,我舅舅可是皇親國戚。” 聽到這話,馮立差點沒被咽住,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家太子竟能如此坦然自若的仗‘皇親國戚’的勢。 明明他自己才是讓人仗勢的那個。 何殊則是完全沒將這個話題放在心上,而是繼續(xù)將注意力放在路旁一些小攤上。 然后蹲在其中一個賣編織品的攤位上,伸手拿起一只編得栩栩如生的竹蜻蜓,又看向旁邊那些小東西。 “大叔,這些都你自己編的?” 皮膚黝黑的老漢看著眼前幾位衣著不凡的少年,難掩拘謹的搓著手回道。 “有些是我編的,這些我兒子編的,我兒子的手比我巧。” “大叔常在這里擺攤?” 老漢十分實誠的搖搖頭道,“不常來,我家住在城外,來城里一趟不容易,地里的活不能耽擱。” “大叔家中離府城有多遠?” “有二十來里地?!?/br> 二十多里路,其實并不算遠。 只是以當下這路況與交通運輸條件,極大限制了城外居民可利用距離府城近的優(yōu)勢,為自家增收的機會。 有心想要多了解一下對方家里的情況,建議對方利用距離府城較近的優(yōu)勢,為家里多增收。 可是猶豫了一下,何殊最終還是選擇放棄打聽更多問題,而是在隨后掏出錢,將攤上的編織品買走大半。 拎起一包編織品站起身,正待轉身離開,就見一隊騎馬之人疾馳而過,街道兩旁的攤販與行人慌忙閃躲,仍有不少人因閃躲不及,而被騎馬之人用鞭子抽中。 何殊躲得開,只是她并沒有選擇躲開,這種在非特定通道的鬧市策馬疾馳的行為,本就是有違國法的惡行。 更何況這些人漠視他人生命財產安全的行為十分囂張跋扈,讓她片刻也忍受不了。 “公子?” 眼看那隊人馬就要到近前,何殊卻絲毫沒有想要躲避的打算,馮立下意識開口,想要征詢何殊的吩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話音落下的同時,何殊一反拽過為首少年手中的馬鞭,將措不及防的對方扯下馬后,毫不留情的揮著手中的鞭子,抽向那跌落在地的少年。 馮立與邱顏不僅沒有勸阻,還帶著其他護衛(wèi)照做。 那些縱馬疾馳的少年在他們面前,毫無反抗之力,迅速從目無法紀的惡少變成任人宰割的廢物。 “你……你們大膽放肆,你們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聽到這話,何殊心中更為惱火。 “不管你們是什么人,就憑你們敢試圖縱馬襲擊本公子,本公子也要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br> 這話讓正被抽打的一群人都覺憋屈不已,他們都不認識這人,怎么會試圖縱襲擊對方。 可對方混在一群貧民中間,又確實差點被他們無差別的襲擊到。 “住手!韓三公子的姐夫可是康王殿下,我爹是同知大人!”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何殊心中更恨,手中的鞭子更用力的抽向試圖以身份背景壓人的那個。 “敢做出襲擊本公子的事,你那同知爹來了也沒用?!?/br> 至于那康王,想到之前在青山武院里,也曾聽人提起過什么康王小舅子。 “韓公子的姐夫是康王?我怎么記得康王妃姓趙,是我爹的表妹?她應當還健在,不曾給什么韓氏女騰位置吧?” 邱顏立刻點頭道,“公子沒有記錯,康王妃的確是您表姑,離京前不久,您剛見過她?!?/br> 得知眼前這人竟是京中正經的皇親國戚,這群剛挨過一番重打的紈绔子弟個個都面如土色。 負責城中治安的城衛(wèi)司人剛剛抵達,還沒來得及問明情況,接到消息的崔景懷也已迅速帶著人趕過來。 聽說何殊差點被這群在鬧市縱馬疾馳的人給傷到,哪怕明知這其中另有內情,崔景懷也十分惱怒。 “官家向來重視道路交通安全,并為此制定有明確的法令條文,你們這些人竟敢罔顧國法,在這鬧中縱馬傷人,侵害百姓生命財產安全,實在該重罰!” 第二十章 聽到崔景懷的話,城衛(wèi)司的那位巡防隊長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來歷可能不簡單,可是看到躺在地上哀號的那些公子哥,他還是硬著頭皮道。 “是否縱馬傷人,還有待調查,城衛(wèi)司可不能僅聽你們的一面之詞,何況現在受傷可是地上這些人,這幾人才是行兇者?!?/br> 看出城衛(wèi)司的人明顯要偏袒維護那些公子哥,何殊面帶嘲諷的開口道。 “舅舅,這人明明姓韓,卻公然以康王的妻弟自居,可我怎么記得,康王妃的娘家趙氏與商家有親,我該叫她表姑才對?!?/br> 身為暗衛(wèi)首領,為了能夠隨時給何殊提供某些精準信息,崔景懷對朝野內外的那些王公大臣之間的姻親與社交網絡,了解得比何殊更清楚。 “你沒記錯,康王妃的祖母姓商,不過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康王是我表弟,見到有人打著康王府的旗幟在外招搖撞騙、欺凌百姓,我肯定不能不管?!?/br> 何殊所借用的這個身份確有其人,上京商氏近些年雖有些沒落,卻依舊是老牌的豪門世族。 原主比何殊大一歲,是崔景懷堂妹的孩子,他堂妹因難產去逝,原主的爹在發(fā)妻過世不到三個月的情況下,就另娶新婦。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原主雖然出身顯赫,處境卻很凄涼。 崔景懷奉先帝之令調查原主的爹時,才知道原主的處境,在原主的爹因摻合奪嫡而‘自盡’身亡后,他向先帝求來恩旨,將原主接到膝下撫養(yǎng)。 只是那孩子從出生后,就沒得到應有的照顧,打小就傷了元氣,后來雖有崔景懷派人精心照顧,請?zhí)t(yī)幫著在調理身體,最終也沒能活過十歲。 聽到崔景懷的話,那位巡防隊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被何殊狠抽過的那名少年不服氣的喊道。 “我jiejie是康王側妃,我們韓家是康王長子的外祖家,他們才是巴著拐彎抹角的那點關系,在外面招搖撞騙的人,李千戶,你可不能被他們給蒙騙了?!?/br> 巴著拐彎抹角的關系? 聽到這話,在場知道實情人都忍不住嗤笑出聲,誰巴著著誰? 康王是先帝尚健在的兒子中,年齡最小的那位,也就是何殊的小叔。 先帝駕崩,正寧帝登基時,他剛十歲出頭,后來娶正寧帝舅舅家的表妹為妻,向坐在皇位上的哥哥表忠心的意圖十分明顯。 正寧帝的兄弟姐妹共有四十多個,早夭、早逝、被先帝這個親爹弄死、或是因手足相殘而死的,加起來得有過半。 剩下的近半人中,被貶為庶民流放,被打發(fā)去守皇陵的又有近半。 目前還能在京中好好活著,安享榮華富貴的,只剩下十來個,其中大半都是長公主,只有五位王爺。 正寧帝還在潛邸小心茍命的那些年里,為免受到哪位不省心的牽連,從不敢與其他兄弟姐妹多來往。 所以正寧帝對自己的那些人都快認不全的兄弟姐妹,都沒什么手足之情不說,甚至與其中一部分人還有怨。 只在登基為帝后,遵循舊例給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進行封賞,不說多大方,但也沒有克扣過哪位。 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厚,同時也為安撫人心,正寧帝還適當赦免了部分兄弟姐妹的罪名,派人為他們改善惡劣的生活環(huán)境。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好心到還要重用那些兄弟姐妹,哪怕那些人大多都能力不錯。 何殊也不敢用,即便她求賢若渴,但她清楚,那些人雖然都是先帝的手下敗將,她與她爹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康王年紀小,不僅沒有趕上諸王爭儲,也沒趕上先帝招皇孫入宮,可父憑子貴的最后奪儲機會。 這些年來,康王在京中的表現得十分平庸,安分守己的在禮部掛職,負責皇家宗祠的祭祀工作。 心里裝著太多事的何殊沒怎么將康王放在心上,平時也沒讓人關注,畢竟她要cao心的人與事太多。 會記得康王妃的出身,除了記性好,知道人家是她的表姑外,還因對方有個能力出眾的好侄兒,頗得她的信重。 在正寧帝因生母去得早,與母舅家沒什么感情的情況下,皇后卻因此而對趙家女眷多看顧幾分。 直到這趟出來遇到這些康王府的‘小舅子’,康王才成功給何殊留下較為深刻的印象。 會讓妾室的娘家兄弟打著康王的名義,在外行事如此招搖,不管康王本人知不知情,都能透露出許多信息。 沒等城衛(wèi)司的人為難太久,就有府衙的捕快過拿人,于是在場相關人等,都被帶到青山州的府衙。 接到消息的府衙通判郭尚東滿臉怒容,“往日里發(fā)生事,高縣令那邊總要搶著處置,如今遇上他得罪不起的人,他就將人往我們這邊送,真是過分!” 州知府張長平扶額道,“有關那些人的身份來歷,消息可確切?” 郭尚東點頭道,“確切,崔家那位沒想瞞著,當眾表明自己是康王的表哥,據說那位早年由先帝帶回宮中撫養(yǎng)后,基本沒什么消息傳出,直到新帝登基后,他才偶以懷安商行東家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懷安商行在世人心中的印象,就是背景雄厚、財大氣粗,一直專注于行商,十分用心的經營自家口碑與信譽,與各地官衙之間,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也不是沒人試圖拉攏懷安商行的人,只是對方從不給面子。 除非是正經的生意合作,懷安商行從不與地方官府或世家豪族打交道,比東宮產業(yè)的人還要獨。 東宮產業(yè)與宮中產業(yè)的一些業(yè)務,卻往往都會托付給懷安商行,彼此間多有合作。 從中不難看出,懷安商行背后的那位東家,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連當今圣上與太子都愿意信重的人。 “既是如此,我們的立場很好選擇,當然是按律處置?!?/br> 郭向東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府尊,世人常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等對此深有體會,若因此事與王同知他們正面起爭端,那么我們先前的……隱忍,恐怕都要功虧一簣啊。” 張知府與郭通判都是科舉出身,家世普通的外來官員,在青山州中沒什么根基。 而王同知與高縣令等人雖然也非青山州本地人,卻在當地經營多年,與州內各家豪族大戶通過各種聯姻,結成利益共同體,勢力極為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