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撿了個仙君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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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消息傳進皇宮的時候,辛敖都快氣瘋了。 “跟著帝姬的士兵都是瞎子嗎?”他厲聲喝道。 底下人訥訥道:“當時有人喊救命,一時分了神,還有個孩子哇哇大哭,都顧不上了……” 辛敖還要發(fā)作。 隋離按住了他:“父親莫急。此事必是一早便有謀劃?!?/br> 隋離:“我要出宮一趟?!?/br> 辛敖自然不會攔他。 他聰明得很,只是身體羸弱些,讓他出去找人自然快得多。 辛敖目送著隋離出去,心下難受得很。 只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的,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還不如他做將軍時,不爽了砍人腦袋來得方便。 “備馬。宿衛(wèi)軍聽寡人命令……” 楚侯府。 楚侯聽說帝姬不見了的時候,嚇得他兩腿一軟,生怕辛敖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不多時,只聽得人一路小跑,便跑便高聲報道:“辛離公子來了!” 辛離那個病秧子? 接還是不接? 楚侯猶豫半晌,還是走了出去。萬一辛敖拿此事借題發(fā)揮,說他不尊皇室呢?如今沒了無極門作依仗,楚侯又是過去那個膽小如鼠的楚侯了。 只是他今日沒走幾步,便驚愕地瞪大了眼。 一行宮人擁簇著一人進門來。 那人神色淡漠疏離,目不斜視,徑直往后院行去。 他身上衣衫被風(fēng)拂動,露出底下筆直一雙長腿。那長腿邁動極快,凌厲如風(fēng)。 “那是……辛、辛離?”楚侯的聲音陡然變了調(diào),“他會走路?!” 越姬如今還臥病在床,她與清凝正低聲說著話。清凝的心情不錯。她在前頭聽說了烏晶晶失蹤的事,如今這個時候,凡人女子被人擄走,還能有何下場? 清凝便不再想烏晶晶了。 此時隱隱聽見門外腳步聲近了。 越姬歡喜道:“難道是帝姬來了?只是今日天色都已經(jīng)晚了……” 她話音落下,門也同時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來人跨進門。 他面容俊美,在月色下,便好似籠上了一層清輝,只顯得清冷出塵,高不可攀。 清凝見了他,先是驚喜,隨即也是如楚侯一般的驚愕。 “你能……”走路? 清凝的聲音沒能說完。 隋離捏住了她的脖頸。 哪怕沒有了修為靈力,男人的靈魂之力也依舊強大。 他病骨支離。 可削瘦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按住她脖頸的時候,力氣大得讓清凝覺得自己像是要被生生折斷脖頸。 她聽見他低聲問:“是不是你?” 語氣森然如修羅。 清凝表情僵住。 是說烏晶晶失蹤的事……她先前是想殺了烏晶晶,可眼下當真與她無干??! 第82章 帝姬嫁我 越姬以為隋離是來殺“前朝余孽”的, 她驚得從床榻上摔了下來,連忙去夠隋離的手但又夠不著。 “辛離公子為何要殺我母女?”越姬心跳如擂鼓,汗水濕透了發(fā)根, 她一邊強壯鎮(zhèn)靜地詢問。 隋離連半點目光也不分給她:“與你無關(guān)?!?/br> 那是清姬得罪了他? 越姬更想不通了。 她沖著隋離的方向磕了幾個頭:“求公子告知我, 清姬做錯了什么。我定然好生訓(xùn)斥她……” 清凝張了張嘴。 一點空氣也灌不進她的嘴里。 隋離是來質(zhì)問她, 還是已然認定了就是她, 這是來殺她的? 清凝望著隋離的面龐。 哪怕是換到花緣鏡中,他也依舊顯得高不可攀…… 清凝心中不甘和憎惡來回翻滾。 先前因為烏晶晶失蹤而生出來的欣喜,已然煙消云散了。 這時候有宮人跌跌撞撞地跑進門, 這人似乎也是第一回 見到隋離這般模樣,因而放輕了聲音,道:“公子,那伙人好像是叛軍……” 擄走烏晶晶的人……是叛軍? 清凝想到越姬給出去的東西, 那是不是叛軍的信物? 便宜她了……只怕這回也死不了了。 清凝意念一動,看著隋離的眼眸卻是流露出了一點求饒的意思, 她眼底水光盈盈,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冷傲。 隋離松開手。 清凝一下跌坐在地上,抬起頭來, 臉上已經(jīng)有淚水的痕跡了。 “您現(xiàn)在知道是冤枉我了罷?” 但她撞入隋離眼中,卻發(fā)現(xiàn)這人還是沒有半點動容。 相反, 他的眸光似乎變得更冷了。 “你為什么一定要她死?”隋離垂眸問她。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br> 隋離俯身, 壓低了聲音:“是你的意思?還是縹緲宗的意思?” 縹緲宗? 他為何會以為是宗門的意思……清凝眸光閃爍, 自覺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藉口。她想也不想就道:“是宗門的意思……我, 我也是師命難違?!?/br> 隋離:“是嗎?” 他的目光帶著點審視的意味:“你沒有說實話?!?/br> 清凝心一沉。 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怕了他。 在這里都是凡軀。 她身上可拿不出師父師叔們給的寶物了…… “看來你與縹緲宗都對她有敵意。”隋離淡淡道,“既如此……” 他直起身來:“來人, 將她拿下?!?/br> 清凝瞪大了眼:“道君怎能如此行事?你我都是修真大宗中人, 將來若是脫離花緣鏡, 你又該如何交代?” 清凝冷汗涔涔。 她先前有越姬護佑著,越姬“賣-身”換來她二人安定生活,不短吃穿。無極門元楮予她幾分風(fēng)光,叫薛公在她跟前說話都矮了一頭。 如今才驚覺,這是個什么朝代?如她們這般,不是貴族,手底下沒什么依仗的,和那些府中奴仆也沒甚分別。 貴族落下刀,她們便也只有引頸就戮。 越姬見狀,哪里肯讓他把人帶走。她行動不便,只能往前爬,拼了命地抓住隋離衣擺:“公子且慢,不知她犯了什么事……公子,公子且先說說清楚罷……” 她隱隱聽見什么大宗,也聽不明白是何意。 清凝倒是一下想了起來,她咬牙道:“您忘了嗎?我的母親方才救過她的性命。您這就要恩將仇報了?” “她救的,與你何干?何況你當我不知,那日的婢女身上有什么怪異之處嗎?” 清凝眼皮狂跳。 他發(fā)現(xiàn)了? 不,元楮當日與她說了,那法子極為隱秘…… 清凝只當沒聽見他后半句,又道:“我母親視我如珍寶,她又是帝姬的救命恩人,您若要將我拿下,我母親只怕會日日流淚,等帝姬回來時,我母親若活活哭死了,您又如何向帝姬交差?” 隋離并不與她掰扯那樣多,只輕描淡寫的地問道:“你真將此人當做你的母親嗎?” 清凝被他戳穿心思,一時目光都不敢與他對上。 越姬呆愣住,更加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隋離淡淡道:“從你對她動了殺心起,我便不打算要予她交代了,也不打算予縹緲宗一個交代了。” 清凝心頭一震。 他何意? 是要……是要將她殺死在花緣鏡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