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撿了個(gè)仙君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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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上下很快燈火通明。 薛公衣衫不整,一邊系著衣帶,一邊匆匆往外走。 清凝仙子也就是此時(shí)被驚醒的。 自從來到這個(gè)鏡中世界,她就沒有一日好好安睡過。不過想到,她如今受的苦,烏晶晶只怕受得更多之后,她才咬牙忍住了。 她一心只等著她再長大一些,再大一些,便有法子脫離這里去別的地方尋隋離道君了。 只是眼下…… 清凝仙子抬頭望去。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堪堪披著外衫,發(fā)絲散亂地垂在肩頭的婦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一愣道:“清姬,你怎么醒了?” 清姬是清凝仙子如今的名字。 這里的人起名大都敷衍且怪異。 只是能有個(gè)名字都不錯(cuò)了,清凝仙子也只得忍了。 否則如薛家的家奴生下的女兒一般,長到如今也沒有名字。 “睡不著了?!鼻迥?。 婦人笑了下,點(diǎn)燃了桌上的燭臺(tái)。 登時(shí)火光躍動(dòng),照亮了她清麗的面龐。婦人嫁人嫁得早,生下女兒時(shí)也還年紀(jì)不大。因而到如今,她也依舊是美麗不減。 自從原先收留她們的富商,將她們轉(zhuǎn)送給如今這位薛公后,她們便一直留在了薛家。 婦人,也就是清凝如今的母親,得薛公喜愛久不衰。 如今人人都稱她“越姬”。 越姬道:“清姬可是為我憂心?無妨。今日并非是因莒姬與我爭寵。而是外頭來了客人。” 她頓了頓,又道:“想是貴客,薛公來不及將衣衫穿整齊便匆匆去了?!?/br> 清凝冷著臉沒有接話。 她只覺得說不出的煩悶,乃至是輕視不快。 她又不是真正的幼童,自然擁有完整的記憶。 她知曉自己的母親曾是前朝某位大將的正妻。 可如今呢? 她的母親竟然如此自然地談?wù)撝?,與一個(gè)媵妾爭寵的事…… 她這位母親難道不覺得……不覺得顏面尊嚴(yán)盡失嗎? 見清凝不語。 越姬也并未放在心上。 她自幼話少,心思沉悶,唉。越姬心下輕嘆一聲,便坐到床邊去了,抬手輕拍了兩下清凝的背,道:“睡吧睡吧,母親哄著你入睡。” 清凝躺了下去,依舊沒有開口。 薛家門外。 薛公方才在一陣狂風(fēng)中站穩(wěn)身軀,便聽得一男子沉聲道:“你這門前修的什么路?” 那聲音冷酷,叫人聽在耳中便禁不住本能地顫抖。 薛公匆匆抬頭望去,只見那里站著一個(gè)身形極為高大的男子。 男子身著黑衣,衣上繪有飛鳥魚獸,頭戴金冠,氣勢煞人。 薛公心下一顫,忙順著他的方向往地上看去。 原來地上有一處積水,水積得深了,便成了個(gè)大水洼??质沁@位,方才不慎被污水濺到了衣擺? 可男子腿長,應(yīng)當(dāng)一步能邁過去才是。 不等薛公再看,旁邊上來兩個(gè)士兵按住了他,冷聲道:“怎敢直視天顏?” 薛公呆住了,這才知曉男子是什么身份。 竟是、竟是那位兇名在外的太初皇帝! 薛家上下登時(shí)在薛公領(lǐng)頭之下,紛紛跪地叩首,口呼:“陛下?!?/br> 等這邊行完了禮,再抬起頭來。 此時(shí)辛敖已經(jīng)來到了烏晶晶的馬車外。 “下來?!毙涟匠谅暤?。 他將簾子一掀,著實(shí)不像是一個(gè)溫柔的好父親。 烏晶晶一拎裙擺就要跳。 冒雨也無妨。 小妖怪沒那么多的講究! 還是不等她跳,辛敖便躬身低下了頭,他拍了拍自己的背,道:“上來?!?/br> 巴齊在一旁看得雙眼都直了。 他心道難怪從前陛下說,帝姬與別人不同。 是不同。 他那小女兒只敢抱著他的脖子。 如今大一些了,也不怎么要他抱了。 帝姬卻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 騎在陛下的脖子上。 怎么說……不、不愧是帝姬吧? 很快,辛敖就扛著烏晶晶跨步重新邁上了臺(tái)階。 辛敖沉聲道:“此地水深,若是叫你自己走,恐怕要在水坑里摔一跤,摔成個(gè)大花臉,還要拿寡人的袖子去擦臉?!?/br> 薛公聽到這里,才明白過來,原來陛下是擔(dān)心那水洼將人摔著了。 他不敢抬頭看,只隱約感覺到皇帝從他的身旁走過,要往門內(nèi)去。 “等等。”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什么?”薛公聽見皇帝冷聲問。 “哎呀,不行,我長高了。你背著我過去,我腦袋要撞門頂上了。”烏晶晶趕緊道。 薛公聞聲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眼門框的頂端。 但卻更先看見了高大英武的皇帝身上,不,脖子上,騎了個(gè)小姑娘。 騎脖子上?! 薛公震驚。 而后目光一掃,掃見了小姑娘的裙擺上,竟然繪有……太陽? 太陽的圖騰,豈是誰人都能往身上繡的? 薛公更為震驚,登時(shí)知曉了小姑娘的身份。 那是帝姬! 相較起太初皇帝,帝姬在民間人們對她的崇敬,甚至更甚一籌。 那可是“太陽”??! 薛公一個(gè)晃神,便忘記了再低下頭。 而后眼睜睜地瞧著太初皇帝不快地皺了下眉,然后將帝姬從脖子上撈下來,就這么拎進(jìn)門去了。 薛公壓下胸中激動(dòng),這才跟了上去。 陛下與帝姬宿在他家中……天知曉這究竟是多么大的福氣! 雖然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但薛公仍是叫人備下了筵席,而后又派人去將越姬叫醒了。 要越姬為客人獻(xiàn)舞。 清凝仙子一聽“獻(xiàn)舞”,便坐了起來,要跟著越姬去。 越姬道:“這么晚了,你好好睡,跟我去做什么?一會(huì)兒困了,都走不了?!?/br> 去做什么? 自然是怕你又被送給貴客。 清凝哪里坐得住? 她只能忍著惡心在越姬面前掉了兩滴眼淚,像模像樣地哭了一會(huì)兒。越姬無法,這才帶上了她。 等到了堂前。 薛公另外幾位姬妾已經(jīng)在奏絲竹之樂了。 清凝見這陣仗,便知來的確是貴客。 她知曉自己這個(gè)母親確實(shí)生得不錯(cuò),加上會(huì)跳舞,身段極好,若是貴客看上了硬要她怎么辦? 清凝心中思緒閃過,而后往前邁了幾步。 然后,然后……她便定住了。 清凝望著上席。 上席的位置,坐著一個(gè)模樣英俊,但也十分可怖的男人。 男人大馬金刀地落座,坐在那里氣勢巍峨如山。 而他手邊的桌案之上,竟然坐著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