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撿了個仙君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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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抿了下唇:“不如請閣下下來說話?咱們弄個清楚明白?!?/br> 烏晶晶撐開傘,從王八殼上跳了下去。 原來是個少女。 眾人一愣。 還是個極美麗的少女,便如桂宮神女一般。 烏晶晶三兩步到了三皇子跟前,嘴角往下抿了抿,道:“你要如何狡辯?且說罷?!?/br> 三皇子頓了下。 他不曾見過季垣的妖怪未婚妻,今日也才是初見。 難怪季垣會心動。 這念頭一閃而過。 三皇子抬手點了個護(hù)衛(wèi):“你過來?!?/br> 那護(hù)衛(wèi)牙關(guān)緊咬,兩股戰(zhàn)戰(zhàn),等走到烏晶晶面前,他張嘴便道:“神鬼過江,天開地裂,吾奉太上無相神君令……” 這是先前三皇子試驗過的那條口訣。 烏晶晶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兒,但她知道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好東西,于是飛快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了…… 嗯?! 烏晶晶懵了懵,這是什么東西?! 一面巨大的鏡子,出現(xiàn)在了道觀中。 那鏡面雪亮,照上那護(hù)衛(wèi)的一瞬間,護(hù)衛(wèi)整個人都爆開了。 烏晶晶:! 三皇子屏住呼吸,全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這妖怪法寶竟然還那樣多? 那頭烏晶晶才慢吞吞地想起來。 哦。 她掏錯了! 她掏的可能是她那夫君的東西! 三皇子神色一沉,正想著要如何扭轉(zhuǎn)局面。 那廂隋離從王八殼上跳了下來。 一身白色衣袍,隨風(fēng)而揚起。 “邪咒也敢念,這便是那仙師教你們的?”隋離冷淡吐聲。 邪咒? 百姓聞聲惶惶。 他們驚恐又畏懼地望著烏晶晶與隋離的身影,不知他們是仙還是什么,似乎、似乎比仙師還要厲害…… 三皇子:“閣下怎敢說那是邪咒?可有憑據(jù)?” “爾等可知邪道不兩立?邪物是聽不得道家經(jīng)文的。”隋離淡淡道。 三皇子嗤笑一聲:“胡說八道?!?/br> 隋離學(xué)著他方才的模樣,隨手點了道觀中一個小道士。 “念《高上玉皇胎息經(jīng)》?!?/br> 小道士迫于他的氣勢打了個哆嗦,不明所以地結(jié)結(jié)巴巴地起了個頭:“胎、胎從伏氣中結(jié),氣從有胎中息……” 只聽得極輕的碎裂聲。 喀嚓、喀嚓。 眾人驚恐抬頭,只見那仙師塑像竟然當(dāng)真在道家經(jīng)文的念誦聲中,一片一片碎裂開來,最后“嘭”一聲巨響,轟然倒塌。 小道士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三皇子更是瞬間色變。 “仙師的塑像是、是邪物……怎么會這樣……” “我們竟認(rèn)了邪物為仙?” 眾人聲音惶惶。 隋離倒是驀地想起來。 妖邪、妖邪。 妖與邪并列,只因為他們都是正道之外不兩立的東西。 小妖怪才年歲幾何?聽了這經(jīng)文,恐怕也會覺得難受如刀割。 隋離登時轉(zhuǎn)頭看去。 烏晶晶果然臉都皺作了一團(tuán),四肢似是都僵住了。 只消再多念幾句,興許這小妖怪也會如那塑像一般碎裂開來。 隋離按住思緒,緩緩走到了烏晶晶跟前。 她的面容本就生得分外精致。 方才那護(hù)衛(wèi)的血濺起來,落在了她的眼角。 那鮮血緩緩滑落,更襯得她眉眼昳麗,還好似多了一分妖物的嫵媚。 這時烏晶晶本來僵硬的四肢,突然動了。她一把抓起了隋離的手,往自己的臉龐湊去。 這小妖怪怎么這般不知羞? 被經(jīng)文念得疼了,還要自己拿他的手去撫她的臉,尋求安慰。 隋離指尖一動。 卻見小妖怪猛地將臉埋在了他掌心,瘋狂一頓蹭,腦袋拱來拱去,瞧著好像有幾分毛絨絨的味道。 隋離那顆冷硬的心,好似在一瞬間叫她生生鉆出了一條縫來…… 小妖怪驀地抬起臉,長舒一口氣:“好了?!?/br> 隋離再看她的臉。 她臉上的血都擦干凈了,那絲絲痛苦之色也消失不見了。 血去哪里了呢? 隋離低頭一看。 自己的手掌、袖口,……血全蹭那里了。 拿他當(dāng)抹布??? 隋離:“……” 隋離心上的那條縫好像“啪”一下又閉上了。 第9章 邪修妖物 烈日當(dāng)空。 樹蔭之下,季垣架起了枯枝堆,坐在柴堆旁修行的仙師忙中抽空,睜開眼,輕輕一彈指。 只聽得“嗤”一聲輕響,火苗擦過枯枝堆,燃了起來。 同行的張公子忙將去了毛的野山雞,架在了火堆上。 張公子盯著雞,舔了舔唇道:“不知入了門后,何時開始辟谷?” 仙師嗤笑:“舍不得?放心吧。你能不能筑基還未可知呢?哪里那么快就學(xué)會辟谷了?” 張公子訕訕不語了。 仙師轉(zhuǎn)頭去看季垣。 卻見季垣神色平靜,好像既不在乎筑基,也不在乎辟谷。 仙師一下便又想起,季垣成婚那日主動來敲他的門。 季垣要修仙。 但卻要仙師主動去向皇帝提起此事,只管將季垣說成,不修仙便是朝中一大憾事,陛下一大損失…… 如此一來,皇帝自然愿意自己的臣子便是修士,為他獻(xiàn)出更多助力。這可比外來仙師要更值得信任。 而只要皇帝點頭,那丞相府也就不會因為女婿跑了而發(fā)怒了。 季垣還要他,除季垣之外,再隨意點兩個貴族子弟同行。 這樣才不顯得此事刻意。 隨后季垣奉上了黃金百兩,還有一對價值連城的瓷瓶。 于是那丞相女一過門,便順理成章做了獨守空閨的“寡婦”。 回憶到這里,仙師都忍不住在心中感嘆,季垣與三皇子倒真是心計比他還深。 他自愧不如??! “仙師看我作甚?”季垣突然看向了他。 仙師張張嘴,還不等吐出話語,“噗”一聲,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仙師怎么吐血了?” 仙師張嘴,又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