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雨天來見你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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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裔的視線落在簡玟身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審視,他一句話都沒有,可簡玟卻感覺自己被他瞧得臉上火辣辣的難受。 她看他一眼,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蔣裔目光沉靜:“你在他面前跟我撇清關系,我還沒說什么,你反倒委屈上了?!?/br> 他收回視線轉過身,簡玟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處,她才跟了過去。 三樓往上是個仿古的天臺,有假山?jīng)鐾な瘶?,供人拍照的,只不過這會正是飯點,沒人上來。 簡玟走上去的時候,看見蔣先生靠著亭柱點燃一根煙,他似乎有隨身帶煙的習慣,但簡玟很少看見他抽煙。 她幾步走到他面前,蔣先生把煙換到了另一只手,沒有看她。 簡玟眼圈立馬就泛了紅:“我不是想要和你撇清關系,我是沒有底氣在別人面前說和你的關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蔣先生對我的喜歡有多少。而且我和你社會地位懸殊太大,我也不想別人認為我是貪圖你的身份和金錢才跟你的?!?/br> 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滿心滿眼都寫著委屈,睫毛輕輕一眨,浮上了一層霧氣。 “那是因為什么?” 蔣裔轉過眸看向她,像是故意誘她說出心里話。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了?!彼Z速頗快。 那毫無保留,甚至有點耿直的語氣讓蔣裔牽起唇,他滅了煙,說道:“我以為你對那個,什么高中同學還有念想,畢竟你說過挺遺憾的?!?/br> 簡玟無法為自己開脫,她的確在蔣先生面前說過這話。 她突然賭氣道:“我對他有念想,蔣先生現(xiàn)在會放我去找他嗎?” “你試試看?!彼柬?,眼神輕佻。 簡玟當真抬步朝樓下走,只不過還沒走兩步腰上一緊,蔣裔直接提起她的人把她抱到了身前圈在亭柱上。 “你還真敢?!?/br> 他低頭撬開她的唇,熾熱的溫度侵占著她的意識,他很少抽煙,偶爾幾口,尼古丁的味道很淡,似木頭的香氣混合著清冽成熟的男性氣息在她身體里流竄,簡玟被他吻得腿軟,幾乎站不住。 蔣裔把她抱坐在亭凳上,簡玟抬起手攀著他再次貼上他的唇,像要不夠的小妖精,勾人得很。 她抬手的時候,露出一截蠻腰,蔣裔的手滑了下去,落在那處,輕輕一撫,她軟哼了聲,聽得人蘇到了骨子里。 季霄回到包間后半天也沒見蔣先生和簡玟回來,雖然簡玟說和蔣先生沒關系,但季霄畢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往往有種敏銳的嗅覺,特別在對待女人方面。 他找了個借口再次走出包間,在三樓繞了一圈后往天臺踱步而去。 季霄剛上天臺,蔣裔就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地將簡玟的上衣往下拉,遮住她的蜂腰,而后輕瞥了季霄一眼,將簡玟束縛進懷里,加深了這個吻。 簡玟從前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么美妙的事情,可以短暫地忘了周遭的環(huán)境,仿佛沉溺在綿軟的海洋。 每次和蔣裔接吻,她都能感覺到他濃烈的情感,她喜歡這種被他溫柔以待的感覺。 雖然她的回應有些笨拙,但只要她索要,他都會給予,像個耐心且經(jīng)驗豐富的導師,一點點帶著她沉淪。 簡玟忘記吻了多久,她腦袋暈乎,對時間的概念有些模糊,只知道一湊近,蔣裔就會重新吻上她,直到她快要窒息。 當她終于不再挑戰(zhàn)他的吻技時,才緩緩睜開眼,眸子里蓄滿了水汽,柔媚動人。 蔣裔的眼神從她水色的眸子掃過,對她說:“你那個高中同學剛才上來過?!?/br> 簡玟怔了下,混沌的大腦突然就清醒了一大半,脫口而出:“被他看見了?” “嗯?!?/br> 簡玟下意識就要從他身上下去,蔣裔的手臂沒松,她便動彈不得,他哂笑道:“這么緊張他?” “當然不是,我是在想待會回包間見到他多尷尬?!?/br> “那就不回去了。” 簡玟干脆也不起身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姿勢親昵地問:“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單我都買過了?!?/br> 簡玟看了眼他身上的外套,不禁問道:“所以你剛才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你在那不自在,還待著干嗎,小謝應該到樓下了。” 他將簡玟抱起放在地上,她挽上他的胳膊同他一道下樓。 路上的時候她對他說:“我剛才沒跟季霄說實話,其實我報考酒店管理和安華還有點關系呢?!?/br> 蔣裔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怎么說?” “我高中時看過酒店的周年巡展,那次巡展讓我對這個行業(yè)產(chǎn)生了興趣。我看到一份文獻上記載著民國時期的安華賓館曾經(jīng)是抗日愛國人士,還有很多文化界人士的避難所,那時候的賓館老板為了打通和外界的聯(lián)系還偷偷修建了密道,轉移了不少地下黨。就是被日本人侵占期間,賓館也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我當時就覺得這個老板了不起??! 入崗培訓的時候,培訓講師說我們酒店是賓館老板的后人創(chuàng)立的,你不會就是那個后人吧?” 蔣裔眼里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回道:“不是?!?/br> “我想也不是,你姓蔣,我當時在展窗里看見賓館創(chuàng)始人的遺物,是一幅扇面刺繡,我記得那上面繡的是山水圖,針腳細密像是女人繡的,但是構圖很恢弘,有種氣吞山河的感覺,又不像出自女人的手。 落款叫......凌安,對,凌安,姓凌,是這個名字,這個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蔣裔的腳步忽然頓住,隨后他將簡玟挽著他的手握在掌心,收緊了力道,聲音里多了幾分清冷,對她說:“小謝在等了?!?/br> 簡玟抬頭果然看見謝方年立在車門邊,見他們出來拉開了后座車門,上了車后他們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車子行駛在經(jīng)開區(qū)新修的大道上,道路倒是寬敞,就是兩旁的路燈還沒正式投入使用,周圍都是一片待開發(fā)的狀態(tài),黑漆漆的。 簡玟的左手被蔣先生攥在掌心,她一會摸摸他的掌紋,一會捏捏他的虎口,見他沒什么反應,她又將手指從他掌心鉆了出來去撓他的腹部,她剛才在天臺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腰腹之間,很緊實的觸感,不過當時意識混亂并不能確定,她想確認一下,于是手指順著他襯衫紐扣與紐扣之間的縫隙滑了進去。 蔣裔終于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看向她:“一刻都不能老實?!?/br> 簡玟輕笑道:“正經(jīng)的蔣先生?!?/br> 她邊說邊抽回手,還沒將手完全抽回又被蔣裔攥住,他的聲音掃過她的心臟,很輕很撩人:“你想讓我怎么不正經(jīng)?” 車內(nèi)的溫度隨之升高,朦朧旖旎的氛圍彌漫開。 明明是她挑逗在先,蔣先生一句話便將她弄得手足無措。 剛才是因為謝老在開車,她才敢偷摸做小動作,她還沒有膽子在別人聽著的情況下和蔣先生調(diào)情,于是飛速掃了眼謝老,臉色發(fā)燙,閉了嘴。 謝方年倒是像沒聽見一般,依然將車子開得平穩(wěn)。 蔣裔余光看向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的簡玟,發(fā)笑,便對謝方年說:“找個地方停一下,你去買煙?!?/br> 謝方年應道:“好的,蔣先生?!?/br> 很快謝方年就將車子開進一條斷頭路,附近還未開發(fā),連個鬼影都沒有。 謝方年停下車子拉開車門就走遠了。 簡玟還奇怪這附近哪里有賣煙的,話還沒問出口人已經(jīng)被蔣先生一把撈到了身上,guntang的溫度碾過她的鎖骨,強勢而下。 作者有話說: 歡迎新來的老鐵。 周六不更,上夾子,周日夜里更。 回見。 第17章 月光稀疏, 芳草萋迷,萬籟俱寂的蒼穹布著星辰。 車外是靜謐漆黑的夜,偶有涼風習習, 讓這個秋夜平添幾分寒意。 車內(nèi)卻熱氣騰升, 玻璃上蒙了霧, 阻隔了窗外的荒涼, 劈成只屬于他們的一方天地。 蔣裔的襯衫被她扯開,硬朗的線條在陰影的勾勒下緊實性感,她終于得以窺見蔣先生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大著膽子去觸碰他微攏的腹肌, 帶有力量感的guntang溫度讓她臉紅耳熱。 他的臉一半在暗處, 一半被朦朧的月影描繪出利落清晰的輪廓, 不安分的小手讓他眸子里覆上了一層洶涌的火光。 他也沒讓她好過。 簡玟那件香芋紫的外套早就不知被扔去了哪, 小吊帶也滑落了下來, 膚上紅印點點,眼里盡顯迷離。 他帶著誘人的音調(diào)問她:“喜歡這樣?” 她說不出話來, 一張嘴就變了音,發(fā)出的聲音連她自己都陌生羞澀。 車內(nèi)溫度太高, 她的發(fā)絲被汗水浸濕, 貼在臉側, 那幾分脆弱和柔媚的樣子勾得人想要摧殘。 大概預料到將要發(fā)生的事, 她緊張得血氣上涌,甚至對于在這逼仄的空間到底要怎么完成這件事都感到一頭霧水, 加上周遭的環(huán)境和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謝老, 簡玟感覺既刺激又害怕。 蔣裔察覺到她的情緒, 問了句:“確定在這?” “不確定......”聲音又顫又軟, 臉燙得不敢看他。 “怕疼嗎?”他又問。 “怕......”她聲音弱小, 幾乎快要被喘息聲淹沒。 蔣裔笑了, 挑事的是她,槍真上了膛,人又慫了。 他將她的吊帶拉了回去,找來她的外套給她穿上,然后慢條斯理地扣好自己的襯衫,叫回了謝方年。 當然,謝方年手上并沒有煙,簡玟心虛得頭都不敢抬了,讓個老人家在車外等了這么久,幸虧他們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然她可能再也沒臉見謝老了。 直到將簡玟送到家門口,她一句話都沒再說過,就怕自己一說話,聲音暴露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車子停下,她道了聲別就想下車,手腕被蔣先生握住,謝方年已經(jīng)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臉頰又燙了起來,聽見他說:“我待會直接去機場了?!?/br> “又走了嗎?”她嗓音柔柔,反手抓住了他。 蔣裔垂眼看著她的動作,彎了嘴角:“舍不得???” 他眼尾帶了幾許笑意問她:“跟我走?” 簡玟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可還是因為這句話心動。 蔣裔見她不說話,問道:“你一般怎么去酒店?” “公交下來轉兩站地鐵。” “這么麻煩?明天開始我讓小謝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