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雨天來見你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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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是兩點出的門,但是磨蹭到三點才到酒店,盡管離上班時間還早,但她想蔣先生應(yīng)該離開了,這樣她也不用天人交戰(zhàn)了。 然而剛進(jìn)酒店,大管家就候在大堂處叫住了她,論職級,大管家要高于她,他們通常只服務(wù)高樓層的vip客人,簡玟之前和大管家并沒有接觸過。 她腳步頓住,轉(zhuǎn)過身問道:“喊我嗎?怎么了?” 大管家不聲不響地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么現(xiàn)在才到?” 簡玟莫名其妙道:“我四點才上班,現(xiàn)在還早?!?/br> 大管家匆匆對她說:“蔣先生在等你,跟我來吧?!?/br> 簡玟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蔣先生還在等她,她跟隨大管家來到三樓的咖啡廳,大管家在吧臺處突然停?。骸拔覇柧洳辉搯柕模绻胺傅侥愕碾[私你也可以不用回答,你和蔣先生什么關(guān)系?” 簡玟不覺得她和蔣先生的關(guān)系有什么好避諱的,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爸霸诰銟凡繉嵙?xí)的時候,我曾為他服務(wù)過?!?/br> “就這樣?” 簡玟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閃:“就這樣?!?/br> 她的坦蕩讓大管家找不到破綻。 但他依然狐疑地提了句:“蔣先生從一點就開始等你了?!?/br> 簡玟愣住了,大管家催促道:“你快去吧。” 簡玟走進(jìn)咖啡店,這會咖啡店沒什么人,她一眼就瞧見了坐在靠里的蔣裔,他穿著深色格紋襯衫,身后立著黑色的行李箱,好似隨時準(zhǔn)備離開,卻因為她的遲到待到現(xiàn)在。 簡玟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她從沒讓人等過她這么長時間,她也壓根沒想到蔣先生會等她。 原本心里那股別扭勁兒被壓了下去,她快步走到蔣先生面前。 蔣裔抬起眸看向她,她沒有穿工作服,紫色拼接外套配上鯊魚褲,雙腿筆直勻稱,少了幾分職業(yè)的味道,多了些年輕的時尚感,還興致不錯地化了個妝。 她停在他的面前,一時無言,蔣裔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開了口:“氣消了?” 簡玟拉開他對面的沙發(fā)凳,強調(diào)道:“我沒有生氣?!?/br> 見蔣裔不說話,她繼而補充道:“蔣先生怎么能認(rèn)為我會因為陶艷生您的氣呢?就算我生陶艷的氣,也是合理懷疑我的調(diào)崗和她脫不開干系,畢竟如蔣先生所說,她是陶總的女兒,我是沒有背景的實習(xí)生。但我絕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于您。” 蔣裔沉默地注視著她,片刻后,對她說:“我前陣子去了趟亞馬遜,耽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回國?!?/br> 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叫來了服務(wù)生,問簡玟喝什么,簡玟隨口說道:“摩卡,謝謝。” 蔣裔皺了下眉脫口而出:“少喝點甜的?!?/br> 簡玟故意回道:“生活已經(jīng)夠煩心了為什么不能來點甜的?” 她老氣橫秋的回答讓蔣裔眼里浮上縱容的意味,他對服務(wù)生點了下頭,很快咖啡就上來了。 簡玟喝著冰摩卡,還在思索著剛才蔣裔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最后她得出一個答案。 他在向她交代行程,交代他消失這些天去了哪里。 蔣裔對她有著異于常人的洞察力,好像他總能迅速找出問題,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種覺悟,很多直男可能連女朋友生氣了都察覺不出來。 簡玟試問自己真的因為這件事才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嗎? 她承認(rèn),是有點,畢竟她不想被蔣先生當(dāng)成可有可無的調(diào)劑品。 蔣裔見她不說話,手指撫過咖啡杯,將杯子挪到一邊,對她說:“手頭壓的事情太多,我今天得趕回廣東處理?!?/br> 簡玟垂著視線看著杯中微微蕩漾的液體,纖長的睫毛耷拉著:“蔣先生去了哪里,或者要去哪里,不用向我交代的,我們本身就......沒什么聯(lián)系?!?/br> 蔣裔的神色蕩了過來,帶著點壓迫感,端詳了她片刻,開口道:“手機借一下?!?/br> 簡玟拿出手機遞給他,沒一會蔣裔身上那個老式按鍵手機突兀地響了。 他將簡玟的手機遞還給她,對她說:“你愿意的話,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如果覺得和我有交集是種負(fù)擔(dān),也可以隨時刪了。” 他紳士地將選擇權(quán)交還到她手上,而后結(jié)賬起身,對她說:“再見?!?/br> 行李的滾輪從身邊掠過,簡玟攥著咖啡杯的手漸漸握緊,胸口彌漫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壓抑,這種感覺竟然像是外面正在狂風(fēng)暴雨,可透過窗戶分明看見窗外晴空萬里。 簡玟側(cè)過頭去,蔣裔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咖啡店外,大管家陪伴在側(cè)不知道跟他說些什么,他突然停了下來交代幾句,又轉(zhuǎn)頭看向簡玟,簡玟立馬收回視線端起咖啡。 簡玟的工作依然很忙碌,只是夜班的次數(shù)減少了,不知道是不是領(lǐng)班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開始會照顧他們這些新人,并告訴他們年底之前就要轉(zhuǎn)正評估了,到時候會正式分配他們所入職的部門,如果他們有特別的意向也可以申請。 簡玟還沒有決定要不要申請,她其實挺喜歡俱樂部的工作,不過想到陶艷,她覺得批準(zhǔn)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十月中旬的一天,她剛下班回到家中就看見舅舅和舅媽都在家里,火急火燎的樣子,老媽叉著腰教育舅舅:“就你平時慣著他,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跟你說遲早要出事?!?/br> 舅媽站起身打圓場:“姐,你少說兩句,幫忙想想辦法?!?/br> “我能有什么辦法,深圳那么遠(yuǎn),要在濱城我們還能找找人。” 簡玟放下包,問道:“梁辰怎么了?” 老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是跟人打架把自己打進(jìn)局子里了,對方鼻梁斷了,開口就要十萬,不給就起訴,你說辰辰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這么不省心?” 舅舅急道:“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萬一辰辰真坐牢可怎么辦??!要留案底的?!?/br> 舅媽看向簡玟,插道:“玟玟啊,你認(rèn)識的人多,有沒有同學(xué)朋友住在深圳能幫我們先去了解了解情況的?明天到深圳的機票不知道有沒有人退票,沒有的話我們就得坐火車過去了?!?/br> 簡玟搖了搖頭:“深圳啊,不認(rèn)識?!?/br> 梁辰是去年去的深圳,說是要過去搞投資,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放貸,奈何梁家就他一個獨苗苗,從小就被家里人寵著,盡干不靠譜的事。 不靠譜歸不靠譜,他這個表弟打小就對簡玟好,她也不希望他坐牢。 簡玟翻出手機通訊錄,劃拉了一圈,又滑了回來,停留在蔣裔的電話上。 自從上次蔣裔把號碼留給她后,簡玟一次也沒有聯(lián)系過,一來怕打擾他,二來她也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聯(lián)系他。 蔣裔是廣東人,他是簡玟唯一能想到離深圳比較近的人了。 簡玟當(dāng)即回房,關(guān)上房門,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撥通了蔣裔的號碼,那頭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就在簡玟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手機突然被接通了,簡玟清了下嗓子,說道:“蔣先生?!?/br> 電話里傳來一個偏老的聲音:“蔣先生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請問您是?” 簡玟愣了下,隨后告訴她:“請轉(zhuǎn)告他我姓簡。” “稍等。” 對方也沒掛斷電話,簡玟不知道什么情況,拿著電話等了一會,不多久電話里傳來一陣吵雜,隨后又突然安靜下來,蔣裔沉磁的聲音傳來了過來:“簡玟?”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簡玟松了口氣,握著電話轉(zhuǎn)了個身看著夜色彌漫的窗外,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打擾你?!?/br> “我說過,你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br> 簡玟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在廣東嗎?” “我在濱城?!?/br> 簡玟的心又懸了起來:“啊,你不在廣東啊。” 蔣裔聽出不尋常來,詢問道:“出了什么事?” 簡玟躊躇了幾秒,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問道:“你在深圳有朋友嗎?就是......我表弟和人打架進(jìn)局子了,現(xiàn)在不知道情況嚴(yán)不嚴(yán)重,我舅舅舅媽剛才沒買到機票,在我家干著急,如果你有朋友在那,能不能......麻煩你朋友幫忙去看一下?!?/br> 然而簡玟說完就有點后悔了,她和蔣先生的關(guān)系都不能算是可以隨便麻煩的朋友,更何況蔣先生的朋友。 她當(dāng)即改口道:“不方便也沒關(guān)系,我就隨便問問,你忙吧,我掛了?!?/br> “簡玟?!贝蟾攀桥滤苯訏鞌?,蔣裔喊了她一聲。 “我在?!彼弥謾C繞著窗簾上的花邊。 “你在家?”蔣裔問道。 “在的?!?/br> “十五分鐘后,下樓?!?/br> 第9章 簡玟匆匆和家里人說了聲就出了小區(qū)。 蔣先生上次下雨天帶她去吃飯開的是一輛很普通的大眾,她以為他還會開大眾來,于是伸頭張望,直到黑色的邁巴赫在她身前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徑直走了過來,態(tài)度恭敬地問道:“您是簡小姐吧?” 簡玟打量老人的同時,老人也在打量著她,她點點頭告訴他是的,于是老人為她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彎著腰謙卑地說:“請。” 簡玟看他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對她個小輩如此,著實有些不大好意思,連忙說:“不用客氣?!?/br> 上了車簡玟問他怎么稱呼,老人告訴她:“我姓謝?!?/br> “哦,謝伯,我們馬上去哪?” 老人扶著方向盤頓了下,隨后糾正道:“您可以叫我謝方年,蔣先生在隆晟?!?/br> 謝方年和簡玟明顯差著不只一個輩份,卻仍然讓簡玟直呼其名,對于老年人奇奇怪怪的堅持和固執(zhí),簡玟也只能尊重。 至于隆晟,簡玟倒是聽過,是濱城最大的夜場,里面表演、會所、娛樂一應(yīng)俱全,是有錢人揮金如土的地方,前幾年還鬧出過事,相傳這座黃金帝國要被查封,結(jié)果卻安然無恙發(fā)展到現(xiàn)在,規(guī)模還越做越大,傳聞每晚都一座難求。 車子停在隆晟入口處,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藍(lán)牙耳機的壯碩男人迎了上來,為簡玟和謝方年打開車門,一口一個“謝老”稱呼謝方年,他們下車后,立馬有人跑去停車。 謝方年穿著改良款的黑色中式唐裝,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簡玟面前,欠身擺了個手勢:“請?!?/br> 周圍幾個壯漢神色訝異,幾道目光落在簡玟身上,紛紛猜測能讓謝老這么恭候著的姑娘是什么身份。 簡玟頗感別扭,尷尬地笑了笑快步往里走,深怕再慢一步被路人看到要落個目無尊長的帽子。 邁入隆晟后簡玟就像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酒吧街區(qū)人滿為患,各種穿著暴露的男女扎堆,氣氛比過節(jié)還熱鬧,和隆晟外寂靜的大街簡直天壤之別。 謝方年并沒有帶簡玟從街區(qū)而過,而是帶她上了接駁車,繞過這些靡靡之音直奔主樓。 主樓的安保措施非常嚴(yán)格,有兩道身份識別,過完安檢門還有人拿著探測器再全身過一遍,最后效驗完入場券方可入內(nèi)。 然而謝方年并沒有走這些流程,人剛下了接駁車,門口安檢人員就立即為他打開了vip通道,謝方年躬身請簡玟先過。 四周工作人員投來異樣的目光,全在打量簡玟,簡玟活到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參觀過,她不禁對謝方年說:“謝伯,您能別這么客氣嗎?” 謝方年回道:“規(guī)矩不能壞,請叫我謝方年?!?/br> “......” 一進(jìn)內(nèi)場,簡玟的視線就看不過來了,舞臺正中有真人表演,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泛著油量的光澤,舞姿配合著音樂野性十足,dj、人浪、光影融合成一幅光怪陸離的畫面。 隨處可見都是人影,吧臺、舞池、卡包、二樓甚至還有三樓錯落有致,整個場子都在沸騰,男男女女扭動身軀,交杯換盞。 簡玟正在思索那跳舞的男人身上到底抹了多少油,就聽見謝方年彎下身來提醒道:“蔣先生還在等您,如果您感興趣,待會我安排舞者單獨為您表演?!?/br> 簡玟趕忙收回目光,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