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雨天來見你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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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玟嘟囔道:“蔣先生總是這樣,讓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他唇角含笑:“那就不要拒絕?!?/br> 到球場后簡玟才發(fā)現這支白色球桿的桿身上也印有一個哥特體的字母“j”,和她手套上的一樣,她這下不覺得還是巧合了,因為這個品牌名中并沒有字母“j”。 起先她認為是蔣先生的私人訂制,所以會有他的名字,然而在打球的過程中,簡玟注意到蔣先生的手套和球桿上并沒有字母“j”的字樣。 簡玟心中氤氳而生一種大膽的猜測,可旋即又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她和蔣先生的交情還沒到讓他如此上心的地步。 打到過半,她實在忍不住,還是試探道:“這個?!?/br> 她指著桿身上的字母“j”,對他說:“和手套上的字母一樣呢,不會是訂制的吧?” 蔣裔撐著黑色球桿,笑而不語。黑色的polo衫塞進白色休閑褲里,他原本就不錯的比例這樣顯得雙腿更加修長,他的衣著都是復古的調調,即使打球時換上休閑衣也總是有些老派的穿法。 但可能是骨子里透出的矜貴氣質,讓他這份老派多了重優(yōu)雅的沉淀感。 簡玟被他這么瞧著,感覺心臟被人攫住了,她眼尾帶笑,彎成靈動的月牙狀:“蔣先生這樣會讓我誤會的?!?/br> 蔣裔朗聲笑道:“誤會什么了?” 簡玟懷疑他在明知故問,故意逗她,她偏偏不上鉤,馬尾一甩拿起球桿,像個矜傲的小狐貍。 臨別前,簡玟對他說:“你別給我小費了吧,我也沒為你做什么,你還自己撿球了,我受之有愧?!?/br> 蔣裔依然將小費放在球包上:“你為我提供了情緒價值,這比其他服務都值得?!?/br> 仍是讓簡玟無法拒絕的回答。 簡玟逐漸摸清了蔣先生來打球的規(guī)律,他一般一周會來一次,通常會在周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有了查看日歷的習慣。 她把這種心情歸結于自己財迷心竅,畢竟蔣先生每周一次的小費,一個月加起來比她實習工資還高。 其他老員工當然眼紅,蔣先生讓她上場打球的事主管都已經默許了,同事們私下里說她和蔣先生有不正當的關系。 加上她有年輕的資本,業(yè)務能力成長迅速,不少客人會特別留意到她。 有兩次她和陶艷服務同一批客人的時候,只有陶艷拿到了小費。實習生是沒有提成的,拿不到小費等于白白陪著客人曬幾個小時。 有其他同事暗中提醒她,一般愿意給小費的客人不會只給一個人,所以她的小費基本上是被陶艷獨吞了。 陶艷是他們俱樂部業(yè)務最好的女球童,很多大客戶來玩會指定她陪同,人如其名,她長得很艷麗,工作服總會被她替換成緊身裙,露出一雙吸睛的大長腿。 有業(yè)務的地方就存在競爭關系,盡管在同事眼中,這個可憐的實習生已然成為了陶艷壓榨的對象,但不會有人站出來幫簡玟得罪陶艷。 反倒不少人暗地里使勁地戳簡玟,巴不得她去找陶艷鬧,然而讓大家意外的是,這個新人出奇得能沉得住氣,對所有人的暗示一笑了之。 簡玟不是無所謂,只是她不會當這個炮灰,真鬧到主管那里,陶艷固然面子上難看,但主管也絕對不會偏袒她,到時候只能是損兵折將,給看戲的人做嫁衣。 況且光蔣先生一個人的小費足以讓她尚且不計較那些得失。 然而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五,直到下班蔣先生都沒有出現,陶艷見她一下午跑來門廳好幾次,路過簡玟身邊的時候,冷嘲熱諷了一句:“蔣先生又不是濱城人,你還指望他特地從外地趕過來跟你打場球?” 簡玟這才得知,蔣先生每次都是從外地過來的。 作者有話說: 我在準備另一篇稿子,有些不順臨時寫了這本換換腦,所以沒有告知大家,既然被你們發(fā)現了,那就紅包走一波。 第4章 蔣裔這周沒能來讓簡玟有些失落,不過當得知他并不住在濱城后,簡玟猜想他應該被其他事情耽擱了。 讓她意外的是,周日下午她才從采購部回來就聽說蔣先生來了。 她辦理完交接工作后踏著輕快的步伐去見他,還沒到休息間門口就聽見里面有女人說話的聲音,門是開著的,她放緩步子停在門口,看見陶艷坐在蔣裔對面,笑逐顏開地同他講話,緊身半截裙包裹著的長腿就那么翹著,十分撩人。 蔣裔察覺到門口的身影抬眸朝她看了過來,陶艷止住了聲音也回過頭,看見是簡玟便對她說:“你去忙吧,蔣先生這里有我?!?/br> 簡玟沒想到陶艷會把手伸到蔣先生這里來,這種明目張膽搶客人的行為雖然不太道德,不過她這個實習生在正式工面前是沒有話語權的。 簡玟緩緩撩起眼睫,彎眉一聳直直地看向蔣先生,自然的扇形雙眼皮勾勒出澄澈的眼瞳,純凈的眼溢出委屈的光,任誰看著都會心疼。 她沒有說話,只一個眼神便已然轉過身。 蔣裔眼里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開口道:“你來?!?/br> 簡玟的嘴角快速揚了下,又克制地壓了下去,一板一眼地走進休息間,還沒到近前,蔣裔就把一杯加了冰的果茶遞給她:“外面熱吧?” 簡玟一路抱著東西回來,剛放下就跑來這里,熱是顯而易見的,她接過果茶笑意清甜:“謝謝蔣先生?!?/br> 陶艷方才剛進來,服務生就端來兩杯茶,其中一杯便是這果茶,蔣先生特地又讓服務生加了少許冰塊,陶艷還奇怪,蔣先生沒詢問她需不需要加冰怎么就擅作主張了,原來這杯果茶并不是給她的,她再賴著就沒有意思了,于是陶艷站起身對簡玟說:“蔣先生就給交給你了?!?/br> 簡玟烏黑的眼珠子動了動,轉而對蔣裔說:“陶小姐接待了你這么久,還是讓她為你服務吧?!?/br> 蔣裔沉默地注視著她,沒有應聲。 明明前一刻還因為別人接替了她的工作而委屈,這會倒是又大度起來。 陶艷同樣詫異,停住腳步瞥了簡玟一眼,復又看向蔣先生。 簡玟接著說道:“我的活都忙完了,如果蔣先生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隨行?!?/br> 蔣裔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也噫嘩由著她。 陶艷沒想到簡玟主動把大客戶分享給她,她沒有絲毫感激的意思,反而指派簡玟去取蔣先生的球具,簡玟也不惱,乖乖去拿東西了。 等她背著一大包球具過來的時候,陶艷已經和蔣先生站在休息間外的大廳了。 陶艷本想先領著蔣先生去往球場,制造一些獨處的機會,不過蔣先生沒有挪動步子,她也只能干陪著。 直到簡玟背著球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蔣裔才提步朝外走,陶艷趕忙跟上他,殷勤地與他攀談。 簡玟的身高不如陶艷,背著球具多少有些笨重。 蔣裔再次停下,回過頭朝簡玟伸出手,示意她把球具給他。 簡玟沒有遞給他,而是畢恭畢敬地說:“謝謝蔣先生的好意,我的確有點拿不動了,可是哪能讓客人自己拿呢,這不合規(guī)矩的?!?/br> 說罷她看向陶艷,蔣裔的眼神從她臉上掃過,幾不可見地扯了下嘴角,收回手。 氣氛有幾秒的僵持,陶艷只得從她手中接過球具。 簡玟甜甜地說了聲:“謝謝陶姐?!?/br> 在蔣先生面前,陶艷即使不痛快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大方地回一句:“沒事。” 簡玟收回視線直接走到蔣裔的另一側,他垂下眸子瞧著她傲嬌的小表情,無聲地笑了。 上了球場后蔣裔照例讓簡玟先開球,之后便是他們兩人你來我往,蔣裔這次來發(fā)現簡玟的進步很大,無論是揮桿的動作還是對球場的熟悉程度。 他不禁道:“最近下了不少功夫?!?/br> 雖然他的夸贊不太明顯,但簡玟很受用,于是告訴他:“我每天下班都會練的?!?/br> “有戴手套嗎?” 簡玟心虛地笑了下:“有時候忘了就懶得拿了?!?/br> 蔣裔提醒道:“當心磨出水泡?!?/br> 他們的對話輕松自然,陶艷很難融入,簡玟和蔣先生一起打球,陶艷記分、補沙。 在她去撿球的時候,蔣裔瞧向簡玟:“看來她得罪你了。” 繼而說道:“能講給我聽聽嗎?” 陶艷之前仗著業(yè)績好對新人的打壓的確有些過分了,但簡玟覺得在客人面前搬弄是非也挺沒品的,所以只是回道:“能不說嗎?” 蔣裔好脾氣地說了聲“好”也就沒問了。 簡玟又開口道:“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可以?!笔Y裔爽快地答應。 簡玟笑了起來:“慷慨的蔣先生,你還沒問是什么事,萬一我問你要房子呢?” 蔣裔聽聞也笑了:“不是什么太難的事?!?/br> 簡玟只當玩笑話,聽過也就算了,轉而認真道:“我想麻煩蔣先生,待會不要給我小費?!?/br> 蔣裔的眼神似有若無地掃了眼遠處的陶艷,沒有追問為什么。 陶艷往回走的時候,簡玟岔開了話題:“聽說蔣先生不住在濱城?” 蔣裔告訴她:“我在香港出生,二十歲后搬到廣東定居?!?/br> “啊,廣東,不近呢,是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過來嗎?” 蔣裔回身彎下腰,拿起礦泉水擰開后遞給簡玟,便自然地將話題帶過,問道:“有去過香港廣州一帶嗎?” “還沒去過,不過一直想去那里體驗一下早茶文化?!?/br> “下次去記得告訴我。” 簡玟玩笑道:“蔣先生做我的導游嗎?” “如果你需要的話?!?/br> 簡玟就是以后有機會去當然也不好意思麻煩蔣先生,不管他的話中有多少是客套,依然不妨礙這是個得體的回答。 那天打球結束蔣先生應簡玟的請求,沒有給她留下小費,既然沒有給簡玟小費,自然也不大合適單獨給陶艷。 所以陶艷給他們撿了一下午的球什么好處也沒有撈到,不如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卻無法對簡玟發(fā)泄,因為她同樣沒得到小費,樣子卻比得到小費還要愉悅。 陶艷再看這個剛畢業(yè)的小丫頭時,心境儼然和之前不同了,那之后她沒再明著動過簡玟的小費。 ...... 周一下班后,簡玟照例去練習場打球,天漸漸暗了下來,她并未在意,通常她都要練到太陽快落山,直到空中響起一聲悶雷,她才停下動作抬頭望了眼不遠處黑壓壓的云層,然后趕忙收拾東西往回走。 盡管她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是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暴雨還是壓了下來,一道閃電照得更衣室驟亮,緊接著便是陣陣悚然的驚雷。 她的眼前開始晃動,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撲來,扼住她的喉嚨,無邊的恐懼不斷襲擊著她,她再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像濃霧將她包裹,找不到出路,不遠處的手機響了,她知道一定是mama擔心她來電話了,她跌跌撞撞去拿包卻撞到了凳子,疼得蜷縮在地上。 時間在她的世界靜止了,她的眼前出現了很多血腥的場面,揮之不去,直到一個聲音將她喚回。 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緩緩抬起頭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向她大步走來,她嘴唇哆嗦冒出一個字:“裔......” 男人來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涌動:“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