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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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娶一妻如何說得過去? 御史臺聯(lián)合一些清流紛紛開始彈劾太子,甚至還有清流老臣跪哭于金鑾殿外。 但蕭韞態(tài)度堅決,完全不為所動。 臣子們瞧太子如此,便暗搓搓地去跟顧丞相商談。顧丞相是太子心腹,他說的話比旁人管用。 彼時顧景塵正在給未出世的小兒選玩具。 “讓本官去勸?” “丞相大人深得殿下信任與敬重,興許太子會愿意聽您?!?/br> 顧景塵廣袖一拂:“誰不怕死誰去,你們別害本官。” “咦?這怎么是害你?” 朝臣無法,想了想,又去覲見皇上,求皇上勸一勸太子。 皇上躺在榻上歇息,睜開半只眼:“他當(dāng)真說只娶一個?” “千真萬確,太子婚事關(guān)系大塑千秋,不能兒戲啊?!?/br> 皇上哼了聲,重新閉眼,丟了句“隨他去”,然后讓人把朝臣攆出來了。 這場賜婚風(fēng)波,清流老臣哭哭鬧鬧,一直鬧到七月底,也沒能成。 最后見太子鐵了心,再無轉(zhuǎn)寰余地,這些人便死了心。 只苦了京城的貴女們,從去年等到今年沒議親,就為了等太子,卻等來了這么個結(jié)果。 芳心碎了一地。 . 阿圓在家也聽了這個消息。 進入五月后,褚夫人便勒令兩人不準(zhǔn)見面了。她是真怕太子殿下不管不顧在婚前鬧出點什么,屆時女兒大著肚子進宮豈不惹人笑話。 為了女兒著想,她舍了命跟蕭韞說了此事。 蕭韞雖不愿,但也不得不賣未來丈母娘的面子。 于是,兩個即將成親的小兒女,就跟牛郎織女似的,整日望眼欲穿。 不過阿圓在家中能常聽到蕭韞的消息,皆是她jiejie下職回來跟她說的。 比如蕭韞在朝堂上當(dāng)眾宣告只娶太子妃一個,阿圓聽后心里甜蜜。 褚琬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這個meimei,好半天問:“你到底給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湯,也給我一碗唄?” ? 阿圓抬眼,不解問:“難道賀大人想納妾?” 上個月,褚琬跟大理寺卿賀大人總算修成正果,褚賀兩家歡歡喜喜地定了親事。 “那倒不是,”褚琬道:“但他沒跟我說‘只娶一個’這種話?!?/br> “所以,你怕賀大人以后納妾?” “他敢!” “那就得了,你還要迷魂湯做什么,這東西我也沒呢?!?/br> 褚琬心情復(fù)雜地走了。 . 進入八月后,大婚日期便開始按天計算,因褚家嫁太子妃,幾乎整個梨花巷都緊張起來。 順天府擔(dān)心屆時婚轎進不了梨花巷,還特地派人來量了尺寸,清理街道。 路邊堆放的雜物全部搬走,多出來的樹砍了去,坑洼的道路也填得平平整整。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所有人屏氣凝神地等待吉日到來。 . 八月初十,大吉,宜嫁娶。 這日,大塑的太子殿下蕭韞娶妻。 鑾儀衛(wèi)隊卯時從皇宮出發(fā),由禁軍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開道,一路從皇城東浩浩蕩蕩地來到皇城西,進了梨花巷。 顧命大臣家眷以及京城德高望重的誥命夫人們,擔(dān)任了這次迎親女官,一大早便進了褚家守候。 此時此刻,褚家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簌雪院,阿圓起床后,屋子里幾乎擠滿了人。穿衣裳的穿衣裳,戴頭飾的戴頭飾,各自有條不紊地幫著她裝扮。 吉時降臨,阿圓由誥命夫人們領(lǐng)著,拜別父母,上了太子迎親花轎。 內(nèi)務(wù)總管一聲“起轎”,頓時,鞭炮聲、鑼鼓聲、絲竹管樂齊鳴,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一片喜氣中。 這一刻,阿圓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要嫁人了。 行宮禮,拜天地,飲合巹酒...... 待一切禮儀結(jié)束,阿圓被送進了瑾瑤宮。 至此,梨花巷褚家次女褚婳,正式成了東宮女主人。 . 按習(xí)俗,大婚次日,太子要帶著太子妃去叩拜皇帝和皇后,不過嘉懿皇后早已故去,而皇帝龍體欠安起不得太早。 于是,新鮮出爐的太子夫婦睡了個大懶覺。 瑾瑤宮內(nèi),紅燭喜帳里,一派旖旎之色。 宮人們端著洗漱用具等在殿外,眼看時辰不早,內(nèi)侍總管吩咐人進去服侍。眾人魚貫而入,各自靜悄悄地沒敢說話,也各自靜悄悄地臉紅羞臊。 也不知太子昨夜是如何折騰太子妃的,整個大殿內(nèi),一股濃郁的麝香氣味。 越是靠近里間床榻,味道越是濃郁。 有個小宮女進去整理東西,見地上掉落的全是衣裳,她一件一件地撿起來。 撿到腳踏邊時,發(fā)現(xiàn)太子妃薄薄的兜衣被撕裂了一塊,她頓時臉燙得不行。 她悄悄抬眼望向床榻,紗幔里,太子摟著太子妃睡得實沉。聽說昨晚折騰到半夜,想來兩人都累得不輕。 這會兒,太子妃蓋著薄衾,露出半截身子,白皙如瓷的肌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從脖頸處延至胸前,甚至好些還被掩蓋在錦衾下。 也不知是不是她看花了眼,瞧見太子妃面頰上居然還有幾道淚痕。 小宮女心下納罕,太子究竟折騰得多狠,竟是把太子妃都弄哭了。 看著看著,床榻里的人突然翻了個身,小宮女嚇得一跳,趕緊低頭忙活。 . 阿圓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茫然了片刻。 直到小宮女在紗幔外頭低聲問:“太子妃醒了?可要現(xiàn)在起?” 阿圓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嫁進了東宮。 她轉(zhuǎn)頭瞧了眼睡得實沉的男人。 清晨的蕭韞格外不一樣,精致的五官閑適而溫和,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氣息輕緩均勻。 她就這么默默地看了會,突然,蕭韞的唇角緩緩揚起,閉著眼問她:“你夫君好看?” 他這句話慵懶撩人,在安靜的殿內(nèi)響得突兀,阿圓頓時鬧得臉頰通紅。 她哼了聲,轉(zhuǎn)過頭,對小宮女道:“起吧?!?/br> 結(jié)果才撐起身子,驟然“嘶”地一聲疼,隱秘處一股酸澀之感傳來,還伴隨著什么東西大汩大汩地流出。 很快就落在軟衾上,濡濕黏膩,微微發(fā)涼。 阿圓不敢動了,又僵硬地躺回去。 小宮女道:“奴婢扶太子妃起床。” “不必,”阿圓阻止她,臉紅紅的,隨后又轉(zhuǎn)過頭瞪蕭韞。 蕭韞似有所感,緩緩睜眼:“怎么了?” 怎么了? 阿圓想起昨夜他那吃人的狠勁,就臊得很。她都記不清被他折騰了多少回,里里外外竟是一處都沒放過。 也不知他灌了多少進去,這會兒,身下的軟衾濕得不像樣了。 阿圓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面皮博,不想讓宮人們笑話,可這么待著也不是個事。 就這么無措地瞪著蕭韞,氣得很。 蕭韞起先還蹙眉不知何事,隨即明白過來后,無奈莞爾。 “羞什么?”他湊過去親她小巧的鼻尖,沿著鼻尖緩緩摩挲唇瓣。 輕喃低問:“昨夜睡得好嗎?” “你說呢?”阿圓悄悄地抓緊被褥蓋住自己。 這點兒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蕭韞眼睛,低笑道:“該看不該看的我全看到了,這會兒遮掩于事無補,我還能對你做什么不成?” 阿圓的確是怕他再來,畢竟他壓過來時,那東西輪廓明顯。昨夜的感受心有余悸,她再是裝不下了。 新婚小夫妻在床榻內(nèi)打情罵俏,而殿內(nèi)的宮女們努力把自己當(dāng)空氣,互相臉紅紅地對望著,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羞赧和不可思議。 沒想到他們清冷的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相處起來竟是這般黏糊放浪。 蕭韞壓著人輕柔地親了一會,還是內(nèi)侍總管在殿外催促皇上已經(jīng)等著了,這才停下。 阿圓羞臊裝死,他索性連人帶軟衾一起抱起來,徑直走去凈室。 . 兩人收拾妥當(dāng)后,乘步輦?cè)ネ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