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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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是!”周嬤嬤情緒激動(dòng):“殿下是皇上的孩子,老奴親眼見皇后娘娘生下,又豈會(huì)錯(cuò)?” “可孤早已查過,母后入宮前曾與楊侍郎私定終身?!?/br> 當(dāng)年嘉懿皇后死時(shí),蕭韞偷偷查過皇后的死因。這才得知皇后在入宮前曾與人訂過親,而且兩人在婚前就已結(jié)合。 “那也是多年前,皇后娘娘入宮后就再未跟楊侍郎來往了??墒怯腥嗽诘钕旅媲罢f了什么?殿下不必相信,殿下身體里流的是嘉懿皇后和皇上的血,毋庸置疑?!?/br> “毋庸置疑嗎?”蕭韞冷笑:“皇上卻不這么想,你可知他對孤做了什么?” 周嬤嬤怔了怔。 “六年前的科舉舞弊案,孤被廢黜東宮,眾人以為是賢貴妃一黨設(shè)的局。卻沒想到.....”蕭韞的聲音冷而低緩:“真正的幕后指使就是當(dāng)今圣上?!?/br> 李茂彥是皇上安插在蕭韞身邊的棋子,彼時(shí)蕭韞十二歲,他就已經(jīng)開始部署一切。 而賢貴妃和蕭韞一樣,皆被皇上玩弄于鼓掌之間,這些年,他利用李茂彥,不知做了多少挑撥離間的事。 若說只是為了平衡朝堂,可手段未免過于殘忍,也只有血脈錯(cuò)亂一事能說得通。 周嬤嬤聽后,身形晃了晃,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緩緩顫抖起來,繼而痛哭出聲。 “老奴對不起皇后娘娘的囑咐,瞞了這么久,竟不想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br> 哭了會(huì),周嬤嬤把當(dāng)年皇后的死因說了出來。 嘉懿皇后并非自愿入宮,在閨閣時(shí)就已經(jīng)定了門親事,且皇后與楊侍郎兩情相悅許久。后來皇上硬生生將兩人拆散,君奪臣妻。 因著這事,皇后心存芥蒂多年。死的前日,皇后與楊侍郎悄悄見了一面,也就是這一面,被皇帝知曉,引起強(qiáng)烈不滿。 此前,皇帝受賢貴妃挑撥,懷疑蕭韞非親生。這事他耿耿于懷許久,直到前兩日得知皇后私會(huì)舊情郎,他心里懷疑的種子瘋狂生長。當(dāng)夜,便闖入皇后殿中,兩人爭吵了一陣。 這也便是,蕭韞見到母后脖頸上有掐痕的原因。 “可皇后真不是皇上殺的。”周嬤嬤精力不濟(jì),停了會(huì)才繼續(xù)道:“皇上心里雖有氣,但也一直愛戴娘娘。娘娘實(shí)則......實(shí)則早已存了死志?!?/br> “娘娘死前還囑咐老奴定要瞞住殿下,皇上心里已生疑,若是殿下也如此,這一生你要如何過?” 時(shí)刻活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痛苦中,生在皇家,這是折磨,也是大忌。 “但殿下的確是皇上親生骨rou,老奴貼身侍奉娘娘這么些年,再是清楚不過。” “老奴一直不說也是為了殿下好,不想讓殿下與皇上反目成仇。卻不想,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br> 說完,周嬤嬤泣不成聲。 . 走出門時(shí),蕭韞望著無盡的黑夜,只覺得可笑。 帝王生性多疑,而皇上更甚。 血脈之事無從查證,更不能宣之于口。他偷偷懷疑了這么多年,想殺他又怕他真是自己的兒子,于是,只有不斷扶持其他人與他抗衡,一旦哪日查證清楚非親生,便立馬絞殺。 只可惜,他沒機(jī)會(huì)了。 他蕭韞已重回儲(chǔ)君之位,這輩子皇上只能在懷疑的痛苦中度過,直到死。 . 過了幾日,天氣總算放晴。 梨花巷褚家,褚夫人正在檢查女兒抄書的情況。 整整兩籮筐,里頭全是抄卷。 褚夫人隨手扒了扒,抽出其中幾份來看,漸漸蹙眉。 她擺出兩份作對比,問:“為何這兩份不一樣?你還找了捉刀手?” “是何人?”褚夫人氣得很,這個(gè)女兒居然學(xué)會(huì)欺上瞞下了。她問:“是何人,今日不老實(shí)招來,我定加倍重罰!” 阿圓心虛,她都把那些放在最下頭了,還是被阿娘找了出來。 “是.....”她抿了抿唇,忐忑道:“這些是蕭韞幫我抄的?!?/br> 蕭韞聽她說手酸,索性把活兒都接過去。他速度快,抄了半宿,居然給抄完了。 聞言,褚夫人震驚,隨即豎眉斥責(zé)道:“沒規(guī)矩,不可直呼殿下名諱。你們私下如何我管不著,但在外人面前,須喊一聲太子。” “阿娘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能如此沒規(guī)矩!” “哦?!卑A低頭站在堂中央,小聲問:“那太子殿下幫我抄的,阿娘要如何罰?” “......” 褚夫人氣得一噎。 她敢如何罰?先不說太子日理萬機(jī),還能幫她抄書。就說太子的墨寶......她看了看宣紙上頭遒勁的字跡,一時(shí)覺得頭疼得很。 這些東西燒毀是大忌,若不燒毀留著嘛,可太子殿下抄的《女戒》留著做什么?傳家嗎? 褚夫人忍氣想了想,吩咐人抱來個(gè)箱子,把東西全放進(jìn)去,最后上一把鎖封嚴(yán)實(shí),讓人恭恭敬敬放庫里去了。 若是尋常女婿,這般幫女兒弄虛作假,她鐵定要訓(xùn)斥一頓。奈何這位是太子殿下,褚夫人憋著一口氣沒處發(fā),很不得勁。 少頃,她把女兒打發(fā)回簌雪院,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卻不想,將近午時(shí),這位天底下頂頂尊貴的女婿就上門蹭飯來了。 第112章 【大結(jié)局上】 蕭韞是卡著飯點(diǎn)來的, 到褚家時(shí),褚夫人正在張羅擺飯。 冷不丁聽小廝稟報(bào)太子殿下來了,褚家夫妻茫然了片刻, 立即迎出門。然而才走出來沒多會(huì),就瞧見太子熟門熟路地進(jìn)來了。 所幸太子今日穿了一身便衣, 看著沒那么唬人。褚家夫妻倆不知他此時(shí)過來有何事, 行禮過后, 順道問了句:“殿下可用過午膳,若是不曾,臣婦吩咐廚下準(zhǔn)備?!?/br> “好?!笔掜y毫不客氣, 見阿圓坐在飯廳, 徑直上前。 褚夫人:“......” 褚大人:“......” 看樣子, 他分明就是來蹭飯的。 蕭韞瞥了眼褚家飯桌上的六菜一湯,雖清淡簡單,但色香味俱全, 令人頗有食欲。 他掀袍就在阿圓對面坐下來,并不曾多想。 褚家夫妻卻想得有點(diǎn)多。 太子殿下來蹭飯,他們哪敢與之同席?以前不知他身份便罷了, 如今知曉, 斷不能沒規(guī)矩。 是以, 褚夫人以廚下還有事忙推脫了,讓阿圓陪著太子吃飯。 而褚大人也說還有事, 打算溜走。 阿圓問:“爹爹還要忙什么?” 褚大人想了想:“前幾日下雨,花糕屋頂漏雨, 趁天氣好我去修一修?!?/br> 即便修屋頂也不是這種時(shí)候, 阿圓自然清楚爹娘的想法, 她悄悄瞪了眼蕭韞。 小姑娘嬌嬌俏俏地瞪眼, 蕭韞勾唇。 緩緩轉(zhuǎn)頭對褚家夫妻倆道:“先不必忙,一同坐下吃飯。” 褚家夫妻倆遲疑。 蕭韞又道:“就當(dāng)晚輩是過來做客,伯父伯母無需惶恐。” 他都這么說了,褚家夫妻也不好再推卻,忐忑小心地坐下來。 . 吃過飯,蕭韞也沒打算走,坐在堂屋慢條斯理品茶。 褚大人作陪了會(huì),緊張得不行。他當(dāng)了一輩子的五品小官,平日里連同僚都應(yīng)酬不來,更何況應(yīng)酬太子殿下? 他真是半點(diǎn)客套話都不會(huì)寒暄,還是蕭韞偶爾開口問幾句。 都是官場中人,還能問什么?自然是問些官場上的事。比如在戶部任職如何,差事是否辛苦,同僚是否好相處,可遇到什么困難。 然而,蕭韞不問還好,這么一問,褚大人更緊張了。 才三月初,腦袋上就呼呼直冒汗。 阿圓看不下去,索性把蕭韞拉回自己的屋子。 “你做什么呢?今日奇奇怪怪的?!彼龁枴?/br> 蕭韞挑眉:“奇怪?” “是啊?!卑A說:“你今日不忙嗎?怎的還有空閑與我爹爹吃茶?!?/br> “今日不忙,”蕭韞徑直走到西邊軟榻坐下,整個(gè)人懶洋洋地靠著:“我無處可去,便只想來找你?!?/br> 阿圓覺得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什么叫無處可去?東宮這么大還容不下你?” 蕭韞仰頭闔眼,淡笑了笑,朝她伸手:“過來,我抱會(huì)?!?/br> 聽他聲音夾雜幾絲疲憊,阿圓又不忍攆他了,便乖乖走過去坐他膝上。 她面對著他坐,腿跨在兩側(cè),微微直起身子去幫他揉額頭。 “朝堂上是不是遇到了難事?” “唔......”蕭韞淺淺地應(yīng)聲。 “我看你這段時(shí)日總是疲頓,事情很棘手嗎?” “有點(diǎn)?!?/br> 想了想,阿圓問:“我能幫你嗎?” 蕭韞緩緩拉下她的手,睜開眼,眸子含著點(diǎn)戲謔:“你會(huì)做什么?你少讓我頭疼就是幫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