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吧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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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變聲期太神奇了。 余檀到現(xiàn)在還記得,初二有一天早上她去找謝之煜坐他大少爺?shù)膶\囈黄鹑W(xué)校。奇怪的是一路上謝之煜都不吭聲,他將黑色衛(wèi)衣帽子一戴,雙手抱臂,縮在角落裝深沉。 余檀以為他身體不舒服,熱切追問好久,一直到最后逗他開口,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昨天還是奶呼呼的聲音,今天變得那么磁性了啊啊啊?。 ?/br> “謝之煜!你昨晚干什么壞事去了!” “怎么一夜之間你聲音就變成這樣啦?” 謝大少爺竟然臉紅了透,伸手推開余檀靠近的臉。 “變聲!變聲你懂嗎?憨居。” “那你再說一句我聽聽唄?” 謝之煜閉緊雙唇,耳廓紅紅。 “小謝謝?!?/br> “小之之?!?/br> “小煜煜。” 余檀關(guān)于青春期僅有一些匱乏知識,好奇追著謝之煜死纏爛打:“那你長胡子了嗎?喉結(jié)變大了嗎?遺……精了嗎?” “收嗲啦你?!?/br> “喂,別那么小氣嗎?那讓我看看喉結(jié)唄?!?/br> “閉嘴吧。祖宗?!?/br> …… 余檀睜開眼,近在咫尺的人,熟悉的面龐。 腦子里的記憶重疊,亦如人影那般模糊。余檀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但她對眼前的人毫無防備。 “謝之煜,你怎么在這???又跑到我班級干什么啊?” 她的聲音柔軟,帶著醉人的熏氣,nongnong的酒味。 謝之煜蹙眉,拍拍余檀腦門,企圖讓她清醒一些。 “昏頭了是吧?” “你能不能別老是彈我腦門!我這次數(shù)學(xué)考不好,肯定和你有關(guān)!謝之煜,你,你給我等著……” “嗯,我等著?!?/br> 謝之煜一把打橫將余檀抱起。 余檀嘰嘰喳喳:“謝之煜你要干嘛?小心我到你外婆面前告狀!你吃不了兜著走!” 余檀好像聞到淡淡的梔子花香。 記憶再次混亂,飛到那年高中畢業(yè)。 學(xué)校主干道兩旁的花壇種滿了白色梔子花,六月畢業(yè)季,濃郁花香彌漫整個校園。以至于余檀聞到梔子花的香味,總不免想起那年盛夏。 生氣的謝之煜。 說臟話的謝之煜。 頭也不回的謝之煜。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跟謝之煜說啊……” 謝之煜聞言停下腳步,低頭,面頰貼著余檀唇畔:“你講?!?/br> 余檀手心攥著襯衫衣角,看著近在咫尺如菱形般凸起的性感喉結(jié),小聲道:“其實改志愿這件事……我也有點后悔的?!?/br> 第8章 白色風(fēng)信子 大學(xué)第一天開學(xué)報道余檀就后悔了。 原本的志愿是和謝之煜約定在北方,余檀說自己從小在南方長大,沒見過什么雪,也沒感受過冬天的暖氣。她渴望北方的冰天雪地,如果謝之煜和她一起在北方上大學(xué),這樣有個照應(yīng)。 謝之煜也點頭同意了。 可是招呼不打一聲反悔的卻是余檀。 高考后的七月初,通知書陸續(xù)寄送到家,謝之煜被北方一所重本錄取,余檀則在家附近的一所師范院校。 謝之煜氣勢洶洶來找余檀,問她為什么。 余檀心虛,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吵之后那一個月,謝之煜估計是去了香港,余檀沒再見到他。他每年寒暑假都回去香港,她也見怪不怪。 一直到大學(xué)開學(xué)前,余檀都沒有再見過謝之煜,她給他打電話發(fā)消息他都不回。 看來他是真被氣壞了。 因為大學(xué)距離近,余檀得自己一個人去報道。楊韶美給了余檀一個多月的生活費,讓她自生自滅。 楊老師說:“大學(xué)就是一個濃縮型的社會,你已經(jīng)成人,也相當(dāng)于一個半社會人,應(yīng)該學(xué)會獨立?!?/br> 余檀拖著重重的行李,先坐公交,再轉(zhuǎn)動車,最后轉(zhuǎn)地鐵。 輾轉(zhuǎn)半天,精疲力盡。 九月的c城,烈日炙烤大地,作為freshman的余檀像是一只被煮熟的fish. 來到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她的情緒低落,莫名想到謝之煜。 換成以往和謝之煜同校,哪用得著余檀自己那么辛苦。 謝之煜家里有專門的司機接送他大少爺上下學(xué),一余檀無一例外都會去蹭一蹭免費的順風(fēng)車。搬運行李這種事情更不勞煩余檀動手,謝之煜這個人雖然龜毛臭屁了一些,但在外還算照顧她。 余檀停在校公告欄處的綠蔭下,心里凄凄慘慘戚戚。但她很快穩(wěn)定情緒,抬頭看著張貼在布告欄的繪畫大獎作品,心情舒適幾分。 總歸是要獨立的,她不可能永遠依賴別人。 可到底,奇葩的室友還是讓余檀破防。 四人寢室,因為余檀到得最晚,只剩一個床鋪別無選擇。她將行李放下,準(zhǔn)備慢慢收拾,怎料一抬頭,發(fā)現(xiàn)室友把收拾出來的垃圾往她的桌上扔。 余檀有潔癖,忍不住提醒一句。 對方態(tài)度立刻傲慢,稱自己又不是故意。 可當(dāng)余檀從衛(wèi)生間打完一盆水回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堆的果皮垃圾。 她抬頭看看幾位室友,那幾個人全都低頭沉默。 其實不用猜余檀也知道是誰干的,只是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對方? 余檀也并非任人拿捏的包子,她將那些果皮往垃圾簍一扔,看著那位室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有意思嗎?大學(xué)同學(xué)四年,第一天就要鬧這種不愉快嗎?我只不過提醒你一句,你就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fù)我?” 那室友拒不承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果皮扔在你桌上了?” 余檀抬頭看向另外兩位室友:“你們兩個人應(yīng)該看到了吧?” 那兩位室友全部沉默不語,事不關(guān)己。 余檀便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 社會教給余檀的第一課便是學(xué)著打落牙齒往肚里吞。 忙完已經(jīng)是傍晚,天邊火燒云,余檀也是在這個時候接到謝之煜的電話。 “在哪兒?”是謝之煜變聲后那標(biāo)志性的低沉嗓音。 一聽到謝之煜的聲音,余檀那無處釋放的emo情緒徹底爆發(fā)。 一個多月沒有聯(lián)系,這通電話是破冰,也讓余檀心里暖暖的。 余檀聲線莫名染上幾分哭腔:“干嘛?” 謝之煜說:“我在你學(xué)校。” 余檀心里一驚,也高興:“你怎么來了?” “來看一個豬兜?!?/br> “你才豬兜?!?/br> “說你了嗎?那么急著代入?” “謝之煜,你下次要是再用粵語罵我,我跟你沒完!” 電話那頭低低一笑,聲線透著寵溺:“吃過晚飯了嗎?” 余檀沒回答,因為她的眼里已經(jīng)蘊著淚,怕一開口就破功。 約定在學(xué)校的第三食堂,也是距離余檀寢室最近的食堂見面。 謝之煜開著一輛sao包的跑車引起所有學(xué)生矚目,他直直地將車停在余檀面前,推開車門,走到她面前。 一個多月沒見,他的頭發(fā)短了些,變化不大。清爽的白衣黑褲,腳踩板鞋,說普通吧,卻襯他一身的少年氣。 身邊的人都說謝之煜長相帥氣,余檀一直是后知后覺沒有太多感觸。但這一刻,夕陽的余暉籠罩在謝之煜背后,他身形修長,銜懶洋洋笑意,微微揚眉,放浪形骸的模樣 余檀忽然覺得數(shù)日不見,這家伙還挺帥。 看著思緒橫飛的余檀,謝之煜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發(fā)什么呆?” 余檀搖搖頭,渙散的眼眸聚焦在謝之煜身上,說請他在學(xué)校食堂吃一頓。 謝之煜一臉嫌棄地看看食堂,蹙眉:“未來幾年你都要在這里吃豬食,還要糟踐我?” 余檀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轉(zhuǎn)身就要走:“你愛吃不吃!” 謝之煜拽著余檀的腕,帶她上車:“帶你去吃好吃的?!?/br> 余檀從來沒有懷疑過謝之煜的品味,只要是他說的好吃的,那絕對是超高水準(zhǔn)。 那晚謝之煜帶余檀去了一家人均大幾千的西餐廳,頗有格調(diào)的裝飾風(fēng)格,光線照得人也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身。 余檀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她在謝之煜面前也一向不用在意形象,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