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好怪,再看一眼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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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是沒有的,只有兄妹情。 法器是一件賞玩用的法器,開啟的一瞬間,便能釋放漫天飛舞的花瓣歡迎、雪花、飛羽,特別適合道侶之間做情趣用。 浪漫絕緣體謝云珩一看這東西,眉頭一皺,“竟是這么個(gè)泥車瓦狗?!?/br> 楚魚:“……” 嬰離看了后,也十分贊同:“如此老土的東西,我五歲以后就不愛玩了。” 不遠(yuǎn)處還沒走遠(yuǎn)的圣宮長老踉蹌一步,最后一甩袖看了那幾個(gè)小兒一眼,輕哼一聲,眼神里寫著“真是不知好物!”的神色。 …… 楚魚拿著這法器回屋時(shí),看到屋里有人,抬頭一看,裴行知安靜地坐在床沿。 她嚇了一跳,嘴里念叨著:“裴三哥,你在我這兒為什么不點(diǎn)燈呀,剛剛我進(jìn)來差點(diǎn)嚇?biāo)懒??!?/br> 一邊說著,楚魚一邊點(diǎn)上了燈,偏頭看過去時(shí),卻見裴行知頂著自己的臉,眼神幽幽地看過來。 楚魚不知為什么,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怵,仔細(xì)感受了一下,空氣里好像也沒有苦瓜味。 沒有苦瓜味,那就還好還好。 裴行知看著她笑了一下,輕聲問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楚魚點(diǎn)頭就笑,把今天謝云珩和嬰離的英勇表現(xiàn)描述了一番,然后走過去,坐下后將法器放到裴行知手里,“……你沒去真是可惜了?!?/br> 裴行知接過法器看了一眼,微微訝異,隨即拿著把玩了一下,抬頭看她,站了起來。 此時(shí)他站著,楚魚坐著,兩人互換過的身形差異一下子又像是換了回來。 楚魚仰頭看他,裴行知低頭看她。 裴行知拿出了劍,輕聲道:“會有點(diǎn)疼,忍一忍就歸位了?!?/br> 楚魚難得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卻聽裴行知笑了一下,又收起了劍,眼神幽幽地看著她,道:“咬吧?!?/br> “誰咬誰?” “我咬你,你的嘴咬我的血rou?!?/br> 作者有話說: 謝云珩:裴弟莫非是戀愛腦? 嬰離:以我經(jīng)驗(yàn),就是?。?/br> 小裴不算黑化吧,就是有點(diǎn)小情緒。 第57章 今天的裴行知有些不一樣。 云舟在云層中穿行, 今夜風(fēng)大約是有些大,垂在未閉緊的窗欞上,發(fā)出一些細(xì)微的聲響, 這聲響在此刻的靜寂里顯得尤為清晰。 楚魚忍不住想站起來,擺脫此刻仰視的姿勢。 總覺得這樣別別扭扭的, 好不習(xí)慣。 可她剛想要站起來,卻被裴行知按住了肩膀, 強(qiáng)行壓了下去,重新坐在床沿。 楚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視線放到裴行知手里拿的法器上, 小聲說:“怎么了呀?什么咬不咬的?” 裴行知低垂著頭, 聲音溫柔而克制:“我們這樣終究不是事。” 楚魚覺得自己聽懂了,點(diǎn)點(diǎn)頭, “裴三哥,你想到辦法換回來了?” 裴行知的手還按在楚魚肩膀上, 他低聲說道:“當(dāng)初在百骨棺里, 我吞噬了幾百余魂魄,又放了半身血,加上我們有陰陽羲契誓, 以及你的半妖體質(zhì),如此,我們才互換了身體?!?/br> 楚魚點(diǎn)點(diǎn)頭,又想起剛才他拿劍的動作, 仰著頭問他:“所以你是想放血?” 怪不得他說會有點(diǎn)疼。 楚魚低頭看了一眼裴行知的手, 那時(shí)手腕上的割傷早就看不見了。 裴行知伸手過來, 他慢吞吞地將楚魚纖細(xì)的手指一根一根插進(jìn)自己的指縫里, 直到十指交握, 再慢慢扣緊。 楚魚感受到自己掌心溫暖的熱度傳到了裴行知顯得冰涼的掌心,她沖著他眨了眨眼,忍不住放輕了聲音,眼神里還有些迷茫,“裴三哥……” 裴行知看著她,彎下腰來,輕輕吻住“她”的唇瓣。 唇瓣相貼的瞬間,各自微震。 裴行知烏黑的瞳仁越發(fā)漆黑,他忽然張嘴咬住“她”的唇瓣,用她的小尖牙,用力扎破唇瓣,他努力克制著心底的怨氣,卻依舊忍不住。 楚魚疼得倒抽一口氣,雖然現(xiàn)在被咬的是裴行知的唇,但疼的是她?。?/br> 她想要后退,卻被裴行知按住了后腦。 他咬得越發(fā)用力。 鮮血自她唇角蜿蜒向下,沒了碎魂咒器的束縛,當(dāng)魔的氣息在身體里徹底侵滿,血液成了純金色,即便屋子里沒有點(diǎn)燈,那低落下來的血液在月光下也發(fā)出些金光來。 裴行知復(fù)俯著身,從她唇瓣挪開,又靠在她耳后,輕聲呢喃:“小魚,你忍忍,一會兒就好。” 楚魚心跳很快,雙手忍不住抓緊了裴行知的衣襟,仰起頭看他。 裴行知垂著眼睛,又摩挲到她脖子里,溫?zé)岬臍庀⒏采蟻恚`綣的溫度似乎一下子上升。 楚魚能感覺到從他唇上傳來的熱度,正緊張時(shí),便未見他有任何別的動作。 她正疑惑想要開口,脖子里卻忽然一疼。 那是尖牙穿破脖頸,鮮血流出的痛意。 血在流,空氣里屬于裴行知的玉蘭香氣卻似要將她如繭一般纏繞住,她輕輕想要推開他,小聲說道:“疼……” 裴行知被她這樣小的力道輕輕一推就退開了些。 楚魚再次抬頭看他,恰與裴行知俯望過來的目光對上。少年少女的視線一交觸,有些無言的話語在周身蔓延,楚魚似懂非懂,只覺得心尖一燙。 裴行知輕輕嘆息一聲,又捉起“她”的手,低著頭唇瓣貼上去,在“她”手腕上留下兩個(gè)深深的血洞。 金色的血快速流淌。 楚魚很痛,她輕呼一聲,卻又被裴行知附身抱住,他的聲音雖然此時(shí)聽來是她的,可音調(diào)卻依舊是冷清秋水一般,他安撫著自己,道:“忍一忍,很快?!?/br> 楚魚眼眶有些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要控制魔氣,自然地散發(fā)出來?!迸嵝兄侄谒?。 楚魚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本來也不會控制魔氣。” 裴行知一聽就笑了笑,低頭似乎想親楚魚,但又想到那是自己的面孔,終究忍住。趁著這功夫,他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同樣在上面流下兩個(gè)血洞。 空氣里玉蘭香氣越來越濃了,明明是疼的,但楚魚有一種古怪的酥麻快意。 金色的血滴落在衣服上,床上,地上,匯聚成的卻是越發(fā)濃郁的魔氣,繚繞在空氣里,將兩人狹裹住,成了一個(gè)繭子。 裴行知俯下身來,對楚魚說道:“我想用神魂試探你的神魂。” 楚魚還沒說話,就聽到他又補(bǔ)了一句,“放心,不是神交,只是刺激一下?!?/br> 楚魚心想,就算是神交,她也沒說……沒說不可以啊。 但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乖巧地說:“嗯?!?/br> 他那么想換回身體,肯定還是在氣早上她帶著嬰二哥招蜂引蝶一事。 楚魚心里這樣想。 裴行知額頭抵住楚魚額頭,閉上眼,回憶了一下在天選村時(shí),那“仙人”做的事。 震蕩神魂,麻痹神魂。 他自然是不會這么對她。 第一次嘗試探入自己的神魂,裴行知有些緊張,生怕經(jīng)驗(yàn)不足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悄悄握緊了拳頭,可少年的面色看起來依舊冷靜,甚至是有些壓抑的幽沉,令人窺探不到他此刻心里真實(shí)所想。 楚魚閉上了眼睛,明明眼前該是一片黑暗的,卻忽然覺得眼前白光乍現(xiàn),像是有什么硬是強(qiáng)行擠了進(jìn)來,來到她眼前。 那光亮極了,瞬間蔓延她視線所處的所有黑暗。 楚魚腦袋也隨之一暈。 緊接著便是一陣又一陣陌生的酥麻顫栗,激得她呼吸都屏住了。 魔氣在屋子里震蕩,屋子里的擺件被掃蕩到墻壁上,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聲響,壁燈從墻壁上剝落下來,摔在地上,墻角的柜子猛地倒塌下來,床上的被褥像是被狂風(fēng)卷起,掉落在地上。 每一滴金色的血液都化作濃郁的魔氣,在兩人周身肆虐飛舞。 虞幼香所贈的剩下的符箓都貼在門窗上,此時(shí)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隱隱有要破裂的痕跡。 隔壁的謝云珩和嬰離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兩人瞬間從屋子里出來,對視一眼后,看向楚魚的房間。 謝云珩用純凈的天靈根靈力,給楚魚的房間布下了一層結(jié)界術(shù)法。 嬰離原型的妖力雄渾,但此時(shí)人形便差了許多,何況,在這云舟上也不允許他用妖力,他便也用靈力布了個(gè)結(jié)界——罩住他和謝云珩,以免一會兒發(fā)生什么事情挨揍。 兩個(gè)人蹲在楚魚的房門口,像兩尊門神,又因?yàn)榘胍惯€沒睡醒,頭發(fā)凌亂,身穿白色里衣,又像兩抹幽魂。 半夜出來云舟甲板幽會的男修女修余光看到這一幕,差點(diǎn)沒嚇出心疾。 屋子里,楚魚承受不住那強(qiáng)勢擠進(jìn)她神魂的熱烈的白光,終于眼前再次一黑,如上次在百骨棺里一樣,沒了知覺。 裴行知同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酥麻顫栗里,恍惚之間回過神時(shí),唇瓣、脖子、兩只手腕上都傳來了刺痛。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便見到眼前楚魚的身體一軟,顯然沒了清醒的神魂支撐,她沒了意識。 裴行知抱住了楚魚,心跳還很快,他低頭凝視她略顯蒼白的神色,輕輕親了親她額頭,瞬間收斂四散得快要壓不住的魔氣。 滿屋的震蕩停歇下來,魔氣盡歸裴行知體內(nèi),流血的傷口也瞬間愈合。 裴行知回頭看了一眼床,見床褥凌亂,被子被吹拂到地上,他便單手抱著楚魚,整理了一下,再將她輕輕放上去,替她蓋上了被子。 做好這一切,他坐在床沿口,清潤黑亮的眼睛低頭凝視著楚魚,月光從窗子泄進(jìn)來一縷,照在她比之一年前褪去了一些圓潤而越發(fā)顯得俏麗的臉上。 少年沉默地看著,之前心底的怨氣與小情緒在此時(shí)已經(jīng)消散大半,只余下淺淺的郁悶。 郁悶她竟只是因?yàn)槠跏牟艑λ硌巯啻魫炈皇且婚_始就中意他,郁悶若是換了個(gè)人與她結(jié)了契誓她也會一樣與其親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從前知道他生的好看,可也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