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之驕子攻忽然病弱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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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到了?!?/br> 他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道:“得知您回來,六位 妖將都想來拜見您。” 敖傅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拜訪我?” “是想看看我還活著吧?” 他受魔氣困擾消失了這么長時間,外界傳言他早就死了。前段時間在陵江城出現(xiàn),又吞了無欲天魔,這些人便等不及要確認他死活了。 不過妖族之中本就弱rou強食,敖傅自己本身就是如此。在聽到老龜?shù)脑捄?,他只是淡淡道:“十日后如果有人拜訪,就來無生密林吧?!?/br> 老龜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身退下。 在老龜離開之后,敖傅看了眼貝殼里的連宿,冷哼著無聲的將毯子扔了進去。 聽完全程又忽然被毯子壓住的連宿:…… 欸? 這是什么? 被鳳凰火烤炙過的羽毯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很好的中和了連宿后背被玄珠滲透的森冷。 只是……這東西怎么又落在他身上了? 敖傅昨天不是才剛將他的毯子燒了嗎?他心頭疑惑。 敖傅雖然知道連宿這時候昏迷著沒有印象,但是卻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舉動看不過去,冷下臉道:“本座并非是怕你冷。” “只是你要是死在本座的玄珠貝里,本座還嫌晦氣?!?/br> “等你醒了,本座再好好折磨你,以報當(dāng)日之仇?!?/br> 話說的很狠。 然而連宿心底卻抽了抽嘴角。 這玄珠貝,如果他沒有記錯。 是——老龜?shù)陌桑?/br> 如果他死在里面,覺得晦氣的不應(yīng)該是老龜嗎? 敖傅絲毫不知道連宿在想什么,說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天時間里忽然來又忽然走,連宿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誰知道在敖傅走出門后沒多久,居然又回來了。 連宿茫然了一瞬,察覺到這人居然拿了一堆折子來,擺在了他不遠處,正對著他開始處理公務(wù)。 連宿:…… 他幾天之內(nèi)被敖傅的各種cao作弄的有些古怪。 敖傅身為妖皇需要處理堆攢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公務(wù)可以理解,可是為什么要放在他面前? 他是實在理解不了敖傅的意思。 門口左轉(zhuǎn)不就是書房嗎? 連宿心神無奈,這時候不想受打擾只能入定,嘗試著運轉(zhuǎn)靈氣。 只是他剛一動,敖傅就忽然“啪”的一聲將筆放下,檀木的桌子被拍的震天響。 “混賬!”敖傅冷哼了聲,黑著臉在桌前站了會兒后,又拿起筆才重新開始批閱。 只是又看了一本,連宿就又聽見了敖傅冷著聲音開始罵人。 “都是一群蠢貨?!?/br> “這種東西還需要呈上來?” 陰鷙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響起,連宿聽得面無表情,心中對妖皇的敬畏一點一點的褪去。現(xiàn)在只覺得這人就是個暴躁幼稚龍。 自己當(dāng)初是為什么覺得他可怕的不行的? 他躺在貝殼里,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不得已,最終只能封了靈識,才終于得到空閑能夠稍微修煉一會兒。 敖傅是越看這些折子越蠢。他手底下的妖族都像是沒長腦子一樣,和對面貝殼里的連宿對比起來就更像是山筍和玉樹。 連宿不過五十載就能力抗危機。 這些蠢貨活了上千年,滿腦子都是勾心斗角。 而且還斗不明白。 敖傅瞇起眼目光不由放在了連宿身上。 他最初擄走連宿,倒是沒有覺得這個萬劍宗首席有多特別,只是將這人當(dāng)做要挾燕氏的砝碼而已,后面相處又略微有了些改觀。 一直到當(dāng)初那人在他發(fā)瘋之下還能全力發(fā)出一擊,敖傅這 才將這人看入了眼中。 再然后,便是在陵江城中。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像連宿這樣的天驕,不知多少年才能出一個。 他們妖族那些蠢貨都比不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盯著連宿時間長了。 這時候又收回目光來。 連宿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妖皇腦子里又在想什么奇怪東西。但他此時沉浸在修煉中,便也沒有理會對方。 敖傅一直在大殿之中處理事務(wù),到了晚上,那請脈的醫(yī)修才進來。 鬼蘿看了眼還在處理公務(wù)的妖皇,又看了眼連宿有些猶豫。 敖傅冷聲道:“怎么了?本座在這里不會診脈了?” 鬼蘿連忙搖頭走上前。 因為玄珠貝修復(fù),連宿身體時常有些變化。所以隔幾天藥物也要跟著一起變。 鬼蘿在把完脈之后,察覺到連宿身體比起前幾天好多了,這才松了口氣:“殿下放心,這位公子身體已經(jīng)修復(fù)了不少,距離醒來的時間應(yīng)該不長了?!?/br> 修復(fù)了不少了,敖傅自己也沒發(fā)覺他微微放下了些心。 不過,他察覺到自己為一個仇人松口氣,臉色又冷下來,沖著鬼蘿道:“還不快去熬藥?” “呆在這兒做什么?” 鬼蘿:…… 她莫名其妙被訓(xùn)斥一頓還有些茫然。 只想著妖皇最近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想到妖皇威名,鬼蘿打了個寒顫完全不敢耽擱,出了妖皇殿就去熬藥。 外面老龜見她表情嚴肅出來,不由有些奇怪。 “怎么了?” 鬼蘿嘆了口氣,疑惑問他:“妖皇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老龜想到今天妖皇聽到六位妖將消息的反應(yīng),微微點了點頭。 “唉,應(yīng)該是吧?!?/br> “昨天妖皇都將那位玄珠貝里小公子的毯子一氣之下拉出來燒了?!?/br> 他本來是無意一提,誰知這句話說完卻叫鬼蘿有些古怪。 “你確定燒了?” “老龜,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老龜有些驚異。 “什么意思?” “我昨天看著燒了的啊?!?/br> 鬼蘿神色詭異道:“可我剛才在里面給那位公子把脈?!?/br> “他身上還披著毯子啊。” 而且還是鳳凰羽制成的。 她最后一句沒說出來。 老龜表情噎住,似乎是沒有想到。 等等。 難道妖皇今天早上又給那位公子蓋回去了? 老龜完全無法想象妖皇把毯子燒了,又給人蓋上的場景,表情一時也怪了起來。 兩人相對無言,鬼蘿尷尬地擺了擺手。 “算了,不說了,我去熬藥了?!?/br> 她轉(zhuǎn)身走入了偏殿,過了會兒后,老龜看著殿內(nèi)搖了搖頭。 連宿跟著玄珠貝內(nèi)運轉(zhuǎn)的靈氣走了一個周天,渾身也舒暢了不少。說實話,這次出第二劍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他也沒有想到。 不過,直到現(xiàn)在連宿也不后悔就是了。 當(dāng)時的情況,他除了出第二劍之外別無他法,如今結(jié)果也是好的。 陵江城危機已解,張長老他們應(yīng)該沒事了吧。 還有燕閬他們…… 連宿正想著,忽然聽到了門外聲音。 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