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之驕子攻忽然病弱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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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宿握緊劍,就見那人走了進(jìn)來,相比起昨晚黑衣染血的模樣,今天看起來又已經(jīng)恢復(fù)了整潔。 只是那雙眼睛——還是和昨夜一樣干凈。 他手里抓著只山雞,這時候從外面走進(jìn)來,望著連宿,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 “娘親、醒來了?” 低沉嘶啞的聲音中吐出這兩個字,直叫連宿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他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要摸摸手臂。 然而卻引得進(jìn)來的人將目光也放在了他手上,在看到連宿手背上的劃痕時,敖傅眉頭皺了起來。 “受傷了?!?/br>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時候走了過來。 有了昨晚的經(jīng)歷,連宿強忍著站著沒動,想要看看他要做什么。結(jié)果就看到,那黑衣修士將手中的山雞放在一旁,然后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即使是傻了好似將他當(dāng)做什么“娘親”,但是這人的警惕心卻沒有絲毫減少,動作間戾氣依然很大。 連宿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在抓起他手腕時在舊傷的基礎(chǔ)上又添了一道新傷。 他心底輕“嘶了聲,面上在握緊劍后又放松了下來。 “受傷了,就要治?!?/br> 說完這句話之后,敖傅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傷一樣,指尖一道靈力閃過,緩緩的劃過鮮紅的傷口,流出來的血被止住。 那黑衣修士又撕下自己身邊的一片黑衣來,將那嶄新黑衣纏繞幾下,包扎在了連宿手上。錦衣緞帶劃過手背上的新鮮傷口時,叫連宿身體緊繃了一下。 黑衣修士動作頓了一下,抬起眼來看著他。 連宿抽了抽嘴角,又垂下了眼。他就像是個人偶一樣,被這人抓住手包扎。 在隨意綁了個死結(jié)之后,黑衣修士才神色滿意了些。他將連宿包扎好的手背抬起來看了看,放下之后,似乎在等什么。 連宿遲疑了一下。 “謝謝?” 敖傅點了點頭,眼中赤紅又恢復(fù)了干凈。 在看到連宿手受傷后,示意他靠在洞壁休息,而自己則將之前扔在一邊的山雞提起來,準(zhǔn)備去烤。 連宿看著他動作,沒想到這看起來身份不凡的暴戾修士,在處理山雞時還挺熟練。 幾下拔了雞毛,又處理了內(nèi)臟,甚至還知道用清水洗一洗。 干凈的雞rou被穿在樹枝上,連宿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這人動作。 一盞茶時間后,在烈火下烤雞已經(jīng)烤的差不多了。 連宿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恢復(fù),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吃東西了,但是眼前這個黑衣修士不知道,傻了的他好像也沒有察覺,只是出去逮了只山雞就回來烤。 他垂眸看著面前遞到眼前的雞腿,微微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然而這還沒完。 在連宿拿到雞腿之后,黑衣修士又直直的盯著他,要看著他吃。 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中,連宿無奈,只得撕了塊雞rou放進(jìn)嘴里:“很好吃。” 黑衣修士沒有離開,和剛才一樣,仿佛還有什么沒有做完。 連宿:…… 他定定望了對方一會兒,在對方堅持的目光下,心底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用干凈的沒有觸摸過雞rou的那只手,伸出來,在半彎著腰的黑衣修士頭頂摸了摸。 “這樣行了嗎?” 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 連宿面上平靜,心底卻清醒的想:好了,這黑衣修士醒來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殺了他了。 現(xiàn)在暫時安穩(wěn)是建立在這人傻了,還把自己當(dāng)娘親的基礎(chǔ)上,要是他恢復(fù)神智,知道自己所作所為,還記起自己還伸手摸了他頭頂。 以出竅期修士的心高氣傲,恐怕不用再帶他去東洲換浮羅鏡了,在清醒之后當(dāng)場就要把他劈死。 情況甚至比之前單純被擄走換鏡子還要遭。 連宿這時已經(jīng)想到這人醒來后殺人滅口的場景了。 他眼睫半閉了閉,在安撫對方之后收回手來,只覺得這幾天的遭遇實在過于跌宕起伏了。 敖傅不知道連宿心思,雖然對眼前的“娘親”只碰了一下頭頂就收回有些不滿,但他也只是皺了皺眉,在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敖傅退回原來的位置,在連宿轉(zhuǎn)過頭去后,目光卻一直盯著他沒有移開,好像不看著他他就會跑一樣。 潛意識里看守俘虜?shù)谋灸芙邪礁笛凵褚诲e也不錯的,卻叫連宿有些壓力。 他反復(fù)思索著現(xiàn)在該怎么逃,傻了的黑衣修士修為更加厲害,但是也有其他漏洞,這人現(xiàn)在似乎有些一根筋的好騙。 連宿想著,長睫微微動了動,看向他試驗了一下:“我有些渴了?” 他試探的看著眼前黑衣修士,想要看看對方會不會判斷出來他在撒謊,或者是……去給他打水。 在他的請求出現(xiàn)后,黑衣修士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站起身來,準(zhǔn)備去給他找水。 不過出乎連宿意外的是——這人走的時候?qū)⑺矌狭恕?/br> 一根樹枝遞給他,那人示意他抓住樹枝一端,然后帶著他一起出了山洞。 看守他的本能還在,連宿抽了抽嘴角,只能跟著他一起去。 那人雖然傻了,但是卻還記得之前打水的地方。在將連宿帶到之后,就在一邊等著連宿喝水。 連宿低頭舀了一捧水,神不思屬的走神了一瞬。這時候卻忽然聽身后聲音道:“你的臉、怎么掉色?” 冷不丁的聲音響起,連宿這才注意到他下頜在手中的水里浸泡的時間太長,都有些變顏色了。 手中原本干凈的水變成了奇怪的顏色,連宿眼皮一跳,毫無騙傻子的心理負(fù)擔(dān)。 “我太久沒洗臉了。” 他指望著這樣說最好能夠惡心的這黑衣修士不要再把他當(dāng)“娘親”盯著他看。 黑衣修士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微微怔愣了一下。 連宿微吐了口氣,在喝完水之后,剛準(zhǔn)備回去。忽然察覺到自己丹田內(nèi)的靈氣微微鳴動了下。 這是……師門在通過本命命牌聯(lián)系他! 之前連宿修為盡失,連本命命牌都無法被感召。今天修為恢復(fù),萬劍宗才通過門派有弟子精血的本命命牌追蹤到連宿。 萬劍宗內(nèi)擅長推演的長老反復(fù)通過命牌氣息演算。 連宿神色微松了些,維持著身體里的靈氣試著能與命牌共鳴,好叫門派能夠找到他的位置。 只是他面上卻還要維持好神色。 不能叫眼前的黑衣修士察覺出不對來。 他在用靈氣和命牌共鳴時,敖傅見他忽然停下來,有些疑惑。 “喝完了?” 連宿心中一頓,擔(dān)心回到洞府后,這人又布置結(jié)界隔絕了宗內(nèi)長老推演。 這時候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留著外面。 他摩挲著手中劍柄,開口道:“這幾日一直在山洞中呆在,總叫人胸悶氣短。” “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一回,能不能多在外面呆一會兒?” 連宿不常在外面呆,這句話也情有可原。 敖傅皺眉看著他,又瞥了眼外面環(huán)境。心中下意識判斷出來這里不可能讓眼前的人“丟失”之后,這才道:“可以?!?/br> “不過,我要看著?!?/br> 看著他,注視著他,不能逃跑。 連宿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沒打算跑,被看著也沒什么。 他只是側(cè)過身去,在努力向外傳遞信息時,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手中的劍。 青衣罩袍的年輕劍修坐在山間的石頭上,摩挲著劍柄時有種說不出的意味。 敖傅看著看著神色有些莫名。 連宿察覺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去,卻見他忽然嘶啞問:“娘親、是劍修?!?/br> “為何我不會用劍?” 連宿:…… -------------------- 作者有話要說: 敖傅:娘親、會用劍為什么我不會? 連宿:……很簡單,因為我們不是親的! 第7章 因為我不是你真娘。 連宿很想直接把這一句話說出口,但是又想到黑衣修士變化不定的臉色。 這時候猶豫了一下,對上對方眼神,只能抽著嘴角道:“我也不會劍,只是隨意轉(zhuǎn)動兩下而已?!?/br> 他原本以為黑衣修士看到自己擦劍,就是隨口一問,因此也就略微敷衍的糊弄了一句。 然而沒想到對方在這件事上卻分外較真,思索了半天后道: “娘親、會劍?!?/br> 腦海中幾天前在萬劍宗連宿洞府里見到的那一劍驚鴻一瞥,黑衣修士雖然不清楚這代表著什么,但是卻知道眼前的娘親是會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