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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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善寧輕笑一聲,說:“我已然與楚恒略和離,又在謝諶的住處睡了整整一夜,你說,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荊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垂下頭,“是?!?/br> 宋善寧說:“我與他已經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不想一無所知,若是沒有什么籌碼,我又怎么將他帶出宮?” 荊陽答:“是。竇將軍在漠北,公子和竇將軍始終保持著通信,但具體寫了些什么,屬下也不得而知?!?/br> 他到底是藏下了一部分,宋善寧也不沒有追究太多。 她聽完閉了閉眼睛,“好,我知道了。走吧?!?/br>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了許久,碧螺在馬車前頭坐立難安,昨晚她家公主一夜未歸,她已經派出了半個公主府的人去尋找,卻沒想到天還未亮就有人來公主府遞消息。 門房的人呈上來一根玉簪,她腦海一片空白,險些直接撅了過去。 她還以為是公主遇險,有人來公主府索要錢財。 好在門房很快說明了緣由。 但聽到是謝公子的人,不免想到昨晚殿下和謝公子共度了一夜。 她是宋善寧的貼身婢女,自然知道宋善寧嫁到楚家之后,和楚恒略之間到底是一個什么光景。 若是昨晚真的和謝諶睡在一起,那豈不是…… 這大半個時辰的等待之中,她始終陷在糾結之中。 等宋善寧款款走來,她看到宋善寧姿態(tài)依舊,終于松了口氣,但看見身后還有別人,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等上了馬車,她試探著問:“殿下,怎么這個時候進宮?” 宋善寧一夜沒怎么睡好,這會兒看到碧螺,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怠懶了起來,她揉著眉心往身后一靠,碧螺正好抱住她的肩膀,讓自家公主躺在軟枕上休息。 她跪坐過去為她按揉肩膀,看出她的疲憊,因此并未開口。 宋善寧闔住雙眼,呼吸聲愈輕,碧螺以為她睡著了,便收回手,怕會吵醒她,不想剛剛縮起手指,就被握住手腕。 宋善寧輕而弱的聲音傳來,“碧螺?!?/br> 碧螺聽出她聲音有異,反握回去,關切道:“殿下,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宋善寧長嘆一聲,“謝諶在宮里。” “什么?”雖然宋善寧沒有明確的提過,但是碧螺日日跟在宋善寧的身邊,又如何不清楚這些事。 碧螺遲疑一瞬,看向自家主子疲憊的模樣,問:“所以,殿下是有什么打算?” 宋善寧抬起手腕,擋住眼睛,道:“我沒有選擇。” 她說得不明不白,碧螺卻懂了。 殿下雖對謝諶有些曖昧的心思,但畢竟是林皇后的親生女兒。 她家殿下這一生,一切的唏噓,都源自于她的身世。 碧螺忍住心酸,安慰似的捏一捏宋善寧的手指,“殿下放心,無論陛下和娘娘如何待你,奴婢都始終陪伴在殿下身邊?!?/br> 聽她這話,就知道碧螺想差了,她撐著碧螺的腿坐起來,擰身道:“我選謝諶?!?/br> “謝公子?”碧螺不解道,“為何?” …… “你想勸我不要和你弟弟爭,還是想以自己為籌碼,讓我放過林氏和太子?” “宋善寧,用美人計來找我套話,誰教你的?” “放心,皇位我要,你,我也要?!?/br> …… 男人說過的話至今仍在他的腦海之中回蕩,宋善寧抿唇,未答反問:“有人把你當籌碼推出去,有人在你主動上門時,仍舊不愿傷害你?!?/br> “你說?我會選誰?” - 乾英殿。 大殿里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被盡數趕了出去,寬敞的殿堂寂寥無人,供人休息的后殿更加寂靜,皇帝坐在長榻旁,頭疼地捂住了額頭。 在看見皇后的那一刻,他便像被一道雷生生劈過似的,頭暈眼花的摸不清事情到底是在朝著什么方向發(fā)展。 但無論如何,都是朝著他無法預控的方向。 他伸出食指狠狠按了一下眉心,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女人—— 兩人自幼相識,從原本的未婚夫婦,到失去聯系,再到重逢。 他這一生,雖有后宮和眾多兒女,甚至在她之前,便已經娶妻生子,但這一生,他對于林奉云,才是真的年少初遇,一生難忘。 他自認無法做到守身如玉,對于許多女人都有男女之情。 但林奉云,始終是不同的。 她們之間的情分,始終是不同的。 林氏既然能找到這里來,說明她是有眼線在的。 皇帝雖有些生氣,但也不算意外,反而是心愛女人那滿臉的不可置信,讓他倍覺愧疚。心疼、悔恨、不知所措……等種種情緒頓時翻涌上來,將他徹底淹沒。 這一夜,夫妻兩人甚至沒有怎么交流,就這樣枯坐一夜,整間宮殿都靜悄悄的,就連傷重發(fā)燒的謝諶,都安靜的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直到晨起,太醫(yī)來換藥,有幾句囑咐的話與皇上說。 從殿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皇后立在床頭不遠處,若是手里有什么東西…… 皇帝心中悚然一驚,快步走進內室,“奉云!” 林皇后聞聲回頭,看不出表情,語氣平淡,卻帶著些許的諷刺,“陛下多久沒叫過臣妾名字了,臣妾還以為,您都不記得了?!?/br> 皇帝聽出她的語氣不佳,走近,“怎么回?!?/br> 他伸手想去扶皇后的腰身,皇后卻避開了他的手,“陛下,臣妾實在沒想到,今日,我竟然還要借那苗繁映的勢。” 皇帝一愣,沒想到皇后會直接挑明,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正在此時,宮殿大門被人猛地推開,跟著便是小太監(jiān)們急急忙忙阻攔的聲音,“殿下,您不能進去,您不能進去!” 皇帝輕蹙了一下眉,“誰?” 說話間宋善寧已經走到了后殿,腳步急切,聲音卻端的四平八穩(wěn),“父皇,是我?!?/br> 碧螺跟在她的身側,替她打起簾子。 身后還有一個掛著腰牌的小太監(jiān),此時側身垂頭,是荊陽, 宋善寧彎身走進內室,荊陽和碧螺站定在她身后幾步遠的位置,碧螺側站著,若有若無地擋在荊陽身前,不讓皇后注意到他。 宋善寧走近幾步,看到林皇后就在身邊,卻也毫不驚訝。 “母后,您也在?!?/br> 在看到宋善寧的那一刻,皇帝不著痕跡地挪了挪步子,想要擋住床上的謝諶,“你怎么來了。” 宋善寧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道:“我與謝諶早便相識,早于,我和楚恒略成親之前?!?/br> 皇帝稍怔,“你……” 說起謝諶的同時又提起楚恒略,兩人的關系不言而喻。 一時間,皇帝竟有些不知道,該表現出什么樣的情緒。 宋善寧走近兩步,視線越過并肩的帝后,正好看見床上的謝諶,他胸膛上蓋著一層薄被,雖然看不見臉,但能清晰看到胸膛的起伏。 她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氣。 這一小動作卻被皇后精準捕捉到,“怎么,怕你父皇母后,殺了他?” 聽到如此調侃,宋善寧也并未生怯,只平靜地回望過去,說:“母后,您不能殺他。” 又轉向皇帝,說:“既然父皇已經帶他回宮,應當不會不知道,他其實,就是先皇后苗氏的兒子吧,他是您的嫡長子,父皇,您不會殺他?!?/br> 林皇后生氣道:“善善,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怎么和父皇母后說話呢?”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肩膀,無聲輕嘆,轉而看向宋善寧,說:“善善,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和你無關,你先回去?!?/br> 宋善寧搖頭,“不?!?/br> 她很認真地說:“父皇,和我有關。” 林皇后聽完這話,立時便火冒三丈,甚至顧不得門口還戳著兩個下人,登時質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怎么,你要為了她,背叛你的父母嗎?” 宋善寧未答,抬頭時,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沉默的倔強。 那一瞬間,林氏竟有些恍惚。 仿佛二十年前,先帝要將她送到襄州時,她便是這樣反抗的。 但皇權父威何等沉重,彼時的她心有不甘,卻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此時,眼前站著她的女兒,難道就能反抗的了嗎? 若真順了她的意,她又該如何自處。 她的文兒又該怎么辦?他是太子,是一定要登上帝位的。 電光火石間,心中思緒已經轉變了千百次,她直接道:“女兒,你要為了這個男人,放棄你的母親?” 言語之間已經帶有戾色,站在后面的荊陽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嬌嬌可憐的小公主上來便要與帝后撕破臉,不由得擔心起來。 一旁的碧螺注意到他的異常,小幅度地朝他擺了擺手。 荊陽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宋善寧并不知身后的二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在意。 從決定進宮的那一刻,她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這十八年來,她為母后,為父皇,為弟弟,為所有人活著,卻偏偏沒有為過自己。 或許,謝諶是唯一一個,不把她視作公主,而只是宋善寧的人。 這些年,她生活在永安公主的封號之下,付出了幾乎她所有能付出的東西。 如今,她不想再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