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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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日對幾個弟妹也不算多親近,不知道這次是為的什么。 謝諶卻是明白,想必自家大哥已經知道晨起的事,覺得此事不公,又已無回旋之地,便叫他前去,想換個別的法子開解他、補償他。 但其實,全然沒有這個必要。 對于這樣的事,謝諶早已平靜。 謝諶說:“找人回絕了吧,不去?!?/br> 早知會如此,荊陽找了個人去雙陸樓送口信,謝諶說:“先回城吧?!?/br> “是?!?/br> 兩人回城,本是要去竇府的,卻不想一進城門,就被人攔下,竟是謝謹在守株待兔。 “我便知你會拒絕,所以特意等你?!?/br> 謝謹立在街旁,長身玉立的十分顯眼,再加上一個長眉鳳目的謝諶,更是惹人頻頻回首。 最終,兩人還是去了雙陸樓。 雅間定在三樓。 謝諶走在謝謹身后,半垂著眼眉踩上臺階,看不出在想什么。 - “你確定他會來嗎?” 宋善寧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襦裙,梳流蘇髻,蝶戀花簪挽發(fā)。 她一回頭,垂下的的珍珠流蘇在耳后輕晃,襯得圓潤的耳垂?jié)嵃兹缬瘛?/br> 碧螺站在她身后,確定道:“長風那邊剛傳來的信,說是見到謝家大公子把三公子攔下了,而大公子又在這雙陸樓訂了一間雅間,準時來這吃飯的。錯不了。” “那便好?!彼紊茖幩煽跉?,轉而又有些緊張,絞著手絹握在胸前,心口砰砰直跳。 她已經托陸鈺先將謝謹支開,但也不會太久,所以一會兒若是見到謝諶,她能說話的時間并不久。 她咬著唇,默念著心里要說的話。 “來了來了!”碧螺壓著聲音提醒她,聽那語氣,好像比宋善寧更激動。 宋善寧深呼一口氣,朝欄桿下面望去。 先看見的是男人頭頂?shù)挠耵?,然后是平直的肩膀,和挺拔的腰背,再往下,是兩條修長的腿,正一步一步地朝三樓走來。 宋善寧捂住半邊臉頰,輕輕呼氣,心里給自己鼓勵。 等到還剩七八個臺階的時候,謝諶忽然抬起頭。 宋善寧躲閃不及,與他四目相對,撞個正著。 男人的俊眉蹙起,好似是有些不悅,但很快又斂去了情緒。 宋善寧張了張嘴,想喊他,但到底是怕招來太多的人,只好等他上來,又怕他提前看見自己,轉身就走。 心里正惴惴,謝諶已經上來了,她松一口氣,面上勾起溫柔的笑,“謝公子……” 然而后半句還沒說出來,謝諶已經目不斜視地送她面前走過。 好似全然不記得她這個人一般。 第6章 手段 走過去了? 宋善寧回過神來的時候,謝諶已經走出去七八步遠。 她對碧螺使了個眼色,讓她繼續(xù)守在這望風,然后自己連忙追上去,擋到他的身前。 謝諶退后半步,沉靜的目光壓下,問:“這位姑娘,你這是要做什么?” 聽他這默然的語氣,倒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宋善寧原本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噎住,竟有些不知所措。 謝諶語氣也嚴厲起來,“讓開?!?/br> 何曾有人有這樣的語氣對她說過話,宋善寧鼓了鼓嘴巴,抬手張開雙臂,將整個走廊都占滿。 她才不信謝諶會不記得她。 這才過去兩天而已,她又不是扔進人堆里便找不著的樣貌,怎么能忘得這般快。 這樣想著,她便也不在意謝諶的故作不識,畢竟兩人當日只是萍水相逢,他警惕些也正常。 于是,宋善寧認真地自報身份,“謝公子,我姓宋,名善寧。那日的黃金,便是我讓人送去的?!?/br> 她是不怕暴露身份的,反正謝諶也不能怎么樣,又說不定,還能借著身份做些狐假虎威的事。 謝諶的眉目間閃過淡淡地驚訝,而后行禮,“草民參加公主殿下。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br> 跟在后面的荊陽也長大了嘴巴,一邊跪下去行禮,一邊想,怪不得長得好像天仙,原來是永安公主。 宋善寧自然不會計較,她搖搖頭,道:“不知者不怪,謝公子免禮。更何況,該說抱歉的是我?!?/br> 荊陽也跟著起身,心里卻不免悄悄撇嘴,說著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話,卻張著雙臂攔人家的路,公主也不能不講理啊。 對這話,謝諶不置可否,只問:“殿下嚴重了,在下可以過去了嗎?” 宋善寧咬唇,認認真真地搖了搖頭,“抱歉,還不行?!?/br> 謝諶的眉毛再度擰成一團,“殿下還有何事?” 宋善寧先看一眼后面的荊陽,狀似有些糾結。 但是謝諶只當沒有察覺,就這樣默默等著她開口。 沒辦法,宋善寧也不好指使別家的下人,便直接道:“你那日幫了我,我要報恩?!?/br> 這話鄭重,荊陽一時間想瞪眼,卻又怕被注意到,只得低聲屏氣,全當自己是個木頭。 謝諶道:“舉手之勞,殿下不必放在心上?!?/br> 宋善寧執(zhí)拗道:“對我來說,不是舉手之勞。那箱黃金,本來是我給你的報酬?!?/br> 謝諶說:“不知是殿下好意。但那箱金銀實在貴重,在下受不起?!?/br> 聽著他拒絕的話,宋善寧卻忽然彎了彎眼睛,“當日是我考慮不周,所以,今日特意送上別的謝禮?!?/br> 謝諶自知如果不收下,多半還要再糾纏下去,他沒心思哄這位嬌滴滴的小姑娘,想了想,便點頭,“好,我收下。如此一來,便算是兩清了,之后殿下也不必再記掛這件事。” 宋善寧早知他會這么說,倒也沒有被這冷冰冰的語氣嚇退,她朝守在樓梯口的碧螺招了招手。 碧螺立刻拿著一方錦盒跑過來,遞給宋善寧,同時還朝她眨了眨眼。 宋善寧知道,應當是謝謹上來了。 她們原本的計劃,是將謝謹先支走,然后趁著這時候,多和謝諶說幾句話。 可是眼下,她忽然改了主意。 她何必避諱謝謹,若是讓他知道,就相當于是告訴整個廷安侯府,她永安公主對謝諶青眼有加,若是謝諶態(tài)度仍舊這般冷漠,總歸是不大妥當。 如此想著,宋善寧沉默的時間也更長了一些。 謝諶有些不耐煩,到底是礙于身份,不能怎么樣。 腳步聲愈發(fā)近了,宋善寧咬了咬唇,耳垂微熱,她又輕又慢地打開手中的錦盒,里面放著一塊紅布,揭開之后,是一支羊脂白玉制成的發(fā)簪,精致入微。 她想了想,將簪子從盒子里拿出來,余光正好瞥見一片衣角。 謝諶忍不住催促,“殿下,你……” 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拉住,掌心一涼,簪子被塞了進來。 宋善寧略放大了一點聲音,確保稍遠一點的謝謹也能聽見,只是語調依舊軟軟的,好似帶著無盡的嬌羞,“謝,謝公子,送你?!?/br> 然后便捂住生熱的臉頰,從謝諶和謝謹?shù)纳磉叴掖遗苓^。 狹窄的走廊之間,足足空了有半盞茶的時間。 掌心的簪子微涼,簪身雕刻著歲寒三友圖樣,象征君子高潔,此時正沉甸甸地壓于掌心。 謝諶煩躁地擰了一下眉,然后收進袖口,身后的謝謹只能瞧見他的胳膊動了動,并不知具體在做什么。 不過,謝謹此時也沒心思管他在做什么。他盯著樓梯口的方向,忍了又忍,還是問道:“那女子……” 謝諶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抬步往雅間走去,“兄長,走吧?!?/br> 他如此態(tài)度,謝謹也不好再說什么,縱使納罕,還是沒有再問,跟著謝諶走進雅間。 飯菜送來之后,荊陽便跟著謝謹?shù)男P一起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這兄弟二人,他們關系算不得親近,如此單獨出來,還是頭一次,但兩人都很平靜,看不出什么尷尬之色。 謝諶先開口打破沉默,“不知兄長找我何事?” 謝謹并不兜圈子,“今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謝諶沒插話,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謝謹接著道:“這次的事,是母親做的不對。但我身為人子,也沒辦法置喙什么?!?/br> 眼看著謝諶眼底泛起淡淡的嘲弄之色,他也并未生氣,只是將自己今日的目的說出來,“這次宴會無論結果如何,二弟都是要說親的,他之后就是你。若是由著母親去,她只怕也不會多費心,正巧我手下有一個家室清白的老實人,踏實上進。他家里有一小妹,今年十六,也是要說親的年紀。” 頓了頓,“我曾見過,雖算不得花容月貌,到底是端莊清秀的,與你,還算相配?!?/br> 說完,便不再開口,等著謝諶的回答。 謝諶冷嗤一聲,語氣算不上多好,“恐怕不止如此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敝x謹無奈地笑了笑,“他家是武將出身,所以這前途不會太好。但我知你不會在意的。不出意外,他半年后會離開京城,屆時你可以一同跟去?!?/br> 謝謹說:“我知道,你雖讀書,但骨子里是個武人,是想參軍的。” 這話一出,謝諶有些沉默。 謝謹?shù)溃骸斑@些年,你在家中的處境我也是知道的,離開京城,對你不見得是壞事?!?/br> 謝諶終于有了反應,他撂下筷子,薄薄的眼皮撩起,眸色看上去有些銳利,“兄長,你怎知,我就愿意從武,而不是科舉入仕,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