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生記(快穿)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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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長公主仗義,能來助我一臂之力。只是國公府和西南齊王那邊有所勾連,世子爺心愛之人又是燕北王手下大獎,咱們何必和他們對著干?” 聽完陳曦一番話,安康長公主也唯有沉默。別說她了,就連皇兄都對西南、燕北十分忌憚,他們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安康長公主抱住陳曦安慰道:“那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罷,皇家雖然勢微,好歹底子還在,以后住在我那里,保管你一輩子安穩(wěn)富足?!?/br> 陳曦婉拒,長公主嘆道:“你也別拒絕,你母親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卻只能幫你這么一點點。以后你就當(dāng)我是親姨母,若你再和姨母客氣,讓我的臉面往哪里擱呢?” 陳曦不再多言,跟著安康長公主離開國公府。 而國公府除了二房、三房夫人看在長公主面子上前來送行,其他正經(jīng)主子竟然一個都沒出現(xiàn)。 安康長公主皺了皺眉,這寧國公府哪怕和藩王有所勾連,但也不過是沾沾邊而已,還真當(dāng)自己多大勢力? 在京城地界上就敢囂張,他們還真當(dāng)自己是一盤菜?那她不介意讓國公府嘗一嘗得罪皇家人的苦頭。 見長公主臉色不好,二房夫人有些開心,畢竟禍?zhǔn)穷櫳麝J下的,可與他們無關(guān)。 二房不介意再添一把火,嘆了一口氣道:“長公主也知道,我們府上沒有老夫人,也只能讓我們幾個小輩前來陪著您。至于世子爺,聽說昨夜和陳家二娘子胡鬧太過,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呢?!?/br> 三房夫人捂住笑道:“陳家二娘子寡居多年,愛熱鬧也可以體諒?!?/br> 他們雖然和陳曦不對付,但更看不起陳瑜。心道這也就是天下大亂,仁義禮智信都顧不得了,若是正常念頭,寡婦偷姐夫哪怕不被沉塘,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死的。 陳曦并不搭話,而是吩咐宿雨道:“宿雨,你去把三個箱籠都打開讓人瞧瞧,別讓世子爺和二娘子以為咱們多拿了府里的東西?!?/br> 宿雨不情不愿將箱籠打開,嘴里嘟囔道:“咱們當(dāng)初進(jìn)府是一百抬嫁妝,如今卻只帶走三個舊箱子,他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別說二房、三房夫人,就連下人都心道世子爺和陳家二娘子做得太過了些。哪怕休妻也得讓女方帶走嫁妝,這可是規(guī)矩,世子爺這是為了錢財臉面都不要了。 不管眾人臉色如何,陳曦始終臉色淡淡的,收拾好了便跟著安康長公主出了國公府。 聞到府外的空氣,陳曦忍不住笑了,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前世原主走出國公府時已經(jīng)成為一具尸體,她是那么的不甘,可又是那么的無可奈何。 現(xiàn)在陳曦不僅讓世子爺和陳瑜沒功夫顧上她,還帶走了屬于她的財產(chǎn)和賠償。有了銀子,她相信未來會愈來愈好。 等上了馬車出了巷子,陳曦才笑道:“姨母,我舅舅在西城給我買了一個陪嫁院子,雖然不大但一切都齊全,而且還有看門人一直看護(hù)打掃,我和宿雨到那里去住一陣子便好了?!?/br> 安康長公主驚訝:“你舅舅倒是細(xì)心。只是只有你們主仆兩個女人,我哪里放心?” 陳曦嘆道:“所以我才想求姨母借給我?guī)讉€婆子和護(hù)衛(wèi),等我舅舅的人到了京城,我就跟著回燕北去。這京城是傷心之地,我實在不想多呆了?!?/br> 安康長公主跟著陳曦去了她那個陪嫁院子,看周邊讀書人居多,環(huán)境好,房子也干凈舒適,她終于點頭同意,回頭立刻送了六個婆子和四個護(hù)衛(wèi)。 陳曦觀察一番,見婆子手腳利索干凈,護(hù)衛(wèi)身手不錯,滿意點點頭,也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京城雖是傷心之地,卻也是翻身之地,所以她可不舍得這么快就回燕北,怎么著也要讓寧國公府家破人亡美夢破碎,她才舍得走呢。 第97章 房間雖小卻暖和,陳曦可能因為身體太好了,竟然還有一點熱。 宿雨看主子頭上有些微汗十分擔(dān)心,“聽說身子太虛容易出汗,奴婢去買些藥膳給您補(bǔ)一補(bǔ)。” 她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安康長公主心地良善,怕您受委屈送了這么下人過來。雖然是好事,可咱們銀子不多,卻要養(yǎng)這么多人,連月錢和賞錢都是負(fù)擔(dān)。要不咱們找個借口送多半人回去?您放心,奴婢特別能干,絕對能伺候好了您?!?/br> 陳曦見宿雨年紀(jì)不大cao心卻多,知道她也是一心為了自己,笑著從香囊里拿出幾張銀票,“這是五百兩銀子,你拿著去買幾個人,先買兩個廚房,兩個灑掃,兩個給你打下手的小孩子,再來兩個跑腿小廝?!?/br> “你再派人去買兩車銀霜碳兩車粗碳,再多屯一些糧食和rou,各色常用藥材也要多買一些。今年天氣嚴(yán)寒,各地又各種動亂,也不知道開春是個什么光景,糧食越多越放心?!?/br> 宿雨拿著銀票不知所措,張了好幾次嘴終于發(fā)出聲來,“姑娘,您哪里來的錢?您那一萬兩嫁妝銀子不是都被姓顧的哄去了?” 陳曦摸摸宿雨毛茸茸的腦袋:“顧慎自從娶了我便沒待我多好,后來陳瑜來了之后更是很快勾/搭到一起。你主子我再傻再笨,也不至于一點銀子都不留?!?/br> “我明面上嫁妝銀子一萬兩,其實舅舅背地里還塞給我一萬兩,讓我除非山窮水盡不能動用,更不能讓人知道,哪怕是夫君都不行?!?/br> “當(dāng)時我還覺得舅舅大題小作多此一舉,現(xiàn)在才知道還是他見見多識廣,知道人心難測?!?/br> 陳曦胡扯了一頓,宿雨卻不疑有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天也知道疼憨人?!?/br> 陳曦白了她一眼:“編排主子你膽子不小??!對了,記得多買一些筆墨紙硯,我有用??烊マk事,要再扣扣嗖嗖的我先扣你月錢?!?/br> 宿雨嘻嘻笑著趕緊跑了,主子有錢,她這個做奴婢的也有底氣。 陳曦把事情交給宿雨十分放心。原主在繼母手下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磋磨,其中很多時候就是靠宿雨打點各方關(guān)系幫著緩解一番。 忠心耿耿且能力強(qiáng),這樣的人才誰不喜歡? 很快家里的事情便走上正規(guī),陳曦并不cao心,只一心在書房里寫著說話本子。 原主當(dāng)年深受謠言之苦,被顧慎和陳瑜逼得無立足之地,陳曦打算以牙還牙,用輿論壓死他們。 雖然這年頭禮樂崩壞,但京城規(guī)矩多,尤其世家還是要臉面的,所以輿論戰(zhàn)這一招依然可行。 陳曦從題目想起,《小寡婦和世子爺?shù)臅缡澜^戀》?《小姨子和姐夫床上二三事》?《世子爺和小姨子的禁忌之戀》?為了吸引眼球,她也是很拼了。 陳曦覺得腦瓜子疼,暫定了第三個題目,之后便開始了故事創(chuàng)作。 故事不難,畢竟顧慎和陳瑜的故事本來就很狗血。她只需要突出一下世子爺對原配的無情和對小姨子的好色,突出小姨子的豐富情史和高超手段,再渲染一下原配的無辜和凄慘就足夠了。 陳曦恨不能廢寢忘食,三天時間就把前半部分寫了出來,自認(rèn)足夠跌宕起伏,尤其是某些細(xì)節(jié)香/艷得足夠讓人血脈噴張。 陳曦將一沓稿子交給宿雨,“你瞧瞧我寫的故事如何?” 宿雨瞠目結(jié)舌:“我以為主子您是在畫花樣子,竟然是寫書?可您不是只認(rèn)識百來個字?這還是當(dāng)年老夫人在世時候逼著您學(xué)的。” 陳曦:“……”原主被繼母教導(dǎo)得認(rèn)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尤其她每次讀書后都被繼母諷刺幾句,所以導(dǎo)致她并不喜歡認(rèn)字。 但那時候外祖母還活著,哪怕身子不濟(jì),也讓人盯著原主讀書認(rèn)字,這才好歹不是睜眼瞎。 想到這里,陳曦都替原主心酸,笑著扯謊道:“當(dāng)年被牛氏養(yǎng)成了傻子,還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是真的。等見到顧慎和陳瑜兩個花前月下吟詩作對,我曾經(jīng)十分嫉妒,所以私底下偷偷認(rèn)字,你忘了我房中總是放著幾本詩集?” 原主哪里有那個本事自己認(rèn)字,只不過是放幾本書吸引顧慎的目光而已。可惜目光沒吸引到,倒是讓陳瑜笑話了好久。 宿雨也想起來了,當(dāng)時主子曾經(jīng)數(shù)次暗中垂淚,只恨自己不會吟詩作對,后來被打擊習(xí)慣了,也沒再提這事。 宿雨后悔問這件事情,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到正經(jīng)事情上:“主子,您寫了這個是有什么用處?” 她決定了,以后就算不理解主子行為的時候也不能多嘴問,主子當(dāng)年受了那么多委屈,她不知道的多著呢。 陳曦大概說了自己寫的故事,細(xì)細(xì)囑咐宿雨女扮男裝去聯(lián)系花月樓的說書人,將這個故事給他瞧瞧。 “你也別太主動,就端一端落魄讀書人的架子,省得讓他以為是咱們求著他,讓他拿捏住?!?/br> “花月樓不行還有得月樓、風(fēng)/月樓,妓院不行就去酒樓的,我相信總有人慧眼識珠。哪怕最后沒人喜歡,咱們就給街頭賣唱的一點錢,讓他們大街小巷唱曲。” 宿雨促狹笑道:“放心吧,奴婢一定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讓寧國公府丟臉,那必須要辦好了。 那說書人本來是看不起書生寫的玩意兒,文鄒鄒的沒什么勁頭,誰稀罕呀。 但他看了兩頁之后便忍不住狂看,事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拍了拍宿雨的肩膀:“小秀才您年紀(jì)不大,寫得挺帶勁呀。你放心,只要質(zhì)量不下降,你寫多少本,我買多少本。” 那人還沖著宿雨擠了擠眼睛:“小秀才若是沒了靈感,歡迎你來我們樓里找個姑娘尋找一下。” 宿雨:“……”主子到底寫了什么!為什么說書人笑得那么猥瑣! 壓下心頭疑惑,宿雨出了花月樓,又去藥店買了主子需要的幾味藥材,正要雇輛馬車往家趕,便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宿雨回頭一看,竟然是寧國公府大廚房的一個婆子,她曾經(jīng)從這人那里悄悄買過好多次吃食。 “陳嫂子,您怎么有空來這里?”宿雨笑得十分熱情,急步走過去打招呼。 陳嫂子拍了拍大腿:“喲,我就看側(cè)面像,沒想到真是你。你們還留在京城呢?住在附近?” 宿雨臉色灰暗,嘆氣道:“這里寸土寸金,我們哪里住得起。日子不太好過,我剛剛?cè)ギ?dāng)了幾件子衣裳?!?/br> “嫂子也知道我們主子的處境,一百抬嫁妝進(jìn)門,出來的時候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好在已經(jīng)穿過的衣服那個女人不稀罕,要不然我們連能當(dāng)?shù)囊路紱]有?!?/br> 宿雨哭著窮,眼里都快抹淚了。 陳嫂子一開始看宿雨臉色好了許多,還以為她們?nèi)兆雍眠^了,沒想到竟然淪落到進(jìn)當(dāng)鋪的地步。 陳嫂子擠眉弄眼道:“別難過,告訴你個好玩的。知道不,自從大夫人離開,他們大房簡直要鬧瘋了?!?/br> 宿雨十分捧場,追問道:“啊,怎么了呢?” 陳嫂子:“你們剛走第二天,大房就說丟了好多值錢的寶貝,然后就連夜審問所有奴仆,鬧個人仰馬翻?!?/br> “后來那個女人說肯定是大夫人偷偷帶走的,世子爺也有些信了,想要找大夫人興師問罪。不過我們二夫人可是大善人,站出來為大夫人說了句公道話?!?/br> “大夫人離開那一天攏共帶走三個舊箱籠,里面東西也都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過了一遍,能拿走什么值錢寶貝?” “三夫人也厚道,也幫著一起擠兌那個女人,世子爺覺得沒臉,當(dāng)場便訓(xùn)斥那個女人無理取鬧呢?!?/br> 宿雨心道大哥別笑二哥,世子爺是個什么貨色誰不知道!“后來呢?東西找到?jīng)]有?什么寶貝值當(dāng)這么大張旗鼓滿府翻騰?” 陳嫂子小聲道:“聽說就是大夫人的嫁妝呢,你說他們是不是臭不要臉?還說什么丟了許多的銀票,誰知道怎么回事。” “本來世子爺要去大理寺說一聲,讓公差幫著查找的,后來被國公爺狠狠訓(xùn)斥一頓,這才沒鬧出去?!?/br> 宿雨冷笑道:“好歹國公爺還知道要臉面,不然這件事情滿京城都知道,整個府的主子都跟著丟臉?!?/br> 陳嫂子:“誰說不是呢,他們大房不要臉,我們二房、三房還要呢?!?/br> 話雖這樣說,實則這件事情雖然沒鬧到滿城皆知,但二房、三房可是不遺余力在貴人們那里埋汰世子爺,一心想給世子爺抹黑。 宿雨和陳嫂子說了一會話,打聽了一些國公府的消息后這才回家。 剛進(jìn)胡同,宿雨便瞧見了一輛馬車停在自家門口。雖然沒有任何標(biāo)記,但宿雨認(rèn)的這是國公府的。 宿雨從門房那里問了幾句,大概知道怎么個情況,這才悄悄進(jìn)了院子。 房間里,陳曦正在用帕子抹著眼淚:“顧郎你好狠的心。我這里一盼二盼日夜盼著您,可您卻一來先問我是不是帶走了府中貴重東西!” “顧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自從進(jìn)了顧家的門,我的嫁妝和銀子全部都交給你,任你怎么用都愿意,畢竟夫妻一體,我愿意支持你?!?/br> “哪怕,”陳曦用帕子捂住臉哭泣得越發(fā)厲害,“哪怕我那好meimei和你天天眉來眼去,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隨時取用我的嫁妝,我都沒多說一句?!?/br> “我對你們那樣的寬容,只要你們開心,那些身外之物我根本不放在心上,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來質(zhì)問我!” 顧慎聽了陳曦這一席話,心道自己果真是多此一舉。陳曦的品行他其實很了解,并不大相信是陳曦?fù)v鬼。但一下子丟了那么一大筆銀子,他心里這不是著急嘛。 陳曦見顧慎臉上訕訕的,她白了顧慎一眼:“你呀你,真是被愛情迷昏了雙眼?!?/br> “大房丟了那么多東西,這幾天又沒有外人進(jìn)出打劫,還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東西藏起來?” 顧慎:“你是說我身邊人?!?/br> 陳曦嘆道:“不是我小人心,實在是meimei從小就手腳不那么干凈。你有知道她娘就是個窮鄉(xiāng)僻壤破落戶出身,跟我父親的時候可說是一無所有,眼皮淺也是正常。有那種天天想著往自己兜里撈錢的娘,女兒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外祖父只我母親一個女兒,我舅舅又沒有成婚也無兒無女,所有好東西不就全歸了我?她們眼饞得很,這么多年沒少摳搜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