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生記(快穿)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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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下正巧過來走一遭,便見到一對主仆搬了進來,而且還是拿著鑰匙,絕非破門而入那種。 他一直忙著,直到現(xiàn)在才有了空閑,便想來打探一下底細,然后就撞到了女人入浴,嚇得他趕緊閉上了眼睛。 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他忽然想起這個女人胸前掛著一枚玉佩,而這個玉佩他們府中孩子都有,如今留在世上的也只有自己和嫡姐的。 想到這里,他明白這個女人和嫡姐應該關系匪淺,那么他便該照應一二。 只是剛想完正經(jīng)事,他腦子里便立刻涌現(xiàn)出玉佩下面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這幾年陸陸續(xù)續(xù)總有人送女人給他,但他一直覺得女人是可怕的狼,反手就能害得人滿門抄斬,所以他見了女人便不自覺皺眉頭。 而剛剛他卻覺得,好似女人不一定都是狼,還可能讓男人想變成狼? 想到這里,他趕緊抽了自己一個巴掌,迎著風往遠方飛奔而去。兒女情長,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至于陳曦,自然是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親自畫了一個衣服樣子,帶著春喜做起了棉裙。 陳曦雖然會用陣線,畢竟前世高定服裝里經(jīng)常會用到刺繡,怎么可能不會用針?但她也只是偶爾興趣來了才跟著老媽玩玩票,哪里真做過棉衣? 倒是春喜從小就要照顧幾個弟妹,六七歲上便可以做小衣服,十一二歲便包攬了全家人的衣衫。 見春喜做的又快又好,陳曦忍不住夸贊:“咱們春喜這做衣服水平,以后當個繡娘都使得?!?/br> 春喜手上不停,嘴里笑道:“嗯,當年我經(jīng)常幻想以后當個繡娘,靠自己本事養(yǎng)活全家人??上н@點愿望都沒實現(xiàn),卻差點被爹給賣了。不過這衣服好看不好看,針線手藝不是關鍵,關鍵是娘子您這裁剪的手藝好,穿出去肯定漂亮極了?!?/br> 陳曦無意往春喜傷口上撒鹽,便故意逗她:“等我們開了成衣鋪子,就讓你當繡娘當個夠,甚至還可以當大掌柜,手底下養(yǎng)一幫繡娘。” 春喜只當陳曦逗她玩,于是笑道:“那感情好,娘子您可要說話算話。” 兩人一個忙著縫棉衣,一個忙著畫樣子,大冬日里曬著太陽燒著爐火,倒也有幾分愜意。 兩日后,陳曦便把這件看似十分簡單,但領口別致、腰身盡顯的一件青色襖裙穿在了身上,可以說既符合她營造出來的寡婦身份,又不會特別老氣橫秋。 青色最尋常,但和陳曦的白皙肌膚相映襯,再加上領口隱隱約約的一點銀紅色花邊,顯得她更加亭亭玉立。 陳曦穿上這件襖裙,拿著自己的幾件衣服樣子便去了胡同外大街上的最大的一間成衣鋪子。 陳曦一出現(xiàn),便引起老板娘的注意,連連夸贊她的美貌。趁著機會,陳曦笑道:“不知道貴店用不用買衣服樣子,我倒是略通一二?!?/br> 老板娘是個爽利人,這會也猜到了陳曦的意圖,便直來直去道:“我們自然也需要,誰不希望買賣做大做強。但妹子你看看咱們這大街上來往的客商,幾乎都是南來北往的商戶,他們販賣的也多是毛皮。這些大男人呀,就算帶著女客也不會買什么貴重衣服,多是實用結實為主,或涼快或保暖,有幾個舍得多花錢買貴衣服?” 陳曦仔細打量了一下店內衣裳,果真如老板娘所說,都是耐穿耐磨的衣服,真是沒幾件能看的。 陳曦臉都紅了,她還當是前世那個發(fā)達且愛美的世界,總有人為了漂亮花再多錢也不會心疼。 看陳曦一副窘迫樣子,老板娘笑道:“我托大給您出個注意,您到東市大街上走一遭看看。那里是全京城乃至全國最繁華的街市,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奇珍異寶樣樣都是最頂級的,哪怕再貴的東西都有人買,只要他們覺得值。” 陳曦謝過老板娘,又雇了一輛馬車去了東市大街,果真其繁華程度非其他地方可比擬,甚至處處都能聞到金錢的味道。 陳曦走了一圈,終于選定一家最高檔的成衣鋪子,她再次攀談起來。 陳曦本以為憑借自己獨一無二的設計,哪怕只一張圖紙便能換幾十兩銀子,誰料到最后商家只肯出一兩銀子。 就這,掌柜的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大出血了,那神情根本不是作偽。 陳曦大受打擊,她可是看過很多劇本的人,小說里邊的人動不動幾萬兩銀票拿在手里,但凡富貴之家都有個幾十萬上百萬兩銀子。 而且旁的穿越者一張做菜方子能賣到幾十上百兩銀子,她一張衣服設計圖憑什么五兩銀子都沒人要? 只能說劇本和小說坑她。 陳曦和掌柜的說了幾句好話,約好了想一想再來一趟便退了出來。她無精打采地站在一個角落里,想清醒一下腦子。 正在這時,一個打扮得非?;ㄇ蔚闹心昱俗吡诉^來,笑瞇瞇道:“這位娘子,剛剛你和掌柜的聊天我無意中聽見,也見到你手中幾幅衣服樣子,我想請你幫我們樓里的先生和姑娘們做衣服。別的要求沒有,錢也都好說,只要漂亮別致就可以。” 陳曦看了看這中年女人,看這打扮可以說太過花哨了。而且剛剛聽她說樓里的姑娘,陳曦忍不住腹誹,難不成她頭一單生意竟然和青樓做? 見陳曦驚訝的表情,那女人故意調笑道:“難不成娘子嫌棄我們的出身?” 陳曦趕緊擺手:“沒有沒有,這個世道很多人也是身不由己,能靠本事活下去就已經(jīng)很難得,我怎么可能會嘲笑你們?!?/br> 倒不是陳曦笑貧不笑娼,而是這個年代女性為妓多數(shù)都是逼不得已,五六成都是被親人所賣,還有幾成是家中遇難,真正貪慕虛榮和錢財從而自愿跳入火坑的真是少之又少。 同時天涯淪落人,活著都不容易,陳曦又有什么資格嘲笑這些人。 見陳曦如此,中年女人笑得真誠起來:“我剛剛是故意嚇唬娘子罷了,我們那里可不是什么不干不凈的地方,我們是戲樓。京城里有一條胡同叫百花深處,那里戲樓云集,而最后名的便是我們百花樓?!?/br> 陳曦初來乍到并不清楚,但她還是裝出一副很崇拜的樣子夸了起來。 看陳曦這浮夸的演技,中年婦人并不拆穿,而是正兒八經(jīng)談起了生意,兩人大概談了常服和戲裝的價錢,于是約定了明天上午到百花樓里細聊。 陳曦回去路上,趁機打探了一下百花樓的底細,才知道這是近幾年異軍突起的一家園子,不僅場場滿座,還時不時到達官貴人家包場,甚至還去過兩次宮里,可謂紅極一時。 知道這家底細,陳曦便更有底氣,第二日帶著春喜到了百花樓。 接待陳曦的還是那個中年女人,兩人也談得十分滿意,當場便定下了上百件的衣裳,錢財多到可以讓陳曦無憂無慮過一個冬天,甚至到來年夏天了。 只是陳曦覺得奇怪,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的后背瞧,可等她轉過頭去,卻一無所見。 陳曦想得,難不成自己和京城氣場不和,所以才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第12章 棄婦vs錦衣衛(wèi)指揮使 進京后第一筆生意到手,感受到沉甸甸的碎銀子的重量,陳曦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安全感。 有錢的時候沒有什么概念,但手里缺錢才知道唯有錢能帶給人充實感和安全感。 可謂滿載而歸,陳曦笑著從百花樓里出來,聞到了一陣陣粥的香氣,忍不住站住輕輕用鼻子吸了吸,感嘆道:“真好聞?!庇幸还杉业南闾鹞兜?,讓陳曦忍不住心里軟軟的。 百花樓里紅姐,也就是接待陳曦做生意的二掌柜笑道:“今兒是臘八節(jié),京城每家每戶都熬臘八粥,四個城門和東西二市的出入口也都設了粥棚,讓窮人也沾沾光?!?/br> “我們百花樓里熬了不少,今兒晚上會給每個客人來一碗。里面好東西不少,絕對能讓人一飽口福,要是陳娘子不嫌棄可以留下來嘗嘗,也看一場戲?!?/br> 紅姐十分熱情,這也是生意人慣有的姿態(tài),陳曦卻不能不懂事,趕緊笑著婉拒:“家里還有人等著呢,就不在您這里叨擾了,改天單獨請紅姐下館子,還請紅姐賞面子。” 紅姐也不強留,熱情客套后便分手,畢竟大家不過就是面子情。 等陳曦走了,紅姐去了另一棟樓,一慣笑盈盈的臉色變得十分鄭重,輕輕敲了敲門,聽到里面人說了一聲“進來”,這才敢彎腰走了進來。 此時,趙星辰正站在窗子前面,借著窗欞的遮擋望著樓下。 瘦長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青色衣裙,背面看上去十分素淡,趙星辰卻偏偏覺得這個顏色比紅色更加耀眼,很襯白皙肌膚。 想到這里,趙星辰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明明是為了探知這人身份,卻偏偏想到她的外貌……自己簡直不可理喻。 而此時陳曦好似感受到有人盯著自己,抬頭回望一下,卻只看到了一扇半掩的窗戶,連個人影子都未看到。 陳曦低頭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也太過疑神疑鬼的。她在京城并沒有熟人,本身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實在沒有任何地方值得旁人惦記,也沒有被盯梢的必要。 而陳曦唯一的熟人便是范天林一家子,然而那一家子如今還在傷了身子的水深火熱之中無法脫身,且并不知道她來到京城,所以自然也不會跟蹤她。 想明白這些,陳曦也不在意了,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她帶著春喜好好逛一逛附近。 見陳曦走遠了,趙星辰才轉過身來開口問:“這個陳娘子可有異樣?” 紅姐垂頭回道:“小的無能,只探知陳娘子自臨州府而來,這次進京家里主子也只有她一人,其他竟然沒有探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這人看似單純,也能攀談幾句,然而到了關鍵事情便嘴緊得很,總是顧左右而言他?!?/br> 趙星辰聽到“臨州府”三個字耳朵動了一下,然而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打發(fā)了紅姐下去。 紅姐退下,趙星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屏風后一個身著玄衣的人閃身出來:“主子?!?/br> 趙星辰吩咐道:“派人去臨州府,查一查陳娘子和大小姐的關系,以及她的過往,越快越好?!?/br> 他的直覺讓他覺得陳娘子此人不是惡人,但趙星辰知道人不可貌相,所以不敢妄下結論。 而陳曦回到家后,連臘八節(jié)都顧不上,立刻便投入到招兵買馬中。生意攬下了,總得有人來做。 好在百花樓要的并不是精致,而是新奇樣子。而這年頭是個女人就會做衣服,陳曦很快和胡同里的大娘、小媳婦和大姑娘們接上頭,按件計價分配下去。 這樣的好處是不用養(yǎng)鋪子養(yǎng)人,能省下許多開支,也不存在萬一沒生意就需白白養(yǎng)人的風險。 而陳曦只把一把質量關,并不親自做衣服,因為她不舍得費眼。原主雖不敢說傾城之色,但這一雙明眸水汪汪的猶如雨后清露,讓她十分喜歡。 前世陳曦極盡愛護自己的臉,這輩子她同樣如此。哪怕條件不那么允許,但也會在可能范圍內對自己好。 但陳曦也并不閑著,而是細細研究范天林留下來的書信之類。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東西廠和錦衣衛(wèi)并存之后,便明白皇上對官員的控制欲有多強。 陳曦打算從這方面下手,看看能不能從范天林留下的東西里找到容易觸犯上層階級逆鱗的東西。 然而陳曦翻遍了范天林的書信,也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個家伙雖然家里日子不那么好過,但畢竟沒吃太多苦,也算少年得志,所以自然沒像尋常文人一般留下幾句酸腐詩或者厭世句。 既然找不到破綻,那就試著創(chuàng)造破綻,陳曦忍不住帶上壞笑。 前世她琴棋書畫不敢說精通,但從四歲便把各種輔導班當飯來吃。別人可能去各種藝術機構,她家因是豪門,自然都是上門一對一的服務,而且老師個個都是人才。 雖然有身邊人吹捧成分,但客觀來說陳曦的這些才藝拿出去絕對能當工作手段賺錢。尤其毛筆字,她不僅學了幾大家,還特別擅長模仿。 就如現(xiàn)在,陳曦每天專門抽出一個時辰臨摹范天林的字體,半個月過去,成績斐然。 陳曦信心滿滿可以造假了,然而卻再次惆悵起來。 范天林的字體陳曦搞會了,但反詩她不會寫!曾經(jīng)唐宋詩詞背了幾百篇,腦子里唯二記起來的就是文人造反典范黃巢同志的兩首關于菊花的詩。 然而這兩首雖然被說成是有大抱負的詩,在陳曦看來不過如此,至少不屬于能被砍頭那種。 陳曦忍不住在心里嘆道:若是清朝多好,有個反清復明的意思就能滿門抄斬,可惜大歷朝不吃這一套。 惆悵之余,陳曦終于還是把《題菊花》和《不第后賦菊》這兩首詩寫了下來,全當練練手了。 陳曦剛剛寫完,便聽春喜在外面輕聲道:“娘子,奴婢剛剛清點了一下,這陣子陸陸續(xù)續(xù)收回來的衣裳已經(jīng)有三十件了。您之前說差不多便先去百花樓送一批貨,您看這些夠了嗎?” 聽春喜問了,陳曦便將筆放下,走出門后特意帶上,這才去了被當做庫房的另一個房間。 陳曦再次清點一番,十分滿意笑道:“手藝比我想象中要好,很拿得出手。再配上你制作的一些配飾,十分出彩?!?/br> 衣服很好仿制,但配飾要想仿制卻需要時間。為了能保持一段新鮮,好讓自家多賺銀子,這些配飾都是春喜帶著后來買進來的兩個丫頭親自制作。 “后天是小年,咱明天給百花樓送去,期待他們在小年那一天穿著上臺,但愿能一鳴驚人,以后咱們生意也能多一些?!?/br> 春喜道:“娘子這些衣服十分別致,滿京城找不到第二家,一定會引起滿堂彩。只可惜咱們會刺繡的人不多,不然能做更多精細活計。” 陳曦嘆道:“刺繡多用于大家閨秀和夫人身上,這些人咱們也夠不著,能給戲樓做戲服已經(jīng)十分滿足。而且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夠辛苦了,若是活計再多,非得累死不可。” 春喜笑道:“我們拿著工錢,本來就該為主子賣命,何況娘子還單給我們做衣服的工錢。見到一串串的銅錢,哪里還知道累!” 主仆二人說笑一會,陳曦這才回到自己房中,只是見到桌子上的紙筆,她楞在那里。 陳曦有個習慣,若是有兩張紙平鋪在那里,定然要弄一個三十度的扇形角度才覺得漂亮,而此時那個角度至少是四十度角。 雖然差別很細微,但空間感強烈的她覺得還是很不同。 這會子天色剛剛有些暗,還不至于點燈,卻有人在她房間來去自如,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