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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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把視頻開著吧?!彼?,“我不打擾你。” 柯簡:“......” 她想了想,笑道:“你這樣我可能就無心工作了?!?/br> “嗯?” “我就會...忍不住地一直看你。”柯簡的臉有些紅。 寧寒柯輕呵一聲,“大半夜迷戀我的美色?” “......”柯簡拿起旁邊的紙巾遮住了攝像頭。 “好了?!彼溃瑢㈢R頭對準著書桌上的電腦,“你工作吧,我也趕一個策劃。” 柯簡知道今天是瞞不了人了,只好主動坦白:“嗯...可能我會工作很久,今天得熬夜?!?/br> 寧寒柯像是早猜到了似的,只是單純的“嗯”了聲。 “你先去睡吧?”柯簡勸道。 平板上只能看見寧寒柯的側臉。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偏薄,眼睛望著電腦熒屏,有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 柯簡勸不動人,只好認真地開始捋自己的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窗外的顏色由深到淺,只有貼著墻根的樹枝還在微顫。 萬籟俱寂。 寧寒柯并不會強硬地讓她去睡覺、去休息,或者像霸道總裁那般道,不用工作了,以后我養(yǎng)你...... 他反而用這種方式和她一起。就像他說的那般,以后我都陪著你。 他明白工作對于柯簡的意義。 那是她熱愛、深耕且自我實現(xiàn)的領域,他不想打著愛的名義去做剝奪她精神獨立和經(jīng)濟獨立的事情。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清晨五點,柯簡已經(jīng)過了最困的那個點,大腦反而無比清晰。 當最后一個標點落在了句尾,柯簡忍不住地松了口氣,往旁邊看。她的平板連著電,立起的屏幕里,寧寒柯只點了一盞臺燈,他在敲字,偶爾用手揉了揉太陽xue。 寧寒柯似有所感,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工作完了嗎?” “嗯?!笨潞啘睾偷匦α诵?。 “去睡覺吧?!睂幒碌?,“幾點起?” “八點?!笨潞喛戳搜蹠r間,還可以瞇三個小時。她本來想關掉視頻,但寧寒柯說就放那兒吧。 柯簡應好,簡單洗漱后就躺入了身后的床鋪。屏幕里的人似乎也去休息了,只剩著一盞孤獨卻明亮的臺燈。 7:55,柯簡的手機鬧鐘響起,她揉了揉自己干澀紅腫的眼眶。 抬眼的那個瞬間。 寧寒柯疲憊的不像話,卻對她道:“早安?!?/br> 外面是金黃的陽光,有清脆的鳥鳴和行人的話語,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蘇醒,或者,活著。 柯簡第一次想到了永遠。 作者有話說: 一些平淡溫馨的相處啦。 后面的章節(jié)估計也不太多了,感謝看到這里的寶貝們! 第80章 壞骨 柯簡7號上午還在跟維昂地產(chǎn)的相關負責人洽談執(zhí)行和解, 盡管談判過程比較艱難,但總算初步達成了共識。下午她又跟同事跑了當?shù)氐乃娭鞴懿块T,詢問并確認了水電分戶的問題。 忙碌奔走了整個白天, 工作總算有了階段性的收尾。 “哎, 小柯,我們準備等會兒聚餐慶祝下, 你去嗎?”溫律師伸了個懶腰,“來這兒這么久, 終于到周末能到處逛逛了?!?/br> 柯簡笑著搖了搖頭, “不了溫姐,我得回溪城一趟,有點事情。你們玩好?!?/br> 柯簡連酒店的行李都來不及收拾, 只帶上了手機和證件, 馬不停蹄地就往機場趕。她幾乎是擦著點兒, 直到飛機起飛了都還有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差點兒就沒趕上。 她將手機關機前,給老板發(fā)了條消息。她說,自己會在十點前到, 拜托他多等待會兒。 到溪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二十了, 機場的人很多, 柯簡一時之間竟沒打到車。 手機訂單上顯示她排在第29位,請她繼續(xù)耐心等待。 柯簡皺了皺眉, 不斷地看向手表里的指針, 而寧寒柯的微信消息也同時發(fā)了過來。 august:【?】 august:【剛才給你打電話怎么關機了。】 柯簡回道: 江上清風游:【跟同事在外面跑, 沒帶充電器】 江上清風游:【現(xiàn)在好了】 august:【嗯,晚飯吃的什么】 江上清風游:【酒店里的飯, 手機沒電了就沒照?!?/br> 寧寒柯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一個電話給她打過來。 “喂?!笨潞喣沁叺穆曇粲行┬[, 有人在講話,有車流呼嘯而過,“我跟同事要出去一趟,等會兒回去再跟你說可以嗎?”她道。 “嗯,好。”寧寒柯主動將電話掛掉了。 寧寒柯將已經(jīng)長胖幾圈的小桃抱了起來,他掂量了下它的重量,忍不住地嘆道:“你怎么這么能吃?都快吃成豬了?!?/br>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拿了凍干喂它。 小桃吃的十分愉快,甚至高興地有些諂媚,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寧寒柯的手,沖他“喵喵”的叫著。 “嘖?!睂幒碌?,又像想起了什么事,居然朝一只貓開始問道:“你說,你媽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得到我,就不珍惜是吧?!彼p呵了聲。 手機上又是一些人給他發(fā)的消息,這次還是寧梔語,說祝小舅成功進入了晚婚的年紀,希望他繼續(xù)加油努力。 他白天回家吃了頓飯,祁詩衣一直旁敲側擊,想問問他的感情狀況。 她破天荒地提了一嘴,說朋友家有個不錯的姑娘,跟他一樣是英國留學過的,問他有沒有興趣去交個朋友。坐在一旁的父親居然也跟著看他,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不用了?!睂幒碌馈?/br> “只是認識一下,不是非要...”祁詩衣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他兒子道。 “我有女朋友了?!彼瓜卵劬?,用紙巾擦了擦嘴。 祁詩衣一向溫柔美麗的臉露出了驚喜,她笑道:“是嗎?怎么都沒跟媽說?!?/br> 寧寒柯?lián)u了下頭,“還沒在一起多久?!?/br> “那又沒什么,”祁詩衣莞爾,“你下次有機會可以帶小姑娘來家里玩,mama還挺想見她的?!?/br> 她還朝旁邊人使了使眼色,他爸用手握拳輕咳了下,“嗯,有機會的話?!?/br> 寧寒柯道:“她工作很忙,以后再說吧?!?/br> 祁詩衣又斷斷續(xù)續(xù)地問了些問題,寧寒柯避重就輕地回答她。祁詩衣聽后越來越覺得心里有一種預感,在寧寒柯開車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問了。 “你女朋友...是不是高中的那個女同學?” 寧寒柯:“嗯?!?/br> 祁詩衣勉強地笑了笑,有些感慨:“兜兜轉轉了這么多年...挺好的。” - 屋漏恰逢連夜雨??潞喆虻杰囈呀?jīng)是快十點了,車才開到一半,前窗被迎面的雨珠砸了個響亮。 光照中,夜雨仿佛成了一團團毛球,跟著車輛在城市道路上不斷地滾動。 老板人很好,多等了她二十分鐘,柯簡一邊接過盒子一邊彎腰朝他道謝。她將衣服外套解開,把盒子捂好后在雨幕中奔跑,飛快地回到對面的出租車上。 離十二點還剩一個小時,應該能趕得上。 ...... 寧寒柯看著鐘表里指針滑到的11點,人有些疲倦,但更多的,是失落。 盡管他從不愛過生日,但記得和不記得,卻是兩碼事。 柯簡估計還在和同事忙工作,她事情那么多,這周還天天熬夜,整個人疲憊的不行。 寧寒柯開始自我批評:大老爺們,搞這么矯情,丟不丟人。 他走到陽臺上,微微開了個窗口,冰涼的風刮在臉上,雨也飄了進來。他俯瞰著城市,暖黃的燈火朦朧又溫和,有戶人家沒拉窗簾,一對夫妻相互依偎,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溫暖又平凡的樣子。 發(fā)呆的那一刻,手機響了。 寧寒柯以為柯簡回到了酒店,他接起來,“回去了嗎?” 但沒想到,對面的女生的聲音像是在顫抖,“沒,但那不重要。” “我就是想問問你?!彼Φ?。 “嗯?” “壽星,溪城的雨下的大嗎?” “......” 寧寒柯的背脊有電流竄過,他大腦像是轉不動地回了句:“什么?” “哎?!笨潞唶@了口氣,“你家這兒是不是八百年沒下過雨了,跟發(fā)瘋了一樣逮著我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