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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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簡沒法一瞬間接受自己喝醉后搖身變欲女的事情,干脆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裝死,沉默地數(shù)著木桌上的紋路。 寧寒柯又重復了遍:“哎。怪不得別人說,男孩子在外......” 柯簡穩(wěn)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抬頭看他,聲音平緩又淡定地接他的話:“嗯?!?/br> “你在外,注意保護好自己?!?/br> 寧寒柯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 過了這么久,自那次柯簡夸他長得美后,他居然又有點兒臉紅了。 · 倆人奇奇怪怪地看了場無聊的電影,出放映廳后,在散場門口處柯簡接到了個電話。 “小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在溪城吧?”溫麓然的聲音有些疲憊,但卻依舊溫和。 柯簡:“對的,師兄,怎么了?” 對面人笑了下,“我出差,剛下的飛機,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 今天是周末,而且溫麓然在大學里對她照顧頗多,她不可能說不行,“好啊,那師兄要不我來安排吧?我對這邊兒熟。” 溫麓然笑:“行啊,那就麻煩你了?!?/br> 柯簡剛掛電話,轉(zhuǎn)身就看見剛從洗手間出來的人一臉陰沉地看向她。 他輕呵了下,“小柯?師兄?” 叫的還挺親切。 想起上次在ktv,他還真以為電話里那男的是柯簡的男朋友,而她也沒否認。就算不是,晚上十點單獨打電話,幫忙裝男朋友來接人,這關(guān)系也不會差到哪去。 想到這,寧寒柯就更氣了。 柯簡無奈地笑了下:“大學里比我大一屆的學長?!?/br> “他沒名字?” “有?!笨潞喯肓讼?,“叫師兄只是尊稱和代號而已,沒有別的意思?!?/br> 寧寒柯冷颼颼地甩了個“哦”,反問她:“那你怎么不叫我?guī)熜???/br> 天天連名帶姓,寧寒柯、寧寒柯。 柯簡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可是你跟我同級啊,而且......” “我比你大,寧寒柯。” 寧寒柯的臉色更臭了。 他確實,他媽的,比柯簡小2個月...... 現(xiàn)在重新跑回娘胎里也不現(xiàn)實,雖然覺得這很幼稚,但年齡就像某種象征似的,意味著一種說不清的主導地位...? 寧寒柯冷笑了下,朝她宣布自己的決定,“我要去改名字?!?/br> 出生日期不能改,名字總能改吧? 柯簡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改成什么?” “寧、師、兄。” 柯簡:“.......” 作者有話說: 小寧這奇怪的醋點和勝負欲啊= = 第72章 壞骨 柯簡走出商場的時候, 看見了有人推著流動餐車在售賣糕點。 她走過去,拿起了兩盒龍須酥。 “你餓了?”寧寒柯問。 柯簡掃碼,“不是, 我記得師兄好像比較喜歡吃這個, 等會兒給他帶兩盒?!?/br> 寧寒柯:“......” 他冷呵了下,“可以啊。” 只是他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酸不溜秋, 柯簡給貓順毛似的接著問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寧寒柯眼睛半垂,瞥了餐車一眼, 語氣稱不上好:“不用了, 我又不是什么師兄。別人記不住,我還臉皮厚到主動跟人講。” 柯簡實在忍不住,偏頭笑了, “寧寒柯?!?/br> “干嘛?” “我記得你不喜歡吃甜的?!笨潞嗇笭? “所以沒問你?!?/br> “你不吃苦瓜、番茄、黃瓜、豆角、茄子、菠菜、香菜、動物內(nèi)臟......”柯簡無奈, 還評價了下,“太挑食了?!?/br> “你喜歡吃清淡一點,比較喜歡牛rou雞rou魚rou, 不太吃零食。原來吃不了辣, 現(xiàn)在...也可以吃辣了, 對嗎?”柯簡抬睫問他。 寧寒柯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她,面無表情地哦了聲。 哦什么哦, 連自己的口味都記不清了? 柯簡搖了搖頭, 從售貨員手里接過袋子的時候, 從小餐車的玻璃倒影上,看見了身后人微揚的嘴角。 她無聲一笑。 炸毛傲嬌貓的毛終于被順好了。 趕在去見溫麓然前, 柯簡有些猶疑, 但還是問到旁邊人:“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寧寒柯反而疑惑了。 不然呢?讓她跟一個叫她“小柯”的男人晚上單獨見面? 柯簡捏了下手中的袋子, “那要是去了,我怎么跟他介紹你呢?” 寧寒柯反應了過來。 他輕笑了下,“你想怎么介紹?” 柯簡試探地問了問:“高中同學?” 寧寒柯:“嗯,孤、男、寡、女一同去接人的高中同學?!?/br> 柯簡:“......” 柯簡被他噎了下,開始還擊:“哦。一起拼桌的?” 寧寒柯:“......” 寧寒柯:“你怎么不說是路邊隨便抓來一起湊滿減的?” 柯簡笑了,傾斜著頭看他:“那不然......” 她的語調(diào)輕揚,一縷被風吹過的發(fā)絲飄到了溫和柔軟的唇邊,“我男朋友?” 寧寒柯忍住心臟的劇烈跳動,明明喉嚨干澀發(fā)緊卻還一副矜傲樣—— “你想得美?!?/br> 柯簡也不惱,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是恰好在路邊遇見的、可以一起拼桌或湊滿減的、高中同學?” 寧寒柯:“......” 你的定語可以再長一點。 · 柯簡訂了一家溪城很有名的火鍋店。 溫麓然來的時候,穿著薄款的襯衫外套,袖口挽至肘部,依舊是那副儒雅又隨和的樣子。 他笑了下,本來想跟柯簡打招呼,但卻發(fā)現(xiàn)她身后有人。 那人長得實在是令人過目不忘,從男性審美角度上來說也稱得上一句俊美無儔。只是他身量高挺,看人時眼尾輕斂,有種說不清的冷淡和疏離。 “小柯,這位是?”他朝柯簡問道。 柯簡笑了笑,“這是我朋友,寧寒柯?!?/br> 她轉(zhuǎn)過頭,朝背后的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大學里的師兄,溫麓然?!?/br> 溫麓然。 和柯簡許多次一同出現(xiàn)在學院新聞里的人。 寧寒柯輕微頷首,朝溫麓然伸出手,“幸會?!?/br> 溫麓然帶笑地也伸出了手。 他們被服務(wù)員迎進了包廂。株株纖長的綠竹在角落挺立,有雅致鏤空的窗欞透出淡淡月色,靜心時依稀可以聽見清泉的水流聲。亭臺水榭,詩情畫意,卻與煙火味極好的相容。 “師兄,你這次出差大概要在溪城待多久呢?”柯簡坐在溫麓然的斜對面,開口問道。 溫麓然喝了一口大麥茶,緩緩開口:“一兩周吧,這次的案子有點復雜。” “還沒上菜,你餓了的話可以先墊下肚子。”柯簡給他遞上了龍須酥,“你那案子怎么復雜了?” 溫麓然笑著接過,拿起了其中的一個,“合同轉(zhuǎn)讓后管轄權(quán)有點糾紛,而且第三人一時間也聯(lián)系不上。” 柯簡點了點頭,跟他聊了會兒天。 寧寒柯沉默地注視著他們。一方面他是得意的,柯簡說話不徐不慢,雖然他聽不太懂術(shù)語,但也能感受到她邏輯的清晰和語言的嚴密。 原來,他不在的時候,她是這樣的。 自信卻不鋒芒畢露,伶俐卻不咄咄逼人。 而另一方面,他又是不爽的。明明以前他們也有很多共同語言,明明也有可以探討的問題,但現(xiàn)在他就跟個局外人一樣,看別人談笑風云、把盞言歡。 溫麓然總感覺到柯簡的朋友若有若無地瞥過自己,而且...有種說不清的敵意。 他回味過來,拋出了幾個大家都能接的話題,還在服務(wù)員上菜的時候打斷了柯簡:“好了,好不容易休息,我們就不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