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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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抬手,對面的人卻很淡然地道:“喝果汁?那算了吧?!?/br> 話畢,拿起酒杯朝她旁邊的王姐敬到。 柯簡被晾在一旁,她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將果汁一飲而盡,“給大家掃興了,抱歉?!?/br> 本來生理期就不宜吃生冷,盡管是常溫的果汁,但柯簡連著喝了幾杯,腹部也不太舒服。 她找了個說辭去了洗手間。 - 柯簡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儀表,她深呼吸了幾口氣。 一想到對面坐著的人,柯簡就忍不住地精神緊繃。寧寒柯淡漠的表情,輕諷的話,不會給她多余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降溫,她一出洗手間,被迎面而來的風(fēng)吹拂,她又忍不住地犯冷。 角落盆栽處,有個高挺的男人正背著她打電話,聲音低沉溫和。 “知道了,小祖宗,會給你帶飯回家的?!彼馈?/br> 聽筒里還傳出女生仿佛撒嬌一樣的話:“我不要黃瓜!不吃番茄,不要肥rou,聽到?jīng)]!” 男人無奈中透出一點(diǎn)寵溺:“嗯?!?/br> 寧寒柯掛斷電話,一轉(zhuǎn)身,就看見杵在原地的柯簡。 她穿著淺杏色木耳邊綢面襯衫,襯衫尾被收入黑色休閑褲,被秋風(fēng)掐過的腰身纖細(xì)又修長。 已經(jīng)全不同高中時代的簡約,打扮得當(dāng)?shù)哪訋е稽c(diǎn)初熟的婉約與韻味,但那份沉著靜篤的感覺卻絲毫沒變。 柯簡朝他輕輕點(diǎn)頭致意,垂下眼睛正要離開的時候,后面的人卻冷聲道:“等一下。” 作者有話說: 呀,重逢啦= = 請記住現(xiàn)在嘴硬冷漠的寧大少爺,畢竟這樣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吧 第62章 壞骨 柯簡轉(zhuǎn)過頭看他, “有什么事嗎?” 寧寒柯慢步走來,挺拔的身量站在她面前,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潞啿挥傻仄讼骂^, 往后稍微退了半步。 “柯律師, 好久不見?!彼f。 雖然是寒暄的話,但那語調(diào)卻有說不出的嘲弄, 仿佛每個字都裹著刺。 柯簡安靜了兩秒,低聲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快六年了。 但其實去掉在校園的那次短暫相遇, 細(xì)細(xì)算來,已經(jīng)差不多八年了。 寧寒柯居高臨下地俯瞰她,打量著她臉上毫無波動的神態(tài), 笑意更冷:“像柯律師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 怎么回到溪城了?這地方怕是不夠柯律師發(fā)展的吧。” “...家人在這邊?!笨潞喆怪劢藿忉? 沒有看他。 寧寒柯又笑了,“看不出來柯律師還是個顧家的人?!?/br> 柯簡不想跟他綿里藏針般的聊天,于是道:“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 我先進(jìn)去了?!?/br> 寧寒柯斂回了笑意, 提步往房間走, “柯律師不愧是柯律師,跟老同學(xué)說廢話的功夫都沒有。” 柯簡被他遠(yuǎn)遠(yuǎn)扔在身后。 回到房間, 寧寒柯再也沒看她一眼, 只跟飯桌上的幾個人喝酒, 且來者不拒。 “沒看出來,小寧總的酒量這么好!”劉經(jīng)理道, 又朝他敬了一杯。 寧寒柯的酒杯比他低了三分之一, 兩人對碰, 他一飲而盡,笑道:“喝不了也不可能拂了劉哥的面子?!?/br> 柯簡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他。 成熟穩(wěn)重,說話得體,仿佛當(dāng)年那個頑劣傲嬌的男生已經(jīng)褪去了青澀的模樣,變成了如今的青年才俊。 是啊,八年了。 就像這所酒店,雖然總體布局沒變,但每一個細(xì)節(jié)已經(jīng)煥然一新。人又何嘗不是? 柯簡突然有些累了,她看了眼手表,起身朝飯桌上的人歉聲道:“抱歉啊,黃總、嚴(yán)總......我明天還有點(diǎn)事,就先回去了,之后要是有什么工作上的安排,到時候我們再聯(lián)系?!?/br> 黃董攔了下:“誒,怎么回事啊柯律,酒也不喝,還要提前退場,我剛還跟李總說,我們打算去ktv唱會兒歌,你怎么就要走了?” 柯簡笑了笑,正要解釋,對面的人冷冷開口:“興許柯律師不想見老同學(xué)吧。而且,像柯律師這種日進(jìn)斗金的人才,肯定很忙的,周末也不能休息?!?/br> 柯簡勉強(qiáng)地勾了下唇角,“怎么會,寧總說笑了?!?/br> 她又坐回了座位,安靜的聽他們聊天喝酒。 總算挨到了快十點(diǎn),飯局才結(jié)束,他們一群人轉(zhuǎn)移陣地,往酒店不遠(yuǎn)處的ktv趕。 前臺熱情地迎過,帶著他們?nèi)チ怂臉堑囊粋€大包間。 鋪著羊絨地毯的電梯里,燈光昏黃又黯淡,有種紙醉金迷的侈靡,柯簡看向前人寬厚又落拓的背影。 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出高一自己骨折時坐電梯,寧寒柯面對面地微微伸出雙臂,想給她騰出一片安全的空地。 兩人青澀又不好意思,連對視都不敢,不約而同地將眼神放在別處。 柯簡沒意識到自己走神,只管跟著前面的人走,在某個瞬間一沒留意直接就撞了上去。 寧寒柯轉(zhuǎn)過身來,想起自己還沒給賴在他家嗷嗷待哺的小侄女點(diǎn)晚飯,本來想說自己要下去一趟,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你怎么了,撞痛了?” 柯簡的眼睛有些紅,搖頭笑了笑,自己先走開了。 - 柯簡坐在了大包間三個沙發(fā)最邊緣的那個,寧寒柯還沒進(jìn)來。 幾個老總都在互相推脫著誰先唱,李總看柯簡有些沉默地縮在角落,怕冷落了人,大聲招呼道:“肯定還是讓我們柯律先唱?。 ?/br> “對對對,女士優(yōu)先,美女先唱!” “來,小柯,我給你點(diǎn)歌?!?/br> “你唱什么?” 柯簡手里被塞了話筒,沒有辦法推脫,她只好說道:“那麻煩李總幫我點(diǎn)首《停格》吧?!?/br> 寧寒柯點(diǎn)完外賣,想推開門,卻聽見了女生有些沙啞的歌聲。 他放下手,認(rèn)真地靠墻聽著歌。 『無奈我們看懂彼此是彼此的過客啊/愛情是個輪廓不可能私有』 『花兒枯了/時間走了/沒有不舍得』 『心臟停了/空氣死了/愛從此停格』 ...... 柯簡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聲樂訓(xùn)練,只能算音色不錯。她的唱功稚嫩平凡,毫無技巧,但這首歌卻唱得非常動人。 連幾個老總都道:“原來柯律唱歌這么好聽啊?!?/br> “小姑娘唱歌好有感情?!?/br> “柯律這不是受過什么情傷吧?唱得這么纏綿悱惻?!眲⒔?jīng)理笑,“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傷過我們柯律師?” 柯簡只是笑,將話筒重新歸還,讓他們點(diǎn)自己喜歡的歌。 寧寒柯突然有些不想打開這扇門。 她唱得這么難過,是因為自己在明里暗里地刁難她,還是因為,她在這五六年的時間里,也有了像歌詞里那般難以割舍的人...... 寧寒柯想起柯簡跟自己在走廊處對話時毫無波瀾的樣子,不由得自嘲一笑,推開了門。 第一眼就看見五彩的射燈在房間里不斷變換角度與顏色,映在人的臉上,仿佛一個燈紅酒綠的名利場。 柯簡安靜地格格不入。 他剛進(jìn)去,就被人招呼著繼續(xù)喝酒,劉經(jīng)理將話筒遞給他時,寧寒柯抬手推脫:“我唱歌不好聽,就不給大家獻(xiàn)丑了?!?/br> 嚴(yán)總和黃總是□□愛好者,唱得慷慨激昂,紅光滿面,仿佛下一秒就要為國出征。 他們連著唱了好幾首,總算覺得有些累了,把話筒遞給了劉經(jīng)理,而劉經(jīng)理卻點(diǎn)了一首《因為愛情》。 幾個人立刻起哄了起來。 “哎呀,這個歌好聽的?!?/br> “來來來,這個得男女對唱啊?!?/br> “王姐剛出去上廁所了,只有小柯在了?!?/br> 柯簡被強(qiáng)行塞了話筒,她眉頭輕擰,剛想找什么說辭,劉經(jīng)理卻笑著道:“柯律應(yīng)該會唱這首歌吧,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她有那么一瞬間,很想去看寧寒柯的臉。 但是她卻不敢。 因為怕燈光太暗看不清,因為怕他還是那種輕諷的神色,因為她這個動作可以被解讀出太多...... 前奏響起的時候,柯簡用力地?fù)噶讼率中摹?/br> 寧寒柯冷著臉,伸手正打算拿起擱在他面前的第三個備用話筒時,柯簡的手機(jī)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微微松了口氣,拿起手機(jī)后朝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劉經(jīng)理,我接個電話?!?/br> 柯簡推開了門,總算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喂,師兄?” 溫麓然的聲音像往常一樣柔和,“小柯,下班了嗎?” 柯簡笑了下,“沒,還跟客戶一起。” “唱歌?”他明顯地聽見了背景音。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