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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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綏對季郁呈道:“小禹知道我顏控, 我一帶你來, 他肯定就知道你是我的誰了, 之前除了我和林滿過來, 我都沒有帶別人來過這里?!?/br> 本來如果寧綏有家人的話,應(yīng)該把自己的另一半介紹給家人的, 然而寧家那些人……不提也罷。 他默認了把林滿和小禹當做家人,林滿已經(jīng)帶季郁呈見過,小禹他便也想帶季郁呈見一見。 季郁呈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寧綏的后半句話而喜悅,但他的注意力卻忍不住放在了寧綏的前半句話上。 盡管知道小禹是寧綏過去最好的朋友,可他難免還是有些嫉妒……嫉妒自己完全沒來得及參與寧綏的過往。 不過死者為大,他不會在這里表現(xiàn)出來。 探望完小禹,寧綏在烏城最后一件事也完成了。 季郁呈倒是非常想去寧綏以前讀書的地方看一看,奈何時間不太夠,再不上飛機就趕不上今晚和老爺子一起過除夕。 好不容易今年季郁呈從植物人的狀態(tài)蘇醒,家里又多了一個寧綏,熱鬧了這么多,老爺子怎么會讓他們在外面過春節(jié)?生怕他們趕不回來,一上午打了幾通電話來催。 于是吃完午飯,寧綏和季郁呈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一回去就被管家和周姨用曖昧的眼神看著。 先前為了寧綏和弟弟反目成仇也就算了,現(xiàn)在老婆離開一天也要追上去把人帶回來,這種事情說出去他們大少爺?shù)娜嗽O(shè)真是都要崩了! 外面的人絕對不相信這會是季郁呈做出來的事情吧! 季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欲言又止的,他的確希望自家孫子從過去的那種狀態(tài)掙脫出來,好好放松一下,但也沒想過季郁呈一旦喜歡上誰了后,竟會如此的……如此的…… 算了,老爺子心想,寧綏這孩子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先前郁呈還是植物人的時候,他吃個飯也要把郁呈帶在身邊。 兩人半斤八兩,全都令人嘆為觀止,倒是剛好天生一對……在感情濃度上來講,自家孫子應(yīng)該沒太吃虧。 今年除夕過得很熱鬧。 前兩年季郁呈一直是植物人狀態(tài),季氏上下動蕩,即便逢年過節(jié),別墅里也冷冷清清的。 現(xiàn)在季郁呈不僅醒了,身體恢復(fù)健康,還成就了一樁美滿的婚姻。 老爺子心里高興,以除舊迎新,繼往開來之名,給別墅上上下下的員工全部包了大紅包。 而且人多起來,老爺子也有了看春晚的興致,拉著管家和周姨幾個別墅的老員工坐下來喝茶。 吃晚飯時季之霖被從他父母那邊叫回來,陪老爺子吃了頓飯。 老爺子雖然一碗水端得不太平,但也是把季之霖當自己的親孫子的,只不過以前心里總是惦記著季之霖還有大兒子和大兒媳疼,季郁呈身邊卻一個真心待他的人都沒有,所以才會特地對季郁呈偏袒一點。 現(xiàn)在好了,季郁呈身邊有寧綏了,他也算放下了。 不過在春節(jié)這個特別的日子,他也不想讓季郁呈不悅,于是在季之霖過來之前,打發(fā)季郁呈和寧綏上街買東西,等季郁呈和寧綏回來,他就讓季之霖提前溜了。 寧綏抱著煙花禮盒進去,倒是沒太注意。 季郁呈掃了眼院子里積雪的腳印,便知道蠢弟弟來過,不過老爺子一把年紀了,他也不想讓老爺子為難,權(quán)當不知道。 “爺爺,管家叔叔,要跟我們出去放煙花嗎?”寧綏有點兒興奮,此前的二十一年,他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和親人一塊兒過過春節(jié)。 以前總看到別人說除夕有什么特殊意義,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因為無論是圣誕還是除夕,他要么在學(xué)校宿舍過,要么就是和林滿一塊兒打打游戲,過得和其他的三百多天沒什么區(qū)別。 剛才和季郁呈上街一趟,買了一后備車廂的煙花回來,他這才有了過節(jié)日的實感。 “你們自己玩吧,我們跟著你們年輕人湊什么熱鬧?”老爺子臉上也全是笑容,扭頭對管家道:“你還不算老,要不跟著出去瞅瞅?” 管家連忙擺手,湊到老爺子耳邊道:“您別聽寧綏這么問,實際上這兩口子根本不希望我們?nèi)ゴ驍_。” 要是真的不識趣的跟著出去,還不得被大少爺?shù)难凵穸⑺溃?/br> “我也不去了,外面太冷了?!惫芗夜室獾?。 見家里沒人對煙花感興趣,寧綏郁悶地轉(zhuǎn)身看了季郁呈一眼:“只有我們兩個人做這種幼稚事情?!?/br> 季郁呈樂得無人參與,攏了攏寧綏的圍巾,給他戴上手套,拉著他出去:“只我們兩個人不就行了,你還想要多少人一塊?” 這兩天一直在下小雪,花園里堆了一地白,但是不太深,只到鞋底。 兩人走過去,踩得雪咯吱咯吱響,樹葉上的雪簌簌落下。 季郁呈取了幾箱煙花出來,站在路燈的光照范圍下,在雪地里擺開,問寧綏:“你想先放哪一種?” “那種,就是賣煙花的那家店老板吹得天花亂墜的那種,說是能一個一個飛上去炸開,又橙又綠的?!睂幗棑狭藫项^,一下子忘了叫什么名字。 這年頭煙花都被取了各種有逼格的名字,什么漱日流星,什么冬之夏天的,他完全分不清哪種是哪種。 季郁呈拿著打火機,抬眼看他,挑眉問:“長得像水母的那種?”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那個!”寧綏有點兒震驚:“我描述得這么亂七八糟,你居然也能猜出來?!” 這也太有默契了點兒,難道在一起久了真的會心意相通? 季郁呈勾起嘴角,有幾分得意。 他才不會告訴小妻子,剛才買煙花的時候自己一直盯著小妻子看,所以老板介紹的時候,寧綏睜大眼睛對哪種產(chǎn)生了好奇,他都記在了心里。 小妻子覺得自己對他的心思一猜就準,一定會更加崇拜自己吧。 “你站遠點兒,我要點燃了?!奔居舫市Φ?。 寧綏聽話地捂住耳朵,稍微后退了點兒。 季郁呈將兩條長排煙花從箱子里拿出來,放在雪地上,蹲下去,挨個點燃。 打火機搖曳的光芒照亮他俊美的五官,又“啪”地熄滅,黑暗中有種曇花一現(xiàn)般的美,寧綏一剎那都只顧著盯著他的臉看去了,居然忘了低頭看燃起的煙花。 季郁呈退后幾步,繞過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開始了?!?/br> 寧綏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怎么心跳有幾分加速,趕緊轉(zhuǎn)眼去看煙花。 只見火光在地上的煙花上彈跳了幾秒鐘,接著,宛如上百只螢火蟲同時升起般,橙色的星星火光飛至半空中。 寧綏和季郁呈隨之仰頭,橙色的火光變成了綠色,在暗夜中猶如無數(shù)只漂浮在半空中的水母,尾巴帶著星星點點白色的閃爍光芒。 隨著水母緩緩升空,那些白色光芒逐漸變成了藍色、粉色、墜落半空,像是一場夢幻的流星。 最后,無數(shù)只綠色的水母煙花在空中炸開,將夜空點燃。 季郁呈仰著頭,閃耀著的煙花的光芒倒映在他臉上,螢綠的光芒落在他眼尾。 寧綏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 季郁呈似有所覺,側(cè)過臉來。 寧綏趕緊移開視線。 季郁呈握住了寧綏的手,聲音里有幾分饜足的笑意:“你剛可沒看煙花,你在看什么?” “我看的就是煙花?!睂幗椢⑽⒂悬c兒面熱,才不承認。 季郁呈問:“好看嗎?” 寧綏抬眼盯著夜空,笑道:“明知故問?!?/br> 季郁呈覺得小妻子的顏控真是沒救了,不過幸好自己這副皮囊能夠吸引到他。 “可是等我七老八十了怎么辦?”季郁呈故意問:“那時候你肯定不喜歡了吧?” 又來了,寧綏心想,總愛說些酸溜溜的話,就是想逼人對他不要臉! 寧綏已經(jīng)把順毛這件事情做得爐火純青,他臉不紅心不跳道:“等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七老八十了啊,老頭就喜歡老頭?!?/br> 這話聽著有點奇怪……但季郁呈嘴角還是瘋狂地想要上揚。 “還有很多煙花,可以慢慢放?!奔居舫拾抢讼履_邊的箱子:“這種你應(yīng)該也喜歡?!?/br> 剛才老板介紹的時候,寧綏“哇”了一聲。 他取出兩枚可以拿在手里的小小的煙花。 寧綏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了,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和心意相通,無非其中一人用心記下了自己的喜好吧。 “這是除夕的禮物嗎?”寧綏笑著問。 “你覺得我除夕就給你放一場煙花?未免也太寒酸了?!奔居舫实溃骸俺Φ亩Y物是這個?!?/br> 他忽然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紅包,放在寧綏手里:“給你的壓歲錢?!?/br> 寧綏本來以為里面會是一張卡,結(jié)果不是,是厚厚一摞百元大鈔,他頓時失笑:“怎么忽然復(fù)古了起來?” 這年頭哪還有人用現(xiàn)金?季大少爺恐怕有十幾年出門沒帶過錢包了吧,全都是靠臉刷卡。 季郁呈道:“打開看看?!?/br> 寧綏好奇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去打開自己的紅包,金額不是很多,畢竟一個紅包也放不下太多的現(xiàn)鈔,但是錢很新,看起來像是紀念幣,前二十一張編號是自己的生日,總共二百一十張。 “補給你以前的壓歲錢,”季郁呈耳根微紅,說,“應(yīng)該放多一點,但林滿說你們高中時同學(xué)的壓歲錢大多是一千塊,所以我按照每年一千塊補給你……會不會很土?” “是有點土……”寧綏笑道,但不知怎么心里卻猛然柔軟了一下,鼻子也有些酸。 季郁呈真是太煩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逢年過節(jié)最羨慕的事情是什么?才不是別的家里熱氣騰騰的湯和父母撫摸著小孩的頭頂發(fā)下去的壓歲錢…… “不過我很喜歡?!睂幗椪J真將紅包疊好,放進了自己口袋里,湊過去親了一下季郁呈的臉頰,道:“既然這樣,我也給你一份新年禮物。” 季郁呈:“什么?” “待會兒洗完澡你就知道了。”寧綏舔了舔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偷腥的貓。 季郁呈看著他,莫名有點口干舌燥。 即將度過零點,老人熬不住,全都睡了。 寧綏和季郁呈回到房間洗完了澡,很快季郁呈就知道寧綏給他的新年禮物是什么。 “老婆,你希望我扮成植物人給你玩,我沒問題,但也不用把我綁起來!”季郁呈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看了眼束縛在手腕上細細長長的絲帶,整張俊臉通紅。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還在裝植物人,寧綏像以前那樣給他洗完澡,把他抱到床上。 誰知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手腕上已經(jīng)多了條緞帶。 洗澡的時候?qū)幗椩趺磽崦居舫剩敬笊贍敹紱]反應(yīng),非常敬業(yè)地躺尸,出演他的植物人,但這會兒季大少爺終于忍不住破功了。 寧綏強忍著羞恥,倒了兩杯紅酒,道:“到底是誰想扮成植物人的?不要倒打一耙,剛才洗完澡我說我們能不能結(jié)束掉這個環(huán)節(jié),你還無力地躺在我懷里,怎么問都不理我,裝植物人裝上癮的是你吧?!?/br> 他說的禮物根本就不是這個,結(jié)果季郁呈不知道怎么會錯了他的意,洗著澡就開始要求自己像以前植物人時期那般對待他。 見季郁呈決心裝植物人裝到底,他才突然起了捉弄季郁呈的心思,找出一條領(lǐng)帶把季郁呈的手綁在了床頭上。 果然,季郁呈反應(yīng)過來他在干什么,頓時裝不下去了,迅速睜開了眼。 季郁呈道:“你過來,給我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