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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77節(jié)

    但是見寧綏這么說,他也不好再置喙什么,只是內(nèi)心還在為寧綏擔心。

    “那就不說這個了?!辈苤Z舉起可樂:“馬上放寒假了,干一杯!”

    大學只剩下最后一年,許多人不想留下遺憾。

    席間又不停地有人找寧綏表白。

    在知道寧綏繼承了一大筆遺產(chǎn)后,対他好奇的人越來越多。

    寧綏:“……”

    這些人真是不知道社會險惡,還敢找他表白?不怕季郁呈派人找上門去嗎?

    但別人沖動表白,他又不是神,無法提前預知,完全無法阻止,只能來一個就耐心地解釋一遍自己已經(jīng)結婚了。

    ……

    季郁呈讓周助理把車子停在街角,冷靜地看著不遠處寧綏和朋友們聚餐時臉上的笑容。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根本沒見過。

    自從他醒來后,寧綏対他都沒怎么笑過,一見到他就溜。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只是想親近寧綏而已。

    他有生俱來得到的最為濃烈的感情都在先前的那三個月,他不會愛人,是小妻子手把手教會了他這一點。

    醒來之前他就一直想著,一旦有一天醒來一定要給小妻子充足的安全感,他以為他越是表現(xiàn)出保護欲、獨占欲,小妻子就會越喜歡他。

    相愛的兩個人不正是通過這樣來確認自己在対方心里的地位嗎?

    可卻沒想到,他越是黏著小妻子,小妻子卻越是想逃,甚至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恐怖的洪水猛獸……就像年少時期周圍那些人看他一樣。

    是真的対他的愛意消散了嗎?

    ……季郁呈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太対勁,卻始終想不通。

    這種握不住手中珍貴的沙般的失去感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纏繞得他喘不過氣來。

    又或者是他逼得太緊了,才讓小妻子想逃?

    那么他任由寧綏遠離他幾天,事情會有轉圜的余地嗎?

    ……

    寧遠溟自從那天在醫(yī)院見到季郁呈抱住寧綏,回來后一直失魂落魄的。

    此時寧綏他們系聚餐,他們系也在旁邊的一家店吃飯,寧遠溟忍不住頻頻回頭,視線落在寧綏身上。

    他視線實在是太明顯,寧綏哪兒能察覺不到?

    寧綏與他対上視線,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又怨毒又仿佛失了戀一樣?

    坐在兩家店中間的一個學長發(fā)現(xiàn)兩人都在這兒吃飯,笑道:“你們不是親戚嗎,怎么跟不認識似的,不打個招呼?”

    寧遠溟対身邊的人說寧綏是寧家的親戚,徐天星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守口如瓶的人,久而久之,學校里的人除了一些與豪門圈子有交集的富二代之外,普通同學幾乎都這么認為。

    謊言說多了,總會被拆穿。

    寧遠溟臉色頓時隱隱發(fā)白,沒理會那個學長,趕緊收回了落在寧綏臉上的視線。

    那位學長見兩人都沒有要站起來說話的意思,頓時有些尷尬,以為兩人關系不好,自己踩了什么雷,也趕緊坐了下來。

    季郁呈雖然聽不到他們的対話,但隱隱猜到了是什么場面。

    季郁呈臉色頓時有些陰鷙。

    小妻子自己看起來不太在乎,但那天寧母來找小妻子時說的話,他可還耿耿于懷。

    這所學校的同學甚至沒人知道那邊那位才是個鳩占鵲巢的家伙。

    那本來就是屬于寧綏的東西,寧家一半的財產(chǎn)是他的,盡管寧綏不稀罕,但寧綏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寧綏可以扔掉,或者打發(fā)給路邊的狗。

    ……

    寧綏吃完燒烤和曹諾他們朝寢室走,不知怎么一會兒工夫,路上就有人開始討論起寧遠溟的事情來。

    “臥槽,我有個學長私聊給我,寧遠溟不是寧家親生的……真的假的?為什么聽說寧綏才是那個位置的人?調換孩子的人三年前還被寧家告了,進了監(jiān)獄。更奇怪的是,這事怎么是從校董會傳出來的?”

    “我也有學弟給我發(fā)了……但不対呀,寧遠溟不是說寧綏是寧家的親戚嗎?”

    “……話說回來,每次這么說的時候,寧遠溟都很心虛誒,像是在隱藏什么事情一樣?!?/br>
    “調換孩子的人又是誰,是失誤還是故意的,我去查查新聞。”

    真相像雪花一般散布出去。

    幾乎不到片刻,還在街邊聚餐的寧遠溟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悄悄打量自己,小聲議論中夾雜著“鳩占鵲巢”之類的詞匯。

    他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是的,他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天從醫(yī)院出來后,他就再也不敢主動去挑釁寧綏,便是這個原因。

    倘若季郁呈真的対寧綏上了心的話,一定會收拾欺負過寧綏的人。

    季郁呈那個人,做事不留余地,是不會対他或是寧家有一絲憐憫的。

    寧遠溟視線掃到街角的那輛黑車,心中頓時突突直跳,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

    他迅速站了起來,飯也不吃了,匆匆轉身離開,這個時候,他只能去找季之霖,才有可能幫得到他。

    這邊,寧綏和曹諾聽著走過去的人小聲八卦寧遠溟鳩占鵲巢的事情,有些奇怪,問:“你和方大誠說出去的?”

    曹諾連忙舉起雙手:“可不是我說的,我要說三年前早說了。更何況,那些人像是突然知道的,一定是有誰以最短的時間散布出去了吧。”

    方大誠忙道:“也不是我?!?/br>
    寧綏有些納悶兒,繼續(xù)朝寢室樓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十幾個人,有一半的人都在震驚地討論這件事。

    不會是寧遠溟自己說漏了嘴吧?

    寧綏倒是対此不痛不癢,反正他已經(jīng)在心底和寧家徹底劃清界限,無論學校里流傳的版本是什么,他都不是很關心。

    先前說他是寧家的親戚,他懶得辯解,現(xiàn)在真相忽然傳了出去,他也沒有很關心。

    剛這么想著,曹諾道:“話說,你要不在學校住幾天吧,馬上放寒假就見不著面了,你在學校住幾天我們可以一塊兒出去玩一玩?!?/br>
    寧綏倒是想,就是不知道季郁呈放不放人。

    當天晚上寧綏回了家,季郁呈居然不在,他去了公司。

    管家対他道:“大少爺?shù)牟∏榛謴土嗽S多,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過去了,讓您先睡?!?/br>
    這令寧綏有些意外。

    這才醒來多久,就去公司?

    倒真像傳說中那般,是個工作狂啊。

    不過這樣,寧綏倒是松了口氣。

    看起來季郁呈也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偏執(zhí),他也不是時時刻刻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如果能減少見面,令他熱情消退,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寧綏干脆白天便不回別墅了,而是待在學校午休,盡量減少與季大少爺見面的時間。

    然而萬萬沒想到,僅僅是第三天,他和兩個室友吃了個中飯回宿舍,寢室里的鋪蓋便被卷走了。

    除此之外,他留在寢室的一些書本,球鞋,衣服之類的東西也全都消失。

    如果不是寢室另外兩人的東西原封沒被動過的話,他幾乎要以為寢室被洗劫過了。

    寧綏在寢室找了一圈:“我東西呢?”

    曹諾和方大誠無比驚愕:“対啊,誰把你的東西搬走了?”

    連床單和被子都沒了,簡直像是不想讓他回這里。

    宿舍樓不遠處的黑色車子里,季郁呈在車內(nèi)看著寧綏和那兩個室友一路走進寢室。

    他盯著那兩個室友落在寧綏肩膀上的手,心中黑暗的想法越來越盛。

    要是世界上沒有其他人就好了,要是只剩下自己和他,他就只能看著自己,親近自己了。

    他只有拼命摸著手腕上寧綏替他綁的那根紅繩,垂眸看著紅繩在他蒼白的手腕上纏繞出鮮艷的殷紅,他才能稍微冷靜下來。

    萬萬沒想到,他希望能給寧綏時間來緩和,寧綏卻干脆直接大部分時間都賴在學校,簡直就像是恨不得以沖刺的速度離開他。

    原來根本沒有用,無論是逼得緊還是放開手,寧綏都只想跑。

    問題不出在這里。

    再這樣下去,他只會失去寧綏。

    寧綏在寢室床鋪底下找了找,試圖找到自己的東西,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季郁呈的電話。

    男人不撒嬌的時候,矜貴冷清的嗓音有幾分威脅的意味:“綏綏,下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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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有人打聽到季大少爺之所以喜歡上寧綏,是因為寧綏是病嬌那款的,原來季大少爺好這一口。

    于是趁著覬覦橙在醫(yī)院復健的時候沖過去雙眼通紅,形態(tài)癲狂:“我是真的喜歡你……”

    覬覦橙沉思了下,反手報了警。

    第48章

    寧綏立刻反應過來, 對電話那頭不敢置信地問:“季郁呈,你把我宿舍的東西搬走了?”

    季郁呈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