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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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嫁給季郁呈之前的那段時間,他生怕出什么意外,誰來攪黃了他的好事,所以一直裝作低落消沉的樣子。 嫁過來之后,他猛然松了口氣,以為想要的東西終于到手,再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也不再裝了。 但今天屈嘉涵的事情給他敲響了警鐘。 他老公雖然變成了植物人,可還是很搶手的??! 要是過個一兩年,季老爺子發(fā)現(xiàn)沖喜這件事完全是無稽之談,自己的八字雖然符合,可完全沒有讓季郁呈蘇醒的跡象,他會不會開了自己?! 除此以外,寧綏還擔(dān)憂另一件事。 他幽幽地看向雙眼緊閉的季大少爺那張俊美的臉龐:“你要是醒過來,肯定會立刻要求和我離婚的吧?” “離了婚,說不定就會和屈小姐結(jié)婚。” 那到時候他可就雞飛蛋打了,還不如拿到屈嘉涵的錢呢! 想到這里,寧綏十指握緊季大少爺?shù)氖?,溫?zé)岬恼菩囊驳至松先ィ泳o迫地和他貼貼。 得在他醒來之前早點賺夠本啊! 全程聽著他的話季郁呈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他第一次來自己床邊,說的那句話。 ——你可不要太早醒來啊…… 當(dāng)時季郁呈還以為是惡毒的詛咒呢,此刻猛然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 所以,小妻子是怕自己醒來后不要他? 季郁呈心中驟然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在這之前,他的確是打算萬一有一天醒來,一定要和寧綏離婚的。 畢竟這樁婚事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完全是強制性安排。 而他最厭惡受到別人的擺布。 可此時見到小妻子的十根手指頭拼命地和自己十指緊扣,仿佛明天就是末日,即將被迫和自己分離一般。 盡管看不見小妻子的表情,但季郁呈也能感覺到這種濃郁到令人快要窒息的占有欲…… 他心中忽然有些動搖了起來。 假如離婚,寧綏一定會哭的吧。 他從小是孤兒,極度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有了丈夫,努力地趕走情敵,丈夫醒來卻要和他離婚。 大不了不離了。 季大少爺咬牙想。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作為男人,即便忍辱負重,他也應(yīng)該對小妻子負責(zé)。 …… 絲毫不知道身邊的植物人老公腦子里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寧綏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白天都要去上課,只有晚上和周末才在家,萬一這次是把屈嘉涵嚇跑了,但下次她趁著自己不在來偷塔怎么辦? 盯著植物人老公蒼白的手腕,寧綏思索了下。 他將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紅繩褪了下來,緩緩給季郁呈系上。 屈嘉涵這次應(yīng)該看見了自己的手上的紅繩飾品,知道這是自己的,之后如果趁著自己不在偷偷來探望季郁呈,看到系在季郁呈左手手腕上的繩子,她應(yīng)該會顧及一些。 紅繩在季郁呈常年不見陽光白瓷一般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009哆嗦了下,說:“這,這是在你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跡呢!” “……畸形的愛很容易產(chǎn)生病態(tài)扭曲心理,這種性格的人一旦對誰產(chǎn)生執(zhí)念,會不擇一切手段來得到那個人,包括在那個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自己的印記,寧綏他每一條都符合了啊!” 自己最近天天被他摸,的確身上全是他的氣味。 季郁呈嗅著寧綏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草藥味,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點羞澀。 以前從沒想象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會是怎樣的。 沒想到居然是個又愛吃醋占有欲又驚人的小東西。 寧綏給季郁呈戴上自己的東西,又跳下床去,打開衣柜。 季郁呈能聽見動靜,卻不知道寧綏在干什么,忍不住問:“他在做什么?” “他在……他把你的西裝外套一件一件套在了他的襯衣上。” 009嚇得牙齒打顫,含混不清地道:“你的小妻子變得更瘋了??!之前還只是不停地想和你肢體接觸,現(xiàn)在都想把你的氣味穿在身上了!該不會是受到了那位屈小姐的刺激吧!” “……” 季郁呈沉默了下。 然后忽然更加面紅耳赤了起來。 009:“……”宿主!你醒醒! 先前寧綏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放在了空的柜子里,此時一件件取出來,全都塞進季郁呈的大衣或者西裝外套里。 白天不能肢體接觸的時候,氣味接觸也能收獲一些小錢。 蚊子再小也是rou嘛。 寧綏生怕哪天季老爺子將他趕出家門,或是季郁呈醒來了要和他離婚,趕緊在此之前撈一筆。 做完這些,他看了眼悄悄漲了一些的經(jīng)驗,愉悅地微笑起來。 009:“……” 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吃了一塊沾血的牛排,順勢舔了舔刀叉,很難不讓統(tǒng)想到那些影視劇里的偏執(zhí)狂,盡管寧綏什么也沒說,但009已經(jīng)腦補了他此刻的臺詞——“你一直是我的,只屬于我哦。” 009瑟瑟發(fā)抖,腦袋冒煙,干脆跑了。 季郁呈:“……” 瞧這點出息。 寧綏不過是缺乏安全感了一點罷了。 哪里變態(tài)了,明明很可愛。 …… 這頭,寧母送來的車被退了回去,她讓人辦理在寧綏的名下,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也被寧綏直接拒絕。 寧母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回到家問過司機之后,才知道新車子在送給寧綏之前,居然被寧遠溟的朋友開出去溜了一圈! 要在以前,寧母不會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寧遠溟被她寵愛了二十一年,以前家里有什么好的,也全都是第一時間送到寧遠溟的手上。 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這輛車子是拿來賠罪的,是為了彌補寧綏替寧遠溟嫁給那位植物人的! 禮物在送出去之前被人先使用過,這擱誰身上能高興? “小溟怎么這么不懂事?” 寧母不由得有些埋怨,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埋怨無濟于事,她也沒有就這件事情去找寧遠溟。畢竟寧遠溟性子敏感,容易多想。 但寧母心中難免有點兒焦灼,寧綏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回家了,別說沒回,就連電話都沒打回來一個。 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不禁讓人心中有些不安。 沒辦法和寧遠溟商量,待大兒子回來后,寧母只好和大兒子說了此事。 書房內(nèi)。 寧琛滿臉驚訝:“他不收?” 那輛車好幾百萬,母親下了血本了,不僅讓自己拿了一部分錢,還從她自個兒的私房錢里拿了一部分。 開到學(xué)校去會讓他在同學(xué)之間很有面子,即便不喜歡車子,拿去當(dāng)了,也能換三百萬。 可寧綏居然退了回來? 寧琛沉思了一下:“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輛車的價格?” 寧母皺眉道:“怎么這樣說你弟弟?三年前他剛來到大城市可能不清楚車的牌子,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br> “那就奇了怪了?!?/br> 寧母急得一屁股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來:“他肯定還在生氣,氣我們?yōu)榱死姘阉徒o季家,氣我們?yōu)榱诵′闋奚!?/br> 氣肯定是會生氣的。 但只是因為生氣就和寧家斷絕來往,怎么想都覺得寧綏是不是太蠢了點? 明明繼續(xù)和寧家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日后便可以分到寧家的一份財產(chǎn)——盡管為了寧遠溟,沒有完全對外公開寧綏的身份,但是在找回寧綏的那一天,他們已經(jīng)在法律上登記過了。 未來寧綏是可以拿到他的那一份的。 他待在季家,老公是個植物人,沒有任何仰仗。 他本身又是孤兒院來的,沒有任何背景。 如果沒有寧家,他拿什么來保證他的下半輩子? 可他卻要在這個時候,發(fā)這么長時間的脾氣? “是不是覺得三百萬少了?”寧琛問。 寧綏不可能不需要錢。 在這個圈子里,錢就是仰仗,即便嫁進了季家,可季郁呈又不可能為他出面,他應(yīng)該沒少遭到別人的嘲諷吧。 想要在這個圈子里站穩(wěn)腳跟,他得自身有一擲千金的能力才行。 寧母被自己這個公事公辦的大兒子氣得心臟疼:“不要總是錢錢錢的,寧綏就只是覺得我們忽視他了,所以在這里鬧脾氣罷了。” 寧琛無奈地問:“那您想怎么辦?送車子過去,我們已經(jīng)給了他臺階下,可他不下來,您找我我有什么辦法?” 寧母回想著以前寧綏上門的時候總是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有一次大冬天的還親手給自己織了圍巾,三個兒子中只有他會在意自己血壓高低,經(jīng)常帶自己去做檢查……怎么也不肯相信寧綏就這么不認(rèn)自己這個血緣上的親生母親了。 她揉著針扎一般疼痛的額頭,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快安排我住院!然后打電話給寧綏,告訴他我重病了?!?/br> 寧琛頭疼:“現(xiàn)在是晚上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