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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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孟聽雨下樓,款款走近那輛車。 秦渡已經(jīng)靠著車門等候著了,見她過來,彎腰伸手,從車里像是變戲法一樣,拿了盆小盆栽出來遞給她。 孟聽雨瞪圓了眼睛,“這是給我的?” “嗯?!鼻囟珊芟矚g她露出這樣的神情,會心一笑,“聽說在辦公桌上擺一個小盆栽可以吸收輻射?!?/br> 孟聽雨撲哧笑出聲來,“有科學依據(jù)嗎?” “誰知道?!鼻囟尚?,“反正看著這么個小東西,心情應該也挺好的吧?” “有道理?!泵下犛杲恿诉^來。 盆栽不貴重,這個在天橋底下的小攤上都能買到,不會超過十五塊。 “后天有空嗎?”秦渡問,“有一場音樂會聽說還不錯?!?/br> 孟聽雨在心里暗嘆一聲。 他這是第二次約她了,上一次她要加班,這一次…… “不好意思?!泵下犛曛噶酥干砗蟮姆卞\社,“后天正好要去蘇市出差,真的沒空?!?/br> “蘇市?”秦渡沉吟,后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在儲藏盒里翻到了一本名片簿,從里面抽出一張遞給她,“如果到了那邊碰到了什么事解決不了,你可以聯(lián)系這個人,是我的朋友。” 孟聽雨后退一步,擺了擺手,“這怎么好意思?!?/br> 她又笑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去,我是跟領(lǐng)導一起去,有什么事領(lǐng)導都會解決的啦。” 見她堅持,秦渡也不勉強,收回了名片,“那回來后我們再聯(lián)系。” “好。” 孟聽雨目送著他開車離開后,這才回了辦公室,小心翼翼地將那個盆栽放在辦公桌前,用指腹輕輕地碰了一下。 孟聽雨在去蘇市之前,終于有空跟徐朝宗見了一面。 她是過來看陳爺爺劉奶奶還有芝麻的,從蘆市回來后就一直很忙,明天要去蘇市了今天反而沒什么事,這才抽空過來一趟。??? 陳爺爺劉奶奶當然不認識孟聽雨。 他們跟徐朝宗很熟,牽著狗聊了一會兒閑天后,便離開往附近的公園走去。 孟聽雨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依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時候徐朝宗加班,她就會去劉奶奶家里教她的小孫女寫作業(yè),劉奶奶會給她切好水果,而芝麻就在她們邊上趴著。 她并沒有特意要跟重生前的那些人交好。 現(xiàn)在看著兩老身體還是這般硬朗,就連芝麻也比印象中更活潑,她也倍感滿足。 緣分都是上輩子的。??g 沒必要勉強延續(xù)到這輩子來。 只要他們都過得很好,那就夠了。j?? 徐朝宗見她念念不舍的盯著早已經(jīng)離開的兩老跟一狗,試探著問道,“要不要上去坐坐?上面涼快?!?/br> 孟聽雨終于收回視線,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向五樓的陽臺。 她已經(jīng)開始對這里感到陌生了。 也的確應該陌生,畢竟哪怕是前世,她也只在這里住了短短兩年。 這早已經(jīng)不是她記憶中的那間小屋。 而今也沒有任何理由任何必要故地重游。 她搖了搖頭,溫聲道:“不了,不方便?!?/br> 徐朝宗薄唇緊抿,他沉默了幾秒,似是妥協(xié)般說道:“那我送你去地鐵站?!?/br> 兩人并肩走在有些吵鬧的社區(qū)街道。 這也是他們曾經(jīng)走過很多次的一條路,徐朝宗何嘗不覺得自己此行此舉很可笑,他就像是一個試圖挽回妻子的可憐蟲,恨不得一遍又一遍地將那些過往展示給她看。 他好像真的住進了籠子里。 想起這個夢,徐朝宗以開玩笑的口吻提起來,“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回到我們那個家了,還真別說,屋子挺大的,就我一個人,我到處找你,就是找不到,都要拿起電話報警了,聽到你喊我,我來到花園,發(fā)現(xiàn)你變成了籠子里的一只鳥?!?/br> 孟聽雨認真地聽著,沒有半點不耐煩。 她跟徐朝宗便是這樣,只要彼此情緒穩(wěn)定,未嘗不可以心平氣和地聊天。 “你要我把你放出去?!毙斐谄届o地說著,“我把你放走了,然后我進了籠子??傆X得這好像預示著一種報應。” 孟聽雨聽完后,停下腳步,她莞爾一笑,饒有興趣地問他,“你夢到我變成什么鳥了,該不會是鸚鵡吧?” 徐朝宗跟她對視。 兩人都笑了起來。 過去了,原來就真的過去了。 目送著孟聽雨進了地鐵站后,徐朝宗突然這樣想,或許在那個夢里,他是心甘情愿住進籠子里的。 第69章 第二天, 孟聽雨跟著董曼來了蘇市。 前世她因公出差也曾經(jīng)到過這座城市,還記得當時跟同事們游園林品美食,現(xiàn)在再來到這邊, 仍然新鮮感十足。 她們這次會在蘇州呆三天兩晚, 時間比較緊張, 剛放好行李,又從酒店出來,來了一家舊式宅院。 這次過來主要是拜訪一位昆曲名家,孟聽雨在來的路上就做足了功課。 “鄭雪明老師是杰出的昆曲藝術(shù)大師?!倍泡p了聲音道, “她在這方面造詣極深,之前社里別的周刊也想請她來做采訪, 但她深居簡出,也不愿意過多的在非昆曲領(lǐng)域外過多曝光。主編跟她的侄女有些交情,才爭取到了這次的拜訪機會, 不過咱們都別有心理負擔, 能辦成最好, 辦不成也沒關(guān)系, 反正我們也有已經(jīng)打過招呼的備選?!?/br> 孟聽雨輕輕點頭。 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出乎她預料的是,鄭雪明老師非常的慈祥和善。聽了她們的來意后, 思忖了片刻,竟然點頭答應了。 見孟聽雨跟董曼都難掩驚訝,鄭雪明笑聲爽朗, “本來我是不太愿意的,都這么多年了,誰還記得我?但我孫女跟我說, 這可是為宣傳傳統(tǒng)文化做貢獻?!?/br> 董曼趕忙附和, “記得您的人那可太多了, 您瞧瞧——” 她從公文包里拿出幾封信遞給鄭雪明,“這都是您的老曲迷寫的信,他們年事已高,也不知道您的地址,就托我給您帶來。您在燕市那邊人氣也很高呢!” 鄭雪明趕忙讓家里晚輩去拿她的老花鏡,她激動振奮地拆開信封,一個字一個字地品讀。 好客的鄭老師還特地留下她們吃午飯。孟聽雨在征求過鄭老師的同意后,拿著相機拍宅院里的一草一木,經(jīng)過一片照片墻時,她停下了腳步,這都是過去昆曲演員的合照。突然她看到一個雙人合照中較為熟悉的面龐,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湊近了看,果然是年輕時期的秦太太。 秦太太幾乎沒怎么變樣。 當然現(xiàn)在的她變得端莊優(yōu)雅了許多。 看到秦太太,孟聽雨就會想起秦渡。 都是成年男女,她不可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她也不避諱承認她心里對他有所好感,這實在正常,她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跟自己脾性相投的人。 只是,大概還少了那么一點契機?她并不畏懼跟誰再開始一段感情,但她也會吸取跟盛韜那段戀情中的經(jīng)驗教訓。 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 工作順利,董曼也有了心思去跟以前的朋友相聚,她也敲開了孟聽雨的房門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散心透氣,但孟聽雨婉拒了。送走董曼后,她給酒店餐廳打了個電話,點了份湯面,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邊聽昆曲一邊吃面。 這也是難得的享受。 放在一邊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夠住,竟然是秦渡的來電。 她遲疑了兩秒,接通,那頭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喂?!?/br> “喂,”她頓了頓,“有什么事嗎?” 他失笑,“這樣官方?好吧,我是想問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br> 孟聽雨唇角揚起,靠著沙發(fā)抱枕,語氣也輕輕地,“沒做什么,就在酒店里看電視?!?/br> “領(lǐng)導呢?”他笑,“還以為你們晚上也會加班,所以特意打電話來慰問一下?!?/br> “她跟大學同學聚會去了。工作還挺順利的,至少不需要熬大夜?!?/br> “挺好的——”他沉吟道,“那么,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什么?”她難得錯愕。 “我在蘇市。”??g 秦渡也說不上為什么,他從來沒對什么人有過這樣沖動的感情,如果現(xiàn)階段的情愫可以稱之為感情的話。 時機跟時間都很重要,如果是在二十六歲以前,他可能真的沒什么時間也沒心思去開展一段你追我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二十六歲這個節(jié)點很妙。 他如愿以償?shù)赝瓿闪藢W業(yè),進入公司后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想象中那樣順利。 人如果感覺到安逸的話,是想做一些冒險的事。 比如,愛情。 所以,今天結(jié)束了一場會議后,一時興起讓助理訂了來蘇市的機票。 等孟聽雨來到樓下走出電梯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了。 看著不遠處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的秦渡,她得承認,這一刻她心跳加速。 難道說回到了十八九歲,就沒辦法抵擋這樣的招數(shù)了嗎? 大概。 她步伐輕快地朝他走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fā)出的聲響使得秦渡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他從容起身,面帶微笑走近她。 “怎么會突然來蘇市?”這話出口后,孟聽雨反而懊惱地皺了皺鼻子。 這么明顯的答案,還需要去問嗎? 果然秦渡眼里漾開了笑意,“過來避暑?!?/br> 孟聽雨被他逗笑,避暑?明明蘇市這個時節(jié)比燕市還要炎熱。 他又問她,“想去哪里轉(zhuǎn)轉(zhuǎn),我外公外婆是本地人,小時候我常來這邊過寒暑假,還挺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