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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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語氣都是別有心機(jī)的溫和。 方以恒臉色微微一變,但還算能穩(wěn)得住,一言不發(fā)地在孟聽雨身旁。 孟聽雨反而覺得怪怪的。 她旁邊的人是方以恒,對面的人是徐朝宗。 嚴(yán)格來說,兩個人都是她的前任,但他們又都不認(rèn)識彼此。 那么,這個情況,到底是介紹呢,還是不介紹呢? 她這態(tài)度,徐朝宗更是斷定兩個人肯定沒到復(fù)合那一步。不然她何必糾結(jié)該怎么介紹?當(dāng)時她跟盛韜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徐朝宗有了把握,他雖然沒到過目不忘的程度,但記憶力也是出了名的好,還記得剛才無聊時看的車次表,再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孟聽雨提著的袋子,看著倒像是干海鮮特產(chǎn)。 如此,他也明白他們是從哪里回來的了。 徐朝宗一臉和顏悅色地問她,“蘆市那邊天氣怎么樣?” 方以恒緩緩抬起頭來,與徐朝宗目光交鋒。 ——蘆市天氣怎么樣? 這個問題太過尋常,孟聽雨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順口回道:“還不錯,比這邊要涼快很多?!?/br> 站在她身旁的方以恒收緊了放在行李箱上的手。 骨指處微微泛白。 徐朝宗的視線輕描淡寫地掠過,神情還是那樣溫和坦然,“也很正常,畢竟是海濱城市,不過如果你再晚一個月去要是碰上臺風(fēng)可能就沒那么美妙了,現(xiàn)在剛剛好。” 孟聽雨回過神來,只疑慮了兩秒后,再抬眸跟徐朝宗對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徐朝宗見她在疑惑之后笑容淡了很多,他才不慌不忙、不動聲色地解釋自己今天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可不想被她誤會是什么變態(tài)跟蹤狂。 “我剛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他微微一笑,語氣里帶了些無奈的抱怨,“該感謝徐凱揚(yáng),不然我今天肯定不會來車站。”他裝模作樣抬手看了眼時間,“我都等了他二十分鐘了?!?/br> 孟聽雨得承認(rèn),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的確在懷疑他。 現(xiàn)在聽他提起堂哥的名字,她才終于想起來,那一段可以稱為“噩夢”的回憶。 徐凱揚(yáng)跟蘇蕓結(jié)婚后居然選擇了燕市作為蜜月地之一。 那時候她跟徐朝宗是舍命給這兩個人當(dāng)導(dǎo)游。她一個土生土長的燕市本地人,在那一個星期,將過去十□□年沒去的景點(diǎn)都去了個遍。 徐朝宗見方以恒不吭聲,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jīng)有了初步成效。其實(shí)他跟方以恒對彼此的存在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真要讓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問孟聽雨這人是誰,他也做不到,畢竟這屬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 他刻意地當(dāng)方以恒是空氣,繼續(xù)跟孟聽雨說笑,“也不知道徐凱揚(yáng)怎么想的,那么多旅游勝地不去,偏偏來燕市,我騙他說我不在,他也不相信,所以,這一劫我是不是注定逃不過?” 這話果然戳中了孟聽雨的笑點(diǎn)。 因?yàn)榍笆滥且粋€星期,對她跟徐朝宗來說的確非?!半y過”。 方以恒聽著他們?nèi)绱俗栽谟质煜さ牧奶欤瑤追昼娨呀?jīng)是他的極限。 面前這個男人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甚至他也能猜得出,在聽雨身上留下痕跡的多半是這個人。 方以恒這輩子愛的人不多,恨的人更少。 那未曾謀面過的她的前任,他厭。 現(xiàn)在這虎視眈眈并且跟她關(guān)系匪淺的男人,他更是深惡痛絕。 他目光極冷地掃了徐朝宗一眼,似乎看這人一眼都嫌多余,很快收回視線,故作不經(jīng)意地打斷他們的對話,溫和地問,“聽雨,昨天晚上我給你買的藥你有帶嗎?” 徐朝宗收斂了眼里的笑意,平靜無波地瞥向方以恒。 孟聽雨回,“帶了,怎么啦,你也不舒服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昨天早晨身體就有點(diǎn)不舒服,陪著方以恒從他繼父家出來后便去了一趟社區(qū)醫(yī)院,醫(yī)生診斷是水土不服。 “沒有?!狈揭院銣匚臓栄乓恍?,“只是擔(dān)心你將藥落在酒店房間里,醫(yī)生囑咐過就算回來了也要按時吃藥?!?/br> 孟聽雨輕點(diǎn)了下頭,“知道的?!?/br> 徐朝宗見她神情難掩疲倦,雖然還想再跟方以恒過幾招,但考慮到出站口人來人往、天氣又炎熱,便主動退開一步,“聽雨,你也累了,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br> 對孟聽雨來說,現(xiàn)在的徐朝宗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都讓她感到舒服。 她也不是感覺不到這兩個人之間那若有似無的針鋒對決。 本以為以他的性子,肯定還要“歪纏”好一會兒,沒想到他倒是…… 大方? 這個詞鉆進(jìn)孟聽雨的腦子里時,她都被自己逗笑。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里拋出去后,沖他揮手道別,“那我先回去了。” 徐朝宗側(cè)過身子給他們讓路。 方以恒拖著行李箱經(jīng)過他面前時,腳步停頓。 兩個男人的視線都沒在對方身邊停留,但即便只有幾秒,似乎也在進(jìn)行著悄無聲息的較量。 這出戲十分的詭異。 孟聽雨坐在回家的車上,偶爾會側(cè)過頭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方以恒。 徐朝宗跟方以恒都像是忽視了對方。 他們對彼此也沒有了解和初次寒暄的興趣,但他們對彼此絕不陌生。 徐朝宗知道方以恒是誰,方以恒也知道徐朝宗的存在。 孟聽雨一手托腮,百無聊賴地想,這兩個人倒是有意思得緊。 到了孟聽雨家附近的公交站時,方以恒也跟著下車。從公交站臺到她家小區(qū)外面這條路,他曾經(jīng)走過很多次。 還沒走出幾步,居然碰到了買西瓜回來的孟父。 孟父只淡淡地掃了方以恒幾眼。 在成長的道路上,孟父作為父親遠(yuǎn)遠(yuǎn)沒有妻子那樣開明得體,他總認(rèn)為是方以恒騙了他的女兒,沒有哪個做父親的會對拉扯著自己孩子早戀的人有好印象好臉色,更別說,因?yàn)檫@個人,女兒的人生差一點(diǎn)就受到了影響! 誰家父母不是望女成鳳、望子成龍? 誰家不是在兒女身上傾注了一生的心血? 也就是女兒拎得清、沉得住氣,知道什么對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真要被禍害著高考失利,他是宰了這小子的心都有。 站在男人的角度,即便有天大的事,也萬萬不該在高考前一天過來! 守在女兒房間的那個晚上,一向沉默老實(shí)的他擔(dān)驚受怕,眼睛都沒敢合上,就怕自己睡過去了,女兒會偷偷溜出去。 方以恒一言不發(fā),只默默地看著孟聽雨跟在孟父后面進(jìn)了小區(qū)。 孟聽雨悄悄地將手背在身后跟他揮手,他也只是笑了一秒后,神情凝重。 沒兩天后,孟聽雨也收了心準(zhǔn)備去繁錦社實(shí)習(xí)。 對于方以恒的事情,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比她更固執(zhí),而且他前世的確成為了很厲害的醫(yī)生,也許這就是適合他的那條路呢?如果她非要以“為他好”的名義強(qiáng)行插手,是不是太過霸道? 無論他是不是因?yàn)樗?dāng)初的一句戲言而去當(dāng)醫(yī)生,只要是他自己選擇了,旁人即便是她又有什么權(quán)力置喙。 終究這也是他的選擇。 她也不能保證他選擇別的路會比當(dāng)醫(yī)生更好。 算了吧。 繁錦社位于繁華地帶的一棟寫字樓,孟聽雨被人事帶著去辦理了工作卡后,又領(lǐng)了自己的辦公文具,開始了自己的暑假實(shí)習(xí)生活。 辦公室里,電話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很忙,孟聽雨找了個空著的工位坐好。 她好奇地看著身邊的這些同事忙碌。 明明她也上了很多年的班,按理來說看到這樣忙得跟打仗一樣的工作環(huán)境,她該煩躁的……可她現(xiàn)在覺得一切都新奇無比,連心態(tài)都回到了前世剛參加工作那會兒。 看什么都是新鮮的,對工作充滿了斗志跟干勁,仿佛這是一片等待著她大刀闊斧地改造的土壤。 而這片地,將來會被她打造成獨(dú)屬于她的綠洲。??? 等到快十一點(diǎn)鐘時,董曼才打來內(nèi)線電話讓她進(jìn)辦公室。 此時此刻的孟聽雨感覺自己就是一切讀檔重來的小菜鳥,抱著記事本,乖乖地推開磨砂門進(jìn)去。 董曼剛掛了電話,這才有空去吃早上買的三明治。 她將一沓文件遞給了孟聽雨,喘了口氣才說道:“你先這些資料,接下來還有得忙,把流程了解一下等真正開始后就不會手忙腳亂。” 孟聽雨趕忙接過。 見董曼還要忙,她抱著這些資料走出辦公室。 坐在她旁邊工位的同事見她來了,偷偷地從抽屜里拿了包rou脯扔在她的桌子上,壓低聲音道:“這個牌子的rou脯超好吃的,嘗嘗~” 孟聽雨笑著接受,拉過椅子坐下,喝口水后便開始啃資料。 直到午休時間到了,她還沒回過神來。 還是旁邊的同事湊了過來,感慨道:“這么拼呀?這些資料不著急的,你可以慢慢看,走,咱們吃飯去!” 孟聽雨正好翻到了資料中的某一張照片。 她目光微凝。 一眼就認(rèn)出了照片中一身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是誰。 是前幾天她在書店碰到的那個人。 同事見她出神地盯著照片,撲哧笑道:“干嘛,你也被迷住了嗎?之前選題的時候,孫姐從網(wǎng)絡(luò)上調(diào)出這張照片,會議室的jiejie們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年頭還真有長這么帥還這么年輕的總裁?!?/br> 孟聽雨的視線下移。 照片是打印出來的,旁邊用馬克筆寫著這人的名字—— 秦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