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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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耀之城才是我們的城池,如果沒有危險,沒有獸人部族會離開他們的領(lǐng)地?!?/br> 狼澤的聲音十分冷漠,但這一刻,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如同仙樂。 大殿內(nèi)緊繃的氣氛驟然松懈了下來。 扶神司的眼里終于重新有了光亮:“沒錯,是該留在自己的領(lǐng)地?!?/br> “不過......” 狼澤一開口,扶神司的表情立刻收斂,如臨大敵地看向狼澤。 狼澤道:“在我們回城之前,我們還需要與神殿確定一些事情。” “什么......什么事情?”扶神司咽了咽口水,總感覺黑耀這是跟紅豺算完賬,又要跟他們算賬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逼畎仔α诵Γ拔覀冎皇窍Mc神殿,確定一下各自領(lǐng)土的范圍?!?/br> 這是一個對在場的神司來說,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事情。 劃分領(lǐng)土范圍,對于任何一個部族都不陌生。 每一個部族生活在獸人大陸上,都需要圈定一個獨屬于他們自己的領(lǐng)地,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任何獸人擅自闖入,都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然而也正是這個問題,卻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十二神司會議上。 因為在所有人的認(rèn)知中,獸人大陸的全部領(lǐng)地,都是獸神的土地,既然是獸神的土地,自然就歸屬于神殿。 在這片大陸上,只有神殿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領(lǐng)土,沒有不屬于神殿的領(lǐng)土。 可想而知,當(dāng)一座城池,提出想要與神殿劃分領(lǐng)土,在這些神司眼中,是一件多么驚世駭俗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木迦卻突然問道:“你們想要怎么劃分?” “很簡單,”祁白道,“包括伊狄、北荒、草原、東夷和蓬野在內(nèi),北方的所有領(lǐng)土都屬于黑耀?!?/br> 大殿內(nèi)瞬間嘩然,眾人轉(zhuǎn)過身,與身邊的神司交談了起來。 神殿手中雖然沒有獸人大陸的地圖,可憑借他們對各地的了解,黑耀劃分出去的領(lǐng)土,真真切切是一大片土地。 最重要的是,如伊狄、北荒、蓬野這些沒有城池的野蠻之地,甚至是已近荒廢的東夷,他們都可以不要。 可草場肥美,野獸強壯,距離獸神之城只有四五十天距離的草原,怎么能輕易讓出去。 “各位放心,我說的這些領(lǐng)土,除了草原之外,已經(jīng)全部歸順了黑耀?!敝劣谑侵鲃舆€是被動歸順,這些無傷大雅的細(xì)節(jié),祁白覺得不說也罷。 拽神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放心什么?這有什么好放心的? 你這么一說我們更慌了好嗎? “現(xiàn)在唯一不確定的便是草原,”祁白道,“黑耀愿意開放與神殿的交易,但草原必須歸屬黑耀?!?/br> 扶神司眼角跳了跳,什么叫“愿意開放交易”? 明明是對黑耀有好處的事情,祁白卻硬生生說得像是神殿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然而沒人敢反駁祁白的話,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望向站在最前方的木迦。 不知過了多久,木迦開口道:“神殿與黑耀劃分界線,黑耀將永遠(yuǎn)不對神殿發(fā)起戰(zhàn)爭。” 狼澤冷冷道:“你們不來招惹我們的話?!?/br> “這件事,我會稟告大神司?!?/br> 第365章 木迦的答復(fù), 比祁白預(yù)想得還快,連帶著祁白提出的,雙方商貿(mào)和流民收容遷徙的問題, 也都答應(yīng)得十分痛快。 這結(jié)果并沒有超出祁白的預(yù)料。 畢竟最終做決定的人是大神司, 而大神司恨不得將整個神殿都送給祁白,更不用說一個草原。 甚至這里面還有一件事,木迦沒有明說。 那就是在聽到祁白不要獸神之城反而要留在北洲的時候, 木惟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爬起來, 帶著木香族跟著祁白一起回黑耀。 祁白對四季如春的圣城山毫不留戀,不正說明了北洲的不一般嗎? 木惟努力睜大眼睛:“說不定北方是獸神棲息之地的說法, 一直都是真的, 我們應(yīng)該到北方去!” “紅豺已滅, 其他部族成不了大事, 只要我接替您成為大神司,我就能保護(hù)木香族?!?/br> 木迦撲通跪在了大神司床邊:“母父, 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 您幫幫我, 不要離開好嗎?” 這一聲“母父”, 讓木惟頓時失聲, 他望著頭頂?shù)尼♂#壑新叱鰷I光。 木迦當(dāng)然不是他的幼崽, 木惟是祈靈神血的覺醒者,注定要將所有奉獻(xiàn)給獸神,永遠(yuǎn)都不能擁有自己的幼崽。 可對于這個才變成人形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孩子, 他又何嘗不是傾盡所有心血, 當(dāng)作自己的幼崽培養(yǎng)。魚兮牘家 曾經(jīng), 還不懂事的小木迦會抱著自己的膝蓋喊母父, 一眨眼,他已經(jīng)有許多年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 木迦的心思,木惟一直都明白,他也從來都沒有制止過,甚至于神子出現(xiàn)后,他明知道自己會失去對木迦的控制,卻還是將自己的骨牌給了木迦。 木惟看不懂自己,他期盼木迦能主動擁護(hù)神子,完成木香族的夙愿,可在內(nèi)心深處,他又想要自己的孩子能夠?qū)崿F(xiàn)他的目標(biāo)。 木惟的思緒不知飄到了哪里,許久許久,才默默將頭偏到了床內(nèi)。 木惟什么都沒有說,可木迦需要的,正是這份沉默。 “你神子的身份將成為秘密,哪怕木香族的其他族人也不會知道?!?/br> 祁白道:“我對這個身份沒什么興趣,可是沒有神子,木香族的引神計劃,你要怎么解決?” “我有別的辦法,”木迦道,“你放心,我的父母因為這個計劃而死,我不會讓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重演?!?/br> 祁白點頭:“那就好。” 見祁白不帶一絲留戀地轉(zhuǎn)身,木迦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獸神之城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現(xiàn)在離開,以后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時機,你真的就打算這樣放棄嗎?” 祁白止住腳步,好笑地看向木迦:“神使大人,你找錯了對手,我從來都沒想過留在這里,我對你們的獸神之城根本不感興趣?!?/br> 木迦道:“哪怕有大神司的承諾,你還是一直在提防我?!?/br> “不是我提防你,而是你的心思太重,”祁白這下是真的笑出了聲,“讓我來猜一猜?!?/br> 祁白伸出一根手指:“如果大神司的話真的有用,黑耀從圣山集市離開的時候,你就會對我們說明緣由?!?/br> “又或者,在彥阿的時候,你會主動與我們結(jié)盟,共同對付紅豺?!?/br> 他輕輕掰出第三根手指頭:“再不濟(jì),我們已經(jīng)到了獸神之城,豹奚的軍隊該回契城才對?!?/br> “可事實是什么呢?” “在圣山集市你只是攔下了紅豺族。那時候你或許在想,反正大神司時日無多,放黑耀人回北洲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br> “在彥阿峽谷你袖手旁觀,若不是被黑耀的軍隊震懾住,說不定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對我們下手了?!?/br> “先不要著急反駁,”祁白道,“因為直到今天,契城和神殿的軍隊依舊打著十二分戒備?!?/br> “你在估量揣摩,黑耀祭司和城主說的是不是實話,一旦我們露出一丁點對大神司之位的興趣,你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br> 木迦淡色的瞳孔在陽光下近乎透明,他的聲音很平靜,并沒有因為祁白的看透而惱羞成怒:“既然你們都知道,為什么還敢到圣城山來。” “黑耀若是看中了你的圣城,你覺得我們真的需要時機嗎?”祁白沖木迦眨眨眼,“神使不會真的以為契城和獸神之城的軍隊就能嚇住我們,不會真的以為圣城的城墻能保護(hù)你們吧?” 祁白看著山下忙忙碌碌的黑耀營地:“我只是不會讓我的族人卷入無謂的戰(zhàn)爭,不會讓他們毫無意義地流血。” 木迦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你那時的問題,答案是什么?” 祁白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木迦說的是星辰圣宴。 自己當(dāng)時問他什么來著?天災(zāi),對了,他當(dāng)時問木迦,神殿會如何治理天災(zāi)。 “這個問題沒有正確的答案,我也不需要它的答案,”祁白搖頭,“關(guān)鍵在于你如何看待它?!?/br> “房屋倒塌了可以重建,土地干旱和洪澇可以治理,氣候寒冷可以儲糧御寒......這一切的關(guān)鍵,是統(tǒng)領(lǐng)他們的人,想不想幫他們,想不想救他們。” 木迦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祁白斟酌了一下說道:“你不是不明白我們?yōu)槭裁匆乇敝迒幔俊?/br> “因為北洲有我的子民,他們不一定是我同族的親人,可他們只要忠誠于黑耀一天,我就會保護(hù)他們一天,甚至是他們的子子孫孫?!?/br> 在祁白看來,神殿擁有的許多生存經(jīng)驗和知識并不比藍(lán)星人類差,可他們敝帚自珍漠視子民的生命,這才是問題所在。 說實話,木迦有魄力有謀略,祁白覺得他已經(jīng)具備了成為掌權(quán)者的能力,唯一的一點,大概就是他和其他神殿獸人一樣,并沒有意識到神殿在享受供奉的同時,還需盡到應(yīng)有的責(zé)任。 不說做到愛民如子,但至少也不該不管他們的死活,沒有了子民,空有再大的領(lǐng)土又有什么意義呢。 不過獸神大陸不是藍(lán)星,神殿統(tǒng)治下的領(lǐng)土,也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政教合一的宗教國家,這里甚至沒有國家的觀念,別說神殿,許多獸人部族或許也無法接受他的觀點。 世人的觀念不會剎那改變,祁白言盡于此,剩下的只能交給時間。 祁白和狼澤相攜而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石階盡頭。 木迦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出神許久,才轉(zhuǎn)身拾級而上。 山頂風(fēng)云變化,山下的氣氛卻要輕松許多。 豚泉才將烤rou架在炭坑上,就看見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的獸人偷偷摸了過來。 這家伙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趴在草堆里,跟只海豹似仰頭嗅聞的模樣,早就落入了豚泉的眼中。 豚泉悄沒聲走到他身后,將燒火棍放在手心敲了敲,大聲說道:“jian細(xì)啊,抓了你回去就能領(lǐng)賞。” 白凈獸人像是被點著的炮仗,連滾帶爬地轉(zhuǎn)過身,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別別別,我不是jian細(xì),我哥哥是豹奚,我父親是涅神司,我爺爺是雍神司,我真不是jian細(xì)!” 聽見動靜走過來的祁白,直接樂了。 他反正是信了,哪有還沒等人拷問,上來就把自己族譜背個遍的jian細(xì)。 豚泉繼續(xù)兇神惡煞:“那你跑到我們營地里做什么?” 白凈獸人還委屈上了:“我也不是故意過來的,你們在做什么吃食,這味道怎么讓人犯迷糊?” “喲,這不是豹彭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凈獸人立刻抬起頭,驚喜道:“駱束!你怎么在這兒!” 是熟人就好辦了,祁白招呼道:“正好我們在做晚飯,過來一起吃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