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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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吃什么面啊......” “別啰嗦。” 今天的交易街很是熱鬧,城中老少齊齊出動,大大小小的鋪子中都擠滿了人。 鐘驢祭儀帶著驢二進入面鋪,轉(zhuǎn)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空位置。 他們坐的這個是長桌,旁邊已經(jīng)坐了四個獸人,正一邊吸面條,一邊眉飛色舞地討論著。 “昨天你有沒有到街上來,看見咱們的戰(zhàn)士們了嗎,可真是太威風(fēng)了!” “來了來了,當(dāng)然來了,總感覺他們這一趟回來,精神氣都不一樣了,就連從前總是耷拉著腦袋的刺芠,昨天都仰著頭,還跟我招手了呢!” 軍隊進城之前,城中的百姓便等候在了街道兩側(cè),為凱旋的英雄們歡呼,那盛況幾人現(xiàn)在想想還激動萬分。 “對了,聽說城主和大祭司這一趟帶回來的,都是伊狄和北荒的獸人,你們原本不就是北荒的部落嗎,隊伍里面有沒有你們認(rèn)識的人?” “我沒見著認(rèn)識的?!?/br> 一人懊惱道:“我也是北荒的人,但我家那牭牛偏偏昨天下崽,等我出門的時候,街上哪里還有軍隊的影子?!?/br> “哈哈,這是好事啊,你們家牭牛下了幾個崽子?” “生了三個呢......” 鐘驢祭儀見這幾個人聊著聊著就跑了題,雖然他也對牭牛生小崽子很感興趣,他們村里的牲畜圈里也有牭牛揣了崽,可現(xiàn)在這不是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嘛。 鐘驢祭儀將剛剛順手買的小腌菜往旁邊推了推,打聽道:“你們昨天在隊伍里看見獸形是驢的角獸人戰(zhàn)士了嗎?” 這獸人沒動鐘驢祭儀的小菜,舉著筷子想了想:“有吧,好像是見著了?!?/br> “有,”他一旁的獸人倒是不客氣,夾了一小筷子說道,“我在板車隊里看見了。” 鐘驢祭儀之所以上來就打聽獸形,是因為驢形獸人并不算多,至少整座城池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他們一個村子的獸形是驢。 那獸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打量了一下兩人,說道:“你們是鐘驢村的人吧?” 驢二抱著面碗連連點頭:“對對,我們是鐘驢人,我的父親和大哥也跟著軍隊外出了,我大哥耳朵上有一撮白色的毛毛,你見到他了嗎?” 那獸人捏了捏鼻頭上的汗,這辣果真帶勁,他只加了一點點就辣得渾身出汗:“那哪能看得清,不過我看那些獸人都挺好的,不像是受傷的樣子?!?/br> 鐘驢祭儀又拉著幾人問了許多昨天的情形,一碟小菜被吃完,幾人的面也吃得干干凈凈,就連面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出了面館,兩人又按照馬田的提醒,去了一趟制陶坊和制鐵坊,不過并沒有得到什么新的消息。 管事的鹿果和牛溪都不在坊里,剩下干活的伙計知道的并不比面館中的獸人多。 兩人不死心地又往軍營的方向走了走,結(jié)果連軍營的屋檐都沒看到,就被值守的戰(zhàn)士給喝退了。 鐘驢祭儀嘆了一口氣,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驢二撓撓腦袋:“那咱們就這么回去嗎?” 鐘驢祭儀看了看驢二身上背的藤筐,來都來了,不能空手回去。 皮毛鋪子里換一些獸皮,奶鋪子里換一些酥油和奶豆腐,豆腐坊里換一些豆腐豆干。 豆腐和豆干換了很多,這東西耐放,尤其是鮮豆腐放外面凍上,就能變成軟彈的凍豆腐。 這些東西都是外出的戰(zhàn)士沒吃過的,買回去留著給戰(zhàn)士們嘗鮮。 路過糖鋪子,鐘驢祭儀一跺腳,用剩下的所有物資,換了一小罐麥芽糖。 鐘驢祭儀聽在城中上學(xué)的幼崽們說過,這麥芽糖據(jù)說是用葙稞糯根和稃苞做成的新吃食,即便在城池中都是稀罕的東西。 孩子們一提起來就直流口水,可要是問他們那是什么味,一個個卻又都不知道,只說那個家里開豆腐坊的同學(xué)帶到班里過,他們聞著十分香甜。 鐘驢祭儀小心收好罐子,心想,都嘗嘗,下一次再問,幼崽們就能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了。 才這么想著,哪知一出城門,兩人就看見二十幾個幼崽,正蹲在城門下的車棚里瑟瑟發(fā)抖。 “你們怎么在這?”鐘驢祭儀快走幾步,呵斥道,“怎么不老實上學(xué)!” 一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幼崽站起來,吸著鼻涕說道:“我們老師聽說您來啦,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回家等著父親阿媼他們回家呢?!?/br> “祭儀爺爺,我們放了二十天假呢!” 鐘驢祭儀面上才算緩和一些:“好,回家,都回家。” 不一會兒馬田也背著一個小包袱過來了,到底是黑山人,馬田打聽到的消息比鐘驢祭儀更詳細(xì),他笑呵呵地說道:“我聽說倉庫已經(jīng)向外搬了一天物資,城池這是在給戰(zhàn)士發(fā)放獎勵呢,以驢姜村長的能耐,一定能掙得很多獎賞?!?/br> 鐘驢祭儀心里嘀咕,要那些獎勵干什么,他就想讓所有戰(zhàn)士都安全回來,不過還是十分感謝馬田的好心,他給馬田遞了一大塊豆皮表示謝意,馬田今天跟著他們跑這一趟,著實是辛苦了。 馬田只收了一半:“這塊留作路上的食物,剩下的就不用了?!?/br> 他們這些駐扎在五村的巡檢隊,一年雖然只輪班一次,但一次卻要在村子里待上一整個月,能抽空回一趟城池看看伴侶和幼崽馬田就挺滿足,至于路上的這點辛苦倒是算不上什么。 通過城門,板車咕嚕咕嚕地駛離城池。 一行人回到鐘驢村時已至半夜,石樓中一片靜悄悄,而同一時間,軍營中的辦公室內(nèi),卻依舊燈火通明。 戰(zhàn)士們在這次戰(zhàn)役中的戰(zhàn)績,祁白和狼澤在回城的路上就已經(jīng)統(tǒng)計完畢了,每人該得的物資獎勵也都確定了下來。 不過單是有物資獎勵可不夠,將士們軍銜的升降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并且需要更仔細(xì)斟酌。 這本是兵司內(nèi)部的事,不過因著這一次涉及到的將士太多,議事會的長老們也列席討論。 關(guān)于其他人的職位變動,大家都沒有意見,唯獨到了蒼邪這里,眾人紛紛表達了不滿。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猴巖,都提出了反對意見:“蒼邪才加入城池,怎么能讓他在軍中擔(dān)任這樣重要的職位?!?/br> 羊羅點頭說道:“城里也沒有那么多獸人供他調(diào)遣啊?!?/br> 這一次自愿跟隨黑耀遷徙的北荒部落,大多都是北面靠近伊狄的小部落,前前后后有二十多個部落加入進來,總?cè)藬?shù)八千多,再加上伊狄各部的近三萬人,祁白和狼澤這一趟遠(yuǎn)征帶回來近四萬人口。 此外,昨天回來之后,祁白和狼澤還得知到,在他們離開城池的這段時間內(nèi),又有三個小部落找了過來。 羊羅和馬菱見過這三個小部落的人,他們應(yīng)該是聽到了駱束散出去的消息才來到了北洲。 這些人被暫時安排在黑山下的宿舍區(qū)內(nèi),只等祁白和狼澤回來在做安排。 加上這三支部落,黑耀之城目前的總?cè)丝趯⒔f。 不過有這么多人,并不代表黑耀就需要六位萬夫長,畢竟這些人口里,還有許多老獸人和幼崽,除非萬不得已他們根本不用上戰(zhàn)場,兵司統(tǒng)計的戰(zhàn)士名單,滿打滿算不到四萬人。 在這之前,五軍大將中的熊寒、云景、狼戰(zhàn)和牛朔四人已經(jīng)被提為了萬夫長,狼季雖然沒有升為萬夫長,但他手底下掌管著機弩隊,他需要的是技術(shù)精兵,在人數(shù)上反而沒有那么重要。 如此一來,這第五名萬夫長就顯得十分多余,因為兵司已經(jīng)沒有可供分配的戰(zhàn)士了。 祁白給了幾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蒼邪直接統(tǒng)領(lǐng)城中的獸人?!?/br> 作為一個能在五年內(nèi)統(tǒng)一伊狄荒原的男人,蒼邪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可敗將的身份注定讓他無法服眾。 別說是黑耀的戰(zhàn)士,就算是勒力的獸人,那也是黑耀打下來的百姓,分給蒼邪同樣會有人不服。 所以祁白給蒼邪的這一個萬夫長,其實是一個虛封。 給蒼邪一個萬夫長的上限,但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就要憑蒼邪自己的本事了。也就是說,蒼邪若是能收服百人,就擁有百夫長實職,能收服千人,就是千夫長實職,能收服萬人才能真正成為黑耀的萬夫長。 憑借自己實力打下來的軍功,自然不會有任何人質(zhì)疑。 會議室有一瞬間沉默,鹿言有些不忍地說道:“這......這他能同意嗎?” 鹿言想說的是,你這也太坑了,這什么破萬夫長,還不如人家有十個兵的十夫長呢。 哦不對,蒼犬族還是有三百多角獸人的,蒼邪少說有個百夫長保底。 祁白笑了笑:“怎么不行,蒼邪本人已經(jīng)同意,大家若是沒有異議,以后他就是黑耀的萬夫長了。” 事實上,蒼邪不僅沒有覺得被騙,在聽到祁白的解釋后,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好!有意思,你若是真讓我直接做個萬夫長,我倒覺得你們小瞧我,不過就是帶戰(zhàn)士打仗,這有什么難,不用一年,我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萬夫長!” 要知道,蒼邪這職位雖然是虛封的,但他的權(quán)力卻不是虛的。 在內(nèi),蒼邪可以以萬夫長的身份參加兵司的重大會議,在外,他可以隨意調(diào)兵進退自由,但凡出征,城池還會給他們提供軍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雖然不是黑耀的將軍,但也相差無幾了。 第334章 “戰(zhàn)士們回來啦!戰(zhàn)士們回來啦!” 正是晚飯時間, 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著煙氣,幼崽們歡快的喊聲在石樓中回蕩,獸人們連忙放下鍋鏟, 急忙跑出家門。 一百個背著大包小包, 肩上扛著羊腿牛肋排的角獸人站在石樓門洞下,精神抖擻地沖族人們揮手。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站在最前頭的驢姜,他一個人就拖了整整一頭羊, 那羊看著少說也有五六百斤。 “父親母親快看, 這是城池給我們的獎勵,有這么多rou和糧食呢!” “這是我掙得的獎勵, 呵呵?!?/br> “好, 好......” 戰(zhàn)士們秋末跟著城池的軍隊出發(fā), 轉(zhuǎn)眼過去了六個月, 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許多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鐘驢祭儀住在石樓的最里面, 這時才跑到眾人面前, 他仔細(xì)看著每一個角獸人戰(zhàn)士, 最后抓住鐘驢村長驢姜的手:“都回來了嗎?” 驢姜露出兩排牙:“放心吧, 咱們的戰(zhàn)士都好好的, 一個也沒落下。” 事實上,作為最后加入軍隊的戰(zhàn)士, 五村派出去的兩百多名角獸人,大部分都被編入了后勤隊伍中,連上正面戰(zhàn)場的資格都沒有。 當(dāng)初聽到城池這樣的安排, 好多獸人心里還暗暗竊喜, 然而不過短短幾個月, 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站在鐘驢祭儀和驢姜身旁的角獸人, 此時便高聲說道:“可惜我們沒有機會上場殺敵,不然一定能跟村長一樣分得更多獎勵?!?/br> 大家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驢姜的獎勵跟旁人不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下隊伍中的年輕獸人就更來勁了,幾人你一句我一嘴,嘰嘰喳喳地把驢姜的過人表現(xiàn)說了一遍。 原來當(dāng)初斡邇族長帶著兩個勒力首領(lǐng)夜襲黑耀營地,驢姜一個人便生擒了一個勒力首領(lǐng)。 有了這一次表現(xiàn),再加上狐喬和犀晝兩人的推薦,驢姜被破格提拔到了后軍的隊伍中,在與勒力決戰(zhàn)之時,不論殺敵還是退敵,驢姜都始終沖在隊伍的最前面。 可以說,驢姜這一次的表現(xiàn)確實亮眼,就算放在黑耀的一眾戰(zhàn)士中比較,都能算是佼佼者。 鐘驢祭儀瞪了一眼那不是好嘚瑟的年輕獸人:“你懂什么,光會打架能有什么用?!?/br> 驢二的父親驢腰笑呵呵地道:“祭儀,這還真有用,姜就是因為立了功,才被城主認(rèn)命做我們這些村子的......額......的什么長來著?”